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總是看着我下飯

第10章 召喚之羽

“成長，總是需要磨練的，強敵在側才能激起進取心，龍龍，別想太多。”少初道。

陸沉用他那雙大眼睛狠狠地瞟了少初一眼，轉過身去：“你不告訴我，我自己也會知道的。”哼，當他那麽蠢，看不出少初有秘密嗎？

極北冰川雖遙遠，縱使天仙也需要飛上十年之久，但少初以神力駕駛破雲舟，不過半月就抵達了極北之地。

神識往十萬裏冰川之下一掃，少初立刻發現了空間壁壘的薄弱處，帶着破雲舟一路下沉到了冰川底部。

而冰川之下竟然是熔融岩漿，極炎與極寒互不影響，千鶴開辟的小世界正是在冰火一線之間。

這一線之窄小，卻有着最最危險的時空亂流，哪怕是天仙稍有不慎也會喪命，陸沉卻怡然自得地呆在少初懷裏，看着此處獨特的風景。

“少初，你是要直接把空間壁壘破開嗎？”陸沉問道。

少初搖了搖頭，手中結成一道法印，那法印玄奧無比，卻沒有攻擊毀壞之意，他道：“千鶴于我是前輩。”

千鶴這只兔妖，活得比少初還長，在少初剛剛踏上修真途的時候，千鶴已經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妖仙了。

出于對前輩的尊敬，少初并沒有打上門，而是直接結成開門印匙将洞府打開，簡直跟對羅恒的态度産生最鮮明的對比。

陸沉只見少初的法印脫手而出，印在虛無處時，空中出現一扇白光閃閃的門。

他們二人跨入門中，立刻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縱使短短半月間已在破雲舟上見識過無數修真界的美景，陸沉仍然被眼前景色給驚到了。

千鶴的洞府，真是世外桃源，美不勝收，各種奇花異草，各種高大樹木，小橋流水，廊腰缦回，巨形瓜果掏空而成的房屋錯落期間。

洞府裏來回跑跳着好多小蘿莉，一個個臉蛋紅撲撲的，頭發是生機勃勃的綠色。

把陸沉給萌翻了，好想養一只！

可是下一刻，軟萌萌的小蘿莉卻跳起來一巴掌糊到了長着兔耳兔尾巴的兔妖臉上。

第一只蘿莉動了，無數只蘿莉動了。

她們輕輕松松地把高大樹木從地裏拔起，投擲标槍一樣快準狠地投向兔妖們。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陸沉驚呆了！

千鶴前輩是一只本體為兔的妖仙，他難道不阻止嗎？

只聽一個大南瓜屋子裏傳出一道渾厚的男聲，“千鶴你別傷心啊，你每次都能把食物種成人也算是一種獨特的天賦了。依我看，你完全可以把你的食物們訓練成一支強大的軍隊，她們看起來很勇猛啊。”

這聲音特別真摯，聽得出來，他是真的想安慰人，可是說出來的話就……

“呵呵。”這一次傳出的是一道溫潤的男音。

原來，那些暴力蘿莉們全是胡蘿蔔啊，陸沉悟了。

“千鶴前輩，有客前來，你身為主人，怎麽不出門迎接？”

寂靜，可怕的寂靜！

南瓜屋內的男人停止了說話，蘿莉軍們停止了打鬥，樹木長槍停頓在半空，連樓閣間來回穿梭的霧氣都停了下來。

直到三息後，一名月白長袍的男子出現在南瓜屋外，一切才從靜止中恢複過來。

兇猛的小蘿莉們在看到少初後，眼中滿是驚恐，這個人什麽時候進入到的千鶴小世界，她們竟然從未發現！

當目光下移，從陌生男人臉上落到他手中的蛋蛋上時，驚恐變成了灼熱地渴望，小蘿莉們一只只化身成胡蘿蔔，堆在月白長袍男子的腳下，叽叽喳喳道：“千鶴大人，我們也想養一只碧綠色的蛋蛋。”

“也要有眼睛。”一只胡蘿蔔道。

“還要有頭發，我喜歡金色的頭發。”一只胡蘿蔔補充。

一只胡蘿蔔興奮地跳了起來：“好想給蛋蛋紮蝴蝶結。”

最後所有地胡蘿蔔都跳了起來，紛紛道：“是啦，是啦，要有眼睛，有波浪卷的金色長發，紮好多蝴蝶結！”它們的聲音形成了一首歡快的樂曲。

如果陸沉有手，他一定會捂住自己的頭，這群蘿蔔居然想給他長頭發，還要紮蝴蝶結！

比較之下，恨恨地陸沉覺得只是給了自己一雙動漫人物眼睛的仙君真是不能更好了。

果然，蛋生的幸福來源于更加不幸的對比。

“玄幽，你來了。”在千鶴出現後，一個頭戴金冠的高大青年從南瓜屋裏走了出來，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王者氣度。

他似乎毫無所覺地踩在了蹦跳的胡蘿蔔們身上，一只只地踩進了坑裏。

少初眉眼微動，淡淡道：“白虎，千鶴為了保命把你也請來了？”

這時候，千鶴發話了：“玄幽，我知道你是為水極晶而來，屋裏坐吧。”說完，率先進入了南瓜屋子裏。

只聽千鶴道：“玄幽，多日不見，你品品我的泡茶技藝是否生疏了？”話音一落便坐入主座。

本來帶着尋事怒氣，一臉哥不好惹，速速上貢表情的少初，竟然在千鶴這句話後，表情緩和下來，還自發坐在了千鶴左下手。

凡是與千鶴相熟的人都知道，千鶴善于占蔔，能以自身道念合天地意志，測算古今未來，只不過需要付出很大代價。

千鶴的占蔔方式尤其獨特，別人用卦盤，用龜殼，用司南，用銅錢……總之都是跟玄字沾邊的工具，千鶴卻偏偏是泡茶，用的還是最最普通的凡間器具。

除了千鶴自己，沒人看得懂千鶴到底是怎麽蔔算的。

一身月白長袍銀線繡邊，峨冠博帶無風自逸，千鶴整個人充滿了山中隐士的高雅風範。

這真是一個從臉正經到腳，讓人不由自主心生敬畏的人！哪怕他養着那樣一群暴力蘿莉，卻一點也不折損他的超逸氣質。

正在陸沉各種胡思亂想的時候，測算的茶壺突然爆裂開來！

僅僅是凡間器皿的爆炸碎片，竟然劃破了兔妖千鶴和神獸白虎的皮膚。

陸沉在少初的庇護下安然無事，在這樣凝重的氣氛下也不由得生出一種危機感。

從進屋後，一直靜靜坐着的少初在此時發話了，“千鶴，把水極晶給我。”俨然是一副債主讨債的口氣。

——被騙了，他一開始還以為千鶴是要幫他測算龍龍到底是什麽物種。

千鶴輕輕一揮手，身上茶漬立刻消失不見，臉上的傷口也修複無損，眉間籠罩着擔憂之色，滿臉肉痛地從丹田中吐出一個玉盒道：“給你就給你，”一雙眼睛随後看向陸沉：“可愛的小家夥，你是什麽品種？”

千鶴的目光似乎天生帶着一股包容萬物的安撫之力，讓陸沉有一種想要掙脫少初去千鶴懷裏蹭一蹭的沖動。

下一刻，仙君的手就擋在了陸沉身前，冷聲一哼：“你找白虎來，不就是為了幫我查證陸沉是否跟青龍有關系嗎，問什麽問？”

陸沉随即清醒過來，一陣後怕，蹭蹭什麽的，太丢人了。

“我的确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絲青龍之氣，”白虎冒着玄幽冰冷的目光，将手伸向了陸沉的蛋殼，覆蓋而上，半響後搖頭道：“我确定他不是青龍的兒子。”說出這句話後，白虎整個人呈現出落寞頹唐的氣息，仿佛老了許多。

千萬年前，神隕之戰，青龍大哥死了，朱雀小妹和玄武兄弟也死了。

只有他，一個人還活着。

“白虎……”

千鶴想要開口勸說，白虎卻兀自一笑，眉目舒展開來，“你不必說，我知道的。”又對陸沉他們道：“陸沉雖然不是我青龍大哥的兒子，但有他的氣息，想必也是大哥的後代。既然是大哥的後代，我不能不幫。”

說完他微微绉眉，從自己手臂裏取出一截白骨，笑吟吟地遞到陸沉面前：“叫我一聲二叔吧。”

神獸白虎，主銳金殺伐之氣！

他的骨頭，自可充當極金之物。

那骨頭上沒有鮮血，十分平滑幹淨，陸沉卻仿佛看到了淋漓的鮮血，和笑容下的劇痛。

陸沉心中感動，道：“白虎二叔，我不能收，”看一眼身後之人，心中自有一股安定，“少初會為我找到的。”

“他找得到個屁，他只知道找人搶，偏偏他知道有的人裏只有一個羅恒，一個千鶴，你說，他還能從哪裏搶？何況，另外三極靈物早就毀滅在了千萬年前，他只有去尋找替代品，”白虎生起氣來，形象不要的，髒字往外蹦，頓了頓，神勇無比地到：“要不，你跟着二叔吧，二叔身為神獸，對五極靈物自有感應，比跟着這個強盜小子強。”

“夠了，”少初一聲輕喝，白虎的骨頭立刻變成一模一樣的兩根，一根被少初收走，一根回到了白虎身體裏，修複無缺！

“龍龍，千鶴的靈泉堪稱是奪天地之造化，将外界靈氣吸收壓制成水而成，你去泡泡。”說完，手輕輕一揚，陸沉便飛了出去，落進了重新變回小蘿莉的胡蘿蔔們的毒爪裏。

屋子中，白虎滿臉的震驚：“玄幽，你達到上神境了？”

非上神境，何以能夠複制五極靈物，将他神獸之體修複如初！

他可是知道當年神隕之戰後，神界已毀，天地法則也不再允許神的出現，玄幽怎麽怎麽可能達到上神之境。

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千鶴面色如初，可藏在袖子裏的手卻在微微顫抖。

“兩位，神隕之戰的事情還望莫要再提起，”玄幽道：“我不想陸沉他知道。”

千鶴搖了搖頭，嘆息道：“少初，從我學習測算以來，從未有過炸壺之事，從未有過，難道你一點也不關心那件事嗎？”

或許是因為炸壺太過不詳，千鶴不敢提及測算之事的名稱，只用那件事代替。

少初不答，只是靜靜地望着千鶴，意思表達得很明顯。

千鶴哀嘆着雙手一攤，掌中出現另外一套紫砂茶具，再次測算起來，原本紅潤的臉頰，變得蒼白，一絲鮮血從唇角溢出……

幸而，這一次茶壺沒有爆炸。

在座三人，包括少初都悄悄松了口氣。

孰料，當千鶴将提起茶壺，将第一沸水倒進茶杯時，茶杯竟然炸裂成了碎末！

千鶴提壺的手有些顫抖，第二杯，仍然炸了。

第三杯，炸！

第四杯，炸！

……

直到最後一杯，茶水才正常地流落進茶杯中，杯與茶安然無恙。

三息後，茶葉沉底，形成一個圖案。

千鶴望着杯底茶葉堆疊的蛋狀圖案，蛋身中茶葉竟然空出一雙眼睛的樣子。

千鶴眼中亮起異樣的神采：“玄幽……仙州有救了，這下，你家陸沉不知道也得知道了。”

玄幽拿起杯子定睛一看，半響後，淡淡道：“我和陸沉絕對不會參與其中。”

千鶴沒有立刻勸說，而是轉換了話題，用好友間八卦關心的語氣問道：“玄幽，你和陸沉的真正關系是？”別說什麽主人和靈寵，大家可不是瞎子。

玄幽聞言，臉色有一絲緩和，露出一絲回憶，這回憶太過遙遠，無數的歲月沒有将它抹平，反而不斷深刻，深刻進骨子裏，成為靈魂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須臾，玄幽回答道：“我曾經暗戀他，”高居于上的仙君氣勢在此刻徹底顯露，志在必得道：“而現在，我不必了！”

随後，任千鶴如何追問，如何拐着彎的勸說，玄幽也沒有再多言一個字，但他的意思已經表露無遺。

白虎也張嘴想要勸說，不知突然想到了什麽，張開的雙唇緊緊合上，眼底有深意流淌。

千鶴見此，不得不攤牌直言道:“玄幽，陸沉與你皆生活在仙界，你難道沒有想過，傾巢之下，焉有完卵？”

“十方天地，億方世界，我自可帶陸沉自由行走，尓之傾覆又與我何幹？”玄幽的态度異常堅決。

“玄幽，且不談此處是生你育你，令你成聖成神的家鄉，難道你冷血到連自己弟子的性命都不顧了嗎？”

“授人與魚，不如授人與漁，師兄仙逝後，我一直鎮守玄靈宗，令玄靈宗成為天下道派正宗，向修真界輸入無數天才修士。千萬年來，我更親自培養入室弟子十三名，記名弟子數萬，無論我的入室弟子還是記名弟子都可坐鎮四方，其中五人更有金仙之資，待我大弟子出關更是實打實的金仙，”玄幽仙君的聲音一直很冷清娴雅，不疾不徐，不慌不忙，可此時卻話鋒一轉：“本君做得還不夠嗎？”

玄幽生氣了！千鶴此時才猛然想起玄幽真正的身份與實力。

仙君之怒，一如天威煌煌，無可反抗，更何況，此時的玄幽已不是仙君，而是神明！

沒有一絲法力外洩，千鶴卻感到整個房子震動起來，不，不是個房子，而是他的千鶴小世界在震動，空間壁壘搖搖欲墜。

就在此時，突然一個聲音從遠方傳來：“怎麽，千鶴，你不歡迎有客人來你家嗎？居然拆起了房子。”

下一刻，空間停止了震動。

玄幽罷手，千鶴卻沒能停止惶恐，來的究竟是何方人物，他身為千鶴小世界的主人，竟然沒有發現？

南瓜屋外，從靈泉中蹦出的陸沉看到一個身穿大紅袍服的少年從天而降。

少年一頭金發極長，猶如披風般在他身後飄動。

出乎意料的是，少年沒有往南瓜屋裏走，反而走向了陸沉，口中發出一聲輕咦，伸出右手正要碰上陸沉的蛋殼時，陸沉卻從他眼前消失了。

消失的陸沉到自然是回到了玄幽仙君的手中。

熟悉的手感，熟悉的味道，讓陸沉不安的心平靜下來，那個少年太過危險，危險到陸沉有一種少年會馬上吃掉自己的感覺。

是真正的單純的作為食物被吃掉！不要亂想！

下一刻，少年款步走了進來，姿态高雅，他的手中捧着一只玉色長盒。

少年無視千鶴白虎，徑直走到玄幽仙君面前，放下長盒說道：“吾乃主君使者，奉主君之命帶來漿液。”

長盒中散發出濃郁至極的木靈氣息！

木極靈物竟然如此輕松的到手了。

白虎再一次震驚了，不過為的不是木極靈物，而是他竟然在短短一天內遇到了絕對不可能再出現的神,兩次！

想他神獸白虎，經過神隕之戰，都修為跌至金仙，可是他居然一天遇到兩個神。

神的主君，可想而知也是神，所以這世界上其實還有別的神存在？是不是也意味着他有機會恢複神身？

“白虎，你難道不知道他的主君是誰嗎？”直到千鶴的傳音闖入白虎識海，白虎才從臆想中清醒過來，猛然記起了少年的身份，以及少年的主君，然後感激地看了千鶴一眼。

兩人一同站起身，行禮道：“見過上使。”

少年沒有理他們，低頭饒有興趣地看着陸沉。

仙君掌中的陸沉倍感壓力得向後縮了縮，又縮了縮，直到衣袍遮擋住自己的大部分身體，才稍稍有了點安全感。

少年俯視着陸沉露出的一小塊殼頂，眼中視線變得灼熱，舔了舔下唇道：“我已經好多年好多年沒有吃過美味的神龍了，神龍的氣息真是令人食指大動啊。”

惡魔！那個惡魔！

陸沉趕緊把身體下沉至最安全的位置，讓仙君的外袍可以完全遮蓋住他的蛋身，被仙君的氣息團團包裹着。

仙君對少年縱有不滿，此刻卻忍不住唇角微微上揚。

——被龍龍依靠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你不必害怕，出來吧。”少年對陸沉道：“如果不是你身上有一絲我兄弟的氣息，我真會忍不住吃掉你。”

陸沉小心翼翼地從新君袍服裏探出蛋頂和半只眼睛，“你保證不會吃我，我才出來。”

少年微笑着扯下自己的一根長發，化作一支白金羽毛，毛間有光華流轉，遞到陸沉跟前：“這樣吧，我把我的羽毛送給。這羽毛既可以用作極品煉器材料，還可以直接當作攻擊防禦的法寶，最重要的是，你有了它，就有了三次召喚我的機會。但是只有三次哦，”少年的舌尖再次伸了出來，望着陸沉陶醉地舔了舔唇角，“到了第四次，我就要吃掉你。”

然而，沒等陸沉回答，少年便如突然到來一般，突然消失了。

陸沉望着羽毛陷入深思，他拿還是不拿，召喚什麽的，感覺很厲害啊。

仙君朝着羽毛伸出了手。

從與仙君相遇以來，陸沉第一次和仙君心意相通了。

只見他爆發出驚人的速度，一舉跳上桌案，死死壓住羽毛道：“這是我的，少初你不準毀壞它。”

見龍龍那麽喜歡，非要自己保管羽毛得樣子，少初只得把手收了回去，想了想又伸出來，狠狠摸了下陸沉殼頂。

待少年離開一刻鐘後，不再害怕的陸沉開始在寬大的金羽上碾來碾去，金羽有一種讓他十分舒服的氣息，親人般溫暖，來自于血脈的吸引。

陸沉好奇地問仙君道：“剛剛那是鲲鵬嗎？”

仙君回問：“何以見得？”

陸沉答：“尋瓊漿而飲。”

操控靈氣把玉盒掀開，陸沉露出了證據：“你看，他嘴饞到連他主人叫他送的都偷喝掉了五分之一。”

“他還逐神龍而食，不是鲲鵬，是什麽？當年我的語文可是很好的，絕對沒有給我的理科拖後腿。”陸沉有些小得意，“我要這樣東西，誰也不能和我搶。”

說完，陸沉把東西強行收入神念中蘊養，腦殼好一陣疼痛。白虎說他有青龍的氣息，鲲鵬說他有他兄弟的氣息，陸沉不由得對孵化後自己的神獸形象越發向往起來，神獸青龍，神獸鲲鵬，都好都好，兩種都威武霸氣！

等孵化後，有機會一定要去看看鲲鵬少年的主君是誰，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五極靈物已得其四，只差最後一種，玄幽才不信白虎只是感知，他可以肯定白虎知曉靈物下落，“白虎兄，還請告知最後一樣火極靈物。”

白虎道：“據我所知，鳳凰一族似乎有，不過它們十分排外，隐居之地更是不為世人所知，還是我帶你們去吧。”又突然想起玄幽的上神修為，不需要他說，神識範圍遍布整個世界的玄幽又如何發現不了鳳凰的領地，不由得有些尴尬。

“還是白虎兄帶我們前往吧，”玄幽抱着陸沉站起身，“我暫時并不想讓外人知道我已突破神境。”

一神一仙一蛋起身離開，千鶴并不出門相送，仍然一副高人隐士的神棍範坐着，只是對陸沉悄悄傳音道：“小家夥，等你孵化後，有機會可以來我這裏一趟，我有好東西給你。”

陸沉眼睛一亮，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千鶴，他的好東西，陸沉十分期待，最重要的是千鶴是那麽的正經，那麽的讓人放心。

直到三者身影從千鶴小世界消失，蘿莉們才一起湧入南瓜屋中，擠在千鶴腳下道：“千鶴大人，那個白衣服的好壞好壞，跟我們搶蛋蛋，連抱都不給我們抱一下。”

“沒關系，”千鶴把手裏的一只兔子扔進蘿莉懷中，“你們好好操練，若能成軍，我明年便把你們送給陸沉。你們別再揍我的兔子了，拿來當坐騎吧。”

“謝謝千鶴大人。”小蘿莉們齊齊一拜，各自掏出玉簡法器，甚至有人拿出了筆墨紙硯，開始忙活起來。

“千鶴大人，上一期的《縱橫仙州》賣得不是很好，我們是不是換一個話本連載，可是銷量最好的樓星大人閉關沖擊散仙去了，不知道哪一年才會出關。”

千鶴狠狠地咬了一口，沒有變成人的胡蘿蔔，磨牙切齒：“舊連載不必撤掉，拿去魔界賣。新的連載我親自操刀，仙君和靈寵的故事，你們有沒有什麽好的文名貢獻？”

“霸道仙君愛上我。”

“俗氣、太俗氣了，我們的話本上到天仙，下到築基，哪個不看，又不是三流作坊專賣給煉氣修士的，此種文名怎登大雅之堂，”千鶴又狠狠咬了一口蘿蔔，昂首指點道：“就叫邪魅仙君霸愛我：囚寵三百六十五天。”

“大人果然高明！”小蘿莉們期呼，“可是暴露的風險太大了。”

“不會暴露，”千鶴一錘定音，“筆名就叫金翅大鵬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