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将軍,南國軍隊又來了。”
秦冰河應聲,穿上盔甲,最後在那男人額頭上親吻一下後,帶上頭盔出去。
副部看着他,好一會兒才皺眉說:“你……你誰?”
秦冰河正系着手腕的系帶,聞言挑眉看他一眼,随後身體力行的教他回憶了一番野狼軍訓教時的恐怖畫面。
最後倒在地上的副部,揉了揉自己疼痛的大腿,心想自家這将軍再俊郎也不如他的戰鬥力讓人驚訝。
野狼軍雖然從一開始就跟着他一起訓教,可到底還是上了戰場,他們印象中還是那個帶着野性胡子拉碴的将軍。
突然這人刮了胡子,面容俊郎起來,他們便不是特別爽了。
又會帶兵打仗,又長得這般勇猛俊俏。
上天果然是不公平的。
秦冰河可不管他部下想什麽,取了自己的方天戟,直指那南國軍隊,吼道:“開戰!”
秦鐘清醒過來時,外頭正吵嚷着。他掙紮着爬起來,把那桌上已經有些冷的菜吃完。
床上已經鋪了新的床單和棉被,還放了枕頭。一旁整整齊齊的疊着一套北國服飾。
秦鐘把衣服換上,随手紮了個頭發,便端着羊奶凍出去望。
官兵們都吵嚷着,不知道在幹嘛。
“秦爺,是吧?”
秦鐘點頭,那人跟秦冰河一般高大,胸前盔甲上刺着一只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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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軍說,你醒了讓我帶你過去,我們今兒在那外頭駐紮。”
秦鐘乖乖的跟着他走,說:“為何今日在外頭駐紮?”
“嘿嘿,咱們仗打贏了,把南國那軍隊打回城了,接下來只要一個個收複城池就可以了。”
說着自豪的往前頭走去。
秦鐘端着羊奶凍暖手,緊緊跟在他身後。
他家冰河竟然出落得這般強大。
秦冰河跟着一堆将士坐在地上包紮傷口,遙遠的瞥見來人,急忙站起來喊他。
“十安!”
秦鐘早就見着他了,看他不顧形象揮手的蠢樣子忍不住笑了下,一笑是把那周邊士兵的魂都勾走了。
他們這兒本就不常見南國人,唯一見着的還是在戰場上,大家都是提着刀就開始砍,哪兒還有心思去觀察人長什麽樣兒啊。
這人像是比尋常南國人更美上幾分。一雙桃花眼不怒含情,薄唇輕抿,嘴角還有個小巧的梨渦。
讓人看了忍不住去逗他開心,想讓那梨渦更深一些。
秦冰河随手找了個棉布鋪到地上,讓他坐在上面,随後解了自己衣袍蓋住他,細心的把兜帽給他蓋上,生怕這邊境的風沙傷了他愛人的臉頰。
周圍坐着的野狼軍面面相觑,心想這是男人吧?
他們将軍口味這麽重?
但是一往秦鐘身上瞥。
媽的,要是自己,見着這種人也不敢保證下邊那根會不會起來啊。
“冷嗎?要不要進帳篷?”
秦鐘搖頭,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吃着羊奶凍。那精致的模樣被兜帽蓋住,只看得到那喉嚨吞咽,白淨光潔得像一塊玉石一般。
“看什麽呢?”
秦冰河的話一響,野狼軍立馬左右觀望起來,沒膽子再往那處瞥一眼。
秦鐘被他們逗笑,說:“你何苦兇他們。”
秦冰河不搭腔,他要是可以,就把秦鐘一輩子鎖在屋裏,不讓別人瞧見他的模樣。
夜晚很快來臨,他們面前生起了一堆篝火。其中有個好事兒的野狼軍突然喊了一嗓子,唱起了他們那邊的民歌。
雖然唱的不在調子上,但很快有了附和聲。草原漢子遼闊又渾厚的唱着,一堆人擠在一起,想家的想媳婦兒的,唱着歌希望遠方的家人能聽到。
一曲作罷,那好事兒的說:“秦将軍,你也來一首呗。”
秦冰河一愣,問:“來什麽?”
“南國的歌謠啊,我們還沒聽過呢!”
秦冰河想了想,攥着秦鐘有些冰涼的手,慢悠悠的開始唱起來。
“奴有千萬情呀,唱與郎君聽。”
“郎君莫要笑呀,奴心似蒲葦。”
“問郎君,何時還,千裏白骨築江山。”
“問郎君,何時還,夢魇醒無處心安。”
“問郎君……”
秦冰河唱到這兒停頓了一下,便不再唱了。
他聲音低沉,調子卻又是個婉轉的,配着他那俊郎模樣,真是勾人得不行。
秦鐘也想繼續聽,拉了拉的衣袖看他。
秦冰河卻笑着搖搖頭,說:“後邊的就不會了。”
當初江兒就唱到這兒被自己打斷,哪兒還有下一句。
秦鐘有些心癢癢的摸摸自己下巴,說:“回頭讓煙兒找着這詞譜,你學會了整首再唱給我聽。”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