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同人-燕歸

第66章 幻影的王者

手冢（仁王）略微驚訝。他側過頭看了看網球的落點，然後又轉回了頭：“這次終于認真了啊，不二。”

“咦咦咦！那真的不是手冢吧？為什麽連語氣都這麽像啊！”菊丸一只手指着場上的手冢，一只手指着身邊的手冢，這種情況讓他完全無法理解。

乾老臉一紅：“我想他應該得到了蓮二的資料……”啊，交換資料什麽的他一定不能說出去！

手冢看了乾一眼，又把目光移回到場上：“嗯。”風嗎？果然是不二會采用的辦法呢。但是這種機會不可能次次都有，不二接下來要采用什麽辦法呢？

“還有手冢領域，仁王未免也學得也太快了吧？”菊丸繼續心有餘悸。

“因為國二的比賽時，手冢用得最多的就是手冢領域。”乾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開始頭頭是道地分析起來：“另外就是快速發球和近角抽球，零式要求的技巧更高，手冢用得不多，所以我想仁王應該還使不出。”

場上，手冢（仁王）發出了第二球。這也是個長斜線球，直奔着不二左邊的後場角落而去。“近角抽球！”大石驚訝道，乾說中了！

近角抽球的特點在于落地點刁鑽，會正正好壓在邊角線的角落上。手冢是故意瞄着不二左邊打的，因為雖說不二是個二刀流，但是他不常用左手，據此判斷，左邊得分的概率要比右邊的大。

不二微微一笑。仁王的想法他能猜到，但是他忽略了重要的一點：雖然他很少用左手，但這并不意味着它不熟練，因為他第一次用左手的時候就是反手零式削球！零式本來就是一種非常要求技巧的招數，反手則會更難。試問，如果他的左手能發出這樣高難度的削球，區區邊角球能奈何他？不二站在中場靠後的位置，非常迅速地交換了握拍的手，然後向左滑步，輕輕一挑，很高的吊球。

“哦哦哦！吊球！”菊丸握拳喊道。

“最早的手冢領域用小球和吊球是可以破解的，就是不知道仁王cos的手冢是不是能夠一起進化了……”乾又一次體現了他的無所不知。

就和他預想中的一樣，對面的手冢雙手執拍，再一次進入了手冢領域的狀态。看起來他已經預料到了會被打回，所以在發對角抽球的時候就已經加上了那種微妙的旋轉，這樣才能在不二回擊的時候讓那個球回到他的領域中。網球在空中劃了一個半圓，眼見着就要落入他周圍的範圍裏。

“糟了！”桃城緊張地盯着黃綠色的小球，“部長的手冢領域……掉進去了！就是說，真的一起進化了嗎？”

“一開始就要陷入到膠着狀态了嗎？”大石也憂心忡忡。手冢領域說起來，本質上就是一個拖的戰術，會讓對方無法得分，但如果自己要得分的話，就要拖到對方無力打回才行。

然而不二顯然不怎麽想拖。從手冢的拍下原路飛回的球，他輕輕反手一削，網球就改變了軌跡，擦着網飛到了手冢的半場。

“左手零式反手短球！”青學衆人齊聲驚呼。

“這招還真是絕了……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另一邊，白石也愕然了。剛開始是以手冢領域對手冢領域，現在則是用零式短球對手冢領域！第一球用風勢破了，而這一球又會怎樣呢？

事實證明，仁王cos的手冢領域相當完美。本應該落在網前的小球像是受到了什麽吸引力，在掉下時奇跡般地拉長了軌跡，愣是飛到了手冢身邊。老樣子，手冢原路擊回，不二卻已經站直身體往後場走了。

“這又是怎麽了？不二不準備接了嗎？”網球記者芝一臉迷惑。

“不，我想，他應該是有什麽準備好的後招了吧……”井上記者比她清楚場上的局勢。

果不其然，不二用他空閑的右手搖了搖，“這一球……它不會過網哦～”他回擊第一球的時候，就察覺到上面帶有手冢領域特有的那種旋轉；第二個擦網球，他自己給球消除了旋轉，又借助網加上了新的類似旋轉，網球會飛回到仁王身邊，但如果他沒有意識到上面微小變化的話，後果只有一個——不足的旋轉導致網球不過網。結果就和他描述的一樣，黃綠色的小球打到了白色的網線，沒能翻過去，接着順着網慢慢滑落到地上。

全場嘩然。如果說手冢領域的回球出界是因為偶然的風勢，這一球絕對就是實打實的真正實力了。手冢領域的回球向來都是原路返回，而這次居然不過網——猜都能猜得出，那上面的旋轉肯定被不二改變了。

“不愧是天才不二周助。”千歲由衷地贊嘆道。他的才氣煥發之極限能預測到仁王使出手冢領域，然而不二會應用怎樣的方法和技巧，他依然無法預測。事實證明，不二又一次超越了他預測的極限，讓手冢領域的回球出界或者是挂網……

“此時的不二，已經完全淩駕于手冢之上了！”橘說出了千歲的心裏話。

和他們的表現一樣的還有場上的龍崎教練。手冢和不二都是青學極其優秀的單打選手，但由于手冢的受傷，不二的放水，就從來沒有正式打過一場比賽。今天站在不二對面的雖然不是真正的手冢，但是手冢領域是貨真價實的。退一萬步說，就算仁王能使出手冢的全部絕招，恐怕不二也有辦法一一解決，他現在展露出來的實力依舊只是冰山一角。

“做的不錯，不二。”手冢（仁王）臉上依然沒有表情，但眼神變得更加堅定了。“保持這樣的态度，一直到結束吧！”

還真是冷靜啊……所有人的腦海裏都冒出了這麽一句話。就算已經被不二先得了兩分，發球局就要保不住，手冢還依舊那麽鎮定嗎？不，其實應該誇獎的是仁王的敬業吧？

一陣微風打着卷兒掠過球場上空。不二的劉海被風吹得揚起，露出一片更加冷靜的冰藍色：“其實還有一種更省力的方式。”讓球原路返回什麽的，也得能先接到球再說吧？

除了出界和觸網，不二還有第三種方式來破解手冢領域嗎？圍觀的衆人都震驚了。

手冢抿了抿嘴，發出了第三球。這是一個快球，曾經跡部就在這招的速度下吃了虧。然而速度對于不二來說完全不是問題，他自身速度本來就很快，擅長剛柔流的百步連，左右手又能通用——換句話說，假如反應時間相同，不二也依舊能比別人早好幾步的時間接到球，而這幾步就是寶貴的時間差。

不二果然照他所想的那樣接到了，但是回擊的角度實在太高，以至于所有人都要使勁擡着脖子看球到底要飛到哪裏去。

“開玩笑的吧？不二的回球出界了？”這是不可置信的菊丸。

“都飄到觀衆席上去了……”大石擦了一把冷汗。這是出界吧？出界也未免出得太過了吧？

青學衆人全都目瞪口呆，全部都認為不二的第一次失分就要敗在他自己這個出界的高球上了。然而不二卻完全沒有這種意識，只是收起球拍，慢慢地吐出了幾個字：“第六重反擊技，星花火。”他話音剛落，那只網球已經在觀衆席上方轉了個來回，然後飛回了比賽場地，直直地敲在手冢的邊線上。速度之快、軌跡之刁鑽、落點之精準，無一不是令人贊嘆的完美。

“居然飛……飛回去了？”崛尾這回徹底呆住了。那顯然是個出界球好吧？為什麽會突然飛回來呢？

“果然還是不二前輩最厲害了！”這是一年級的其他人對不二喊的話。

“第……第六重……”桃城瞪大了他原本已經很大的眼睛。

星花火……嗎？菊丸的目光跟随着小球的軌跡，他突然想到了越前之前的一句評價，不得不說非常中肯：“不二前輩還真是高杆呢……不，應該說是神乎其技！”

“看起來手冢領域的旋轉已經完全被不二破解了啊……”乾低聲說。“不然的話，高球應該也要直接落入手冢領域的。會在觀衆席上繞圈，是利用了圓形會場裏頭螺旋上升的風吧？這果然是只有熟知風勢的不二才能做到的終極本領！”

立海大衆人全站了起來。

“不得不說，一開始就用手冢領域是很穩當的策略。就算自己暫時無法得分，也能抑制住對手得分的趨勢。”真田沉聲說。“也不能說仁王松懈，因為作為他對手的不二，已經完全把他看穿了。無論是僞裝，還是招數。”

“我想雅治大概被反欺詐了。”柳在一邊點了點頭。“如果不二願意的話，他完全能cos出一個完美的手冢國光……不，很可能是更完美的。”

“诶，反欺詐？”切原迷惑地看着他的前輩們。

“看起來是雅治cos了手冢，然而他cos的程度并不夠深。”幸村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問題所在。“相比之下，不二才是那個完美複制手冢國光招數的人；因為他對手冢領域的徹底了解，才能破解其上帶的旋轉方式，并模仿出類似的旋轉打回去；與此同時，仁王卻沒有注意到這點變化；最後，不二讓仁王的回球挂網落下了，我想手冢本人都不見得能做到這點。”這就是所謂的高下立判了吧？

柳生又推了推眼鏡。“做個通俗的比喻，就是仁王想扮成手冢對不二進行欺詐，但不二比他更了解手冢，在這種充分的理解下，想實施欺詐是根本不可能實現的，而且很可能被對方抓住破綻反敲一筆。”

切原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所以不要cos手冢國光就好了嘛！”

可是這談何容易……要完美地模仿一個人本來不是難事，但如果是要模仿一個能壓制住不二的人，那就很難了。立海大的幾個三年級面面相觑，最後目光都落在了面沉如水的幸村身上。現在的話，也只有他們部長能與不二一戰了吧？

場上的仁王沒有聽到他隊友們的議論。手冢和他對戰的時候除了手冢領域，還用出了千錘百煉之極限。事實證明，星花火在對付這招上和比對付手冢領域上一樣的效果。就和不二說的一樣，假如他接不到球，那原路返回的球、雙倍返回的球，統統都沒用。不二直落第一局，第二局四發高速ACE球解決，快得簡直像長了眼睛的炮彈一樣。之所以形容為炮彈，是因為它在落地前能看到一整條曲線的軌跡，勢大力沉；接觸到地面彈起之後，則會分裂成許多個虛影，就像是炮彈炸裂般的效果。

“這又是一種新的招式嗎？”桃城目瞪口呆。什麽啊，不二前輩明明不是力量型的吧？

“而且前期的曲線簡直和我的蛇球一模一樣……”海堂也呆住了。“不，旋轉和速度都是不二前輩更快！”

“吶，阿桃，熏，你們都看清楚了嗎？”不二直起身來，臉上沒有絲毫剛剛又拿下一局的興奮感，而是認真地去問桃城和海堂。三年級馬上就要畢業，手冢選定了海堂作為部長接班人，同為二年級的桃城也和他一樣，需要承擔起自己的責任啊……就讓他在離開之前，盡到自己最後的努力吧！

乾好心地去提點這兩個完全愣住的後輩。“仔細看，以後這招就是你們的了。”

也就是說，這種情況下，不二還有餘力去提點後輩嗎？不要說一臉恍然大悟的菊丸大石，其他學校的人也終于意識到了。相比于立海大在半決賽裏故意放水以刺激切原，敢在決賽的賽末點裏這麽做的不二底氣也很足吧……

天才不二，在此閃耀！

“啊咧，手冢國光也意外地不怎麽好用嘛～”仁王變回了原型，仍舊是一臉不在意的笑容。

“那是因為你不是真正的手冢。”不二回答，“真正的手冢，在我之前就用出零式了。”

所以說他的cos從始至終就沒有成功過嗎？他在別人眼裏完美的僞裝，在不二眼裏就變得都是破綻？仁王難得有點郁悶。不過他馬上又提起了精神，“還好這不是我準備的最終殺手锏……”

不二眉毛挑了挑。還有王牌？雖然出乎他意料之外，但确實十分期待吶……他看着仁王往後走，背影突然間就變成了一個披着外套的人。

“幸村部長！”立海大衆人在仁王說出那句話的同時就疑惑了，現在看到真的是幸村，一個一個張大了嘴巴。他們是這麽假設過，只有幸村有希望，但沒人真的指望仁王cos出幸村……因為幸村的精神力之強，他們所有人都望塵莫及！

“周助，我期待這一天可是很久了呢～”幸村（仁王）轉回了身，臉上挂着被不二稱為如沐春風般的微笑。風吹起他的外套下擺，王者之氣撲面而來。

“精市……嗎？”不二先是一愣，随後也微笑了。“我也很期待吶～”他擺好了姿勢，整個人嚴陣以待。

“壞了……不二真的被迷惑了？”聽到不二這次沒有稱呼對方仁王君，大石瞬間就着急了。雖然沒見過，但幸村的球風他也有所耳聞，是一種能在不知不覺中剝奪對方的五感而使得對手無法回球的強大技巧。如果一開始就能認出那是僞裝的幸村還好辦，但是先入為主地認為那就是幸村本人，不是要糟了嗎？

“不二，醒醒！那是仁王，不是幸村！”心急的菊丸已經喊了起來。

然而場上的不二毫無所覺。他奔跑，跳躍，挑球，扣殺……一切都似乎和平常一樣，但他對四周的情形沒有絲毫反應，無論菊丸如何扯破嗓子喊都沒有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不二還記得回球，精準程度沒有絲毫改變。

“好厲害啊……”

“真、真的使天才不二進入到那種狀态了嗎？”

“難道仁王cos的幸村這麽快就把不二的五感剝奪了？”忍足疑惑地問。理論上，這應該不可能吧？仁王cos幸村應該就很勉強，如果說他能把滅五感也cos得那麽精到的話，幸村也不會被稱為神之子了。

跡部緊緊地盯着網球場的來回，眉頭緊鎖。“一開始就被剝奪五感？不，這不可能。就算是幸村本人，也要依靠自身精湛的球技先拖下幾個回合，慢慢地把對手引入到準備好的陷阱裏……”他突然間恍然大悟。“周助是故意的！”他故意告訴自己，對面的人就是幸村；并不是仁王cos的幸村剝奪了不二的五感，而是他自我封閉了自身的五感！

場邊的白石、千歲、木手、橘聽到他的話，齊齊一驚。是了，不二進入到五感皆失的狀态真的太快了，就連幸村本人也不見得有這個速度。所以他是強迫自己認為仁王就是幸村，而後依靠對幸村球技的了解，自身進入了被滅五感的狀态——這點推理沒有絲毫問題，去年全國青年軍的時候，在場有好幾個人親身領教了不二和幸村的雙打組合是如何所向披靡的。

不管是被滅了五感還是自身封閉了五感，那結果應該都是一樣的。但場上的情勢并沒有逆轉，反而依舊是不二占上風。失去了五感的他似乎還有回球的本能，幸村的球無論打向哪裏，他都能第一時間接到并打回去。

“就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依然也毫無破綻的狀态……”乾喃喃道。這種場面讓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國一的初春，不二在一次部活裏輕而易舉地打回了正選發的球。那時他死纏爛打地問不二原因，後者只有一個答案：他根本不記得有這麽件事了。當然，他當時是不信的，現在看來卻好像真的是這樣。他們青學的前輩還沒到幸村這樣的水平，但是情況基本上是一樣的吧？前一次是毫無意識，這一次是故意無意識。也就是說，不二在國一時的程度……他震驚地看向場上的人。不二正好在挑球，網球再一次飛向了觀衆席，而且這一次飛得更遠了。

就算是五感皆失，依舊還有那麽優秀的回球本能啊！手冢的表情越發嚴肅了。就和不二自己說的一樣，他的網球就在于打回去。無論是感覺存在與否，這點都不會改變！

千歲的黑眼睛裏閃閃發光。“還真像是不二能做到的事情，故意逼迫自己到達極限什麽的……不，他真的沒有極限！”

“真的很厲害，”白石的雙手握在欄杆上。如果不是和修的約定，早在去年他就脫了護腕和不二打了。但是現在……他的目光落到了不二手腳上同色的冰藍護腕。那也是負重無疑吧？他不得不承認千歲的看法，天才不二，就和他自己說的一樣，極限……那種東西根本不存在！

“真是失敗的欺詐啊，雅治。”幸村微微嘆了一口氣。看起來似乎是不二被仁王滅了五感，實際上卻是他自己故意進入了那種狀态，自己封閉了自己。居然能做到這種程度嗎？就為了看看是不是真的能突破喪失感覺的束縛？你成功了，周助，幸村在心裏說。雅治也應該撐不住了吧……

啪的一聲，有誰的球拍落了地。黃綠色小球徑直飛過倒在地上的仁王，砸在邊線上旋了出去。對面的不二好一會兒沒等到那種球飛回來的下意識感覺，終于睜開了眼睛。“……精市？”

場邊的幸村莞爾一笑。“我在這裏呢，周助。”

不二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地上的人，這下終于從自己的封閉世界裏醒過來了。他的對手不是幸村，而是cos成幸村的仁王。不二很快翻過了中網，蹲下去查看一動不動的人。“仁王君？仁王君？”仁王躺在那裏，氣息均勻，但就是醒不過來。“看起來不是累過頭的樣子……是精神力透支了吧？”他擡起頭，望向幸村。

圍上來的立海大衆人互相看了一眼。這也是意料得到的結果，仁王能cos幸村已經很勉強，想要從頭到尾都cos的話真的不可能。而且照跡部的說法，前頭能cos成功，還是因為不二配合他自己封了五感……

“是的。”幸村彎腰翻了翻仁王的眼皮，然後轉向一邊的裁判。“這場比賽我們立海大棄權。”雖然仁王cos得的确不怎麽樣，但說起來，他這也已經超越他的極限了吧？果然只有足夠強的人，才能一次又一次地激發別人的進步嗎？“這樣看起來，我更加期待和你的比賽了，周助。”

“這語氣還真是一模一樣啊～”不二感嘆道。仁王剛才也說過類似的話……

幸村知道他說的是什麽。他輕嗤了一聲，“那我倒希望他真的可以cos我的招數。”滅五感什麽的還要對方配合，這也太遜了！

立海大衆人齊刷刷地冷汗了。不要吧部長，就你一個已經很可怕了，如果仁王真的也能的話，那他們平時的練習賽還要不要活了？但是青學的不二，在這種狀态下居然能打出更具有威脅力的球，回球的本能也委實太強大了……所以說他們部長現在一定是非常不甘心了吧！

不二還沒走回到青學的場地，歡呼聲就已經鋪天蓋地地響了起來。“太棒了，不二前輩！”“好厲害，不愧是我們青學的天才！”一群人又跳又笑，興奮得好像已經拿到全國優勝了似的。

“不二。”手冢在一片嘈雜的背景聲中，終于開了口。“全國大賽以後和我打一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