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問你結婚證呢?
當晚, 說好了只要沈故坦白之前的事就一筆勾銷不計較的秦姝氣得把沈故的枕頭丢出卧室,攆他去書房睡。
沈故抱着枕頭站在卧室門口哄她很久也沒把人哄好。
一個人睡書房是不可能的。
沈故在書房坐到淩晨一點多,猜測秦姝睡着了才拿出提前配好的備用鑰匙打開卧室門。
休息廳的光照進一片黑暗的卧室, 床上的女人裹着被子,側身蜷縮着, 半張臉埋在枕頭上, 長發垂到胸口, 露出小半張白皙紅潤的臉蛋,睡得香甜。
沈故站在床頭靜看了她一會, 目光掃過她纖長濃密的睫毛, 确定她不是在裝睡,俯身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起身,輕手輕腳的走向書房。
秦姝睡得很沉, 睡夢中被人挪了窩都不知道。
沈故把她放到床上,掀開被子躺到她身邊, 秦姝突然翻了個身,側身摟住他腰,臉貼着他胸口蹭了蹭。
沈故以為她醒了, 胳膊攬過她腰, 垂頭吻上她的紅唇。
懷裏的女人砸了砸嘴, 溫熱濕軟的舌尖劃過他嘴唇,沈故眸光一暗,正準備要得更多, 她在他懷裏調整了個舒服的睡姿, 便沒了動靜。
她剛剛只是感覺到身側熟悉的味道,習慣性的尋找懷抱,并沒有被他的動作吵醒。
沈故盯着她臉看了會, 指腹在她秀挺的鼻尖輕碰了下。
真是個小沒良心的,把他趕到書房一個人還睡得那麽香。
第二天早上秦姝在溫暖的懷抱裏醒來,一睜眼看到沈故俊朗的臉就感覺不太對勁,她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和沈故對視了會,才想起來昨晚她是把沈故趕出卧室一個人睡的。
她擡手推着沈故堅硬的胸膛,“你給我起開,你怎麽進來了,誰讓你進來的?”
沈故手臂緊緊箍着她腰不讓她跑,另一手抓住她手腕,黑眸含笑的看着她怒氣沖沖的臉蛋,“小姝,你先看看這是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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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掃了眼屋裏的擺設,怔了下,迷茫道:“我怎麽會睡在這裏?”她昨晚明明睡的卧室。
沈故被她呆愣的樣子逗笑了,信口胡謅道:“你不記得了嗎?淩晨一點多的時候我正在睡覺,你跑過來敲我門,說你一個人睡不着,要我抱你才能睡。”
“不可能。”秦姝不信,橫了沈故一眼,擡手打他,“是不是你趁我睡着了把我抱過來的?”
沈故無辜道:“卧室的所有鑰匙都被你拿走了,我怎麽進去?”
秦姝噎了聲,為了防止沈故進卧室,她确實把所有鑰匙都拿進了卧室裏,沈故沒有鑰匙不可能進去。
難道真是她半夜夢游跑過來的?
她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沈故見她皺着眉,努力回想晚上的事,好笑的拍着她後背說:“想不起來就算了,我看我以後還是不能睡書房,你大半夜的從床上爬起來找我,哼哼唧唧的要我抱,可憐死了。”
他這麽說好像他特別大度,她無理取鬧一樣。
秦姝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羞惱道:“沈故,你少诓我,我從小到大從來沒聽家裏人說過我有夢游的習慣,昨天又沒有喝酒,怎麽就跑你床上來了,還一點印象都沒有,肯定是你使詐了。”
她兇巴巴的瞪着他,“你說,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配鑰匙了?”
沈故笑了下,算是默認了,沒再騙他。
秦姝氣得擡手打他,“我就知道你這個心機狗最會騙人了,臭流氓,偷偷把我抱過來還騙我。”
秦姝一不小心把私底下和傅司妤吐槽他的稱呼罵了出來。
沈故眸光黑沉沉的看着她,“你說我什麽?”
秦姝頓了下,意識到自己口誤了,眼睫微垂,心虛道:“沒說什麽呀。”
“沒有?”沈故半眯着眼,修長的手指捏住她下巴,嘴唇壓低湊到她唇邊、聲音低沉,“心機狗?”
他放在她腰上的手向下滑到她大腿,在她光滑的腿側摩挲了下。
秦姝抖了下,慫兮兮的說:“我錯了。”
“臭流氓?”
他手指探到某個地方重重一按,秦姝呼吸一緊,擡腿想踢他,被她牢牢制住,求饒道:“我錯了,我下次不叫了,啊——”
沈故咬着她耳尖,沉聲說:“我都不知道小姝私底下對我還有這麽多稱呼,來,說說,還有哪些,我給你一次坦白的機會。”
這話聽着特別耳熟,昨晚她就是跟他說了坦白以後不跟他計較的,然後就氣沖沖把他趕出了卧室。
秦姝當然不會鑽進自己用過的套路,她偏頭,主動親他臉,“真沒有了,我私底下都誇你呢。”
她眼珠子轉了下,胡扯道:“說你心機其實是誇你聰明,智商高,你想啊,誰會說一個笨蛋有心機。”
心機兩個字的意思勉強算被她圓過去,沈故忍着笑說:“那狗呢,狗也是誇人的?”
秦姝:“當然了,你看現在網上都是用狗形容男人的,什麽小狼狗啊,小奶狗啊,多親昵。”
沈故沒有心思再聽她鬼扯,直接堵住了她嘴唇。
憋了一晚上的男人精力旺盛,結束的時候秦姝臉上哭得亂七八糟,背對着他蜷縮着身體鬧脾氣。
沈故側歪着身體撫摸她手臂,“餓不餓,要不要起床吃東西?”
秦姝沒好氣道:“你現在才想起來問我餓不餓嗎?這都幾點了,我能不餓嗎?”
沈故親親她肩膀,“陳姨已經做好飯了,我們起床下樓吃。”
秦姝拉起被子蓋腦袋上,“不去。”
沈故哄她,“乖,吃完飯再來睡。”
秦姝賭氣道:“我就不吃,我就餓着,反正也沒人心疼我。”
沈故被她虛張聲勢的小脾氣逗笑了,秦姝聽到他笑聲,一把掀開被子,露出腦袋,轉過身怒瞪着他,“沈故,你居然笑話我,我......”
她我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麽報複他,重重的哼了一聲,擡着下巴說:“我就不吃。”
沈故:“你真不吃?”
秦姝不理他。
沈故點了下頭,從床上坐起身,很不要臉的說:“那你繼續睡,我今天出了很多力,要去補充體力了。”
他坐在床上,慢條斯理的穿衣服,還真不管她了。
好像他們兩個人的親密運動只有他出力,她不用消耗體力一樣。
秦姝裹着被子坐起來,怒道:“沈故你還是人嗎?什麽叫你出了很多力,我也累的好嗎?”
沈故怔了下,知道她好勝心強,沒想到這種事都要跟他比。
他揉了揉她腦袋,俯身在她額頭親了下,“小姝,你再這麽可愛,我又要忍不住了。”
秦姝拍開他手,“你能不能正常點,腦子裏不要總是裝着黃色。”
沈故悶笑一聲,從旁邊拿起衣服問她,“要我給你穿衣服嗎?”
秦姝裹在被子裏不動,沈直接上手剝她身上的被子,秦姝掙紮着不讓,沈故說:“景曜剛剛打了電話來,偷你包的那個小偷昨晚去他酒吧裏喝酒,想偷一個客人的東西當場被抓住,現在人扣在他酒吧裏,景曜問我們要不要過去。”
想起那個偷走她結婚證的賊秦姝就恨得牙癢癢,“去,當然要去。”雖然她和沈故也沒指望能找回結婚證,回來後就重新補辦了結婚證,但她還是想當面罵那個小偷。
沈故趁她把怒氣轉移到小偷身上的功夫,把衣服從她頭上套下去,秦姝配合着擡手擡腿穿好衣服。
吃完飯,沈故帶着秦姝趕到秦景曜的酒吧。
酒吧白天不營業,沈故和秦姝快到的時候秦景曜就讓保镖把小偷押在了卡座上。
秦景曜坐在沙發上,見着沈故和秦姝,打了聲招呼,頭朝着小偷的方向問秦姝,“弟妹看看,是不是他?”
小偷搶秦姝包的那天戴着帽子和口罩,但帽子後面露出的頭發能看出來是黑頭發,這會這個小偷頂着一頭小黃毛,秦姝一時看不出來,想湊近了看。
沈故伸出手臂把她攬進懷裏,摟住她,直接問秦景曜,“不是确認過了嗎?”
秦景曜嗯了聲說:“确認過了,他承認之前在商場外搶過一個愛馬仕包,裏面放着一張結婚證。”
秦姝對着小黃毛問道:“包裏面的結婚證呢?”
小黃毛知道這次得罪大人物了,戰戰兢兢的說:“我搶了你的包以後,知道那是名牌包,很值錢,一直收在家裏沒敢賣,想等着風頭過了再賣,就昨天剛出手,賣給了一個二手奢侈品店。”所以他昨天才有錢來檔次這麽高的酒吧。
“誰問你包了,我問你結婚證呢?”
小黃毛:“結婚證不值錢,我當時把東西倒出來後,就直接丢垃圾桶裏了。”
秦姝整個人都不好了,“丢哪裏了?”
小黃毛讪讪道:“垃圾桶。”
秦姝怒從心起,掙開沈故,拎起胳膊上的包直接砸小黃毛頭上,罵道:“你這個喪盡天良的敗類,我打死你。”
小黃毛雙手抱頭,嚷嚷道:“我沒想偷你結婚證,我是看那個包值錢。”
秦姝又一包打下去,質問道:“為什麽偷我結婚證。”
小黃毛又懵又委屈,“真不是故意偷你結婚證,就是想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