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是在擔心她嗎
……
沈故像是不太信秦姝的話, “你确定結婚證被搶走了?”
以秦姝平日裏在他面前耍的那些小聰明,沈故的第一反應是秦姝怕他因為上午那幅畫的事生她氣,要跟她離婚, 故意把結婚證藏起來說是被賊搶走了。
這樣如果他們要離婚,就要先補辦結婚證, 她可以找各種借口不去補辦, 達到不離婚的目的。
秦姝聽到他懷疑的語氣, 滿腹委屈洶湧澎湃,瞬間就炸了, “沈故, 你還是人嗎?我逛街遇到賊,賊把我包和結婚證都搶走了,我都夠難受的了, 你不想着找人幫我抓賊,你還懷疑我, 你給我等着,我今天一定要把那個賊抓去坐牢,讓你看看我有沒有騙你。”
秦姝喋喋不休的控訴完沈故後, 沒等沈故回話, 就直接挂斷了電話。
沈故再打過來的時候她沒接, 轉頭對傅司妤說:“報警了嗎?”
傅司妤點頭,“報了,警察說馬上就過來, 沈故剛剛說什麽了?”
秦姝嘴角輕抿了下, 憤忿道:“他居然懷疑我說結婚證被搶了是在騙他,有病,我拿這種事騙他做什麽!”
傅司妤道:“可能是覺得結婚證被賊搶了這種事比較離譜, 不過你沒事幹嘛把結婚證随身帶着,平時出門又用不着這東西,放包裏多不方便。”
在傅司妤面前,秦姝的那些小心思也沒什麽好瞞她的,實話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沈故那張臉有多招蜂引蝶,我搬工作室不就是因為周念薇指使杜雙雙收買房東漲了三倍房租嗎?她還跑我工作室去挑釁我,跟我說她和沈故是十幾年的老同學了,一副跟沈故關系很好的樣子,還惡心吧啦的喊沈故故哥。”
手機來電鈴聲又響了起來,秦姝看了眼屏幕上沈故的名字,手指按了下拒接,繼續吐槽,“那杜雙雙也是小人得志,為周念薇鞍前馬後,欺負我虎落平陽,還有周念薇那些塑料姐妹,經常在宴會上吹捧她和沈故郎才女貌,将來肯定能嫁給沈故,沈故和我領證的事現在外人還不知道,以那些人的德性下次聚會她們肯定還會這麽說,我就想着把結婚證随身帶着,下次再遇到這種在我面前肖想沈故的,就直接把結婚證拿出來打她們臉。”
結果人算不如天算,她還沒來得及用結婚證打那些人的臉,就被賊搶走了。
傅司妤一看她委屈巴巴的耷拉着嘴就想笑,秦姝目光幽怨的看着她,傅司妤道:“就算包找不回來也沒關系,結婚證是可以補辦的。”
秦姝道:“不行,一定要把那個賊抓到,不然沈故還以為這件事是我自導自演的,而且這種社會敗類,一定要将他繩之以法。”
“我幫你作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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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反問道:“你覺得以我們倆的關系,你幫我作證他會信嗎?”
也是,閨蜜之間就是相互包庇,她的話不具有可信度。
但是能下手這麽利索的一看就是慣犯了,臉上戴着口罩就算攝像頭拍到了也不知道長什麽樣子,而且時間隔得越久越不容易找。
秦姝手機又響了起來,傅司妤瞥着她說:“要不你接一下吧,我看沈故也挺着急的,以你從前在他面前耍的那些小手段,他不信你也正常。”
秦姝哼了一聲,說:“不接。”
傅司妤突然看見不遠處英冠會所的标志,想到秦景曜是開會所酒店的,各大吃喝玩樂場所也遍布南城,人脈廣,這年頭很多小偷也是有組織的,說不定秦景曜能幫上忙。
“姝姝,我曜哥的會所就開在前面,他那裏保安和服務生都多,我給他打個電話,看看他能不能幫上忙,派人出來幫我們找找那個賊。”
秦姝點了下頭,說:“好。”
秦景曜和沈浩博還有傅司妤的堂哥傅司硯都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兄弟,也算是看着傅司妤長大的,把傅司妤當親妹妹,聽她說了這事後,二話不說就答應幫她找人。
傅司妤把自己的定位發給他。
秦景曜挂了電話後,就到微信找到有沈故的交流群艾特沈故。
【小故,聽說你老婆的結婚證被賊搶了?】
他們都是一個圈子裏的,私底下關系不錯的都在一個群裏,這條消息剛發出來,群裏人都知道沈故老婆的結婚證被賊搶了。
這件事荒誕中就帶了點搞笑,衆人紛紛在群裏發消息。
鐘博延:【故哥,什麽情況,你老婆結婚證怎麽會被賊給搶了,你們家小區安防措施不行啊,小偷都能進去。】
沈浩緯:【什麽賊膽子那麽大,連我三嫂的結婚證都敢搶?】
韓任彬:【看吧,我就說秀恩愛死的快,前天小故還往群裏發結婚證秀,看他嘚瑟的,老天看不下去了,今天就派了個賊把他老婆結婚證搶了。】
沈浩緯@韓任彬:【彬哥你對我三哥秀恩愛怨念那麽大,賊不會是你派去的吧?】
韓任彬:【沈小四你是不是欠修理。】
沈浩博@沈故:【你大嫂和秦姝在一起,她們倆有沒有被吓到?】
沈故盯着群裏的消息,臉都黑了,私聊秦景曜。
【我老婆在哪?】
秦景曜:【......】
秦姝和傅司妤坐在廣場前面的長凳上等警察和秦景曜過來,警察比秦景曜先到,向秦姝詢問當時的情況。
幾分鐘後,秦景曜和沈故的車同時到這邊。
秦姝看到沈故從車上下來往這邊走,哼了一聲,轉過身背對着他。
沈故走到她旁邊,跟警察交涉了幾句,一行人跟着去警局做筆錄。
從警局出來,秦姝走向秦景曜,向他道謝。
秦景曜笑着說:“不是什麽大事,等找到人了,你和沈故請我吃飯。”
秦姝說了聲好,秦景曜又跟沈故打了聲招呼,轉頭對傅司妤說:“走吧妹妹,今天浩博不在,讓我充當一次護花使者?”
傅司妤看了秦姝眼,說:“那我就先走了。”
秦姝站在路邊目送傅司妤和秦景曜的車離開,看都不看沈故,直接走到後車座旁,等着沈故開車鎖。
沈故跟在她後面說:“坐前面。”
今天他是自己開車過來的,司機不在。
秦姝氣他不信自己,沒搭理他。
“副駕駛上放了給你的禮物。”沈故聲音依舊很平淡,但隐隐能聽出來一絲寵溺的哄。
秦姝聽到‘禮物’這兩個字,知道是沈故在向自己道歉,心情好了不少,轉身向副駕駛座走。
沈故替她打開車門,秦姝看到副駕駛座上擺的東西,心底對沈故的那點不滿徹底煙消雲散。
一捧花,一個愛馬仕包包,一個草莓味的小蛋糕。
秦姝是個奉行浪漫主義的人,同時她又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吃貨,喜好甜食,沈故這幾樣東西都送她心坎上去了。
“還生氣嗎?”
秦姝傲嬌的晃了下腦袋,“原諒你啦。”
她現在已經忘了原本是她畫惡搞沈故的畫,還在擔憂沈故會生氣跟她離婚呢。
兩人上了車,蛋糕被放到了後面,秦姝把包背到身上,抱着那捧鮮豔的玫瑰花坐在副駕駛上。
沈故沒有直接啓動車子,偏過頭看她。
秦姝注意到他的視線,擡眸問道:“怎麽不走?”
“傷到了嗎?”
“什麽傷到了?”
沈故擡手,手指在她的肩膀上點了點。
她的包都是側背在肩膀上的,小偷搶包的時候包的鏈條會拽到她肩膀。
秦姝搖了下頭說:“沒有。”
沈故眼眸微垂,靜靜地看着她。
秦姝以為他不信自己,強調道:“真沒有,不信你來看。”
沈故嗯了聲,嗓音低沉,“好,我看看。”
他俯身向她湊過去,手指把她的長發挑到身後,露出修長瑩白的脖頸。
溫熱的指尖觸到她肩膀的的鎖骨,秦姝呼吸一窒,白皙的臉頰泛起紅暈,她只是随口一說,加深自己說話的可信度,沒想到沈故會真過來看。
秦姝縮了縮脖子,小聲說:“真看嗎,沒受傷。”
沈故盯着她肩膀,抿了抿嘴唇,從喉嚨裏擠出一道應聲,修長的手指勾住她肩膀上的布料向下挑,露出圓潤雪白的肩頭。
他的動作很輕,像碰一個易碎的瓷器一樣,封閉的車廂內溫度漸漸攀升,秦姝有些不自在的說:“看好了吧。”
沈故把她的衣服拉好,坐回去,“嗯,放心了。”
秦姝因為他這句話,心尖突然泛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直沖大腦。
放心了?
意思是他今天一天都在擔心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