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我想你了
“謝哥?”薛祐有些驚喜,“你怎麽會過來?”
謝雲琢捏了捏薛祐的鼻尖兒,“怎麽,不歡迎?”
“怎麽可能!”薛祐擡起手,直接摟住了謝雲琢的脖子,兩條長腿更是利落地纏上了謝雲琢的腰,整個人如同一只八爪魚般纏在了謝雲琢的身上,“只是,你最近不是很忙嗎?”
謝雲琢輕輕吻了吻薛祐的唇角,語氣柔和,“我想你了。”
薛祐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沒有回答,用力将謝雲琢的腦袋壓下,吻上了他的唇。
熟悉的氣息在薛祐的周身萦繞,唇舌間的較量已逐漸變得白熱化,薛祐閉上了眼睛,摟住謝雲琢脖子的手卻愈發用力。
襯衫被撩起,帶着熱意的手掌覆上了薛祐的背,修長的手指,一點點抹過脊柱,換來對方更劇烈的顫抖。
薛祐所有的喘息都被堵在嘴裏,可那只覆蓋在自己後背上的手顯然不準備輕易放過他,一寸寸地丈量過薛祐的脊骨後,那只手又不安分地滑到了薛祐的腰側,不巧的是,薛祐最敏感的部分恰好就在腰側,剛被擦過,薛祐就忍不住蜷縮起了身體,同時伸手,隔開了謝雲琢的手。
“唔……癢!”
薛祐總算是從謝雲琢的身下掙開,來不及喘勻氣息,就縮成了一團,把謝雲琢的兩只手全都捉了起來,控訴道,“不行,你不準再碰我的腰側,那裏實在是太癢了!”
“癢?”謝雲琢垂眸,目光落在了薛祐的腰間。
襯衫下擺因為剛才的動作已經卷起,露出了一截細膩雪白的腰,繃緊的時候,能隐約看到腹肌的輪廓。
謝雲琢擡手按上了薛祐的肚臍,指腹順着肌肉的線條緩緩滑動,用自己的掌心确認,一共六塊腹肌。
人魚線從兩側延伸,沒入了正緊緊箍在薛祐胯骨上的褲子裏,褲子頂端的紐扣已經被解開,露出了淺色內衣的邊緣。
薛祐蹬着腿撲騰了好一會兒後,才從謝雲琢的身下撲騰出來。
只是,看着謝雲琢反手梳過頭上頭發的時候,不由得又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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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雲琢伸手撈過薛祐,将人抱在懷裏,下巴擱在了薛祐的肩膀上,并未再做多餘的動作,就只是安安靜靜地抱着對方。
薛祐微微側頭,臉頰擦過謝雲琢的頭發,有些癢。
安靜得擁抱了一會兒,謝雲琢緩緩開口,“最近,黑星有些不安分,如果計劃不順利的話,我或許需要親自走一趟。”
薛祐立刻道,“很危險嗎?那我要和你一起去!”
謝雲琢唇角勾起,側過頭,輕輕地在薛祐的臉頰上吻了一下,沒有拒絕,“好。”
聽到謝雲琢肯定的答複,薛祐滿意地點頭。
猶豫了一會兒後,到底還是心理的好奇占據了上風,“那個,謝哥,黑星……”
“你是想問,黑星的小動作會不會給首都星帶來危險?”
薛祐點頭。
畢竟他的家,他的同學和朋友都在這裏,如果黑星确實對首都星造成了威脅,薛祐實在是很擔心自己師長們的安危。
“不必擔心。”謝雲琢低聲安撫道,“我們并非對黑星一無所知。”
事實上,最開始将薛祐帶來時,關在船艙底部的那幾個黑星之人,這一次倒是發揮了大作用。
有了他們的裏應外合,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拿下黑星應該不是什麽太困難的事情。
而且,黑星距離謝雲琢發現薛祐的那顆星球較近,如果可能的話,等黑星改造完成,新建航路後,謝雲琢想帶着薛祐去一次那顆廢棄星球,他想知道,為何薛祐會出現在那裏?
自己和對方的穿越,又是怎麽一回事?
如果不能搞清楚這一點,不僅僅是薛祐,就是謝雲琢也不會放心。
尤其是……
薛祐曾經告訴過謝雲琢,他根本無法知道自己何時會穿越,這無異于一個定時炸|彈,時刻懸在他們兩個人的頭頂。
他們無法預知那個炸|彈什麽時候會爆炸,而未知,才是最讓人恐懼的。
想到這裏,謝雲琢摟住薛祐的手臂忍不住愈發收緊了一些。
薛祐并不知道,短短幾秒鐘的時間裏,謝雲琢的腦海裏已經閃過了這麽多的事情。
得到了謝雲琢肯定的答複後,他轉過身,跨坐在了謝雲琢的身上,認真地看着對方。
見薛祐面色嚴肅,謝雲琢原本懶散的目光也頓時變得凝重了起來。
“阿祐?”
“謝哥。”薛祐認真地道,“請相信我,我不會成為你的累贅。”
首都星大部分時候都十分安全,用不着薛祐出手,但是薛祐并不是什麽都不會的小可憐,前一世不好說,但是這一世,薛祐自信,自己或許能夠和謝雲琢掰一掰腕子。
謝雲琢沒有回答,握住薛祐肩膀的手緩緩向下,摩擦過被輕薄布料包裹的胳膊,最終,握住了薛祐的手腕。
他将薛祐的手腕緩緩舉起,湊到唇邊,輕輕吻了吻薛祐的手心。
薛祐忍不住縮了縮自己的手臂試圖把自己的手給搶救回來。
然而,握着薛祐手腕的那只手如同鐵鉗,不管薛祐如何用力,分毫不動。
吻過薛祐的手心後,謝雲琢并沒有就離開,而是趁着薛祐試圖收回自己手心的時候,又舔了一下。
察覺到掌心那濡濕的痕跡,薛祐的臉頓時紅了個徹底。
但謝雲琢顯然并不準備就此放過他,順着薛祐的指尖,劃過掌心的紋路,舔舐過手腕上青色的血管,一路向上,最終,将一個吻輕輕地烙印在了薛祐的肩頭。
薛祐咬了咬唇,看着謝雲琢擡起的眼睛,心裏升起了一絲疑惑。
謝雲琢這是在……求歡?
平心而論,上一次雖然沒有做到底,兩個人只是互相用手幫忙解決了一下,但……薛祐咽了咽口水,那種要害掌握在別人手裏的感覺,只是稍微想起,就讓薛祐感到一陣酥麻自尾椎攀援而上,繼而席卷全身。
薛祐不得不承認,經過上一次,他有些食髓知味。
舔了舔嘴唇,薛祐直接撲了過去,白日宣淫什麽的,窗簾一拉,有什麽關系!
但出乎薛祐意料的是,謝雲琢将人按進了自己的懷裏,卻再沒有下一步動作。
“謝哥?”
謝雲琢拍了拍薛祐的後背,“有人來了。”
果然,謝雲琢話音剛落,就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薛祐:……
到底是誰,非要趕在這個寸勁兒上!
薛祐神色變換了幾下,最終還是從床上爬下來去開門。
門外站着的是一個面容秀美的年輕人,看到薛祐後,立刻綻放出來一個大大的笑容,“小祐!”
薛祐倒是有些驚訝,“維斯塔,你怎麽會過來?”
“啊。”維塔斯笑了笑,“是陶老師有事要找你。”
陶老師?
薛祐疑惑,“陶老師有說是什麽事嗎?”
維塔斯點頭,“好像是和你捐贈的第二批古文明遺留有關。”
薛祐:??????
我什麽時候又捐贈第二批古文明遺留了?
難道……
薛祐猛地轉頭,看向了自己身後的謝雲琢。
見薛祐猛地轉頭,維塔斯眸光微轉,“小祐,你有客人?”
薛祐看着已經走到了門邊的謝雲琢,點了點頭,“對。”
只是,并沒有給維塔斯介紹的意思。
維塔斯的眸子裏閃過了一抹黯然,不過他很快就掩藏了起來,“陶老師找你,應該就是為了那一批古文明的遺留,但到底是不是,你可以提前聯系陶老師問一問。”
“好的,謝謝你,維塔斯。”
“不客氣。”揮了揮手之後,維塔斯告辭離開。
關上門後,薛祐揉了揉自己的臉頰,無奈地道,“謝哥,陶教授召喚,如果你沒事的話,要不要一起去?”
仔細算來,如果不是謝雲琢又以自己的名義給古文明研究專業捐贈了第二批古文明遺留,那麽陶老師就不會來找自己,如果陶老師不來找自己,那說不定自己剛才已經把謝雲琢給辦(?)了!
算來算去,或許,這就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
謝雲琢手機上抱着一件外套,走近後幫薛祐穿了起來,“我陪你去。”
“那最好不過。”薛祐乖乖地伸手,眼見着謝雲琢又要襲擊自己的頸側,他立刻擡手捂住了謝雲琢的嘴,警告道,“謝哥,吻可以,但是不能留下吻痕!”
謝雲琢沉默,似乎仍舊不願意放棄。
薛祐幹脆兩只手都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以行動說明自己的選擇。
雖然他不介意身上多出來幾個“标記”,但前提是不要露出來!
謝雲琢無聲挑眉,真的不行?
薛祐後退一步,真的不行!
僵持了一會兒後,最終還是以謝雲琢的退讓而告終。
不過,謝雲琢能夠陪自己過去,薛祐還是很開心的。
以前薛祐滿心滿眼的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想辦法脫離謝雲琢的身邊,但是等兩個人互通心意之後,薛祐卻豁然間發覺,自從自己上學之後,能夠和謝雲琢在一起的時間直線減少。
每到這個時候,薛祐都忍不住唾棄當初那個幾乎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自己。
來到古文明研究學院後,薛祐和謝雲琢就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似乎是在看什麽東西。
“哇,這些可都是好東西啊!”
“小祐可真的是大手筆,這是絲織品吧?幾千年前的絲織品,這絕對價值連城啊啊啊啊!”
“這個東西的器型有些奇怪,似乎是青銅器?”
“還有這個……”
一群人,就算是加上整個專業的授課老師,也不會超過二十人,卻愣是嚷嚷出了市集的嘈雜。
陶暄白倒是冷靜許多,看到薛祐和他身邊的謝雲琢後,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小祐,來了。”
“陶老師。”薛祐走上前,指着謝雲琢介紹道,“他是……”
不等薛祐說完,謝雲琢已經先一步上前,與陶暄白握手,“陶教授,勞您費心了。”
陶暄白感慨道,“不不不,應該該是我們說感謝才是。”
他們很明白,如果不是薛祐的原因,謝雲琢根本就不會那麽大方地捐贈古文明遺留。
與在場的教授、老師們一一握手後,其餘的學生雖然對謝雲琢的身份十分好奇,但是也知道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再加上謝雲琢那一副生人勿進的氣勢,學生們都非常乖巧地閉上了嘴。
這一批古文明遺留照例也是要進行編號、登記的,而這些瑣事,自然由學生們代勞,只是登記到一個青花瓷瓶的時候,維塔斯不由得“咦”了一聲。
“怎麽了?”維塔斯旁邊的一位同學聞聲後問道。
“這個青花瓷瓶。”維塔斯将那個布滿了青色花紋的瓷瓶抱了起來,“看起來有些熟悉。”
正在維塔斯旁邊的同學也一起湊了過來。
“咦?仔細看的話,好像确實有些熟悉。”
“是吧,我也覺得好像是在哪裏看到過。”
“好眼熟,我應該也看到過。”
覺得熟悉的幾人苦思冥想,終于,其中一個染了黃色頭發的年輕人一拍大腿,“我記起來了!”
“記起來了?”
“快說,快說,到底是哪裏見過?”
“這和文越父親收藏的那一件瓷器好像!”
這話一出,在場的幾人都不由得面面相觑。
文越父親收藏的那一只?
有之前留過照片的人,調出照片後,仔細對照。
“看這花紋,好像确實是一模一樣。”
“只是,文越父親收藏的瓷器,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想到這裏,衆人齊齊看向了薛祐。
面對十幾雙眼睛裏的探究,薛祐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卻不小心撞進了謝雲琢的懷裏。
謝雲琢将人扶起站穩後,自然地在薛祐的臉上落下一吻。
薛祐早就習慣了謝雲琢時不時就會在自己的臉上親吻的行事作風,絲毫不以為意。
只不過,他并沒有注意到,在當衆吻了自己後,謝雲琢的目光落到了左側的一個人身上。
那裏站着一個面容秀美的年輕人,正是維塔斯。
親眼見到薛祐和謝雲琢之間那親昵又自然而然的互動後,維塔斯淺藍色的眸子裏閃過了一絲黯然。
“嘿,維塔斯。”他旁邊的同學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太過傷心,趁着還沒有越陷越深,最好及時抽身,小祐身邊的那個男人,看起來相當的不好惹。”
維塔斯苦笑一聲,“我知道。”
只是……只是仍舊會覺得不甘心。
但是,目光觸及那個男人看過來的視線,看到對方眸子裏弄弄的警告後,維塔斯身體不由得一僵,片刻後,默默垂下了視線,不再看向薛祐。
絲毫不知道謝雲琢背地裏已經和試圖挖自己牆角的人溝通一番,薛祐此時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個青花瓷器上。
一只十分漂亮的梅瓶,青色花紋,在瓶身上盤旋而起,簇擁着最中心的牡丹,瓶身上的圖案分為三層,最上層是用深淺不一的藍色組成的瑞獸,細看的話,像是一只麒麟,中間是花葉相交的纏枝牡丹,最下層則分隔成了不同的長方形圖案,圖案的最中心繪着相同的枝葉紋。瓶身曲線流暢優美,就算是以薛祐的眼光來看,這都是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薛祐又對比了一下照片和實物,确定這就是文越父親之前所擁有的那一只青花瓷瓶。
至于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很顯然,文越的父親将這一只漂亮的青花梅瓶給賣了。
而賣家……薛祐擡頭,看向了謝雲琢。
“這個……一定很貴吧?”一個身形高大的年輕人顫巍巍地開口道。
他們這些研究古文明的人,對于這些古文明的遺留價格都有大致的了解。
除了古文明遺留本身的價值,還有更多的附加價值,或者說是溢價,而這些溢價,基本上就來源于那一群收藏家。
那些收藏家中,雖然确實有喜愛古文明遺留從而費盡心機收藏的人,但是其中的大部分确卻是投機者。
古文明遺留的價格擡得越高,他們所能賺取的差價就越多!
而文越的父親,顯然也是衆多的投機者的一員。
最近文越一直請假沒有來上課,說是要養傷,但是和他相處了幾乎一年的同學卻都清楚,就算是他好了,也肯定不會願意再來面對薛祐。
薛祐拿起那只梅瓶,仔細觀察、鑒定過後,肯定地道,“這是一只元代的青花瓷瓶。”
元代?
衆人有些驚訝,他們還以為這是僞造的呢。
一邊說着,薛祐一邊指着這只青花梅瓶,給自己的同學們講解元代常見的花紋、器型等。
謝雲琢站在一旁,也和其他的學生一般,順着薛祐指出的地方看過去。
只不過,謝雲琢的關注焦點卻不是那只青花瓷器,而是薛祐的手。
細膩白皙,竟然和白瓷比較起來也毫不遜色!
雖然看上去細弱,可謝雲琢清楚,這只手扣在自己後背上的時候,總能劃出數條血痕。
陶暄白也是站在一旁聽的認真,一邊聽,他一邊在心裏感慨,這樣的天才,果然還是應該去做講師而不是學生。
說起來,整個星嶼帝國也并不是只有他們學校才有古文明研究專業,學院星上也有不少學校開設了相關課程,只是研究成果沒有他們深入罷了。
自己不得空,讓薛祐去做幾個講座,也是不錯的交流機會。
絲毫不知道陶暄白正在琢磨着抓自己壯丁,薛祐正兀自講的歡快,等相關的內容全部講完後,他又下了一個結語,“總而言之,以這只青花梅瓶的品相來看,算不上極品,但是絕對能夠稱得上是頂級了。”
“那如果送進拍賣行的話,能賣出多少價錢?”
薛祐搖頭,他不知道這裏的物價,想了想後,幹脆給出了一個萬金油的答案,“總之,是無價之寶。”
不巧的是,就在薛祐介紹到這只青花梅瓶的時候,文越剛好從拐角處走來。
他這一次回學校是為了辦理轉學手續的,他是一秒鐘也不想在古文明研究專業待下去了。
只是,讓文越郁悶是,他分明都要轉學了,結果還是不得清淨,在星嶼皇家高級學院的最後一天都能碰到薛祐!
有過上一次教訓,文越本想直接繞道走,但沒想到卻聽見了自己父親的名字,便不由得停下了腳步,緊接着,就聽到了讓他吐血的一句話。
絕對能夠稱得上頂級?
無價之寶?
想想之前父親賣出這只青花瓷瓶時的價格,文越就覺得心在滴血。
見周圍的人都不說話,薛祐有些疑惑,直到有人示意他看身後。
一轉身,薛祐就看到了正雙眸冒火的文越,只是不等自己開口,文越忽然臉色大變,整個人如同一只鹌鹑,甚至連招呼都沒有打,就飛快地跑了出去。
另一邊,謝雲琢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再落到薛祐身上的時候,冰冷到近乎要殺人的目光頓時變得柔和許多,甚至還帶着寵溺。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說話,有志一同地将文越忽視了過去。
将這一批古文明遺留登記整理完畢之後,薛祐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尋到陶暄白,問出了之前就一直盤桓在自己腦海裏的一個問題。
“文物造假?”陶暄白疑惑,“你怎麽會突然想起這事兒?”
薛祐撓了撓自己的頭發,是給同學們講解如何鑒別青花瓷器的真假和年代的時候,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文物造假一事。
陶暄白想了想,忽然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趙平從的《蘭亭集序》造假一事,你還記得嗎?”
薛祐點頭,“記得。”
“那個負責作僞的年輕人,叫做段言的,我找人查過了,只是一直沒有消息。”陶暄白聲音有些沉重,“這其實很不正常,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已經脫離了帝國,去了黑星。”
黑星?
又是黑星。
薛祐忍不住看向了謝雲琢,最近他聽到黑星的頻率有些高啊。
但是,薛祐沒有打斷陶暄白的話。
果然,過了一會兒後,陶暄白繼續開口,“黑星是人類走出母星的第一站,我們的祖先在黑星上留下很多遺跡,只可惜,黑星一直游離于帝國邊緣,不然的話,我一定會往黑星走一趟。”
說不定,還能帶回來不少古文明的遺留呢!
“其實,文物作僞已經成為了一條黑色的産業鏈,只不過這條産業鏈隐蔽地極深,上一次,我原本以為能夠找到對方的蛛絲馬跡,然而……”陶暄白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那個叫做段言的人,制僞技術十分高超,趙平從那個老家夥,雖然水平有些半吊子,但也确實是有些真才實學的,能夠讓他也看走了眼,足以說明那個叫做段言的人的制僞水平。”
“可是……”薛祐想起了之前在實驗室內,戚林曾經說過的話,“他們制造贗品所獲取的利益,能夠抵消他們的前期投入嗎?”
陶暄白呵呵笑了兩聲,目光掃了謝雲琢一眼,直接沖着薛祐伸出了一根手指。
薛祐:??????
見薛祐仍舊是滿臉茫然,陶暄白只得開口解釋,“與古文明有關的遺留,進行交易的時候,基本上價格都是以億打底。”
薛祐:!…∷忽然想起了謝雲琢送過來的那兩批古文明遺留,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好……好多錢!
“不必擔心。”謝雲琢擡手摸了摸薛祐的頭發,“我還付得起。”
薛祐:……
陶暄白:……
該說不愧是帝國的皇帝陛下嗎?真·財大氣粗。
作者有話要說:薛祐:狗大戶!
謝雲琢:什麽意思?是指公狗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