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性侵學生男老師（十一）合照
光頭男随手點開幾個視頻給易潇看，男主角無一例外都是朱清，女主角各不相同，粗略估計有十人左右。
女主角上到六七十，下到未成年，從視頻畫面來看，她們無一例外都自願與朱清發生性關系。視頻大多數為固定角度的偷拍，也有三四個朱清的自拍。
易潇眉頭緊鎖，雙臂垂在身體兩側，握緊了拳頭。
光頭男得意地看了易潇一眼，接着說：“小妹妹，你可要感謝我啊。這些視頻可不全是公開的。”
“什麽意思？”
“這裏面至少有四十條視頻都是從高度加密的雲盤裏扒出來的，要不是我技術高超，一般人哪兒能……”
易潇：“誰的雲盤？”
光頭男聳聳肩：“沒查。不過他們每個視頻都有個‘飛燕’的前綴，我估摸着是什麽代號。”
“大哥，你能查到雲盤的主人是誰嗎？”
“啊？你在逗我？他們雲盤加密用的是特殊代碼，要破解那玩意兒多費時間啊。這次幫你查這些視頻就花了我好幾天……程序員的命也是命啊……”
光頭男嘀嘀咕咕抱怨着。花臂大哥目睹他這段時間費精力找視頻，也不再強迫他幫忙。
“沒事，這次謝謝大哥了。”易潇給兩人鞠了一躬。
多年從警的經驗警示易潇，朱清這些視頻和那個神秘代號“飛燕”很可能與他背後的保護傘勢力有關。朱清如果只偶爾上傳一些小視頻到網上還能理解為尋求刺激，但這麽多加密存儲的自拍偷拍視頻的存在，證明事情背後定有隐情。
只要拿着現階段收集到的證據去找趙警官，警方那邊就會有充分的理由對朱清進行再調查！
易潇的雙眼又燃起了熊熊鬥志。
光頭催促着易潇拷走這些視頻證據。易潇把U盤交給他，光頭即刻開始拷貝。快要拷完時，他關閉當前浏覽窗，露出了另一個全是圖片的文件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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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是什麽？”
“這是程序篩選的一些圖片，好像沒那個老頭兒。我忘了删了。”
在光頭把文件夾放入回收箱之前，易潇一張張浏覽過去，忽然停在了其中一張圖片上。
這張圖片畫面昏暗，一個膚白如雪的女人全-裸側對鏡頭，一個中年男人坐在床邊等待女人服侍，畫面右下角還有一條腿。
易潇盯着畫面許久，總覺得有些許不對勁。
光頭眼前一亮：“這女人身材真好啊，皮膚咋恁個白。”
花臂大哥一聽這話也湊過頭來：“我瞅瞅……我擦，這身材簡直是尤物啊，臉看起來也……”他話說到一半忽然住了嘴，粗犷的大臉逐漸靠近屏幕，盯着床上的中年男人琢磨了半天，一拍腦門說：
“這個男的我認識啊！這不是前教育局局長嗎？”
易潇心髒猛地一跳，目光移到床上的男人身上，又看向向畫面右下角的腿，呼吸一緊，說：
“這條腿……是朱清的腿！”
朱清有幾個視頻裏拍腿拍得十分清晰，他右腿腳踝處有一塊一元硬幣大小的棕黑色胎記。而畫面右下角的胎記，正與朱清本人的一模一樣！
……
第二天易潇請假沒去上課，一早趕去公安局找趙警官。
接待易潇的是上次的年輕小民警。
年輕警察一聽易潇的來意，為難着臉色，壓低聲音說道：“同學，老趙他……我勸你不要去找他了。雖然這麽說很對不起你，但是這個案子上頭不讓查了……”
易潇心下一驚，莫非朱清的保護傘已經伸手到公安局了？
“老趙他為這事還和上頭鬧了一通，結果上頭不讓他辦案，每天都分一些瑣事雜事讓他做，我怕他繼續管這個案子，可能就要被調走了啊……”
易潇心下不是滋味，拿着U盤只好往回走，準備出公安局大門時，看見趙警官拿着掃帚在掃院子裏的落葉，躊躇幾步，走過去：
“趙警官。”
趙警官背影一滞，抓着掃帚的雙手輕輕顫抖着，慢慢扭回頭：
“……杜靈。”
一段時間不見，趙警官的眉梢又爬上了幾道皺紋。
兩人相視無言足足一分鐘。
沒人知道兩人都在想什麽。
罷了，易潇率先一步上前，朝趙警官深深鞠躬九十度，埋着頭說：
“一直以來，您辛苦了。”
趙警官胸腔一陣顫抖，從丹田洶湧而上的血液直沖大腦，兩行眼淚從眼角滑落。
易潇直起身，眼底燃燒着鎮靜而赤紅的火焰，說：
“您放心，我一定能找到證據。只要不放棄，我們就不會輸。”
她的話似乎有強大的力量，強大到趙警官心髒猛烈跳動不停。
受害人還在努力尋求正義，他身為警察，又怎能因為一點小小的阻礙就輕言放棄？如果怕丢失工作就畏手畏腳，他就算一輩子吃香喝辣，死後到地底下見了自己那遇害身亡的女兒，哪還有臉面擔當得起“父親”二字？
“姑娘，叔叔比你想得要堅強！”
趙警官說出這話時，易潇嘴角終于露出會心一笑。眼前的男人分明沒有放棄，從來沒有放棄。
“趙警官，謝謝您。”
她拿出U盤交給趙警官：“裏面有我最近查到的一些東西，還有一份分析報告，您看後就會明白。”說完，易潇颔首，轉身離開。
“等一下。”趙警官叫住她。
她回頭，只見趙警官猶猶豫豫道：
“姑娘……你到底是誰？”
易潇莞爾。
“我和您一樣。”
……
公安那邊上面壓着不讓查這個案子，趙警官調查各方面受到限制，不太順利。
易潇有點發愁。沒錢沒設備，想要繼續調查下去只能靠跑路了。
還好回到宿舍後，一個精致的黑色箱子擺在床上，打開一看，裏面放着一張銀行卡、一些偵察設備和一封信：
【東西給你，快點解決這個任務。】
信的末尾有一枚小小的紅色三角形，看上去冷冰冰的。
易潇四下看看，空無一人。不過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是平行世界警察局送來的輔助。
銀行卡裏存了整整十萬塊，随這筆巨資一起的還有一套監聽設備、十一寸便攜筆記本、随身WI-FI、GPS追蹤器和其他一些暫且不知道用途的電子設備。
易潇把所有的視頻音頻證據存入筆記本電腦，又試着在網上搜索朱清，不出所料，網上沒有任何關于他的新聞。
上次趙警官提到，朱清被無罪釋放後想回五中複職，遭到上百名家長的聯名反對，五中迫于壓力不再聘用朱清。
朱清後來偷偷找了一家新設的私立中學教書，據說上課沒幾天開家長會的時候，有家長認出朱清，強烈反對自己的孩子繼續在朱清班裏上課。這所私立無奈之下也不再雇傭朱清。
朱清丢了鐵飯碗，賦閑在家，也不出來工作。
易潇整理好手頭上的線索，決定主動出擊。
她匿名給朱清發了一封郵件，約他在市中心一家高檔餐廳見面，附件附上了朱清、前教育局局長和另一名裸-女等三人的照片。
當天，一臉擔憂的朱清開着他二十多萬的車子來到約定地點，把車停在地下車庫後便急匆匆跑上樓。
易潇找到他的車子撬開車門，把監聽器粘在駕駛位座位最下部。上一世易潇抓過不少偷車賊，在審訊他們的時候也學了不少溜門撬鎖的技巧，沒想到今天竟派上了用場。
三分鐘內搞定這一切，易潇小心翼翼處理掉指紋和其他痕跡，躲在其他車子後面，給朱清發郵件說臨時有事，取消今天的見面。
沒多久，朱清氣洶洶地回到地下車庫，一心想着到底是誰發現了他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也沒注意車子的情況，開上車一溜煙就走了。
易潇迅速帶上監聽耳機，監視朱清的一舉一動。
果不出所料，朱清一上車就開始打電話：
“喂？王局，大事不好了，你什麽時候方便來一趟我這兒？”
“……有啥事？還不是十年前那事兒，我就說不解決幹淨肯定要出事，現在果然被人找到了，你趕快來一趟，我們商量商量怎麽辦。”
……
幾天後，朱清口中的王局來到A市。朱清當天接他到本地一家會所。
易潇跟着GPS定位找到這家名為“宸星”的會所。宸星在當地檔次較高，消費不菲，會所老板和當地官員有往來，會所的出入人員名單也屬于機密。
易潇憑學生身份絕對進不去，弄不好反而會引起懷疑。
于是便給花臂大哥打通電話，又到臨近的商店買了一套比較成熟的衣服換好，還去化妝品專櫃讓櫃姐給自己化一套全妝，一個樸素的高中生搖身一變成小美女。
半小時後花臂大哥來到會所門口，找了半天愣是沒找到易潇，打來電話問：“老妹兒，你在哪兒啊？”
“我就在你背後。”
花臂哥盯了易潇半天也沒認出來，末了只好說句：“老妹兒，沒想到你拾掇拾掇……這麽漂亮？得，今天你可給老哥我撐面兒了！”
易潇莞爾。
她挽着花臂哥走進會所。前臺小姐盯着這兩人，最後落在易潇身上，目光中流露着一絲不屑。
易潇平靜地笑着，也不生氣。
正是此時，趙警官打來電話，易潇走到一邊接通：
“喂？”
“姑娘，我查到了，照片裏的人叫王闖，十年前是咱們市的教育局局長。你猜怎麽着？這個王局後來因為嫖-娼被抓，本來都撤職了，結果又被調到臨市去當官了！”
易潇深吸一口氣，似乎成竹在胸：“這個王局現在就在宸星會所和朱清見面。”
她一頓，接着說，“我也在這裏，您來嗎？”
趙警官一聽霎時臉色大變：“什麽？！你在宸星？那兒可是當官兒的嫖-娼的地兒，你別亂進，等我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