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老相好是誰
淩煥無語地看着沈澈的酷臉,雖然這人的語氣冰冷,卻散發着自信,仿佛世界上沒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
自信到狂妄也是一種病态,但沈澈的舉動格外令人安心。
一旦放松了思緒,淩煥的腦子變又開始不靈活起來,那股灼熱感油然而生,心髒仿佛被挖了出來放在火上炙烤着。
沈澈那身腱子肉,小麥色的皮膚,薄薄的嘴唇……
小人魚顫顫巍巍地伸了伸手,又飛快地縮了回來,卷曲着身體将自己隐藏在角落中。
可駕駛艙就這麽大點地方,他的一舉一動哪裏逃得過沈澈的眼睛。
面色潮紅,呼吸濕潤,眼角帶着淡淡的水汽,全身的肌肉都因隐忍而發硬露出漂亮的曲線,雙手緊捂着那塊地方,腰肢甚至在輕微地擺動,雜色的魚尾拍打着。
沈澈敢斷定,淩煥發、情了。只是他還沒有想要動手的意願,自己送上門那不是他的風格,不管對方是不是因為生理需要不得不和他交1配,他不想做好好先生,至少剛才被淩煥奪了機甲控制權的事他還沒忘記。
“你帶抑制劑了嗎?”
淩煥身體抖了抖,沈澈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對他來說是一劑催情劑,恍惚間,這人的聲音和多年前的聲音重疊着。
‘你帶抑制劑了嗎?離我遠點……’
淩煥緊緊按着自己發顫的身體,細碎的聲音卻從水潤的唇中溢出:“嗯……”
“是吃藥,還是要我幫你?不過你得先忍着,我對和喪失意志的人魚做那事沒興趣。”
“滾。”
沈澈操縱的‘裂隙’尋找最佳的停靠地,打開了駕駛艙的艙門,“自己出來。”
淩煥勉強爬出駕駛艙,躺在機甲的腹部,這一塊是天然的平臺,周圍是大海的波濤聲,鹹鹹的浪花飛濺着。
藍天碧海,光天化日,淩煥吞咽着口水,人不要臉是無敵,可……為什麽他有了小小的期盼。
被汗濕的發絲黏在臉上,呼出的熱氣令口舌幹燥,他想跳入大海,但視線無法從眼前那具完美的身體上挪開,尾巴也虛弱的厲害,毫無半分厲害。
這幾年他不是沒有經歷過發1情期,從沒有如此的強烈。全身的血液都在期盼着,想要。大長腿,窄窄的腰身,結實而有力的胳膊……
沈澈慢條斯理地扒下自己的內褲随手扔開,彎下腰,抓起淩煥的手做着不和諧的動作,卻用淡定地語氣說:“淩煥,身為原生種是可以控制自己的意志,在交1配過程中,你要記住我是誰。至少你要記得你自己是誰,不然……”
他沒有說完,淩煥勾着他的脖頸,用蠻力将他拉向自己。
濕熱的唇間沒有魚腥味,淡淡地帶着一股熟悉的味道。沈澈的舌舔過淩煥細密的牙齒,轉瞬間奪走了主動權。
略帶生澀的吻沒有引起他的不快,相反激發了他的Y!望,就如同點燃了蓄勢待發的火藥桶,他粗暴的攪合着,唾液不斷從淩煥的嘴角溢出。
兩人同時發出嘆息聲,還不夠。
直到兩人再次氣喘籲籲地分開,拉出長長的銀絲在陽光下發亮。
沈澈手指發抖,一個吻就令自己失去了固有的心率,這還真新鮮。他挑開了淩煥的發絲,頗為滿意地看着那張臉,“這幅長相,也還對得起我。”
淩煥顧不上那麽多,挺着腰杆磨蹭着沈澈的身體。
……省略號……
一場歡快淋漓的折騰,令兩個人頗為滿意。
淩煥腦子都不好使了,他懶洋洋地躺在鋼鐵平臺上,身體粘糊糊的,卻沒有了燥熱感。還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令他很滿意,至少這一次,他沒有被人做到忘記對方的長相,只是那股熟悉感一直令他不安。
看着淩煥的懶樣沈澈用海水清洗着自己的身體,被喂飽了的小獸很乖順,何況那還不算小獸,只是一條小人魚。
“大叔……”
“吃飽了就叫大叔?我警告你再叫我大叔剝了你的魚鱗。”
淩煥撇撇嘴,沒有回話,兇殘的動作令他身體隐隐作痛,可沈澈的體味和肌膚的觸感,以及迸發時的沙啞嗓音,即便記不得那人的樣子,可觸感和滿足感他記得非常清楚。
“大、我該叫你什麽?”
沈澈上了機甲等着水自然曬幹,“人前叫老公,人後叫将軍。”
“這不是反了嗎?”
沈澈哼了聲,斜眼:“知道反了?”
淩煥張合着嘴,半天也叫不出‘老公’,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少将先生……”
沈澈點了點頭:“先生也是老公的意思,我準了。”
淩煥翻着白眼,他說不過沈澈,看了眼太陽的位置,死魚一般地擺着尾巴:“小葵,小葵……”
沈澈站起身将淩煥拽進艙內,拉開了小櫃子,翻出衣服。
“你有衣服怎麽不早拿出來。”
沈澈沒有回答,什麽時候該穿衣服他說了算。
“這袍子……太長了吧,包得像只木乃伊!我不是僵屍魚!”
沈澈哼了聲,“我家的東西都是我的,那幾根雜毛不許剪,不許紮起來,不許露出臉。”
淩煥:……
沈澈走了過去,扯過淩煥手中的袍子,抖落開,給人套上,随即彈了彈淩煥的小兄弟,“這也是我的,沒事別亂摸。”
淩煥已經說不出話來,身份啊,地位啊,軍功啊,棺材臉啊,那都是浮雲!扒開了這麽多層皮的沈澈其實就是沒臉沒皮的家夥!
‘裂隙’第一次以平和的方式飛過基地的上空,沒有拉風的俯沖,也沒有高難度耍帥的動作,就那麽低低地平穩地飛行。
醫院的大樓近在眼前,沈澈也沒打算将‘裂隙’送回基地集中地,輕輕地停在路面上,黑洞洞的槍口指着醫院的大門,引來一群人的圍觀。
XO早早守候在大門口處,只是它身邊還站在一隊軍士。
栾中将軍姿飒爽地被人簇擁着,等待着,只是看到沈澈抱着一條雜色魚下來,他冰冷的眸中燃燒着火焰。
他抿了抿嘴角走上前,放緩了語氣:“遠遠地就聽到機甲的引擎聲,也只有澈少将才能這麽威風,敢将機甲開到醫院大門口。”
沈澈抱着淩煥沒有回答,只是看着淩煥的臉,這家夥竟然睡着了,睡相挺可愛的,但要先無視嘴角的水跡。
栾看了眼淩煥的藍色發絲,“尊夫人好大的架子,幾乎沒有人能夠登上裂隙號,也沒人能被澈少将抱下來。”
沈澈吃力的抱着人魚,淡定地點頭,眼神卻不善起來。這家夥擋着路不讓他進去,他就這麽一直抱着人魚?人魚好重,光尾巴就有幾十公斤重。剛才那場歡愉他可是消耗不少體力,說什麽身心滿足,幹活都不累,那是屁話。
可男人都要面子……
栾貼近了沈澈的耳朵,尖酸刻薄地說:“抱不動別逞強。這可不是我認識的澈少将。”
沈澈皺了皺眉,他從未聽過栾如此露骨的酸話,栾一向冷淡,反倒顯得高貴而不可冒渎,令人不敢琢磨,今天的栾竟然眼裏快要冒出火來。
沈澈冷冰冰地說:“八月份了,你懂得。自己的老婆當然要捧在手心裏。”可惜,你沒機會了。
栾好看的臉扭曲着,身體上帶着的香氣變得濃郁起來。
沈澈皺了皺眉,當着衆人的面聞了聞淩煥的發絲,“味道的确不一樣。”
栾陰郁地看着沈澈,眼裏滿是不甘和屈辱,“我從來沒想過你會和這樣的人魚結為伴侶。沈澈,我們之間有那麽大的仇恨讓你娶一條醜人魚來羞辱我?”
“中将說笑了,我和你之間有過什麽關系嗎?我家的東西只要我喜歡就好,他醜不醜我說了算。而且,太美麗的東西都有毒,我還不想死。”
沈澈說完抱着淩煥擠開軍士往裏走。
淩煥在機甲落地時已經醒了過來,身體太痛,他還沒回過神便聽到了這樣的對話,不由從發絲中看着栾,悄聲問:“他是不是你老相好的?他怎麽像抓到老公出軌的原配那樣瞪着你。”
沈澈淡定地說:“他不會恨上你的,只要不露出這張臉,你就沒有被他恨的理由。”
淩煥呲牙,掙紮着站在地上,卷起的袍子邊露出一大截的雜色魚鱗。
沈澈彎下腰給拉平了袍子邊。
本是平常的舉動卻令一幹軍士紛紛低頭,尋找自己的眼珠子。他們絕對沒有看見大名鼎鼎的沈少将給人魚扯袍子,若對象換成美女,或者栾中将他們還能相信自己不是在做夢,事實卻是這條全基地最醜的人魚!
栾提高了聲線,美妙的聲音冰冷而無情:“淩煥,你暫時不能見小葵。”
淩煥不可置信地看向栾,雖然他沒有表明自己原生種的身份,但栾中将應該可以察覺到,連沈澈都知道的事,栾中将怎麽可能不清楚。
都是原生種,都明白原生種的有多難延續血緣,為什麽要克難他們父子。
沈澈站在淩煥的身後,胸膛結實,語氣沉穩,“小葵也是我的孩子,基地想要做什麽,還是說你普蘭斯栾想要做什麽?一個軍情處的中将,還沒有權力在X基地發號命令。”
栾只是挺直了腰杆,“軍部已經對林楓紅發出通緝令。她所有的親屬都必須單獨隔離審查。”
軍士們相互看了一眼,忌憚沈澈的身份,不敢上前。無論怎麽說,淩煥現在都是少将的伴侶,這位少将也不是省油的燈,發起火來能活吞了他們。
“肖恩,請你的朋友去接受審查。”
随行而來的肖恩尴尬地看了看栾,低下頭走了過去。
淩煥猛然甩起大尾巴,拍飛了一位魁梧的軍士,沖向栾,“林楓紅就算被逮捕,和小葵沒有關系。我兒子才四歲,他能作1奸1犯1科?”
好快!臉頰被發絲擦過的地方發痛,肖恩回過神來,轉身只抓住了淩煥的發絲,硬生生扯下了一縷藍色的發絲:“淩煥,你要拒絕接受調查嗎?別傻!”
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聲,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我讓你們碰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