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男神中計了
浮生工作室內外分明, 一進院會客廳就是用來招待路人甲的,賀寧知道盧鵬是故意下自己的臉,但在人家的地盤上, 到底咬咬牙忍了。
“我直接去琢玉堂吧, 看看他們排的怎麽樣的, 也好幫忙參詳參詳。”賀寧起身道。
“這....不好吧, 還沒公演呢,賀老板應該知道規矩, 要是提前洩露了細節,我們對朝導也不好交代不是?”盧鵬分毫不讓,理由找的冠冕堂皇。
“盧總這話說的,勉強我們王朝也算得上主辦方之一,我又怎麽可能引火燒身?”賀寧壓着氣笑道:“不然我給朝導去個電話, 等他批準了我再去?”
“嗨,哪用得着這麽麻煩, 我也是為你好,畢聲的性子你知道,工作的時候,一般不喜歡外人打擾。”盧鵬知道賀寧是故意拿朝中來壓他, 但仍然不想讓步。
“不算外人吧?不說同門的交情, 這不還有曉璐呢麽?我就是來探望一下林陌,正好也和畢聲敘敘舊,盧再百般阻攔,可就是存心刁難了。”賀寧嘴上笑着, 話已經說的十分露骨。
再糾纏下去就有失風度了, 盧鵬在心裏把這只老狐貍的祖宗十八代全都問候了一遍,這才不情不願的放了行。
踏進二進院, 鳥語花香,景觀林立,賀寧看着眼前宛若世外桃源的風貌,不屑的冷哼,好好一個工作室非整出紙醉金迷的排場,奢侈是夠了,但還不是中看不中用?
卓申得了消息早就将喻苗召回了攬墨軒,因此賀寧到琢玉堂的時候,只看到畢聲在和林陌練舞。
畢聲似乎對他的突然造訪感到有些意外,輕皺了一下眉頭之後,又向他點了點頭。賀寧識相的站在一旁稍作等待,兩人之間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等畢聲過完這一節的動作,林陌率先激動的向他跑來。
“賀大哥你怎麽來了?路過嗎?”林陌乖巧的問。
“我看你最近辛苦,特意給帶了你最喜歡的葡萄。”賀寧笑着把葡萄遞給他。
林陌心裏有點感動,眼圈泛起了紅暈,這段時間他在人家的地盤上受盡了委屈,沒想到,賀寧還是惦記着他的。
“怎麽樣畢聲?練得差不多了吧?”賀寧問。
“還好。”畢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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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太謙虛,哪一次你出手不是技驚四座?我和曉璐說好了,等公演開始一定要多包幾場,給你們造勢。”賀寧故意提起徐曉璐,就是想要惡心畢聲。
“不必。”畢聲微皺了下眉,覺得沒這個必要,他不是太想和賀寧糾纏,于是說:“你們聊,我有事先走。”
賀寧望着他遠去的身影,露出了一抹得逞的微笑。
為了方便說話,林陌帶着賀寧到了沂風閣。他給賀寧倒了杯水,正準備表示一下自己的感動和感激之情,賀寧卻率先開了口。
“我問你,你知不知道喻苗這個人?”賀寧嚴肅的問。
“知道.....”林陌沒敢撒謊。
“那他參加了今年的青舞賽這你也應該知道吧?”賀寧了然,冷笑着又問。
“我.....不是很清楚。”林陌嗫嚅着解釋:“我在這裏一向被當成外人,只見過攬墨軒的那幾個人和喻苗一起練舞,我真不知道他們是在準備青舞賽。”
林陌的感激之情瞬間消散,背後出了一身冷汗。
同在一個屋檐下,擡頭不見低頭見,他怎麽可能對這些一無所知?
他之所以沒告訴賀寧關于喻苗的一切,就是怕賀寧知道有這麽個人物後會起招攬之心,這樣一來就有可能會影響他在王朝工作室的地位,林陌并不傻,所以他選擇了隐瞞。
可如今賀寧找上門來,想必已經得了消息,這個謊必須要圓過去才行。
好在賀寧沒對他的說法産生懷疑,在他看來浮生工作室的人對林陌有所防備才是正常的,只是當結果被證實,他心中竟湧出一股難言的酸意,蘊化出濃郁的不甘來。
“喻苗人在哪裏?他....和浮生簽約了?”賀寧想了想又問。
“他住在攬墨軒,合同應該是已經簽了,不然浮生的人不會對他這麽上心。”林陌斟酌着說。
“你給我弄清楚喻苗到底有沒有和浮生工作室簽合同,如果真簽了,我要你确定合同的細節,福利待遇必須一清二楚,明白嗎?”賀寧交代道。
“......明白。”林陌心裏一涼,急忙答應。
賀寧的意圖已經再明顯不過了,他要搶人。
即便喻苗已經先一步被浮生工作室收入麾下,他也不打算放手。
這個喻苗,究竟有什麽好?浮生工作室裏人人把他當成寶,現在連賀寧居然也要不擇手段的想把他弄到手,難道就因為他生了一張狐媚的臉?林陌憤恨的攥緊拳頭,将賀寧帶來的葡萄丢進了垃圾桶。
“好險,幸虧沒穿幫。”賀寧走了以後,盧鵬閃到攬墨軒,喝了一杯壓驚茶。
“你當賀寧和你一樣傻?忘了咱這兒還安着一個眼線呢?”卓申說:“這會兒兩相一碰頭,估計什麽都清楚了。”
“那你還不想想對策?”盧鵬試探着問。
“想什麽對策?他這是剃頭挑子一頭熱,知道喻苗有主了,也好早日死心。”卓申說。
“我心裏怎麽就沒那麽踏實呢?總覺得這厮要整幺蛾子。”盧鵬忐忑道。
“你那是缺德事兒幹多了!現在知道喻苗寶貝了吧?我可告訴你,等人孩子拿了冠軍,合同必須給我改了!”卓申趁機威脅道。
“改改改,到期了再改,你也讓我嘗點甜頭不是?這要真是只鳳凰,咱可就指着他飛黃騰達了,畢竟咱隊伍裏不能只有輸出,好歹得有個續命的吧?”盧鵬打着哈哈又糊弄了過去。
“最受不了你那小家子氣樣子,跟了畢聲這麽多年,怎麽就沒把那點揮金如土的架勢練出來!”卓申恨道。
“瞧瞧,敗家子兒就是這麽來的,你是不知道我一個人養你們這些祖宗有多難。”盧鵬懶得和他解釋,說多了都是淚。
“說正事兒,我剛剛......看見畢聲進半日閑了?”卓申問。
“你又打什麽壞主意?”盧鵬警惕的反問。
“沒沒沒,我就是覺得吧,既然窗戶紙都捅破了,咱還低調個屁,不如玩兒一把大的。”卓申笑着給盧鵬添了杯茶:“你不是做夢都想帶浮生起飛麽?眼下就是個好機會。”
“怎麽起飛?”盧鵬心神一動。
“我這兩天不是在給喻苗找舞伴麽?你看畢聲怎麽樣?”卓申問。
盧鵬一口茶噴了出來,嗆得上氣不接下氣:“咳咳......咳,我靠,你特麽的,腦子進水了吧?”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你至于這麽大反應麽?”卓申抽掉他手上的茶杯。
“怎麽不至于?”盧鵬緩過氣來說:“卓哥你是不是腦殘劇看多了?你覺得畢聲會為了喻苗破例?實話告訴你,早幾個月我也動過這念頭,結果直接被畢聲否了,所以你還是趁早死了這份心吧。”
“也許是時機未到呢?”卓申笑的高深莫測:“這幾個月**下來,小魚苗已經脫胎換骨了,畢聲的個性我最了解,看起來悶,心裏騷着呢,他旁觀了這麽久,不會一點觸動都沒有。”
“你行你上,我可不想觸黴頭。”盧鵬選擇明哲保身。
“啧啧啧,瞧你說的這是人話麽?我可是在為你謀劃呢,咱們必須得雙管齊下,你信我的,保準能成!”卓申胸有成竹的說。
盧鵬将信将疑,卓申對着他耳語了一番,兩人敲定計劃,各自心裏都有了底。
下午練完舞,盧鵬将畢聲拖進了蒙正堂。
“我看《飛天》也排的差不多了,最近你應該沒什麽其他事兒了吧?”盧鵬明知故問,畢聲的行程他一清二楚。
“有話直說。”畢聲以為他又背着自己接了什麽活動,下意識的皺起了眉。
“其實是想讓你幫個小忙。”盧鵬斟酌了一下措辭說:“再過兩周不是青舞賽決賽麽?卓申找了彭書羽給喻苗做助演嘉賓,但是彭哥行程緊你是知道的,能出面都不錯了,沒工夫再給喻苗編舞,卓哥就想讓我問問,看你能不能頂個班?”
“這事找張雲峰。”畢聲給出了意見。他摩挲着茶杯的邊緣,心裏有點驚訝。
卓申,或者說浮生工作室的所有人,似乎都對喻苗格外關照。居然能請到彭書羽來和喻苗搭檔,卓申一定費了不少心思。
“我開始也這麽想,但這不是不匹配麽?”盧鵬暗示道。
畢聲沉默了下來。彭書羽确實是圈裏頂級的舞者,但他屬于術業有專攻的類型,只跳現代芭蕾,張雲峰編舞的水平雖然爐火純青,卻偏偏對芭蕾這個舞種僅局限于賞析的程度,讓他來操刀,顯然是強人所難。
“那就換人。”即便如此,畢聲依然不想遷就。
“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卓哥嘴都說禿嚕皮了才請動彭書羽,你讓他上哪兒再去找另一個大神?”盧鵬勸道。
“那是他的事。”畢聲冷淡的說。
作者有話要說:
逆風:什麽叫做表面上悶,其實卻很騷。
卓申:就是嘴上說着不要不要,實際上不僅什麽都幹了,而且幹的嗷嗷爽。
逆風:精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