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兩個大男人這麽牛飲,沒一會兒就醉了。秦老爺子挽着秦冰河的肩膀,直喚二弟。
一旁的秦鐘嘴角一抽,還沒來得及吐槽,就聽到秦冰河大着舌頭回了一句大哥。
得,輩分全亂了。
尼小子一早就跟着秦夫人回東院休息了,秦鐘把他娘的事情告訴了她,惹得秦夫人心疼得不行。
天色已晚,桌上那兩個男人也醉了。秦鐘喚了鸾兒,叫幾個家丁把秦老爺子就近搬到別院躺着了。他娘睡眠不好,自己爹爹鼾聲如雷的,可別鬧得他娘睡不好。
把一個醉鬼帶走後,秦鐘便對付剩下那個醉鬼。
這人也不知道吃什麽長的,這般高大。
秦鐘把人移到自己後背,好不容易才背了起來。站着平複了一下呼吸,才一步步往別院走。
留下來的鸾兒見狀,有些皺眉,卻說不出哪兒不對。
“十安……”
秦鐘應聲,把這人放到床鋪上,自己則捏了捏酸痛的腿腳。
床上那人仰着頭,臉色通紅,估摸着喝酒上了頭。他還沒有睡過去,迷迷糊糊的看了秦鐘一眼,招招手又喚了他一句:“十安……”
秦鐘沒了脾氣,湊到跟前就被他抱了個滿懷。
“十安,你別娶別人。”
秦鐘一愣,這人又聽誰說了。
“我沒以前那樣面貌了,但是我會保護你……你可不能把我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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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那人醉後的呓語,秦鐘心疼得緊,摸摸他的後腦勺,辮子已經有些散開了。
“喝醉了才知道說心裏話,傻小子。”
尼小子這大半個月的都跟秦冰河睡,秦冰河又緊守秦鐘給的規矩,不能讓他碰着自己半點,便窩在那貴妃榻上窩了大半個月。
難得能睡上床,秦冰河舒服的伸了個懶腰,頭卻一抽一抽的疼,讓他又倒回了床上。
旁邊那人溫熱的身體讓他吓了一跳,一把掀開被子,看到秦鐘還沒醒,半睜着眼瞧他,抱着手臂呓語說:“凍着呢……掀被子幹嘛?”
秦冰河立馬乖乖的把被子蓋上,自己也湊了上去,把那人抱在懷裏。
秦鐘被他這麽一通折騰的也醒了,大腿跨在他腰上蹭了蹭,說:“冰河。”
“嗯?”
“你可以對我撒嬌。”
“……什麽?”
秦鐘把他頭掰着正對自己的臉,說:“我說,你可以對我撒嬌。我是你的相公,以前是,現在是,将來也是。我是你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親人以外最重要的人,在我面前不需要隐藏什麽。明白了嗎?”
你不用把所有的美好展現給我看,我心疼你這般強迫自己成熟那背後的不安。
秦冰河抱着秦鐘膩歪個一中午的,太陽曬到屁股才爬起來。他選了身衣裳給秦鐘穿,從亵衣到鞋襪都給他穿戴好。
最後那些一個荷包看,說:“姑娘送的?”
秦鐘一笑,剛叫他撒上嬌,這就來了。
“我娘親繡的,沒瞅着角落那個安字啊。”
秦夫人喜歡給家人繡個荷包啥的,她繡工了得,可秦老爺子舍不得她費神,便不讓她做大件兒,偶爾繡個荷包都是他秦老爺子放下話的。
“光吃悶醋,怎麽不瞅瞅裏頭什麽物件?”
秦冰河打開一看,裏頭是一個小巧的核雕,四不像的,瞅不出什麽玩意兒。他卻一眼認出來,有些別扭的說:“雕得醜呢……”
“這可是我娘子第一次送我的生辰禮物,可得好好留着。”
秦冰河見他堅持,心裏頭甜絲絲的。把荷包挂在他腰帶上,說:“改日一定給你雕個好的。”
“娘,有冰河在呢,你擔心什麽。”
秦夫人連連嘆氣,說:“才見着你沒多久,你又要走了。”
“娘,我還有生意呢。你和爹爹好好跟老友敘敘舊,料理完玉人城的事兒我就回來,到時候整天纏着你,可別嫌我煩。”
秦夫人失笑,手裏拿着一疊銀票塞他兜裏,說:“遇到想買的就買,別委屈自己。”
秦鐘即便臉紅也接了過來,嘴上說着:“娘你還當我小呢。趕緊回去吧,這兒風口吹得很,我跟冰河這就走了。”
說着上了馬車,秦冰河認認真真的行了禮,随後上去架着馬車晃晃悠悠的離開。
兩人的馬車在路口拐彎不見,秦夫人才進去,一旁的尼小子拉拉她的手,墊腳用手帕小心翼翼的擦去淚水,說:“秦夫人……我會做羊奶凍,娘教我的,我做給你吃吧。”
出了城門,秦鐘便甩開書,隔着一個簾子背靠在他身上。秦冰河震了一下,随後挺直了腰杆,讓他靠得更舒服。
兩人慢吞吞的,也不急着趕路,前頭的馬兒也像是知道了兩人的悠閑,走着走着還低下頭啃了路邊一處鮮嫩的草,又繼續向前走去。
按着兩人路數,沒趕上客棧天就黑了。
秦冰河停了馬車,找到一處湖泊,便在那兒歇了。
四周安安靜靜的,只有蟲鳴聲。這會兒風餐露宿也冷着,秦冰河從那馬車裏拿了個毛皮襖子,給秦鐘裹了又裹,才放心的離開,去山間尋點野味,給自家爺們開開葷。
兩人吃完便回了馬車休息,秦冰河人高大,那塌上睡不下,腿都得伸到簾子外頭去,只能憋屈的彎着腿。
秦鐘笑着靠他身上,手指戳了戳他的耳垂,說:“讓你生這般高大,這會兒難受了吧?”
“……凍不凍?這會兒天寒,別給你折騰出病了。”
秦鐘臉紅紅的,顯然是熱的。自己旁邊有個人形湯婆子,再加上身上這厚厚的兩層皮襖,誰還會冷。
雖然這麽想着,秦鐘卻依然點頭。
那人皺皺眉,像是又要去翻那櫃子裏的皮襖。秦鐘失笑。連忙攔住他,說:“傻子,你就不知道自己脫了衣服過來暖我?”
秦冰河這才意識到那人又調笑自己,吹了蠟燭後,便脫了外邊那層衣服,縮到皮襖裏頭。
裏面熱乎乎的,哪兒有冰冷的感覺。
秦鐘的手探進他的亵衣裏,充滿着陽剛味道的身體,每一寸都生得剛好,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又太少。
秦冰河呼吸亂了一拍,按住他的手,說:“外頭呢。”
“尼小子在的時候你都敢把你那活兒cha我嘴裏唔……”
頂着個大家公子的臉,怎麽能說出這種話來。
秦冰河捂着他的嘴,不準他繼續說,解釋了一句:“分明、分明是你自己……”
秦鐘眉眼一彎,顧盼生情,桃花眼裏滿是對他的情意。他舔了舔秦冰河的手心,說:“那日冰河還未說呢?相公伺候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