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離開雙龍山後,秦鐘去酒樓差小二去買了份地圖細看。自己當初是從南國往東國去的,而如今這路必定是重兵把守,移動不得。如何才能去到東國,是個問題。
秦冰河端着飯菜進屋子,說:“十安,歇會兒吧,一路上就沒見你停過。”
“好,娘子說的話,為夫哪兒敢不聽。”
知道那人又在打趣自己,秦冰河沒接話茬,把木筷遞到他手上,說:“我向小二哥要了熱水,一會兒好好洗洗,休息一晚上。”
“行。一晚上之後不知道明日該去哪兒。”
秦冰河接過他手裏的地圖,看了眼說:“從遠城往東國去不行,只有一條官道,小路更是危機重重。”
酒樓飯菜味道還不錯,至少比風餐露宿來得強。秦鐘咽下食物才回答他,說:“這會兒太子應該已經到皇城了吧?”
小二差了兩個匹夫把木桶搬到房間裏,秦冰河看着他往裏頭倒熱水,收拾妥當後,從腰帶裏拿出銀錢打賞給他,說:“小二哥辛苦了。”
“哎喲謝謝爺,有吩咐再喚我,我就樓下待着呢。”
秦冰河應聲,等小二出去後,去喊屏風後頭換衣服的秦鐘洗漱。
那人答應了一句,從屏風後頭出來,全身赤裸,三千煩惱絲搭在背後,皮膚白皙,卻不似一般公子哥那般瘦弱,胸腹部都有着清晰的線條,俊美得不可方物。
秦冰河立馬低下頭,說:“……水溫正合适,我再去喚小二哥拿桶熱水,你多泡會兒。”
見人要走,秦鐘立馬拉住他的手臂,說:“娘子不伺候為夫洗澡了?”
“……”
秦冰河眼觀鼻口觀心,拿着濕透的汗巾一寸寸擦過秦鐘的後背。香胰子放在一側,他便拿起來抹到秦鐘發絲上。這胰子裏頭不知道加了什麽花,清香撲鼻。
木桶裏的秦鐘則昏昏欲睡,側着靠在木桶邊上,說:“冰河,前面不洗了?”
Advertisement
“……要、要的。”
以前秦冰河的手就很大,骨節似乎是比尋常人大上一分,連帶着手也看着大不少。
而現在這樣的手正在自己上身游走。
秦冰河也不知道怎麽的,手像是被黏在那人的身上一樣,撫摸着他的胸膛和手臂。每一寸皮膚都緊緊的吸住他的手,讓他沒辦法抽出,只能更加用力的去觸碰。
十安只是讓給他搓澡而已,會不會被他罵啊。
秦冰河正這麽想着,手就被秦鐘按住了。
完了,被發現了。
還沒想好說辭去解釋,手便被帶進水裏,順着水流,也到了他腿間那兒,一處溫熱的地方。
秦冰河半個身子都挨着秦鐘,還能聞得到他脖頸處那胰子的香味。
“冰河幫幫我。”
“……嗯。”
秦冰河都不知道那聲音怎麽從自己嘴裏吐出的,只能掩蓋着怯意。生怕把那人弄痛了,秦冰河晃着手腕小心翼翼的觸碰,微微感覺到那人挺身的小動作。
像是聯想到水下一般,秦冰河耳朵根已經紅得不行了。
秦鐘的手突然蓋在他手上,把他吓了一跳,力度稍微大了些,秦鐘卻吐出一絲低吟,握着他的手一起動作,說:“快些……”
秦鐘的脊背彎得像一把弓,大概是爽快的,眉頭都緊蹙着。秦冰河聽着他的呼吸聲,不由得加快了動作。
想要讨好他。
“唔……冰河……”
秦冰河能感覺到自己手心中的硬物恍惚似顫抖了下,依然滾燙的溫度。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秦鐘拉着衣領拽進了水裏頭。
雖然自己是能避開秦鐘動作的,但是秦冰河卻難得想放肆一把,任由那雙手撕裂自己的褲子,探到裏頭熱切的揉弄起來。
秦冰河不知道怎麽描繪自己的感受,只覺得想被火圍着燃燒起來了,逃不出去卻又不得不在此沉溺。
秦鐘笑着擡起手,不同于溫水的顏色從指尖流下,說:“第一次……?”
“……”
“好冰河,別不理我啊。”
秦冰河沒搭理他,牽着馬走到前頭,身後背着一個靛藍色的包袱。
有些失敗的“第一次”讓秦冰河難以釋懷,尤其是十安還調笑他!
過分!
秦鐘笑着拉缰繩靠近他,說:“冰河,真不理我了?”
“……”
“真不乖。枉我那麽心悅你。”
“……哼。”
秦冰河鬧着別扭,突然一拉缰繩,把一旁的秦鐘直接往左側翻身撲倒,下意識的将自己墊在身下。
兩人倒地瞬間,幾支飛镖已經将馬匹射傷,驚了的馬立刻驚叫着往前跑去,圖留下一大堆飛揚的塵沙。
秦冰河把秦鐘護在身後,說:“兄弟不如現身,幹脆利落解決了省得浪費大家夥兒的時間。”
說完,周圍的樹上零零散散下來些人,正好把秦鐘跟秦冰河二人圍在當中。
其中一人還是秦鐘相識,拉下面罩給他行了個禮。
“秦公子,皇上有請。”
皇上?
秦鐘挑眉,這不過半月功夫,連冊封大典都完成了。料想應該是齊王準備的,被那小子接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