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男神瘋魔了
大約是老天也看不過去了, 拐過一個路口時,喻苗莫名其妙的絆了一跤,平平的地面上既沒有石頭也沒有坑, 原來是他心不在焉之下踩到了自己的鞋帶, 喻苗尴尬欲死, 急忙蹲下把鞋帶綁好, 又有點遺憾沒能再次借機投懷送抱。
然而當他站起來準備給自己的蠢找補一下時,畢聲相當自然的伸出手掌握住了他的, 拉着他繼續向前走去。
“!!!”喻苗耳根很燙,漸漸地全身也燙了起來,畢聲沒說話,喻苗就更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好像說什麽都是多餘, 索性裝聾作啞的享受起來。
氣氛神奇的就被戀愛的酸腐味道渲染了個透。風花雪月無端惹上了風月感,清風像是愛撫, 花香如同迷藥,喻苗暈暈乎乎的陶醉着,只想就這麽牽着男神的手一步步走到生命的盡頭。
畢聲見他總算不躲不閃,乖巧的任由自己為所欲為, 心情大好的露出了一抹笑。
一直到回到酒店房間門口, 畢聲才松開了他。
“好玩嗎?”畢聲問。
“啊?.......好玩.......”喻苗嘴上應着,腦子裏卻對今天去了哪裏做了什麽毫無印象,只有手心的餘溫依然真實清晰。
“早點休息吧。”畢聲怕刺激太過,沒再繼續追問, 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晚上躺在床上, 畢聲注視着自己的手掌,陷入了沉思。如果小朋友真的對他毫無感覺, 應當對他的接觸十分抵觸才對,可看他今天的表現,與其說是逃避,倒不如說是害羞。
自己牽着他走了一路,他的反應絕對不會是厭惡,他連一丁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有幾次畢聲故意松了松力氣,他甚至能感覺到喻苗主動又貼了上來,明顯是不願意讓自己放開。
如果......是因為害羞的話,之前他所有的舉動似乎都能解釋的過去了,而他到底為什麽害羞?
答案不是再清楚不過了嗎?
畢聲将雙手枕在腦後,心裏漾起一圈波瀾,這又是一種全新的情緒體驗,不像是單純的激動那樣劇烈,裏面似乎還融合着一些更細膩柔軟的東西,像是有片羽毛輕輕的在心口撩撥,癢的恰到好處,讓人忍不住心生期待,去做那一只打開潘多拉魔盒的貓。
第二天畢聲繼續帶着他在附近晃蕩,這回不用喻苗自己摔倒,一出門畢聲就牽起了他的手,兩人在一片花田中央的茶棚裏吃着小食喝着茶,喻苗對鮮花餅特別鐘愛,畢聲見他吃了不少,便同老板預定了一些,留下了快遞地址。
花圃裏各色鮮花争奇鬥豔,遠處青山掩映,入眼五彩缤紛,喻苗托着腮幫子欣賞着美景,時不時和畢聲聊上一兩句,這裏的生活節奏十分緩慢,無所事事的一整個下午,就在這秀麗的風光裏陶醉過去了。
Advertisement
“這裏真的太美了!”喻苗把剝好的夏威夷果仁推到畢聲面前,由衷的感慨。
“怎麽?不想回去了?”畢聲覺得這畫面有些眼熟,捏起一顆果仁放進嘴裏,滿口都是清甜。
“不不不,就是想說這裏很好,沒別的意思。”喻苗怕男神覺得自己貪得無厭,急忙擺手。
“喜歡的話,下次再帶你來。”畢聲輕笑道。
下次......嗎?真的還會有下次嗎?喻苗根本不敢奢望,能有這樣的一份回憶,他就已經相當滿足了。只是這兩天的畢聲太柔和,相處時更有很多細節處的溫情,即便是為了幫自己找戀愛的感覺,能被男神這樣對待,就算是一場幻覺,喻苗也已經足夠慶幸了。
再度回到麗江古城,得知兩人硬生生在洱海邊上晃蕩了兩天的顧均大呼無趣,連八卦的欲望都沒了,心想畢聲果然是靠實力單身,這麽好的機會擺在面前居然都能毫無進展。
這是兩人在麗江的最後一晚。
喻苗洗完澡後規規矩矩的躺在床上,想到剛來那天晚上畢聲睡夢中的騷擾,又有些臉紅心跳。
畢聲比他坦然多了,他從浴室裏走出來,只穿了一件短褲,上身**着,露出線條分明的肌肉,這畫面無論誰看了都很難不血脈噴張,更何況是對他有着不正當企圖的喻苗?
畢聲從箱子裏拿出件T恤随意的套在身上,從另一邊上了床。
身側忽然塌陷了一塊,喻苗急忙又往邊上挪了挪。他用被子蒙住了半邊腦袋,只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轉來轉去不知道該看哪裏。
畢聲又好氣又好笑,倒不是他自負,這些年哪個見了他能不生撲硬湊?偏偏自己在意的這個,躲他跟躲瘟神似的,巴不得離得越遠越好。
關鍵是你有本事躲就有本事別招惹我呀,一會兒剝蝦一會兒剝堅果的獻什麽殷勤?受傷了我疼我的你又擺出一副心疼焦急的樣子給誰看?小身板柴火棍兒似的居然還為了我去和人家打架,這麽多證據放在眼前,說他對自己一點別的心思都沒有,畢聲絕對不信。
他只是不太确定這別的心思和他的心思是不是同一個心思而已。
但是現在他忽然不想确定了,就算不是,也要想辦法讓它變成是!
“畢老師,你睡了嗎?”畢聲正在心裏盤算,旁邊傳來喻苗猶猶豫豫的聲音。
“沒,怎麽?”畢聲問。
“那個,我們回去了是不是也要......那個.....繼續...繼續這樣?”喻苗含含糊糊的說着,事實上他緊張的快要暈過去了,完全語無倫次,不知道自己在表達些什麽。
“繼續怎樣?”畢聲是真沒聽明白,奇怪的問。
“繼續.....就是......繼續....培培....培養感情!”喻苗憋了半天,總算憋了出來,說完之後覺得自己真是忒不要臉,自暴自棄的拉起被子蒙住了頭。
畢聲愣了一下,心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還真以為我閑的沒事做來這兒陪你演戲嗎?無奈之餘轉念一想又覺得傻有傻的好處,既然你都自己送上門了,不借題發揮發揮豈不是對不起自己?
于是畢聲邪魅一笑,傾身靠近喻苗,嘴巴隔着被子貼上他的耳朵暧昧的說:“當然需要,我覺得你還沒有很好的領悟感情的精髓,說明訓練還不到位。”
被子裏漆黑一片,喻苗整個人像被悶進了蒸鍋,畢聲在他的耳邊煽風點火,他急促的喘息着,覺得自己快要熟了。然而灼燒着他的聲音依然沒有停止:“你悟性太差,看來得加大培訓力度才行,牽手沒效果的話,我不介意再教你點別的......”
教你點別的!教你點別的!教你點別的!這話如同魔音穿耳一般反複在喻苗腦袋裏回放,喻苗心髒瘋狂悸動,覺得自己的鼻血都要噴出來了,生怕畢聲發現自己居然大逆不道的在暗自期待,吓得像被貼了定身咒,僵硬的如同一塊石頭。
畢聲見他又慫成了鹌鹑,解恨的想:讓你有賊心沒賊膽,就知道瞎瘠薄撩。
回到浮生工作室的喻苗恍如隔世,雖然只過了短短幾天,他卻經歷了過去五年都沒經歷過的各種心路歷程,這種刺激放在心髒不好的人身上估計都夠死好幾回的。
攬墨軒衆人眼中閃爍着的八卦光芒都快能普度衆生了,但礙于畢聲在場,誰也沒膽子多問。
“怎麽着?狗仔都堵到我家門口去了,咱們還不給個說法?”只有盧鵬勞心勞力的充當着浮生工作室的中流砥柱。
“要什麽說法?”畢聲問。
“你受傷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加上《飛天》已經停演了快一個月,粉絲們現在不罵了,統一戰線天天在咱們官博底下哀嚎,生怕舞劇就這麽擱淺,再也看不到你偉岸的身影,我尋思咱們是不是也該給個準話,至少什麽時候能重演,也讓大家有個盼頭不是?”盧鵬為此真是操碎了心,可憐他一個搞業務的,生生被逼上了公關的位置。
“再練一個月。”畢聲看了看喻苗,給出了答複。
“成,那我就定日子重新售票了。”盧鵬心裏有了數,想了想又問:“王朝那邊怎麽處理?這事兒鬧得挺大,網上都罵的不像樣了,賀寧給我打了好幾次電話,聽他的意思是想讓咱們出面安撫一下民意。”
盧鵬想到賀寧之前找他時的恭敬樣子就解氣,這個逼之前頤指氣使寸步不讓,這會兒兜不住了又大獻殷勤想讓他幫忙收拾爛攤子,真要如了他的願,浮生以後還用不用混了?但考慮到對方手上有個秘密武器,照以往經驗這武器對畢聲的殺傷力極強,因此他不得不多嘴問了一句。
“我閑的?”畢聲冷笑,一臉的不屑。
盧鵬松了好大一口氣:“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
結果話音剛落,畢聲的電話就響了起來,盧鵬無意中瞄了一眼,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媽的說曹操曹操到,賀寧個孫子又把老婆推前線來了。
畢聲皺了皺眉,當着盧鵬的面接通了電話。
“什麽事?”畢聲一臉平靜,看不出喜怒。
“畢聲?有一件事,我想請你幫忙。”徐曉璐輕柔的聲音傳來。
“你說。”
作者有話要說:
賀寧:我年少有為。
畢聲:我年少有為且家裏有礦。
賀寧:我才高八鬥。
畢聲:我才高八鬥且家裏有礦。
賀寧:我家有嬌妻。
畢聲:我家有魚苗。
賀寧:搞養殖的了不起啊!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