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凡事都有當年的黑幕
一頓飯吃得暗波洶湧。江曉羽感覺自己都要消化不良了。
實在忍受不了這些上位者的皮笑肉不笑。總的來說就是碧月公主玩命勾引季貴人，傾城公主獨孤雁玩命勾引越傾城。
看龍鱗國皇帝那縱容的态度估計是想招越傾城為驸馬。別鬧了，人家左相大人在虎嘯國幾近只手遮天，會跑到你龍鱗國來做無權無勢的驸馬？再說了，你确定他是真的克妻而不是喜歡男人？
反而是季貴人眯着一雙流光溢彩的鳳眼對碧月公主的殷勤，衆人的敬酒來者不拒。笑盈盈地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絲毫沒有醉酒的趨勢。
“孔雀，如果虎嘯國少了左右兩相會不會等于被去了臂膀？”江曉羽幾乎是很輕易地就能猜到兩位國君為什麽如此縱容自家的公主放下女子應有的矜持主動追求男人。
“虎嘯國的皇帝寧可犧牲皇子也不會犧牲左右兩相的。”孔雀遞給江曉羽一杯酸梅汁，篤定地說。
這麽嚴重？皇家子嗣本就精益求精，為了一個皇位兄弟相殘也在所不惜。作為親爹的皇帝根本就不管兒子們自相殘殺，畢竟生子如羊不如生子如狼。一個強悍的皇帝才能帶領國家走向昌盛。
江曉羽記得上輩子經常跟閨蜜們吐槽清宮片，演的最多的就是九龍奪嫡。幾乎在所有學者認為雍正的皇位是搶來的時候，只有夏唯雅堅定地支持康熙确實是傳位給雍正的說法。
“那時候一定是傳給胤?，這是形勢所趨。”夏唯雅眼神堅定地說，“玄烨雖然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殺伐果斷的人，但老年的時候推崇的卻是仁孝治國。否則也不會兩立兩廢太子。老八太仁慈甚至仁慈過了，利用仁慈來收攏人心，上位之後一旦有見血的事就會進退兩難。老九老十不成氣候，看事眼光短淺。”
顧雪溶：“那老十四呢？各方面都不錯的啊。為啥不給他。”
夏唯雅：“老十四是個媽寶，你嫁人會嫁給一個什麽都聽媽媽話的男人麽？”
江曉羽&顧雪溶：“絕對不行！”
夏唯雅喝了一口咖啡：“對吧？老十四絕對是他媽說啥他就幹啥的。雖然現在看起來他媽似乎賢良淑德，但是如果**的女人真的能忍住不幹政，也不會有武則天和慈禧出現了。”
“那這麽說，康熙傳位給雍正是因為他跟他媽關系不好？”江曉羽表示理解不能。
夏唯雅搖搖頭：“胤?最大的優點就是耿直，嚴于利己，節儉。作為一個承上啓下的樞紐，非胤?莫屬了。”
那時候江曉羽就覺得夏唯雅是個奇怪的孩子，對于自己喜歡的帝王會直呼其名，其他人就各種代稱。最愛的便是漢武帝，總是一臉崇拜地說她家阿徹是多麽果斷地在傳位之前殺掉了鈎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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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游片刻的功夫，碧月公主已經因不勝酒力被侍女扶到後殿休息了。季貴人卻臉不紅氣不喘地繼續跟人一杯一杯地死磕着。
江曉羽贊嘆地啃着切好的蘋果。官場上能喝絕對是占優勢的。像左相大人那樣冷着一張臉誰的面子都不給雖然很有個性但也很容易得罪人。比如現在龍鱗國的皇帝陛下臉色就明顯不好了，因為獨孤雁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可憐兮兮地膩在越傾城身邊，神奇的是左相大人直接就把公主殿下當成了家具，一個眼神都沒賞給人家。
雖然江曉羽想要麻痹自己的神經關注當前的局勢，但是從剛才右相大人笑場之後斜對面的女王大人仍然是灼熱地看着自己這邊。
嗚嗚女王大人，人家絕對是正常的，人家喜歡妖孽美少年，人家不是蕾絲邊，嗚嗚嗚。
常言說怕什麽來什麽。女王大人果然端着酒杯朝這邊走了過來。
我擦，女王啊，那可是。江曉羽幾乎是被電到一樣在碧晴空距離她還有三步遠的地方猛地站了起來。一臉緊張地嚴陣以待。
看到小丫頭奇特的反應，碧晴空爽朗地笑了起來。
“景王殿下。”女王大人的聲音透着淡淡的溫柔。江曉羽猛然感覺胳膊上的毛孔都張開了。根據她這麽多年觀察周圍人談戀愛的經驗來看，這倆人……似乎有貓膩啊？！
本來一直在裝背景的景王在女王大人開口問候的時候淡然起身，渾身皇家氣勢外漏，從容不迫的回禮。
“女帝陛下。”
如果說女王大人說話的語調過于溫柔讓江曉羽懷疑倆人的關系，那景王這幾乎是反常的态度更是肯定了江曉羽的猜測。
景王獨孤嘯。一生只有一位王妃，生下一兒一女便撒手人寰。後院無側妃無庶妃但姨娘無數。在王府，姨娘幾乎等同于妓館的女伶。開心了就睡一下，不開心就扔一邊。雖然兒女無數，但嫡庶分明卻對于私下庶子女所作所為一律放任不管。根據江曉羽與景王這些日子的相處模式看來，她這個爹并不是一個閑散愚昧的王爺。相反的，她爹是個很有智慧的人。只有在特定的時候才會展現出一國王爺的氣度。
看着自家爹各種高貴冷豔，江曉羽皺了皺眉，她爹不是扮豬吃老虎吧？
“王爺還記得晴空，實在是晴空之幸。”女王大人瞬間變身成一個溫柔腼腆的大家閨秀。
江曉羽心裏尖叫着：都沒個人注意到這邊嗎？女王大人這是在公開調戲她老爹啊！
景王淡淡地看了碧晴空一眼，沒說一句話，反而轉過臉來低頭看向緊張的小臉雪白的江曉羽。
“羽兒，身上不舒服？”發現小女兒眼睛睜得大大的盯着他跟碧晴空，景王有些不自在。
江曉羽下意識搖搖頭，這麽大的新聞她怎麽會“不舒服”呢？
“剛才坐在對面就覺得她像一個人，現在細細地看，幾乎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碧晴空笑着輕輕搖晃着手中的酒杯。
江曉羽看了看景王再看了看女王大人，腦中靈光一閃。三角關系嘛，誰沒見過啊。百分百是女王大人當年看上了她親爹，可惜她親爹沒看上女王大人反而娶了她親媽，女王大人心有不甘，借着四國慶典光明正大地來調戲她爹，結果卻看到了長得跟她媽一毛一樣的自己……
還能再狗血點麽？江曉羽暗自扶額。最好不要讓自己猜中。
見景王并不接話，碧晴空暗自苦笑。
“就這樣忘不了晴陽麽？”
晴陽？！江曉羽迷茫地看向自家老爹。剛還說別這麽狗血，擦，難道自家老娘是人家女王大人的妹妹神馬的？！晴陽，傾陽郡主？她就奇怪封號為毛這麽另類，竟然是照着自家老媽的名字來的啊？等下，貌似封號是皇帝伯伯取的吧……上帝保佑這事千萬沒有皇帝摻和在裏面謝謝。
聽到晴陽兩個字，景王原本放松的手掌緊緊地握成了拳頭。一張臉漸漸蒼白。似乎在忍受着切膚之痛。
“父王。”江曉羽的小手撫上景王冰冷的拳頭，笑顏如花地撒嬌：“羽兒想吃桂花糕。”
崩潰，實在不知道如何轉換話題，瞎扯吧。糊弄過去再說。
誰知景王卻因為這樣一句話，幾乎熱淚盈眶。一雙手微微顫抖地撫摸着江曉羽烏黑的秀發。
“父王這就叫人去給你做。”
擦，又踩到雷點了？江曉羽看着景王轉身而去的身影，暗自默默着不會自家老媽就愛吃神馬桂花糕吧？天地良心的她真的是随口瞎扯的啊。
“你也愛吃桂花糕？看來你不止是長得像晴空。”女王大人一改剛才小兒女的嬌俏，女帝威壓撲面而來。
對于有可能是自家老媽情敵的女人，江曉羽本能地冷了臉。仰着巴掌大的小臉毫無畏懼地直視女王大人。
“喜歡不喜歡，與女王大人何關。”霸氣，江曉羽暗自握拳。但願自己能撐到親爹回來。這個女人是個皇帝，是個皇帝的意思就是眼神絕對是犀利的。
碧晴空用幾乎能刺穿江曉羽臉蛋的眼光冷冰冰地盯着她。江曉羽心裏自我催眠着：沒有鳳羽國皇帝吓人沒有鳳羽國皇帝吓人沒有鳳羽國皇帝吓人……
別說，确實管用。碧晴空再犀利也畢竟是個女人，就算是個女漢子也有柔情的一面。那絕對是沒辦法跟靠殺掉所有兄弟上位的鳳羽國皇帝白陽雪比的。
忽然，碧晴空放柔了眼神，略有些寵溺地說道：“當年晴陽也是這樣的。”
江曉羽：……女王大人，硬拼氣勢的時候別突然收功好不好，人家容易內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