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這周末,魏涵有事找冷岩商量,冷岩便帶他來到了郊外的一處騎馬場。
馬場這裏環境怡人,人們可以呼吸着清新的空氣,騎馬漫步在鄉間的小路上,感受着大自然的韻味,确實是久居都市的人們放松身心的好去處。
這裏擁有3000米的直線競速跑道和1000米的越野跑道,也有占地約三萬餘平方米的草坪馬術培訓和練習場地。在春秋季的周末,這裏還會進行不定期的賽馬活動。
馬房設備一流,寬敞高大,采光良好,以自然放牧結合有規律的人工喂養形式,馬匹生長發育良好,可飼養多匹歐洲的良種馬。不僅如此,馬會俱樂部還可以協助會員寄養、訓練、繁育馬匹,他們開設了由專業教練們教授的騎術培訓班。
此外,這兒還會提供溫馨舒适的室內泳池、設施齊全的健身房、古樸典雅的茶藝室以及咖啡廳、棋牌屋等娛樂休閑設施。
冷岩是這裏高級會員,他先是帶魏涵去挑馬,魏涵挑中了一匹棕色的大馬,覺得它長得高大威猛,雙眼又炯炯有神,一看就特精神。
魏涵這還是生平第一次騎馬,一開始礙于面子,他也沒好意思跟冷岩說出口。結果一騎到馬上,魏涵就感覺不太平衡,他還沒怎麽适應過來時,後面工作的大叔就“呦”的一聲,一拍馬屁股,給馬兒下了一道出發的指令。
馬一走動,魏涵的整個身子就颠簸起來,他左右搖晃,随時有掉下來的危險。而且沒走幾步,地上就是濕泥凹坑,馬兒在下面深一腳淺一腳的,坐在馬身上的魏涵就更是颠得厲害,他的屁股也不知怎麽坐,小腿老是被腳蹬磨到,一陣陣的生疼。
魏涵想讓馬停下來,手裏的缰繩也不知道如何擺弄,一旁的冷岩見了,趕緊幫魏涵拉穩了繩子,然後伸手撫摸了一下這個不聽話的馬兒。
棕色的馬兒像是感受到了什麽,馬蹄子一頓就停了下來,還立馬将腦袋乖乖的聳拉下來。
一看身下的馬兒頓時沒了精神,魏涵瞧了瞧冷岩這張冷峻剛毅的臉,嘴角一抽,苦笑道:“六熱,看來你真的不招動物的喜歡哎。”
冷岩默默的将手收了回去,只冷冷的“嗯”了一聲。
“第一次騎嗎?”冷岩問。
魏涵幹笑:“嗯,六熱,你可別笑我。”
冷岩搖了搖頭,之後又教給魏涵一些騎馬的常識,叮囑他腳的前半部分踩蹬就行了,快走和快跑時,小腿膝蓋和大腿內側要用力夾緊,屁股也不要緊貼在馬鞍上。如果想要停下來的話,就勒緊缰繩;想向左拐彎,就需要拉緊左邊的缰繩,而向右就拉緊右邊的缰繩。
魏涵點點頭,按着冷岩告訴他的方法,雙手提起缰繩,雙腿夾緊馬肚,然後他又輕呼一聲“駕”,馬兒便開始小跑起來,然後越跑越快,越跑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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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陣陣馬蹄聲中,魏涵逐漸掌握了駕馭的要領,風兒吹動發絲,他的一顆心也不自覺的歡暢起來,頭一次深深的感受到了什麽叫“策馬奔騰”。
過了一會兒,馬兒可能跑累了,速度也就慢慢的減了下來。剛才還一鼓作氣,低頭猛沖的馬兒,此刻卻在悠哉的張望着,魏涵便騰出一只手,輕輕的撫摸着它,覺得它既乖巧又很通人性。
冷岩騎着馬,随後跟了上來:“開心麽?”
“嗯,頓時就感覺自己好帥。”魏涵開心的笑了笑。
與此同時,盡管魏涵已經跟祁之帆提前打過招呼了,但祁之帆還是不放心魏涵單獨去見冷岩,便悄悄的跟來了。
他在挑選馬的時候,正巧碰到了楚川堯。
“祁…祁學長!你…你好!”
許久沒見到祁之帆,楚川堯有點緊張,和魏涵的相處模式不同,他是有點怕祁之帆的,因為種種原因,他總是能見到祁之帆皺着眉頭,生氣的模樣。
“你怎麽會在這兒?”
祁之帆冷冷道,每每看見楚川堯的臉,祁之帆總有那麽一刻的恍惚,但更多的,是想起之前魏涵一直在追求他的事。
他,冷岩,還有邵奕,為什麽“情敵”會那麽多?
“沒什麽,我就是好久沒騎馬了,聽朋友說這兒還不錯,就來玩了。”
楚川堯笑笑道,其實他來這兒的目的跟祁之帆大同小異,祁之帆是不放心魏涵,楚川堯是心系冷岩。
“那你為什麽會來?祁學長。”
“我也差不多。”
祁之帆看中了一匹黑色的駿馬,而楚川堯則挑了匹性子溫順的馬兒,他小時候騎過幾次,現在時間隔得太久遠,他已經有點忘了,所以不太會騎了。
祁之帆一眼就看出了他的難處:“以防有什麽意外,你就跟着我吧。”
“嗯,謝謝。”
這一邊,魏涵答應過要幫楚川堯追冷岩,可不能光顧着騎馬玩樂,而忘了正事。
“那個,六熱啊,你…你對小堯的印象如何?”魏涵有些尴尬的問出口。
“傻。”冷岩倒是直截了當。
魏涵随即嘴皮子一抽,這尼瑪也太直接了吧。
他苦笑了兩下,接着問:“就沒有其他什麽了嗎?比如說你覺得他長得怎樣?身上有什麽優點之類的?”
冷岩低眉思考着,也一直沉默着。
這個問題很難嗎?有必要想那麽久嗎?魏涵不禁汗顏,再一次厚着臉皮問道:“那你對我的印象呢?”
“更傻。”
魏涵:“……”
“咳咳,六熱,最開始的時候,你為什麽想要認識我?”
當時,他正為自己喜歡上了祁之帆而苦惱,在同性交的友論壇上發了求助帖子後,結果第二天就收到了冷岩的好幾條私信,一個勁的說想要認識他,當時魏涵真的以為自己遇到蛇精病了。
冷岩擡眸,頗為意味深長的看了魏涵一眼:“id名字像。”
“……”
呃,魏涵發誓他當時真心是随意亂取的。因為祁之帆給他的備注一直都是“胃寒寒”,讓他有點小怨念,所以他幹脆就随便取了個“胃很熱很熱啊”。
“除了這個呢?”
聽完,冷岩随即就掏出手機,在上面快速敲下了【我覺得你身上的故事不錯,可以當小說素材】
魏涵的嘴角又止不住的抖了抖:“熱大大,那你下本書能考慮寫個he嗎?”
冷岩果斷搖頭,深邃的目光卻突然投向前方,将視線拉得很長很遠:“魏涵,其實我一直想找個人。”
感覺到冷岩的認真嚴肅,魏涵也正了正臉色,不再開玩笑了:“你要找誰?難道一直都沒找到嗎?”
“我小時候的救命恩人。”
這又是什麽情況?這話聽得魏涵差點從馬上摔下來。
“小心!”然而下一秒,冷岩突然大叫,異變陡升,只見正前方有一匹瘋馬紅着雙眼,直挺挺的向他們迎面沖了過來!
處變不驚的冷岩趕緊用力一拉缰繩,尚能控制得住自己身下騷動的馬兒,可魏涵卻壓根沒什麽經驗,他和馬兒都受到了不小的驚吓,然後他的馬猛地一掉頭,一下子就帶着魏涵瘋跑而去。
見狀,冷岩又急忙追了過去,眼看魏涵差點就要在劇烈颠簸中被甩了出去,他伸長右臂一抱,危急時刻,就一把将魏涵抱到了自己懷裏,讓魏涵穩穩的坐在了自己的馬背上。
随後,好幾個工作人員出現,紛紛安撫住了另外兩匹馬。
坐在冷岩前面的魏涵拍了拍胸口,仍是有點驚魂未定:“多…多謝啊,六熱。”
冷岩搖搖頭,慎重的提醒道:“沒事,你下次得注意了。”
“嗯嗯。”魏涵無比感激,回頭沖着冷岩又笑了笑。
“魏涵!”
“魏大哥。”
而當祁之帆和楚川堯出現時,就見到這幅冷岩抱着魏涵,兩人同騎一匹馬的親密景象。
晚上,魏涵和祁之帆回到了家,看祁之帆始終冷着一張臉,魏涵越來越頭疼,感覺他走到哪兒,都能清清楚楚的嗅到一股醋壇子被打翻的味道。
“好煩煩,你別氣了嘛,氣壞了身子可不好。”魏涵殷勤的笑了笑,又湊過去給祁之帆捶捶背,捏捏肩。
“也別老是皺着眉頭了,這樣多不好看啊。”
魏涵邊說邊用手指輕輕淺淺的描摹着祁之帆的長眉,對着祁大美人的這張臉,魏涵又有點犯“花癡”了,他家煩煩果然是天生麗質,連生氣都這麽好看,如果願意笑起來,那就更不用說了。
想着想着,魏涵就情不自禁的唱了出來:“你在我心中是最美,每一個微笑都讓我沉醉……”
祁之帆:“……”
“別唱了,難聽死了!”
不知怎麽地,雖然魏涵依舊五音不全,唱歌不着調,可祁之帆嘴上罵着,心底竟然升騰起一絲絲的高興,他這絕對是瘋了。
“不嘛,我就想唱…唔唔……”
話還沒說完,魏涵就被祁之帆用吻堵住了嘴巴,他整個人也被祁之帆一下子攬入了懷裏,使得魏涵緊緊的貼着他的胸口,感受着他強烈的心跳。
一時間,兩人就吻得難舍難分了。祁之帆不僅掠奪了魏涵的呼吸,還用舌頭時而攪動,時而勾纏着魏涵的小舌,而且又貪婪的吮吸着他嘴裏清甜的香津,帶着懲罰性的意味,誓要将魏涵吻到全身發軟才肯罷休。
糾纏了好一陣子,這個霸道的吻,直到魏涵氣喘籲籲時才結束。
“魏涵,我還要罰你。”祁之帆的眸色幽暗無比,強烈的跳動着什麽。
“罰…罰什麽?”
總算又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魏涵可憐的唇瓣已經被咬得紅腫不堪,上面還沾着亮晶晶的誘人津液。
“罰你幫我瀉火。”
語畢,祁之帆就拉過魏涵的手,牽引着他緩緩的滑過自己胸膛和小腹,一路往下探去,探到了那個褲裆處高高的隆起一團。
魏涵的手堪堪一頓,感受着祁之帆可怕的尺寸和熱度,一顆心在胸腔裏狂跳不止,又一下子就垂下頭來,想起了很多在床上的羞恥姿勢。
“聽話。”
祁之帆又說了一句,他的聲音慢慢變得低啞起來。
魏涵面紅耳赤的,只好蹲了下來,他拉開了祁之帆的拉鏈,然後低頭用嘴含住了祁之帆的這份堅硬和火熱,頓時間,一股專屬于祁之帆的濃烈的味道就撲面而來,刺激着魏涵的鼻腔,讓他的下腹也是燥熱一片。
小小的口腔被塞得很滿,缺乏經驗的魏涵不懂得太多的技巧,他只能緩慢的舔弄着,同時也用手輕輕揉着下面的兩個圓囊。
一陣陣酥麻的電感從下面一路竄到了全身,享受着“特別服務”的祁之帆,眸色愈加的沉寂,那裏也變得更加的腫大堅硬,又把魏涵的嘴巴給撐大了不少,他還故意往魏涵的喉嚨深處繼續深入,讓魏涵的雙眼一下子就溢出了點點的淚珠。
還是心疼魏涵的,祁之帆倒抽了一口氣,這才将自己的火熱抽了出來。但他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魏涵,他看今天魏涵騎馬騎得似乎很愉快的樣子,不如……
拍了拍大腿,祁之帆又向魏涵使了個眼色:“自己坐上來。”
魏涵愣了愣,其實剛才也撩起了他自己身下的火,也就乖乖的分開了自己的雙腿,他深吸了幾口氣,然後緩慢而小心翼翼的,試探性的往下坐去。
一瞬間,就有撕裂的痛楚傳來,魏涵只吞進了祁之帆的前半部分,他想要完全進來還并不容易。
“乖,放…放松點……”這麽緊致,讓祁之帆也很不好受,他舔了舔魏涵的耳朵,一只手愛憐的撫弄着季言的前面,充滿了撫慰和鼓勵。
慢慢的,魏涵的疼痛減緩,愉悅感又攀升上來了,瞧着面前的祁之帆,他的額頭上已經明顯出了一層細汗,想必是忍得很辛苦,魏涵就咬了咬牙,然後狠狠的把腰一沉。瞬間,被撕裂的痛楚和漲滿的充實感同時沖上了魏涵的大腦。
再之後,祁之帆的腰身不斷往上挺起,撞擊着更深的地方。強烈的頂撞感,差點都要把魏涵的心肺給頂了出來,內部被兇猛的異物不斷擴散開來,魏涵只覺得熱氣已經将他從頭燒到了腳,他的嘴裏發出了一陣破碎的聲音,前端也挺得筆直筆直的,迫切的渴望着釋放。
終于,當魏涵的脊背竄過一陣又一陣沒頂的電感,連腳趾都禁不住緊縮起來,一股白液就這樣噴了出來。而與此同時,另一股熱流也湧入了他的體內,燙得魏涵渾身亂顫,股間也是黏答答的一片。
此時此刻,兩人的大腦均是一片空白,抱在一起意猶未盡的喘息着。
摟着祁之帆的脖子,魏涵小聲道,有些羞于說出口:“奇煩煩,你現在看到小堯,會不會想起……”
會不會想起你那個未果的初戀,想起歐藝哲呢?
祁之帆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會,不過我更會想起,之前有個二貨跟我說有多喜歡楚川堯,還信誓旦旦的說一定要追到他。”
魏涵愣了愣,只得無奈的幹笑兩聲:“哈哈,奇煩煩你記性好好啊。”
“我記性一向很好,尤其是對你的事。”
祁之帆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又瞬間惹得魏涵一陣臉紅,他往祁之帆的懷裏拱了拱:“奇煩煩,我以前就是個傻逼。”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麽?”
魏涵低低的“嗯”了一聲,卻讓祁之帆稍稍有點意外,這一次這個二貨居然沒出聲反駁只言片語?
“喂,你別又一個人生悶氣。”祁之帆拍了拍他。
魏涵搖搖頭:“我才沒生氣。”
以前他不止一次的覺得,自己兩輩子都能碰上祁之帆,實在是倒黴透頂了,而現在,他才發現自己是多麽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