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秦鐘心中一動,知曉他大約是為了報下午的仇,無奈的看着他笑。
少年雖然知道情欲,卻不知道如何施展,這會兒也沒學過挑逗人的知識,含住那人指尖卻不知該如何動作,只能笨拙的将那十指一一含過之後,小狗似的看着他。
秦鐘難得耐心,食指重新抵住那人的唇伸進去,沒有絲毫阻力。牙齒貝狀,像找到好玩的東西上下數了下。随即伸進口腔裏,出聲說:“用舌。”
他自然是乖巧的,連忙艱難的咽下唾沫,舌尖試着舔弄指腹的繭。
被一個少年挑起了情谷欠,秦鐘眸色深沉幾分,想着把自己手指換成身下,惡劣的在他嘴裏抽動,最好能迫着他哭出聲。
秦鐘收回手,探入秦冰河的身下摸了摸,這動作把他吓了一跳,緊緊合着腿不知道該怎麽辦。
到底還是個孩子,沒洩過,這會兒也沒有任何動靜。
秦鐘只好安撫的收回手,說:“等你再長大。”
“我已經長大了!”
“十四可算不得大。”秦鐘打趣,說,“上床來,你懷裏可比湯婆子熱乎多了。”
秦冰河這才乖乖脫了衣服上去,當他的人肉湯婆子。
次日起身得早,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被王陽那兩個弟弟纏去,一會兒要他教昨天魚怎麽烤的,一會兒又問東問西的打聽。
明明坐在馬車前邊趕馬,不一會兒就被煩得縮進馬車裏陪秦鐘。
王陽他們自然也是有一輛馬車的,繞不過兩個弟弟軟磨硬泡,王陽說旅途無聊,問能不能進馬車裏頭對對詩詞打發時間。
秦鐘應與後,那王陽沒進來,兩個丫頭片子倒是鑽了進來。
便猜到多半是兩個丫頭想來,才磨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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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進了馬車,秦冰河就更煩了,只差不脫了鞋襪上榻躺着。
“冰河,我那左邊抽屜有個物件你拿出來給這兩位公子。”
聽了吩咐,秦冰河便在那抽屜裏翻,直接遞給了那倆纏人的公子哥。
秦鐘不比秦冰河那少年郎的氣息濃郁,像一個大人對待小孩子一樣說話溫言細語的,說:“這九連環是南國小娃用來打發時間的,晚飯之前,你倆要是能将這九個環從那玉環中取出,便将這玩意送與你們。”
“就送這玉環啊?”
“小公子看不上?那想要何獎勵?”
“要他。”那王月手指的竟是秦冰河。
秦鐘心中不快,臉上卻沒表露,說:“胞弟怎可随意送人,小公子提議未免太過。”
“……那就要他的發帶。”
“好。”
秦冰河莫名的當了賭注,摸着發帶生悶氣,這可是十安送的,怎可輕易與人?
若是解不開還好。
若是這倆天資尚可,解開了……
秦鐘看那倆丫頭片子開始專心解環後,便躺在榻上,心想這三人來得蹊跷,當初想的是拒絕之後說不定有後招,不如将計就計。
誰知到現在除了這兩個所謂胞弟是女兒身以外,沒有看到什麽明顯的馬腳。
得找個時間提醒張勉一下,東國還有不到兩日路程,如果要做什麽手段,也就是這兩日了。
而且難得可以看到冰河別扭的樣子,這一遭倒也不虧。
因為兩個小丫頭忙着解九連環,馬車難得清閑了一陣。秦鐘在榻上躺得腰疼,便坐起身縮進秦冰河的懷裏頭看書。
“這字念什麽?”
“慧,聰慧的慧。”
秦冰河也夠着身子看,雖然讀不太懂字裏行間的意思,全當記字,不認識的就指出來問他。兩人一來一去的,倒是打發了不少時間。
到傍晚,秦煙喚他們吃晚飯,兩位小丫頭才洩氣的把九連環還給秦鐘。
吃過晚飯後秦冰河也拿上那九連環玩,玩來玩去卻始終得不到要領,倒是越纏越緊了。
秦鐘招手,拿過來說:“這環不比平常的連環。”
“怎麽說?”
“這環原本就是一個死結,根本移不出來。”秦冰河說着,手指熟練的玩着。
“死結?那十安還給那倆小公子玩。”
“小沒良心的,白搭救你了是不是,不給他們你現在還被纏着玩呢。”
秦冰河這才意識到剛剛十安是在想着方磨那兩個小子。秦冰河就樂意十安這麽說他,就像是大人哄小孩兒一樣,總讓他有種十安十分寵溺他的錯覺。
見自家娘子笑得讨人喜歡,秦鐘也懶得作佯怒的表情,說:“這環還是當年北國進貢的時候,那使者送的。是上好的血玉,冬暖夏涼。咱們南國的皇帝傳十幾個大學士一起解都沒解得開。”
“那可不嘛……這不是都死結?”
“當時哪兒有人知道啊,這北國使者咄咄逼人,說南國皇帝國中無人,連個解九連環的人都沒有。皇帝就說,我國衆多男兒漢可不是為了解九連環存在的,若是玩物喪志,怕是就跟北國一般,連進貢都要送個玩物。”
“哈哈哈好,說得好。”秦冰河拍手大笑,十安每次講故事都配上語氣動作,倒像他親眼見到一般,跟說書先生似的,還不吊人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