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同人-燕歸

第80章 一軍歸來

合宿第六天，因為一軍已經回來了，早上的排位交換戰換了內容——新公布的名單是二軍選拔。名單裏絕大部分都是高中生，包括入江、德川、鬼等，只有一個中學生，就是幸村。

“咦？為什麽沒有不二啊？”

“你忘記了，教練說過不再給不二安排排位賽啊！”

“是哦，他可以挑戰任意排位的選手……”

“聽說敗者組的黑外套有同樣的作用！凡是穿着黑外套的人發起的挑戰，任何人都不能拒絕！”

“所以2號場的人被中學生敗者組全體打下去了……”

U-17制服款式相同，不過一軍正選制服的主體顏色是紅色，一軍候補制服的主體顏色是白色，而敗者組制服主體顏色則是黑色。而且一軍的二十人每人都有一個表示排位順序的徽章別在衣領上，上面最顯眼的标志是從1到20的羅馬數字。

聽到這些議論的不二只是微微一笑。教練把二軍的20人都挑好了，并把No.11-No.20的比賽安排了出來，但結果有很多敗者組的中學生搶在高中生之前拿下了那些徽章。他也不在乎自己能打到幾號，因為照他原先的計劃，青少年團體網球賽并不在上面。最重要的原因是比賽時間安排沖突——如果他沒記錯的話，U-17一軍遠赴英國的時候，那時他應該還在墨爾本！

“怎麽了，周助？想好挑戰誰了嗎？”跡部見他一臉思索的模樣，側過頭問。中學生們正三三倆倆地戰在場邊上，準備圍觀幸村和一軍No.11不破鐵人的比賽。

不二回過神，想了想，說了一半的實話：“不知道吶～我想也許我會趕不上U-17的比賽～如果這樣的話……”白占着一個位置不是不好？

“所以你确定要去澳網了？”跡部馬上就聽出了不二的言下之意。為什麽會趕不上？肯定是因為有其他更重要的比賽。而澳網邀請賽，不得不說，的确比青少年賽高出不知道幾個檔次。

“嗯。”不二點點頭，然後用一種抱歉的語氣說：“對不起啊，小景，不能和你們一起參加……”

“其實你在美網結束時就應該答應他，周助。”跡部不容置疑地打斷不二的話，道歉什麽的他不愛聽，而且這也沒什麽好道歉的。

不二仔細看着他，覺得這是一個把話都說完的好機會：“還有一點，我高中不準備參加網球部了。”不是害怕昔日朋友變對手，而是為了更高更強。

“時間沖突啊……”跡部理解地點了點頭。如果不二決定走上職業網球道路，那麽大大小小的國際網球比賽肯定無法保證網球部的出場率。“這也是我要說的——我最多再打兩年網球，就下來就要全身心投入家族企業了。”

這點不二早就料到了，跡部財閥可是經壇新貴，到跡部手裏愈發壯大。“我相信你一樣可以做到最好的，小景～”

“那是當然！”跡部揚起了嘴角。“那這麽說來，這次很有可能是我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機會了，不然……”

此時場上的不破已經被幸村滅了無感還不自知，比賽分數一面倒。而從No.1到No.10的一軍正選則在十六面場地集合，等着新上任的11-20號彙合。

“我說，他們也太慢了吧？”No.6大曲龍刺站得都不耐煩了，還沒看到11號到20號的任意一個人回來。

“就算只用六層力，也應該結束了啊！”遠野篤京繞着自己的長發，不以為然地附和道。他是一軍No.8，外號“審判者”。因為他會給輸掉的人當面一個網球（把人砸飛），因而得到這麽個稱呼。

“這可不一定。”鬼刺十一郎站在他們對面，臉上沒有笑容。“意外的苦戰也說不好呢！”不說他們3號場的中學生，6號場、敗者組，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他對中學生們有無以比拟的強大信心，他希望能看到他們更多的進步，所以今天從加治風多那裏拿回了自己的5號徽章。他等着中學生們來挑戰，從不及自己到勝過自己，他一直在期待着後輩們的成長。

3號Duke渡邊塊頭很大，不過神情看起來很和善。他看了一眼似乎胸有成竹的鬼，又看了看微微颔首的德川，最後落在已經把原No.20打下馬、笑得看不出本意的入江身上。“頭兒，”他開口了，“我聽說那個收到澳網表演賽邀請的中學生也在這裏訓練？”語氣十分肯定。

他口裏的頭兒是一軍No.1，平等院鳳凰。他一頭半長發染成金黃，額上紮着一條白色發帶，還留了短短的唇髭和絡腮胡。“那些教練們……”平等院斜眼瞟了一下邊上的三個教練，因為一軍剛從韓國回來的緣故，全部從主控室裏出來了。“這次可抓到一個大肆發揮的東西了！”在他們回國前就通知了，雖然大家都沒說，心裏肯定都考慮了一路。一個中學生就能做到那樣的程度，讓他們這些高中生的臉往哪擺啊？不過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他倒是很想見識一下傳說中的天才中學生。

一軍沉默了下去，每個人都在想同樣的問題，換做其他的事情，也許有人會先蔑視一遍；但是作為四大滿貫之一的澳網，連人都沒見過就開口嘲諷就實在太傻了。

就這麽過去了小半個小時，遠處隐隐地想起了腳步聲。“诶诶，有人回來了！”所有人同時回頭看，驚詫地發現回來的居然不是他們原來11號到20號的高中生，全部都是初中生。忍足謙也，桃城武，乾貞治，大石秀一郎，仁王雅治，河村隆，桦地崇弘，幸村精市。

“怎麽可能……”

“全軍覆沒了嗎？”

“這一個個的，表情都還不錯嘛！”相比于有些人的震驚，平等院的表情倒是饒有趣味。作為從高二開始就穩居No.1的人，這點心理素質還是有的。

“等我一下！還有我啊，還有我！”一個大呼小叫的聲音突然由遠及近。遠山金太郎支着一個踉踉跄跄的人過來了，顯然他也打贏了。就在No.14的袴田伊藏将自己的徽章交給遠山的時候，有人終于忍不住了。

“輸掉的人就是輸掉了自尊！”遠野吼道，在說話的同時就已經把球發出來了。旋轉極快，來勢洶洶，瞄準的是袴田的臉。遠山沒料到會有這招，而袴田已經沒有力氣躲避，眼看着就要再次上演一次高中生們很熟悉的擊中——飛出——倒地三部曲，半路卻險險地伸出了一支球拍。球拍的主人輕巧地斜手，網球在拍面上滾了一個來回，完全消旋，平平地飛了出去，落地時輕巧無比，擦着邊線滑了出去。

遠野保持着下身的發球姿勢，但瞳孔瞬間緊縮。“誰！誰在幹擾我的懲罰！”

“我。”不二收回了球拍，臉上的笑容動都沒動。他剛和跡部說完話，兩人一塊兒過來看這邊一軍的情況，正好趕上了這種情形。跡部站在他一邊，冷冷地哼了一聲：“居然向已經沒有反抗之力的隊友下手，還真是不華麗啊！”

遠山本來被急出了一頭汗，現在沒事真是大喜過望：“真厲害啊，不二前輩！這招名字是什麽？我喜歡你那些看起來就很厲害的招數名字！”

中學生衆人一齊默，遠山你這思維跳躍得也太快了吧！不過不得不說不二很厲害，事出突然，打回去的狀态依舊十分完美。“旋轉消掉了，又利用了小風輕微下旋而不彈起。”乾推了推眼睛，“幾天不見，不二你依舊能給我們驚喜啊！”

看見中學生們根本沒人理他，接球的人也只回了一句“我”，遠野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然而那張眯眯笑的臉似曾相識，加上乾的稱呼，他現在完全能肯定那個人是誰。“你就是不二周助？”瞬間，一軍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投了過去。

不二揚了揚眉毛。“我就是不二周助。”看起來一軍的人已經全部都知道了啊……

看這無害的笑臉，看這纖細的身板……剛從韓國回來的一軍衆人腦袋裏都大了個大問號。雖然他們之前看過資料，但真人也是完全讓人沒法想象啊！這種溫和的樣子，真的是那個美網青少年賽冠軍、還應邀參加澳網表演賽的人？

“有點意思嘛。”從不二出現以來，平等院鳳凰就一直緊緊地盯着他的一舉一動。從外貌和身材上來看，還真是一點都不符合他頭上的那些耀眼的光環呢！冷不防地，他揚手揮拍，網球炮彈般的呼嘯而出，這次的方向是——

“不二！”一群人驚叫起來。平等院鳳凰的力量并不是高中生中最強的，但他的直球一樣很有威力——速度快到看不見影子，如果打在牆上都能有裂紋的那種。中學生們并不知道這一點，但這也不妨礙他們看出這球又快又沉，比之前遠野發的那球要厲害多了。

不二眯了眯眼。他當然不會蠢到和高中生No.1的平等院硬拼力量，那是下下策。心電瞬轉，他轉動手腕，在網球接觸到拍面時順勢後退半步，在這半步的時間裏球拍已經翻了兩個面。黃綠色的小球又飛回了半空，高高抛起，落在了一軍一群人半場後面的底線上。

一軍衆人紛紛回頭去看，不可抑制地流露出驚訝之情。平等院的水平他們都知道，首先，要看到球就是一件難事；然後就是力道，被打飛出去是常事；而如果直接打回的話，球拍很可能要斷線。但是這三個問題在不二身上愣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哦，還不錯嘛。”平等院瞄了瞄底線，臉上勾出了一個笑容，他也有點興趣了。“你是來挑戰的嗎？”

不二看了看周圍的跡部、白石、越前、真田等，點頭。

發了球才這麽說，你是什麽意思啊！中學生們面面相觑，然後今天沒比賽的人都吼了出來：“對，就請前輩給我們指教一下吧！”

柘植龍二、齋藤至、黑部由起夫三個教練已經在邊上站了有一會兒了。柘植和黑部對平等院的不敬已經免疫，平等院還能問他們一句就不錯了，沒法計較語氣。齋藤撓頭，苦笑着回答：“如果你們都沒問題的話。”本來他們計劃是一人一天五場比試的，看起來要被完全打亂了。

“那就說定了，明天一天比完。”平等院絲毫不征集其他一軍正選的意見，而他們也不說話，顯然唯他馬首是瞻。“打響以U-17代表為賭注的争奪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