第9章
當溫無憂到達那裏的時候酒會快要開始了,曉孜見溫無憂出現立馬繞過人群走向她,“姐,你怎麽才來快要開始了,走我們裏面去。”
曉孜帶着溫無憂跟大家相互介紹認識,在她們兩人走到季若冰面前時曉孜悄悄的瞄了溫無憂一眼随後才開口介紹道:“姐,這是靖主編,這位是高總,這位是呂千金。”
曉孜給溫無憂介紹她們幾個人的時候顯得格外的小心謹慎,溫無憂禮節性的微笑握手問各位好,像極了公關小姐。
“呦,這不是響徹國際的溫無憂,溫大舞蹈家麽。”
“不敢當我只是一名小舞蹈演員而已,各位聊着,我去那邊看看。”呂千金一開口頃刻引得了左右人的注目,無奈溫無憂只好給自己找臺階下借機遠離她們幾人。
曉孜緊跟着溫無憂走去噴泉旁,宴會開席時屋外放起了絢麗奪目的煙花,仰起頭放眼望去璀璨的煙花讓夜幕不在黑暗,随着煙花放射宴會的氣氛也随即達到了一個小高潮。
溫無憂在人們齊聲歡呼的瞬間回眸去看人群裏的那個人,她被靖琳玉攔着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回過頭耳邊的歡呼聲竟然突然消失,溫無憂只能聽見自己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和心髒跳動的撲通撲通聲。
整場酒會大家的情緒都很高漲,曉孜拉着溫無憂的胳膊有說有笑很是開心,她笑着遞給溫無憂紅色或是白色的酒水,不管烈的不烈好喝的不好喝的溫無憂都将其統統灌進了肚子裏。
宴會散場的時候曉孜有些微醉,她抱着溫無憂的脖子說:“姐,別難過,你會遇到更好的,她季若冰過去了。”溫無憂将曉孜放在她助理的開來的車裏,然後看着她的商務車消失在酒店門口。
回過身正看到季若冰同其他三人走出來,她們四人在酒店門口不知道說些什麽,後來高總大笑幾聲後摟着呂千金走了,季若冰也同靖琳玉上了黑色轎車。
溫無憂在她們離開後上了車啓動了車子,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五年後回家的路要比五年之前長了許多。溫無憂将車停在自家門口,房子裏漆黑一片她想爸媽應該是睡覺了。
她擡起手看了手腕上的手表,夜裏十一點五十二分,她突然覺得自己的想法很逗,這麽晚了不睡覺能幹嘛呢。
喝了酒的人雖然沒有到達酒醉的地步,但是一天的忙碌也讓溫無憂的大腦開始混沌起來,她在自家門口坐在車裏睡了一夜,待第二天太陽升起時驅車離開。
溫無憂還沒有想到要如何走進家門面對一直都為了她好,一直都期望讓她成才的媽媽,也沒有想好自己跟媽媽接下來的日子要怎麽相處,所以她只在家門口停留了一晚便再也沒回去過。
時間會帶走濃烈的愛戀,會帶走傷痛,會撫平創傷,但卻不會抹去過往,如今溫無憂将那份隐晦的愛壓在心底,将其變成不會重見天日的秘密。
演出過後溫無憂一直在忙招人的事情,因為傭金談不攏最終她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人,招來的舞者雖然基本功都還不錯,但是出類拔萃的卻沒有幾人,因為上火溫無憂嘴裏起滿了火泡。
Advertisement
“舞蹈學院聘請你回去當講師,你要不要去,一個星期就一堂課,酬勞還挺多的。”惠雯在中午吃飯的時候又一次跟溫無憂提到回母校當講師的事情,溫無憂問:“我回去合适麽”
“有什麽不合适的,你不是那畢業的麽,你媽媽不也在那裏任教授麽。”
“我想想……”
“咱現在招不到你中意的苗子,正好你回學校教課的時候也可以看看啊,有好的就給拉來,咱這都是海外巡演,機會比其他的舞蹈團多,小孩子都看重這個你保證一拉一個準。”
“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總不能每一場你都自己跳吧,你什麽級別,大型演出你親自上可以,就普通的巡演你也上不覺得疊面麽。”
“現在臉面都顧不上了,還疊面你真想多了。”
要說這真是招學員的好機會,可是媽媽在那裏任教授,季若冰在那裏當特約講師,溫無憂想她過去教學真的合适麽,她還是覺得還是不要湊到一起的好。
但是最後的最後,糾結了大約一個星期後溫無憂還是妥協了,惠雯說得的确有她的道理,溫無憂不能每一場都親自領舞,這樣她會體力不支精力渙散。
當溫無憂出現在校長辦公室的時候,在場的人肉眼可見溫無憂的緊張,校長和藹的握着溫無憂的手說:“無憂啊,你也算是學成歸來了,你可是我們學校的驕傲啊,全校師生的榜樣,建校以來唯一拿過三大黃金賽事金獎的舞者,你媽媽也算是把你培養成才了。”
面對校長的擡愛溫無憂微微低着頭說:“校長您言重了,我只是運氣好了些剛上好些國內優秀的沒有參加比賽。”
“唉,證書在那擺着呢,這就是實力,走走我帶你去你媽媽那。”
“我媽,她在啊。”
“在啊,你媽媽不常來,學校要參加比賽,所以剛好她最近都在學校和其他老師一起指點學生。”
“哦……”溫無憂最後真的是硬着頭皮走進辦公室的,吳瑜并不是一個人的獨立辦公間,而是和同事在一個區域裏辦公。其實吳瑜是個很平易近人的長者,她對自己的同事,學生和徒弟都很不錯。
“老吳啊,你看看我把誰給聘來當老師了,我們無憂。”校長洪亮的聲線貫穿整間辦公室,溫無憂紅着臉壓低了聲音喊道:“媽”
“老吳啊,無憂剛從國外回來,又拿了那麽多的獎項,我想讓她給學生們傳授傳授新的理念,你看看我是讓她在這個辦公室還是讓她去別的辦公室。”
“我這不需要”
“哦,那這樣吧,我讓她去樓下跟那幫小年輕在一起。”
“你決定吧”
“行,無憂你跟着李教授去一趟好吧,我跟你媽媽說幾句話。”
“好”溫無憂往外走的時候聽到校長小聲的跟吳瑜說:“老吳,你這是幹嘛,無憂可是你親閨女。孩子這麽多年一個人在外面闖蕩,能有今天的成就夠可以的了,你也別整天拉個臉了,無憂這孩子我們也算是看着長大的,以前多乖多聽話啊。”
李教授帶着溫無憂往樓下走的時候跟她說:“你別怪你媽媽,你媽媽對你期望很高,沒想到你當年不顧及她的感受離家出走還音訊全無,換了誰都受不了。”
“我知道,我當年太沖動了。”
“你媽媽沒說因為什麽,我們也不好問,既然你回來了,就別再讓你媽媽生氣了。”
“不會的”
李教授一直将溫無憂送進辦公室囑咐了之後才離開,辦公室裏當時就一名男老師,他給溫無憂收拾一個寫字臺出來,然後搬來了電腦和椅子讓她坐。
于哲正在跟溫無憂客氣的時候身後傳來季若冰的聲線:“于哲,你隊形編排好了沒有,我覺得孫瑞瑞不錯,讓她領舞怎樣。”
辦公室的門被進來的女子推開,她的發絲淩亂的散落在額前,刺眼的光使得溫無憂眯起眼睛,臉上紅暈未退的季若冰還是那般撩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