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 三更 你何止是發了瘋,簡直就是,對她……
陳景延擱下鋼筆, 在辦公室裏面踱步,他眉頭深鎖,眼神陰翳。
他簡直無語,自己這段時間已經夠倒黴的了。
女朋友要分手分手, 這也就算了, 現在自己的小弟, 竟然還要撬自己的牆角。
他沉默片刻, 單手插兜, 朝着外頭走去。
齊俊在廁所裏面蹲了半個小時,最終,齊母把他叫了出來, “你這孩子, 真是的, 是不是又作怪,”齊母揪着自家兒子的耳朵毫不客氣說道。
“媽,別揪了,都紅了, ”齊俊趕緊捂着自己的耳朵, 讓自己的耳朵解放。
不然被人看到了笑話。
在外頭,人家稱呼他一聲齊少,在母親這裏, 跟個孫子似的。
“我得好好給你提個醒, 這親, 你得給我好好相,你要是作,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齊母把兒子拽到了包廂裏面,讓他端正坐好。
齊俊想說又不敢說, 他總不能跟自家母親說,他不是對相親對象不感興趣,他實在是不敢有興趣。
沒一會兒,宋家人就到了。
兩家人坐了下來。
對于相親這事兒,大家都有經驗,寒暄兩句,就坐了下來。
“老宋,你家閨女,可比照片上還要漂亮”,齊母看了是一百個滿意。
“那可不是”,宋家父母對自家的女兒相當的自信,從小到大,追她女兒的男生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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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以前女兒上學,他們覺得早戀不好,也就杜絕了女兒早戀的想法,但眼見着女兒就要大學畢業了,也是時候談個戀愛,思考着未來的事兒。
“怎麽樣?”齊母私下裏戳自己的兒子。
齊俊尴尬的笑,“好看。”
能被景延哥看中的女人,能不好看嗎?
頭一次見宋瑜的時候,齊俊心裏面就如小鹿亂撞,對宋瑜挺有好感,,但是有好感有個屁用,那可是景延哥的女兒,誰敢動一個手指頭。
宋瑜只是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男人。
她記得是陳景延的小跟班,叫齊俊。
她抿了口茶,不動聲色,沖着她笑。
齊俊看宋瑜這表情,就知道宋瑜肯定是認出自己了,他自己也覺得尴尬。
他思忖着,等會兒,要不要讓宋瑜跟陳景延好好解釋一番,不然被陳景延誤會他是撬牆角的,這誤會可大了。
“宋小姐,我們出去談吧,”齊俊猴急要出去,在雙方父母看來,無疑是小輩之間對彼此是相當滿意。
這才剛見面,就已經忍不住,想和對方單獨相處。
齊俊心裏苦。
“你看看這兩個孩子,感情多好,我就說,應該早點見面。”齊母興奮道。
她就沒見過,自家兒子這麽主動過。
齊俊當做什麽都看到,帶着宋瑜出去。
一出去,到了走廊,齊俊立馬就慫了,他顫顫巍巍道,叫了一句嫂子。
“誰是你嫂子?”宋瑜把頭發往後撩。
“你不是景延哥的女朋友嗎?”圈子裏的人都知道。
“我和他已經分手了,”宋瑜強調。
“真分手了?”齊俊有些詫異。
他抓了抓後腦勺,随意一想,說出心中的猜測,“難道,景延哥有新歡了?”
“誰tmd有新歡了,”一道男聲插了過來,聲音冷冽。
齊俊回眸,對上陳景延一雙犀利的鳳眼。
陳景延望了過來,眸色沉沉,眼眸冰如寒潭。
他大步走過來,抓住宋瑜的手腕,往懷裏帶,眼裏占有欲強烈。
“誰讓你相親了”
“我爸媽讓我相親的,你有意見?”宋瑜當即反駁。
陳景延神色變扭,心裏不暢快。“你眼前這麽好的一個男人,你不要,你跑去相什麽親?”陳景延單手插兜,語氣傲慢。
“你要是真好,我會不要你?”宋瑜反問。
陳景延反倒是被怼的啞口無言。
坐在包廂裏面的兩家父母,實在是好奇小輩之間,到底談的怎麽樣了?他們賊兮兮的出來,就想偷偷的看兩眼,卻不料想看的內容沒有看到,倒是看到了,陳景延居然抓着宋瑜的手,而本該是相親對象的齊俊居然還單手插兜,站在一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宋家父母一看,抓着宋瑜的男人居然是陳景有那,立馬就黑了臉,趕緊上前,把宋瑜扯了回來。
陳景延敢橫任何人,唯獨得在宋家父母面前,夾着尾巴做人。
他們冷眼對着陳景延,臉色不快,要不是這些年的教養,都浸在骨子裏面,他們都想指着陳景延的鼻子罵了,“陳先生,我女兒就跟你說的很清楚了,請你不要再纏着她好不好。”
宋家父母剛高興一段時間,就看到了陳景延又來纏着自己的女兒,心裏哪裏能痛快,話裏帶槍,語氣分外冷淡。
陳景延很沒面子,他看着宋瑜,但宋瑜撇開了視線,她自然是幫着父母說話。
“陳先生,我跟您不熟。”
那冷淡的表情,她對他視而不見,就像是個陌生人。
陳景延心中頓痛,他被駁了面子,面色陰沉,“希望你別後悔。”
“為什麽要後悔。”宋瑜心中冷笑。
她從分手那一刻起,別提有多高興了,該吃吃該喝喝,現在有工作,有同事,有朋友。
沒了他,她反倒是什麽都有了。
陳景延灰溜溜的離開,他去了車上,他沒急着開車,手指閑閑的搭在方向盤上面。
他皺眉,心中五味陳雜。
宋瑜分手,分的輕輕松松,毫無負擔,但他卻陷了下去。
他也并不是沒有女人追,但是只要想到對方不是宋瑜,他的心就空空蕩蕩的。
他不由得想起,剛談戀愛的時候,宋瑜窩在他的懷裏面,貓咪一樣溫柔和順,而此刻,渾身長滿了刺,碰一下,就被戳的疼。
他心中苦澀,想回到過去。但是叫他跪在地上,求宋瑜,這事兒,他實在做不出來。
陳景延抽了會煙,一踩油門,去了會所。
會所老板看到陳景延,趕緊安排包廂,陳景延慣喝的酒,都準備的好好的。
齊俊是個膽小鬼,就怕陳景延誤會,連續發了好幾個短信,解釋這個事兒。
陳景延眼皮都懶得擡,直接删除。
他只想等一個人的短信,但是那個人,再也不會給他發短信來。
陳景延把挂酒水擱在冰桶裏面,等的透心涼,開了,擱在高腳杯裏面。
會所老板看到陳景延已經喝了不少酒,心裏面害怕出事兒。
要是真喝多了,進了醫院去,他也沒少看到過。
要是旁人也就算了,但是這可是陳景延,要是真出了什麽問題,陳家的那些人,肯定饒不了他。
看看陳景延喝成這樣,他心中一抖,趕緊給謝北辰打電話。
這兩個人關系好到可以穿一條褲子。
他們都是會所的VIP客人,裏頭都有他們的基本信息。
接到這消息,謝北城趕緊撂下手中的事兒,趕到了會所。
包廂裏面光線昏暗,光線落在陳景延的身上,眼底顯而易見的青色。
“你不要命了。”謝北辰是少有的幾個,敢跟陳景延唱反調的人,他奪過陳景延的高腳杯。
陳景延擡眼看到是謝北辰,懶得搭理他,搶過了酒杯,自顧自又喝了起來。
“你這樣子,我看是為宋瑜發了瘋,”他索性也不勸了,翹着二郎腿,點了一根煙。
“誰會為她發瘋,”陳景延嘴硬不承認。
謝北辰扯了一絲笑,當即揭穿,“我看,你何止是發了瘋,簡直就是,對她入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