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男神指導了
“拿去。”白桦見他喜歡,又給他取了一瓶。
“謝謝師兄!”喻苗笑眯眯的接過。
白桦的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連帶着心情也好了一些。
“我跟你說,這次比賽你一定要把冠軍拿回來,只要你能拿冠軍,冰箱裏的東西随便你吃。”白桦鄭重的說。
獎勵實在太誘人,喻苗忍不住拼命點頭。
“你今天,是和你哥哥吃飯去了?”白桦問。
“嗯,我和猴哥好久沒見,我請他吃拉面,聊的久了一些。”喻苗說。
“好久不見......你肯定特別想他吧?”白桦又問。
“當然想了!來這裏以前我們一直住在一起,現在隔很久才能見一面,怎麽能不惦記?”喻苗說。
“嗯,是很惦記。”白桦恍惚的點點頭。
“師兄,你也想哥哥了嗎?”喻苗好奇的問,他知道白桦有個傳說中的哥哥,還知道他的哥哥對他很是寵愛。忽然想到今天是周末,按理每個周末白桦都會回家才對,怎麽這周沒回去?
“胡說什麽!”白桦忽然激動道:“小孩子才會整天要哥哥哄,你當我是你嗎?”
“哦,師兄我錯了。”喻苗立刻道歉。
“算了不怪你,你年紀還小,以後就懂了。”白桦故作深沉的說。
兩人又聊了幾句,白桦心事重重,喻苗沒有多留,很快就帶着師兄打賞的若幹零食回去了。
次日清晨喻苗照例買完早餐又到琢玉堂打掃,沒一會兒畢聲也到了,趁着沒人,喻苗迅速從包裏取出牛肉醬,結果剛準備獻寶,就見林陌晃了進來。喻苗頓了一下,思慮再三,還是硬着頭皮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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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老師,這是我嫂子做的牛肉醬,讓我帶給你嘗嘗。”喻苗誠惶誠恐的說。
畢生皺起了眉頭,好大一個橢圓形的玻璃罐子,銅黃色的蓋子上寫着黃桃罐頭,裏面塞的滿滿當當,紅紅的鋪了一層油。
“......謝謝。”鬼使神差的,畢聲居然接了過來。
“不用謝,不用謝!你喜歡的話下次我再給你帶!”喻苗開心的笑着擺擺手。
不知為什麽畢聲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碼在碟子裏的小龍蝦,于是也輕輕勾起嘴角笑了笑。
喻苗像是着了魔,癡迷的盯着畢聲的臉。畢聲.....居然對我笑了呢!他笑起來真是太迷人了。他怎麽能這麽帥?
“回神了!”林陌突兀的推了喻苗一把:“一大清早犯什麽花癡!”
喻苗如夢初醒,一臉尴尬,匆忙的跑開了。
今天輪崗的是朱震垚,沒過一會兒,白桦居然也走了進來。
“呦,小白花居然沒睡懶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朱震垚笑道。
“我來陪練。”白桦打了個哈欠,一看就是沒睡好。
喻苗心中稀奇,雖說一開始白桦就被指定了和自己一起練習,但同對他的魔鬼訓練不同,師兄師姐們對白桦完全就是放養,因此實際上他這個陪練根本沒怎麽出現過。
“你先跳一遍我看看。”白桦對喻苗說。
喻苗聽話的過了一遍昨天張雲峰給他編的舞,與上一次的荷塘戲水不同,這一次的舞更有一種胸有乾坤的大氣,看完之後,白桦眼中閃過一絲羨慕,然後肉眼可見的,情緒更失落了。
“怎麽蔫了?”朱震垚了然的戳了戳白桦的肩膀,問:“讓你哥哥過來施施肥?”
“溫柔鄉,英雄冢。他都樂不思蜀了,哪裏會管我的死活。”白桦嘟起嘴不悅道。
“熊孩子你這心眼兒也忒小了!差不多行了,你當你哥跟你似的整天混吃等死閑的沒事兒幹?”朱震垚揉了揉他的腦袋訓道。
“不要你管!”白桦被戳到痛處,扒拉掉他的手。
“年紀不大,脾氣倒不小,我看也就你哥忍的了你!”朱震垚感慨道。
白桦懶得理他,裝模作樣的跟着喻苗一起練了起來。
喻苗今天有點心不在焉,一是畢聲收了他的牛肉醬,這會兒他心裏還酥酥軟軟的沒落地,二是昨天有幾個地方他看漏了,想要趕緊補回來,因此心思都放在了畢聲那邊。
朱震垚看出了他一心二用,但也沒有說破,心想一個個的魂兒都跑沒了,還硬要留個軀殼在這裏裝腔作勢,還挺好笑。
于是任由心神不寧的白桦似模似樣的給心神不寧的喻苗指導,自己樂得清閑。
快中午的時候卓申過來,畢聲和朱震垚同他一起出門說話。林陌憋了一上午,終于逮到了機會,此時晃到兩人面前,嗤笑的說:“就你這水平,還給他指導?嫌他跳的不夠爛?”
“你嘴巴放幹淨一點。”白桦怒道。
“手下敗将逞什麽威風?難道我說錯了嗎?”林陌嚣張的笑道。
“你如果把心思用在排舞上,也不用每天都被畢老師訓了!”喻苗直接揭了林陌的短。
“要你管!你想挨訓還沒那個資格呢!怪不得你們浮生總是陪跑,大神多又怎麽樣?攤上你們這些不成器的,爛泥扶不上牆!”林陌挖苦道。
“你才是爛泥!”白桦卷起袖子想動手,被喻苗拉住了。
“怎麽我說的不對嗎?要不是你哥哥砸錢,你能在這兒混到今天?可惜呀可惜,扔了那麽多鈔票,你也就拿了個銀獎,像你這樣的敗家子兒還好意思在這兒丢人現眼?”林陌越說越刻薄。
“那又怎麽樣?總比你靠耍手段進來還差點被畢老師趕出去強!你才丢人現眼。”喻苗擋在白桦身前,分毫不讓的怼了回去。
“你!”林陌被戳到痛處,一時不知該怎麽反駁。
“你最好別再胡鬧,不然我饒不了你!”喻苗嚴肅的警告道:“我和你不一樣,我沒什麽好顧忌的,你如果非要鬧事我一定奉陪,而且我的拳頭肯定比你硬!不信你可以試試!”
喻苗氣場全開兩米八,把白桦和林陌都鎮住了。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林陌擔心惹急了這只瘋兔子會胡亂咬人,考慮到現如今的處境,不屑的哼了一聲,轉身走開。
“沒想到你吵架這麽厲害!”白桦沖喻苗伸出了大拇指。
第一回 讓林陌知難而退,小白花心裏格外舒坦。他從小在蜜罐裏長大,沒機會和林陌這樣的市井小民起沖突,通常找事兒的都被他哥按死在萌芽裏了。
但自從青舞賽上輸給了林陌,每次只要遇上就要挨他一頓冷嘲熱諷。白桦原本就自責的不得了,很多時候無從反駁,久而久之更是自卑起來,今天喻苗給他出了氣,一掃往日郁結,白桦對他更是親厚起來,他深以為這個小師弟一定是上天派來拯救他的,不僅能幫他雪恥,還能幫他打壞人,簡直不要太貼心!
兩人嘀咕了一會兒,喻苗又開始練起舞來。
鑒于他耍棍子格外熟練,張雲峰也不客氣,編排的時候設計了不少高難度的道具動作,一整套表演下來,不僅漂亮,更能凸顯出喻苗紮實的基本功。
卓申他們談完了話,畢聲轉身進門,正好看到喻苗一個挽花轉筆,接高抛,再接前翻的動作,白桦在一旁高呼“漂亮!”,畢聲卻皺起了眉。
他三兩步走到喻苗跟前,阻止他繼續下去。
“跳舞不是炫技,重點在表達不是表演。”畢聲嚴肅的說,“轉筆去掉,改成簡單的提筆就好,抛出去接住以後加一個落筆的動作前後呼應,你試一遍。”
喻苗不明覺厲,然而聽是聽明白了,問題是:誰來告訴他具體該怎麽改?
畢聲見他傻站着不動,總算想起他目前對編舞一竅不通,于是拿過他手中的毛筆,板着臉說:“我只演示一遍,仔細看好。”
喻苗拼命點頭。
只見畢聲合着音樂站好,身體微微彎曲,左手劃出一個平弧,緊接着右手提筆至身側,如同慵懶的畫家平鋪宣紙準備作畫,緊接着他身體向後仰倒,擡起一腳逐漸與身體平行,雙手随之自然打開,一系列慢動作後連接喻苗之前的高抛和前翻,接筆之後畢聲單手執筆點地,後腳擡起與地面形成一條垂線。
“絕了!”朱震垚看完沒忍住叫了聲好。
喻苗現在終于理解張雲峰所說的畢聲不需要編舞是什麽意思了。他根本......就不需要。他跳舞時,會讓人覺得每一個瞬間原本就應該是這樣,沒有任何刻意的痕跡,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角度都精準無比,所有的修飾和變動都會顯得特別多餘。相比之下......難怪他會說自己是嘩衆取寵。
畢聲将筆塞進喻苗懷裏,轉身走到對面繼續排他的舞劇,喻苗如癡如醉的盯着他的背影,徹底看傻了。
畢聲......實在是太帥了!他怎麽能這麽厲害!
“小魚苗?回神了!”朱震垚伸出手掌在他眼前揮了揮。
“哦。”喻苗被拽回現實,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害羞什麽?你畢老師的魅力确實不好抵擋,正常正常!”朱震垚笑道。
喻苗回憶了一下畢聲剛才的演示,對着鏡子自己練習起來。
畢聲間或望過來一眼,見小孩一刻不停的用功,心裏多出幾分欣賞來,等到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喻苗居然已經完成到七八分的程度,朱震垚贊不絕口,畢聲也很是吃驚。
作者有話要說:
逆風:是什麽風吹的您老人家屈尊降貴當起了輔導員?
畢聲:春風。
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