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在的課雖然不重要,但有些課還是很值得聽的,而且思政部的老師一大特點就是愛點名,她自然不可以被逮到。下了課又要去做兼職,可以陪着謹行的時間真的不是很多,李善為想着下一次是不是要找個時間去向人家道謝。
得到了肯定的回複,李謹行終于心滿意足地爬上床準備睡覺。而李善為的晚上才剛剛開始,上輩子渾渾噩噩過了,現在卻只覺得時間不夠用。臨床醫學學的東西很雜,所以被稱為“大臨床”,像麻醉、口腔這些專業要學的東西李善為他們通通都要學,而且李善為心裏除了學習還有最重要的生計需要擔心。
雖然現在也有很多事情需要做,但畢竟已經“多活”了那麽多年又有了上一世的經驗,知道哪些可以輕拿輕放哪些不可或缺,自然不會像“以前”那樣手足無措。對于李善為而言,很多忘記的、沒有掌握好的東西這一世不僅要通通拿起來,而且要刻到心裏去才好。
李善為班上的輔導員有兩個,其中一個就是李老師,或許因為剛上班做什麽事都帶着一股較真兒。很多新生都對這位像管高中生一樣管着他們的輔導員很不滿意,上一世的李善為自然也不例外。這一世的改變倒不是因為李老師幫了她很多,更多的是明白李老師這樣嚴格的管理不管從哪方面來講都是有利而無害的。
所以李善為現在也要嚴格地要求自己,希望能讓嚴格成為一種習慣,畢竟以後她面對的病人都和自己一樣,有太多的牽挂。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依舊六點哈~
☆、意外包裹
“這個問題有沒有同學可以回答?”講臺上的老師突然提問,把李善為的思緒拉了回來。這個老師很愛提問,上輩子的李善為也很愛回答問題,所以一拍即合。
不過這一世回答問題的人換成莫晴了,講師環視一圈最後還是把目光定在莫晴身上,看着她已經高高舉起的手露出滿意的一笑,“那還是莫晴同學來回答好了。”
莫晴會主動舉手自然是有十分的把握,不知道是不是李善為的錯覺,對方在站起來的一剎那居然還有空朝自己這角落的位置上看了一眼。俗話說槍打出頭鳥,上一世的李善為這個時候還不太明白這句話的真谛,後來漸漸明白了卻已經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大學裏課堂上太過活躍會讓周圍的同學不自覺地在心裏反感,這一點和中學很不一樣。比如上輩子的李善為、這一世的莫晴常做的舉手回答問題,基本上會被同學認定為“愛出風頭”,進而抱有一種莫名的不滿。
上一世李善為花了五年的時間來明白這一點,她上輩子一直很想當班幹部,可是直到大學畢業都沒有成功過。每次民主選舉不記名投票,李善為準備的競職演講都很精彩,但每次都落選。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李善為在很認真地踐行這句話。
雖然老師一般都喜歡拿平時分來當誘餌,但李善為只不過在大多數人都在舉手的情況下才舉手。已經經歷過一次,李善為很清楚就算你平時沒有回答過一次問題,期末的時候大家的平時分都差不多,暫時她還沒有遇到過以讓學生挂掉為榮的老師。
下課後李善為依舊先去圖書館接謹行,兩個人吃完午飯,慢悠悠地往東校門走。剛才收到短信讓去取包裹,李善為不記得自己有在網上買過東西,更不覺得現在有誰會郵寄東西給自己,可是連地址、名字和電話號碼都這樣清楚李善為覺得自己還是去一趟比較好。
和快遞員再三确認收貨人的确是自己,李善為才簽收了。是一個小小的盒子,大概是運送途中被擠壓了,有些扁扁的。“姐,本本沒有了。”李謹行小孩兒聲音糯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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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為把注意力從手上的盒子身上轉移到謹行身上,“我們等會去買吧,不過在這之前我們要先去剪頭發。”之前只覺得小孩兒的頭發軟軟的看起來很乖巧,但沒有想到是因為已經太長的原因。
雖然是新校區很偏僻,但幾個校門口周圍還是已經有了不少的店。找了一家看着還不錯的店簡單給理發師說了一下要求,雖然對方推薦了很多很潮的發型,李善為依舊表示只要修短一些就好。老實講,李善為真的覺得他們家謹行只要最簡單的發型就已經很可愛了。
剪完頭發又去買了兩本拼音本,謹行很喜歡看書和寫字,之前買的筆也用得差不多了,于是順帶又給小孩兒買了幾只鉛筆。
回到宿舍謹行上床睡午覺,李善為則把小包裹拆開,外面破破爛爛的紙盒裏面居然有一個看起來還不錯的木頭盒子。李善為帶着疑惑把盒子打開,可是在打開的一瞬間卻突然眼前一亮失去了意識。
時間滴滴答答地轉動,李善為醒來的時候心裏突然很恐慌,急急忙忙地跑到床邊去看,謹行還和之前一樣躺在那兒呼吸平緩。上上下下檢查直到确定小孩兒沒有什麽異常,李善為的心跳速率才稍微下降了些。
确定自己可以了,李善為才驚疑不定地走到放着盒子的書桌旁邊,盒子已經被打開裏面空無一物。李善為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翼翼地拿起包裝的紙盒,她這才發現寄件人那一欄是居然什麽都沒有。
把盒子拿起來仔細看了又看,李善為還是沒有從裏面找到任何東西,正在她思考着如何處理這個木盒子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李善為怕吵醒謹行,所以趕緊把手中的盒子放下大步走到包包旁邊,拿手機一看才發現不過是鬧鈴而已。
只是看到上面顯示的時間,李善為下意識地又多看了幾次。謹行上床睡午覺的時候她看了一次時間,12點50,現在的鬧鈴是昨天有事調的,1點整。也就是說從她暈過去到醒來,時間最多不超過10分鐘。
這個認知讓李善為覺得寒毛都立起來了,她本來以為自己昏睡了很久,可是居然才這麽一點時間。李善為是無神論者,可是在經歷了死後重生到過去這樣離奇的事情之後,她不得承認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超乎自己想象的。
把盒子單獨放在櫃子裏收拾好,李善為才走到陽臺上。宿舍在4樓,這個高度偶爾也有些涼風吹過來。閉上眼睛李善為告訴自己要冷靜,不管發生什麽她都要保持冷靜。在陽臺上呆了一會确定自己可以保持正常之後,李善為才進去叫小孩兒起床。
把謹行安置在圖書館固定位置,李善為很嚴肅地囑咐小孩兒絕對不可以到處亂跑,更不可以離開圖書館。直到謹行疑惑地問她,“姐,你是不是生病了?”李善為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确太過大驚小怪了,說不定那只是誰的惡作劇而已呢。摸摸弟弟的頭,李善為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一些,“沒有,大概是沒睡好吧。”
李謹行自從到了這裏和李善為一起住,覺得他的姐姐就像是萬能的一樣,自然是相信她的話的。點點頭,他拿起書本乖乖地坐在位置上,表示自己會很聽話的。
幸好下午的課并不重要,因為李善為的心思一直都處在神游狀态。她在想那個盒子的寄件人是誰,寄這個東西給自己又有什麽目的,更重要的是自她為什麽會在打開盒子的一瞬間失去意識。
下課莫晴飛快地跑到講臺上拿着話筒通知,“晚上班上搞活動,時間是7點,地點就在我們班。這是我們班第一次搞活動,希望大家積極參加。”說完莫晴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正在發呆的李善為繼續道,“特別是某些平時比較孤僻的同學,這是一次積極融入集體的機會,希望大家把握好。”
話一說完早已經收拾好東西的同學迫不及待地離開了教室,李善為也懵懵懂懂地拿着包包跟着大家一起往外,全然不知道莫晴口中的“某些人”就包括自己。
“善為!”身後傳來叫聲,李善為反射性地停下腳步。周月拍拍她的肩膀,笑嘻嘻地說,“你在想什麽呢?”想什麽?李善為自然不能如實以對了,“沒什麽?”搖搖頭,李善為順口回答,然後問道,“有什麽事嗎?”
周月癟癟嘴,“上課的時候你幹嘛一直盯着張老師?如果不是你的表情太古怪,加上張老師也一女的,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對人家有什麽不軌的想法了呢。”旁邊的吳曉靜忍俊不禁,同時提醒她小聲些,“周圍還有同學呢。”
李善為笑笑,“有這麽誇張嗎?”其實她也不想的,只不過一心想要确認某些事情,于是沒注意到自己的動作幹擾到別人了。“我看他都不好意思了,一下課就走了,讓莫晴問問題都沒處問去。”周月絲毫不覺得自己說得太誇張,說得眉飛色舞。
“可能是午睡沒有睡好,打瞌睡了。”李善為雲淡風輕地給出回答,如果說實話的對方很可能被吓到,“莫晴呢?”李善為看看倆人旁邊,以往他們三個似乎都是一塊走的呢,今天居然只有兩個人。
周月把手裏的資料遞給李善為,“她去和團支書商量今天晚上的事兒去了,這是隔壁班思修劃得重點,不是要考試了嘛。”李善為接過來看了看,擡起頭來很誠懇地說了聲“謝謝。”
如果是上輩子的話,周月會這樣想到自己,李善為并不覺得有什麽。但這一世的自己一直忙着自己的事情,平時也沒怎麽回宿舍,和周月的交情并不是很深。可是對方有重點也還是會主動給自己一份,雖然對現在的李善為來說作用并不是很大,但這份心意還是值得感謝的。
大學就是這樣,人家有重點有資料願意給你,你自然需要感恩。倘若人家不願意給,你也不能說別人的不是,畢竟這也算是人家的資源,憑什麽要給你呢?
周月對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臉微紅,“說這些做什麽,我們不是朋友嘛。”
吳曉靜也點點頭表示同意,雖然上一次莫晴在宿舍裏說過李善為請輔導員吃飯的事兒,但事後她聽周月問過李善為,人家很大方地承認了,不過是感謝宴而已。反而是莫晴,明明是故意讨好輔導員和老師,偏偏還一副很單純的樣子。
“晚上來嗎?”吳曉靜問,李善為點頭。這也是她奇怪的一點,明明剛才沒有在聽莫晴講話,可是現在莫晴的話卻那麽清晰。甚至之前老師講過的內容讓她現在全盤複述可能都沒有問題。
周月點點頭,“那就好,不然你又要成為孤僻的典型了。”雖然是開玩笑的口吻,但三人心中都明白其中的含義,所以只是笑笑并不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春節期間隔日更哈
下一次更新時間:後天下午6點~
大家春節快樂~~!
☆、醫世系統
和倆人分手李善為往圖書館走去,一路上低着頭不去看路過的行人,她感覺心髒就像要跳出來一樣。好不容易到了圖書館找到謹行,李善為連話都沒有說,坐下來拿起小孩兒的小水壺往自己的口裏猛灌了一口水。
李謹行小孩兒自然不懂李善為這種怪異的行為,只知道姐姐從來沒有這樣過,于是心裏微微居然也有些緊張。放下書用自己的小手往李善為額頭上摸,嘴裏還問道,“姐姐你是不是發燒了,額頭好燙燙。”
李善為的面部表情有些僵硬,拿下小孩兒的手,“我很好,剛才跑過來的,所以有些喘。”李善為覺得自己在謹行面前說謊話真是越說越順口了,想着自己之前還教他不要撒謊李善為心裏突然覺得有些心虛,好在小孩兒只是點點頭表示理解。
李善為剛才在教室裏面之所以一直盯着講臺上的老師看,其實是因為她發現自己居然能看見那位老師的內髒。最開始看見的那一瞬間,李善為簡直目瞪口呆,幸好她上一世已經解剖過很多屍體,不然肯定要被當場吓死。
為了驗證自己不是幻覺,于是李善為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一直盯着老師看,從頭到腳,居然能看得很清楚。最重要的一點是李善為居然看見老師的右輸尿管居然被結紮了,而且右腎已經因為積水有些腫大了。
當然即使如此,李善為也沒有貿然跑上去對老師說,“老師,您的輸尿管是不是被結紮了啊?”不用別人,這種事情連李善為自己想起來都覺得荒唐可笑。
上一世讀碩士時,李善為跟着導師在臨床上曾經見過做手術時結紮血管時意外結紮了輸尿管,結果造成腎水腫甚至腎衰竭。這種錯誤多在病人症狀十分明顯的晚期才會被發現,因為一端被結紮了還剩下另一邊的輸尿管,早起幾乎照樣正常排尿。
李善為有些疑惑,回想起來剛才在路上她發現自己居然也能看清一些人的內髒,而且那些人的內髒幾乎全部都是有問題的。想到這兒,李善為低下頭看看李謹行,仔仔細細地從頭看到腳,确定自己無法看到小孩兒的內髒,她才徹底放下心來。
“我們今天早一些吃晚飯吧。”李善為想要快些回去,再看一下那個奇異的盒子,畢竟這種能力是在她打開了那個盒子之後才有的,更何況那個木盒子發出那道光也的确太過詭異。
兩個人在食堂匆匆吃完晚飯,李善為甚至直接省略了散步這個環節就直接領着李謹行回宿舍去了。讓李謹行在書桌上寫拼音,李善為自己拿着盒子到陽臺去。木盒子和之前沒什麽兩樣,只不過現在仔細看看居然透着一股年代感。
李善為咽了咽口水才把盒子打開,還是沒有任何東西存在,李善為稍稍松了一口氣。把盒子再度放好,李善為帶着李謹行出門散步,小孩子吃完晚飯還是消消食比較好。
因為是大一上學期,學校對新生的課程規劃得很少,晚上也沒有選修課,下周三就要開始選下學期的選修課了。想到選修課,李善為想到上一世第一次選課時的盛況,覺得頭有些疼。
姐弟倆沿着往常的路線散步,這條路線是李善為和李謹行花了一周把學校逛完後決定的,人少風景也不錯,路程也很合适。一邊走李善為一邊在想要怎麽告訴張老師他的身體有問題,她有些為難,直接說的話太奇怪了不說,估計大家會認為自己是神經病的。
想了半天李善為也沒有想到合适的方法,于是打算明天張老師來上課再說。本來李善為是想讓李謹行先回去的,不過小孩兒堅持要去圖書館,李善為也不勉強陪着他一起在圖書館等到自己從電影城兼職回來已經九點半了,到圖書館接了謹行兩個人一起回了宿舍。
晚上睡覺的時候,李善為出乎意料地失眠了,翻來覆去也睡不着。旁邊李謹行已經睡着了,呼吸平平穩穩,李善為把被子拉來給他蓋住肚
子,換個姿勢繼續自我催眠。
迷迷糊糊地,李善為發現自己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沒有睡着了,如果沒有睡着的話她又怎麽會看到一堆奇怪的機器,可是睡着了的話她覺得自己的意識相當清晰。于是李善為咬咬牙往自己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痛得她呲牙咧嘴。
“歡迎進入‘醫世’系統,請選擇模式。”冰冷的金屬聲音傳來,李善為順着聲音看過去,居然一臺電腦。猶猶豫豫地走過去,李善為還是不敢靠太近在離它一米多的地方停了下來。屏幕上和普通電腦沒太大差別,不過界面并不是李善為平時見過的系統。
想着名字中好歹還有一個“醫”字,抱着走一步算一步的心情,李善為顫抖着手點了“确定”, “滴”聲過後又是剛才那種金屬聲:“模式一,語音模式;模式二,點擊模式。”
李善為的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快要得心髒病了,小心翼翼地點了模式一,李善為告訴自己就當這是一個夢好了,既然是夢那不管怎麽樣都是安全的。
“滴——,您選擇的是語音模式。請注意:模式一經選擇不能再次更換。”不帶一絲感情的金屬聲音傳來,李善為越發地覺得瘆人。她告訴自己不要多想,于是接下來的李善為就像魔障了一樣跟着提示音一步一步往下,直到傳來“選擇完畢”她才如夢初醒一般睜大眼睛看着屏幕。
心髒就像下一秒就要跳出來一樣,李善為覺得自己這個“夢”做得實在太詭異了。“我可以做些什麽?”一出口李善為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好在很快就有了回答,“請選擇模式,模式一,輔助學習,模式二,自主學習。”
“輔、輔助學習。”
當李善為再次醒來的時候,李謹行已經背着小書包坐在床邊,小孩兒的眼睛水亮亮地盯着她,看到她睜開眼睛,蹭蹭地跑到書桌旁邊。
李善為看着李謹行遞過來的他自己的小水壺,笑笑,“謝謝。”雖然小孩兒沒有說,但李善為猜想他大概是以為自己“又”發燒了吧,連她自己都感覺到額頭上一片汗,嘴唇也幹得不行。
吃完早飯把小孩兒安置在圖書館,李善為才趕去教室。和很多新生想象不同,李善為現在上課的教室是固定的,只不過因為教室大,是兩個合班共用一個教室。所以任何小說裏可以有的偶遇都不會發生在這裏,這裏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教室,就像高中的時候一樣。
上輩子李善為一開始也曾經很失望,那個時候的她雖然剛剛經歷了父母去世這樣的打擊,少女應該有的某些奇妙的情懷還是有的,不過現在卻不一樣,現在的李善為很清楚,她的心很小,只容得下她自己和謹行兩個人而已。
一上午的課李善為看起來都是心不在焉的,以至于沒有注意到莫晴回頭來看她好多次。李善為腦子裏全都是昨天晚上的那個“夢”,在她選擇“輔助學習”之後,周圍的場景一瞬間就變了,那是一間寬敞的屋子,更讓她吓一跳的是裏面居然有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人。
李善為總覺得那個人很熟悉,可是一直想不起來,直到剛才來上課在走廊上看到牆壁上挂的像才突然意識到昨天晚上教了自己一整晚的“老師”是誰,心裏既驚訝又覺得慶幸,畢竟到了這一步她再怎麽樣也不會認為那只是一場夢了。
雖然上一世的李善為已經念到了碩士,但畢竟學校一般老師經驗和能力也有限,她自己學的也是一般。昨天晚上那短短幾個小時,李善為覺得比她上一世的一年都管用,很多以前有疑問的不清楚的問題都解決了,雖然不能一日千裏但對李善為來講也是很滿足的。
更何況昨天晚上的教學可是“實地教學”,李善為看了比上一世加起來還多的“真實病例”,甚至還在那位老師的指點下動了幾個手術。那種真實的觸感和拟真,李善為十分好奇“它”是如何做到的。
鑒于以上這些原因,李善為打算不去追究那個盒子的來歷,既然到了這一步自己也只能既來之則安之好好利用那個“醫世系統了”。只不過小心謹慎慣了的李善為還是告誡自己小心為上,任何事情都沒有絕對。
作者有話要說: 春節期間隔日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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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票大獎
從輔導員那兒旁敲側擊終于還是知道張老師之前做過子宮瘤切除過子宮,李善為猜想應該是當時主刀的醫生不小心把輸尿管一切結紮了。
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出好辦法,于是接連幾天李善為上張老師的課的時候都用那種很認真但又帶了些奇怪的眼神盯着她看。這樣過了大約一個星期,等到下課了張老師主動找了李善為。
在醫學院作為一個心理健康這樣一個非專業性課程任課老師,有學生上課的時候能這樣全神貫注地聽課,不明所以的張老師是很開心的。于是打算和這位同學單獨聊聊。
李善為很是意外,規規矩矩地回答老師的問題,這位老師的課她這輩子可是都有認真聽的,更何況李善為現在的記憶力突飛猛進,基本上只要問題不太過刁鑽都是沒有問題的。
于是一番對答下來,張老師更加滿意,臉上的笑意怎麽藏不住,忍不住誇了李善為幾句。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說,快分手的時候,李善為有娛樂一下還是試探性地問,“老師,您黑眼圈這麽重,最近是不是不太辛苦了?”
張老師愣了愣,搖搖頭道,“最近我晚上都睡得很早,但最近總感覺惡心,所以晚上睡眠也不太好。”其實還有一些比較不好說出口的症狀她沒有說,不過李善為自然還是知道的。
“不過您眼睛周圍實在有些浮腫,上課的時候我看您的手也有些浮腫。”李善為問,這些都是腎衰竭早期症狀,“對啊,都不知道怎麽了最近?”張老師疑惑地問,這倒是第一次有學生這樣關心自己,所以她也不覺得有什麽,只是奇怪對方怎麽會知道這些而已。
李善為裝作認真嚴肅的樣子,過了一會才勸道,“老師,您有空去檢查一下吧,多注意身體總是沒壞處的。”張老師笑着點點頭,“我會的,謝謝你的關心。”一開始她以為是自己她近剛動了子宮切除術所以有些不适,聽李善為這樣一講的确值得多注意,正如李善為所講,多注意下總是沒有壞處的。
李善為看她也有些醒悟的樣子就沒有再多說,畢竟從她而言,自己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兩個人分了手之後,李善為依舊是到圖書館去接謹行,小孩兒最近是越來越喜歡那兒了,李善為一方面覺得高興一方面又覺得小孩子還是要多出去走走,想了想打算這周六帶小孩兒去走走。
現在她已經适應了系統裏那種高強度的學習,學校效率和記憶力一樣突飛猛進,倒不會出現剛開始那種半夜被系統困住累的半死、第二天熊貓眼這種事情了。
她昨天晚上算了一下賬,她掙到錢并不是很多,雖然加入了實驗室,可是為了不引起懷疑,李善為打算再過一段時間才投稿。家教和電影城、圖書館的兼職收入加起來雖然也有六千多塊了,但因為預備的一千塊生活費已經快用完了李善為提前支取了一些,于是總的還剩下五千。
開學的時候存的兩千塊也快到期了,李善為打算取出來,靠這些錢然後發一筆小小的財。想到這裏,李善為有點小小的興奮。
其實是她之前在圖書館游覽報紙的時候看到關于彩票的消息,李善為才想起就在這個時候開了一次大獎,,雖然最高的一筆上億。上一世因為報紙上報道過有一筆一千多萬的獎金最後沒有人領取的消息,當時只覺得稀奇多看了兩眼,加之那一注號也筆記順,居然也記下來了。那個時候哪能想到還有今日這樣的用途呢?
雖然準确地記得號碼,李善為也不敢亂來,打算在不同的地點同時買許多注,開獎了人家也不會多想。一時間要把幾個月掙的錢一次性花出去,李善為心裏其實肉疼得不行,可是舍不着孩子套不找狼,小心謹慎如她也打算冒一次險。
有了這筆錢就可以送小孩兒去學書法了,上次在圖書館謹行拿着一本書法鑒賞在那兒看,還問李善為可不可以教他。書法李善為自然是不會的,可是她想給小孩兒最好的,所以打定主意下學期就送他去學書法。
而且随着李善為在系統裏待的時間越來越久,她漸漸發現原來這個系統還是要充電的,當時被提醒“電量不足”的時候,李善為被吓了一大跳。
詳細地了解了一下“充電”的過程之後,李善為知道了一個讓她很為難的事實,此“電”非彼電,要鑽石才也可以。李善為沒有錢,自然沒有鑽石。有了這筆錢,李善為也可以買上一些鑽石撐一陣子了。
到了周六,因為知道要出門李謹行特別高興,早早就起床自己穿好衣服背上小書包等着李善為出門。李善為幹什麽他都跟在她身後,小孩子高興的樣子藏都藏不住。于是李善為也加快了自己的速度,收拾好兩個人去食堂簡單吃了點早飯就出門了。
本來今天是班上組織出去野炊的,李善為上一世對這一次郊游的印象可不怎麽好。她雖然帶人和氣,但并不喜歡與其他人太過親近。何況她知道這一次出去會出事兒的,野炊的地方在當地也頗有名氣,很多人都會選擇去那兒野炊。但那兒有一條不算窄的河,上一世就有同學掉下去了,不過因為本來就會游泳所以只是嗆了幾口水而已。
李善為不是什麽好人也不喜歡多管閑事,這件事最後也沒什麽嚴重後果,而且這一次聚會是莫晴想要展現自己作為班長的實力的,李善為不認為自己能阻止得了,更何況她覺得自己能忍住沒有對莫晴做些什麽已經足夠了,李善為還記得上一世的莫晴是如何把自己拉過去擋了目标本來是她的子彈的。
李善為在班上一向不活躍,連學校社團招新的時候都一個沒報,平時上課就跟個透明人似的,這種活動少她一個不少,除了莫晴也沒人會說什麽,李善為自己也樂得輕松。
學校位置偏僻導致的結果之一就是,周六去市中心的公交車特別難搭。不過也幸好有這麽一會等車的時間,李善為才發現自己考慮得有多麽不周全。彩票站都是分散的,她總不能帶着小孩兒到處去買彩票吧。她自己就算了,怎麽能讓李謹行走那麽多路。
可是她就只記得這一期的得獎號,而且還就那麽一注,雖然不忍心讓小孩兒失望,李善為也只能咬咬牙為難地告訴小孩兒,“謹行,姐姐今天有事,明天再帶你去動物園好嗎?”以前父母在的時候沒有空,之後跟着李善為沒有條件,李謹行長到現在也沒去過動物園,所以才會特別興奮。
李善為甚至都想好了,要是小孩兒不同意的話她就先帶他去動物園,完事之後再去買彩票。不過謹行的懂事程度遠遠超乎她的想象,雖然有些失望,李謹行也知道姐姐不會無緣無故騙自己,大概是真的有事。而且也不是不去了,今天去和明天去差別也不大,于是乖巧地點點頭道,“好。”
把小孩兒送到圖書館并拜托和自己比較熟的管理員阿姨多照看一下,李善為向謹行保證自己中午之前一定會趕回來才離開。到了市中心,李善為幾乎是沒有休息過地一家一家買彩票,她每一家都會買上一些,除了那一注一定會中獎的號碼還想了好些號碼。
大概是見過職業買彩票的人,彩票站的老板倒也沒對李善為表現出太大的好奇心,只是好意地提醒她彩票的随機性相當大,言下之意就是讓她不要買太多。李善為只好不好意思地笑笑,說今天自己生日想要看看能不能得到一個大大的生日禮物。
忙活完李善為就馬上趕回學校了,正好趕上帶謹行去吃午飯。最近都沒有聽小孩兒再提起那位教他學字的人,李善為想大概是對方也膩了這種教小朋友學習的游戲吧。不過李善為沒有多想,也沒有時間多想。
隔了一周上心理健康課的時候,來的不是張老師,據來上課的老師說張老師有事,直到結課這門課都是他來上。聽到這個消息,班上的同學居然也有些高興,畢竟張老師在給分這一點上的确不讨喜。
李善為想她大概是去醫院檢查出問題來了,心裏也漸漸放下心。現在她也習慣偶爾看到陌生人的內髒了,不過李善為也沒有多事地提醒別人,她不是神她只想照顧自己想要照顧的人。
李善為加入了一個實驗室,老師主要是做腸道細菌方面的,和臨床關系并不是很大,不過李善為只是想要一個環境而已。和一同進來的其他新生不同,李善為沒有跟着學長學姐做項目,而是向老師提交了一份說明,大概講述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對于他們現在這種程度要求并不是很嚴格,況且李善為提交的說明的确是關于腸道菌的,老師沒有過多的猶豫就答應讓她自己做這個項目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建議她和一位有經驗的師兄一起做。
雖然知道老師未必沒有想讓那位師兄來分一杯羹的想法,李善為也還是爽快地答應了。畢竟做實驗只是一個幌子,她只不過想靠寫文章掙一些錢而已。
雖然這樣不太好,但在他們學校真正想要做出些什麽成果幾乎是不可能的,不僅實驗器材跟不上,就連實驗動物都有很大的問題。對于臨床而已,本科階段在實驗室上花太多的時間也的确沒有必要。
李善為對班上的事情不太注意,不過聽周月講莫晴也加入了一個實驗室,李善為聽了只是笑笑并不多作評價。上次野炊如李善為記憶裏那樣,那位同學果然落水了。
不過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