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同人-燕歸

第41章 王見王

跡部很快帶着冰帝的人離開了，然後好奇的青學衆人終于忍不住開始朝不二打聽。“不二，你和跡部到底在說什麽啊？”菊丸盯着冰帝衆人離開的背影，然後又轉回來盯着不二。“為什麽他還要拉着你到一邊去說？最後又讓你記住什麽東西啊？”

他的問題就和連珠炮似的噼裏嘩啦，不二不得不對他打停止的手勢，“跡部君……呃，”他突然想起跡部對他說的“一定要記住”——如果一定要改口的話，那還是從現在就開始吧——就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小……景幫了我一個忙，我在感謝他，沒什麽大事。”

“等一下！”菊丸的注意力完全在不二的開頭幾個字上，“不二你叫跡部什麽？我是不是聽錯了？”

“不，我想你沒聽錯，因為我也聽到了——如果你指的是‘小景’的話。”乾推了推眼鏡，冷靜地替不二回答。這真是個好數據啊！剛剛還是跡部君來着……

“只是個名字而已……”不二試圖解釋，“我不是也一樣叫你英二嗎？”

“那怎麽能一樣呢？我們可是同一所學校的隊友，隊友！還是同班同學，前後桌！”菊丸憤憤不平了，強調似的說，“但跡部是冰帝的诶！怎麽能和我菊丸大爺相提并論！”

本來是很嚴肅的氣氛，但當“大爺”倆字蹦出來時，不二差點笑場。“其實是因為冰帝的拉拉隊吧？不然我叫精市的時候你怎麽沒反對？”

“……才不是！”菊丸被戳破心思，不由得鬧了個大紅臉：“……我只是看不慣冰帝那些人的作風！”

這時手冢發話了。“行了，我們也該回去了。”他和橘終于談完了，各自召集隊員集合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不二好說歹說，終于把菊丸的注意力從這件事上轉移了，順帶打消了他一些不必要的擔憂。難道他會因為和跡部成為朋友就變成像他一樣的人嗎？答曰，不會。難道他會因為和跡部成為朋友就不理現在的朋友們嗎？答曰，不會。難道他會因為和跡部成為朋友就離開青學嗎？答曰，不會。菊丸聽了不二的話，覺得說的很有道理，終于高興起來，跑到前頭和大石說話去了。

不二慢悠悠地走在隊伍最後。對不起，英二。我不會因為小景的原因離開青學，但是總有些別的其他理由吶……

接下來，東京都幾乎每天都在下雨。好容易日子到了文月，學校放假了，溫度卻更高了，每天都是盛夏般的悶熱天氣。就在這樣的時間裏，關東大賽開幕了。不過在比賽安排表出來之前，不二先知道了一個壞消息：幸村病倒了。

這次比賽的抽簽是在立海大進行的。不二自告奮勇地要跟着手冢一起去神奈川，為的就是可以順道見到幸村。結果，抽簽已經開始以後，幸村才姍姍來遲。不二在他來之前就問過了真田，所以馬上就猜到了幸村是自己從醫院裏跑出來的。

“精市！”不二坐在靠後的位置上，比前排的立海大成員早一步發現了幸村。“你怎麽來了？”

“弦一郎已經告訴你了？”幸村倒是不怎麽意外不二的緊張态度，示意不二坐下，他自己也跟着坐了下來：“總覺得不放心，在醫院裏也躺不住，所以還是來看看吧～～”他看着在臺上抽簽的一列隊伍（裏頭有真田、手冢、跡部、橘等等），眼睛裏透出了一點點黯然。

“這種事也不立刻告訴我？而且這樣随便從醫院裏跑出來的話，對病情沒有好處的吧？”不二嘴上在抱怨幸村，心裏卻在自責：雖然不知道具體時間，但他應該早知道幸村在關東大賽前生病了啊！雖然他對醫學一竅不通，但是總還能安慰一下幸村的吧？

幸村轉過頭來看他，卻驚異地發現不二臉上的笑容都沒了。“住院是前兩天剛決定的，而且我只是不能劇烈運動而已，從醫院裏走過來還是沒問題的～～”他看到不二依舊板着臉，于是故意用一種非常憂郁的語氣說：“周助，我真的很不喜歡醫院的味道啊……”柳說周助曾經因為手臂會受傷的問題吼過青學的人，現在雖然沒吼，可這種鐵青的臉色看起來也很可怕啊！

知道幸村是在變相地告訴自己要放寬心，不二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他知道幸村小時候體弱，經常住院，所以是真的不喜歡醫院的消毒水味。所以他用溫和的口氣商量道：“就這一次，好嗎？再說真田他們看到你出現的話，肯定會更擔心的。”不二擡頭看了看前面，抽簽的隊伍已經進行到一半了。“這樣吧，等下我陪你回去。”

“周助……”幸村無可奈何了，“你這意思就像是我會半路跑到別的地方去似的。”

“如果我沒弄錯的話，你現在不就正這麽做嗎？”不二一針見血地指出這點。

幸村難得啞口無言。周助一般情況下都是很溫和的，難得有這麽咄咄逼人的時候。天才不二的怒氣，果然是不好惹的啊！不過意外地很窩心呢～～“生病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好好配合治療，不就能更早地離開醫院了嗎？”不二看到幸村松動的表情，知道他聽進去了，再接再厲地勸：“快點說不定還能趕上關東大賽吶……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精市？我敢說青學和立海大肯定會碰上的。”

“說的也是。”幸村轉了轉眼珠，“不過你比我還有信心呢，周助。”

“不，”不二糾正他的用詞，“我只是對你有信心，精市，你一定能做到的。”他印象裏的神之子，從來都不是那麽容易就被打倒的人！

幸村呆了片刻，然後忍不住微笑了。“周助……”謝謝。

“打住打住，”不二聽出來他想說什麽，趕緊搶過話頭，“如果能在賽場上聽到後半句的話，我會更高興的。”

“嗯，那就這麽說定了～～”幸村點了點頭。他依舊為他不能很好地履行網球部部長的職責而愧疚，但那些隐藏的不确定感已經少了很多。關于他病情的擔憂，他甚至都不敢和真田說（因為擔心動搖立海大的軍心）。但是不二發現了這點——他卻沒有說出來，只是毫不猶豫地表示了他的支持。有會這樣不着痕跡地關心自己的朋友，幸村想，他還是很幸福的。

等到抽簽分組結果出來、所有人都往外走時，立海大的一群人才發現和不二一起坐在後面的幸村。切原首先叫了出來：“部長！”三步并作兩步沖了過來。其餘人等的反應和他差不多，很快就把幸村團團圍住了。不二明智地讓到一邊，微笑着看着那一個圓圈。

“我們可以走了，不二。”這時手冢也從主席臺上走了下來。“第一場比賽對冰帝。”

不二點頭表示知道了：“嗯。”還真是和以前一模一樣啊……然後他看到來抽簽的跡部和忍足就在手冢後面，伸手打了個招呼：“又見面了，小景，忍足君～～”

跡部在不二剛開口時就揚起了眉毛，等聽到中意的稱呼時才放下來。“周助。”然後他轉頭對手冢說：“手臂完全好了嗎，手冢？”

“啊。”手冢的回答一向惜字如金。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去了德國半年，不過很少的人知道是為什麽。估計是不二告訴跡部的吧……手冢看了一眼依舊微笑的天才。他們什麽時候關系好到能直呼名字的程度了？

和手冢抱有同樣疑惑的還有冰帝的天才忍足。他很想知道為什麽，不過顯然現在問跡部也不會搭理他，還是回去以後慢慢旁敲側擊好了。

“那就好。”那不二就不會再露出那種表情了吧？“不過本大爺可不想再和你打了！”跡部直接表達了他對他們上一場比賽的不滿，“不過本大爺依舊期待着一場好比賽。”他的目光從手冢那裏轉回不二身上，言外之意顯而易見：他期待的是和不二的比賽。

手冢抿緊了唇沒說話。那場比賽已經成為了他心裏的一根刺，輕易拔除不掉。一而再再而三讓不二失望的自己，真是糟透了！

“唔……”不二含糊地應了一聲。原因有二：其一，現在氣氛太尴尬了；其二，他其實真沒有信心會對上跡部。“小景，你們也要回去了吧？”

岔開話題嗎？跡部一下子就聽出了他的意思，而兩個原因他只能猜中第一個：不二還是在維護手冢嗎？跡部大爺瞬間就不爽了，但是也知道有些事情得循序漸進：“嗯，那本大爺送你回去吧！”大少爺的出行工具從來都是豪華房車，至于一般人會選擇的出行方式，他知道是什麽就不錯了（新幹線？那是什麽玩意兒，啊嗯？）。

不二剛想說他已經約了幸村，然而說曹操曹操就到。“那可真不好意思了，跡部君，周助已經答應要和我一起走走了～～”說話的正是幸村，他把立海大的一群人都勸去練習了，這時正好脫身。“所以這一次是我排在前面哦～～”他總算把話還給了跡部——上次他和不二約戰的時候，跡部也這麽說過。

“啧。”跡部看到不二抱歉地對他笑，知道幸村說的都是真的，不由得把緊迫盯人的必要性往上提高了三級。立海大的幸村不是聽說病了嗎？怎麽又突然出現了？而且才這麽一會兒，周助就被他拉過去了？“那我們先走了，周助。關東大賽上見！”

忍足趕緊和不二道了別，然後對不太熟的手冢和幸村點了點頭，也擡腳離開了。

幸村側眼看着跡部和忍足一前一後地從他身邊走過，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跡部的态度有點不對勁啊……照理說一般的反應也就笑笑算數，他怎麽看起來好像真的不太高興？

在關東大賽開始之前，青學又進行了一次校內選拔賽。這次的死亡之組是手冢、乾、桃城，乾已經掉下正選一個月，肯定收集到了許多數據。桃城被從正選出名，有點兒悶悶不樂，大家紛紛去開導他。不二倒是對他和菊丸對忍足和向日的最後一招假動作記憶猶新，知道他這次還是會上場，所以只是說：“就算這樣也不能大意啊！還是要好好努力，阿桃！”

“知道了！”桃城握拳，然後一臉苦相地看不二：“話說回來，不二前輩你什麽時候也開始說這種話了啊？不要大意什麽的，不是手冢部長的口頭禪嗎？”害他每次聽到這句話都條件反射地喊“知道了”。

“這正是我要說的。”站在一邊的手冢開口了，“絕不能大意，桃城！我們青學可是要向全國邁進的！”

“是！”桃城挺直了脊背。只要青學繼續前進一天，他就依然有上場的機會；而且他對他的隊友們有信心！

“說得好，手冢。”乾贊同道，眼鏡片閃過一道光：“不過，阿桃你想打過我的話，還需要加把勁兒呢！”

“嗯。”不二依舊微笑，然後轉向了另一邊的菊丸：“英二，那我們繼續去練習吧～～”

“诶？還來？”菊丸鼻子眉毛都皺在了一起。剛才的正選賽上，不二用長球壓制他上網，硬逼着他只能在底線呆着，還打出了一般不怎麽用的力量型網球。“這種打法真讨厭啊……”

“偶爾也要有一個前輩的樣子啊，英二。”不二不為所動，繼續微笑。

“知道了啦……”菊丸依舊撅着嘴，不過已經把球拍拿起來準備下場了。他會覺得不二打球的方式讨厭，也是因為他不擅長接那一類的球。而且他能看出來，不二是故意這麽打的，就和以前硬逼着他進行長跑訓練一樣，他只是為了讓自己進步而已。“不要以為這樣就能壓制我了哦！來吧，不二！”

“就算已經進入了正選，前輩們還是這麽努力啊！”桃城的貓眼裏閃着光，“看起來我飙得還不夠！喂，海堂蛇，再和我打一場吧！”海堂正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聽到這話只是嘶了一聲，也就是答應了。

圍起來的人群慢慢散開，最後只剩手冢和乾還站在原處。

“不二最近一直很有幹勁呢！”乾看了看手冢，發現他在注視着不二和菊丸的那個場地，“看起來手冢你的單打一危險了啊……”

“這種事情沒關系的。”手冢冷靜地回答。他很清楚不二和他的實力差距，他不擔心不二成為單打一，而是擔心不二根本對那個位置沒興趣。因為不二的目标不是他……甚至也不是幸村，不是跡部……而是某個更高更遠的東西。

“啧。”乾沒有得到他預料中的反應，不由得大為失望。“話說回來，不二新護腕的式樣很特別呢！我都沒在商店裏見過。”雖然他已經放棄了收集不二招數的數據，但是其他方面還是可以記錄一下的，說不定能推出什麽新發現呢！不過乾不知道，他這次真的發現了一個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