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秦鐘面無表情的答應了,說:“……不過我還要加上一條。若是他贏了,我還要你們馬家寨替我辦件事兒。”
“什麽?”
“不會要求你解散寨子,更不會讓你們報官投降,只是一些小事兒而已,我秦鐘都不怕留在這豺狼虎豹之地,馬寨主可是怕了,不敢答應秦某這麽一個小要求?”
馬寨主想了想,哈哈大笑,把彎刀從刀套裏抽出,猛的扔到人群中,角落裏一位身形高大的男人上前一把接過。那步數動作,絕對是練家子。
“我便應了。小子,你留在這馬家寨可就沒有再回南國的時候了。”
秦鐘笑了,說:“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秦冰河由始至終沒有反駁半句,聽到馬寨主說要秦鐘留下時心理波動了一下,随後看着這四周的人,面色更加不善了。
兩人選在屋外鬥,秦冰河沒有慣用武器,空着手便上去了,另外那位已經擺出了摔跤手的姿勢,一手攥着一把彎彎的刀。
兩人迅速的過起招來。
秦鐘七竅玲珑心,怕這馬寨主後頭使壞,便站到一旁沒有人的角落,一邊看着秦冰河游刃有餘的動作,一邊思考着自己接下來的步數。
那攥着彎刀的人,趁着秦冰河心思還要分出一些給戰圈外的秦鐘,便拿着刀順着他腰線直直的捅了過去。
秦冰河腳步一頓,身形便往一旁轉去。這北國的人比武也沒個套數,就純粹靠着力量和速度取勝。
他暗自使了分內力,一掌擊在那人手腕上。那人狼吼一聲,身子疼得顫了下,立馬被秦冰河奪下那把刀,随後擡腿正中那人心口。
那人在地上吐了口血,努力了半天,硬是沒從地上爬起來,手腕也被秦冰河擊碎,沒有力氣。
秦冰河拿着彎刀,并沒戀戰,而是直接踏着一旁人的肩膀,往那馬寨主那兒奔去。
馬寨主看了全程,這會兒直視秦冰河的雙眼,竟有些不敢與他對視,便說:“小兄弟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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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冰河拿着彎刀,看了看那鋒利的刀刃,說:“沒什麽意思,就是希望你緊守諾言。一個人和一個要求,你答應過。”
“這是自然。”
說着,馬寨主便揮手,那院中的人已将臉色蒼白的男人用馬鞭捆綁好,扔到秦鐘跟前。
秦冰河拿着彎刀,一把插下去,正中馬寨主的腿間前半寸,拍拍他的大腿,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不是你的東西就別肖想。我有那個能力屠你全寨,你知道的。”
說完秦冰河便留下那冒着冷汗的馬寨主,翻身下去。
一旁的秦鐘拍拍自己手臂,說:“我要求不高,麻煩債主派些人去往南國,不做別的,僅僅是給我提供些消息,這不難吧?”
“不、不難。”
說完秦冰河便一把提起地上那人的繩結,竟直接将人給提了起來。
“他怎麽樣?”
大夫搖搖頭,說:“他似乎記不得當時發生什麽了,腦子有些鈍,估摸着是驚着了,我給他開些安神的藥。”
秦鐘拱手,從荷包裏拿出銀錠子遞給他,說:“屋裏沒個女人,也燒不來火,麻煩大夫一會兒煎了藥送來。”
大夫點頭,接過銀子便樂樂呵呵的走了。
屋子裏那大夫的小徒弟剛給尼小子做完艾灸,出了一身汗,臨出門給秦鐘行了個禮。
秦鐘叫住他,說:“這禮……你是南國人?”
那小子看他,雖是清秀但也看得出一些北國人的樣貌,說:“回公子話,師父說您是南國人,我這樣,便不算失了禮數。”
秦鐘點點頭,這小子挺招他中意的,便問:“你叫什麽?”
“我叫藏布,河流的意思。”
秦冰河直到第二日淩晨才回來,那人也沒了。秦鐘沒有問他對那人做了什麽,便是聞着他一身血腥味,也知道事情不适合由他來問。
“冰河,你睡了嗎?”
秦冰河沒回答,直接翻身下床開門,說:“十安?”
秦鐘看他一身亵衣,外衣還沒穿上,便進門,說:“我們過幾日便往東國走,如何?”
“嗯。”
“好冷。”
“抱着你便不冷了。”
床上的被子淩亂的放着,秦鐘脫下鞋襪上床,縮進被子裏。裏頭還有他的體溫,熱乎乎的。
秦冰河把床簾拉好,裏頭隔絕出只有兩人的空間。他縮進被子裏,把蒙着頭的那人摟到懷裏,不住的親吻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