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解放霸總
莊姚呼吸一滞:“你想……幹嘛?”
姜連成的呼吸粗重, 熾熱濃烈的的呼吸噴灑在莊姚鼻尖。
高挺的鼻尖對着莊姚的鼻尖, 姜連成低低道:“我想做壞事。”
不算柔軟的床鋪,冷色調的四周, 莊姚卻似乎看到了大片的蜜色玫瑰正在姜連成的背後慢慢綻放, 暧昧的氣氛随着姜連成的靠近越來越濃烈。
他要是現在還不知道姜連成想要什麽他就是個蠢貨!
但是不可以。
莊姚試着動了動手, 手腕被姜連成牢牢鉗住困在頭頂,紋絲未動。
莊姚擡頭用濕漉漉的雙眼仰視着上方的姜連成。
此刻的姜連成神色有些迷離, 微微陀紅的臉頰讓他本來堅毅俊美的五官柔和了幾分,像田野裏的紫色鳶尾花, 渾身散發着誘人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姜連成,”莊姚望進姜連成的眼中帶着幾分懲治的懇求, “今天不可以, 我怕弄傷你。”
姜連成:“……”
有那麽一瞬間,莊姚好像看到了姜連成嘴角抽了一下, 莊姚繼續說,“乖, 聽話,等你病好了再滿足你。”
莊姚眨巴了眨巴眼睛, 怎麽好像又看到姜連成抽了嘴角?
姜連成剛才妖嬈惑人的氣質陡然一撤, 又再次卷土重來, “怕弄疼我, 我們可以反過來。”
“不可以,”莊姚一本正經,“攻受不可逆, 一次為攻,終生為攻。雖然做攻有點累,但我不能委屈了你。”
姜連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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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委屈,真的!
空氣中,甘甜誘人的香味仿佛一瞬間就淡去了不少,姜連成周身一松,松開鉗制住莊姚的手腕任由身體頹然地自由落體跌入床面之上。
低沉喑啞的悶笑聲從被中傳來,莊姚皺着眉,“你笑什麽?”
姜連成依舊笑着,就在莊姚以為姜連成是不是腦子燒壞時,他才翻了個身将臉側躺着對着莊姚。
莊姚正把臉湊過去想順着縫隙偷偷看姜連成的表情,姜連成毫無預兆地陡然翻身,瞬間和他來了個面對面。
這一瞬間,臉貼着臉,雙眼中只有對方的身影。
姜連成笑道,“你都是從哪兒學的歪理?”
莊姚撇嘴,“怎麽能是歪理?我這幾天買了不少書,經過這幾天的學習,也算學有所成。”
姜連成挑眉,“說說書名?”
莊姚:“《如何成為出色的1號》、《拒絕反攻——1號的尊嚴》。”
姜連成:“就這些?”
莊姚搖搖頭:“目前就看了這兩本,還有好幾本沒看。我買了一套,店家還送了一本小說當贈品。”
姜連成:“奧,什麽小說?”
莊姚仔細回想了一下名字:“好像是叫可樂。”
姜連成頭有點暈,“沒聽過,我幾乎不看小說。以後這種書別看了,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
莊姚張開嘴,想要反駁,卻聽見樓下鈴聲響了起來。
他蹭蹭從床上坐起來,“應該是醫生來了,我下去開門。”
莊姚和姜連成住的地方是西郊的高檔住宅別墅區,這棟房子很大,但姜連成并沒有雇傭長期的管家保姆之類。
姜連成和莊姚都不是嬌生慣養的人,而且兩人也不喜歡身邊多一個陌生人的感覺。
姜連成只是找了姜家的幾個傭人每天過來打掃一遍裏裏外外的房間。
奢華偌大的房子,平時只有姜連成和莊姚兩個人。
等莊姚将醫生從樓下帶上來,姜連成已經閉上了眼睛。
莊姚朝醫生使了個眼色,兩人放輕了腳步走過去。
輕輕推了姜連成兩下,莊姚便聽見了姜連成有些微沉但平穩粗長的呼吸聲。
他下樓帶醫生的這短短幾分鐘,姜連成竟然睡着了。
“噓!”莊姚朝醫生做了個手勢,聲音壓得像蝴蝶扇動翅膀一樣低,“輕一點,別吵醒他。”
醫生:……
你好,你在說什麽。
抱歉,我不會唇語。
雖然沒聽到莊姚在說什麽,家庭醫生還是本着自己高超敬業的職業水準很快給姜連成做了檢查。
十幾分鐘後,兩人悄悄退出了房門。
“姜先生沒什麽大事,他只是勞累過度,好好睡一覺把精神養回來就行。”醫生從藥箱裏取出了一盒遞給莊姚,“明天早上醒來之後讓他把這個喝了,飯後半小時服用,一次兩粒,一天三次。”
莊姚接過藥,仔細看了看說明,才問向醫生,“你怎麽知道他用得着這個藥?”
醫生:“我給姜先生做私人醫生有些年頭了,早些年姜先生剛剛接管姜氏的時候幾乎每天都要工作十幾個小時,時間久了身子撐不住就會經常發燒。後來他在工作上漸漸如魚得水,這種情況也少了很多。他的身體特質我基本也有些了解,所以剛才你一說他是連日來的高強度工作後發燒,我基本就猜到了他的情況。”
莊姚斂下睫毛,“明白了,謝謝你。”
“謝我幹什麽,我又不是不拿工資。”醫生笑了笑,“你好好照顧姜先生,明天如果沒退燒你再給我打電話。”
說話間,莊姚已經陪醫生走到了玄關,“好。”
醫生換完鞋子又囑咐了兩句:“如果想讓他今晚舒服一點,那就辛苦你一下,等下用溫水擦身給他散熱,水溫略低于皮膚溫度就行。”
莊姚牢牢記在心裏:“明白了。”
送走了醫生,莊姚怕弄出聲音幹脆踢掉了拖鞋,腳上只穿着一雙襪子。
把毛巾泡進水裏,莊姚端着水盆輕手輕腳進了姜連成房間。
姜連成已經睡熟了,身體筆直地躺在床上,像一棵懸崖上挺拔的松柏。
銳利的雙眼藏在了眼皮下面,五官頓時也柔和了幾分。
姜連成的身體已經被汗水浸濕,莊姚慢慢脫下了他的衣服開始為他擦拭全身。
熟睡中的姜連成似乎能感覺到身邊有動靜,嗯哼着反抗了兩下。
莊姚學着姜連成平時對自己那樣輕輕拍打着姜連成的後背,安撫道,“乖一點,給你擦擦身體。”
姜連成又嗯哼了兩聲,但是身體已經漸漸放松了下來。
簡直乖巧地不像話。
莊姚火速為姜連成用溫水擦拭了一遍身體,給他蓋上了毛毯。
做完這些,莊姚已經有些氣喘籲籲。姜連成這麽大個,翻身給他擦身體真的有點累。
莊姚坐在姜連成的床面一邊輕喘着休息,一邊細細端詳着姜連成的臉。
姜連成是國際雙料影帝,在鎂光燈下接受了無數外人的端詳和審視,這種時候他總是能帶着最無懈可擊的表情。
這種優點持續到了商場,不管焦頭爛額的工作也好,是勝利凱旋的戰役也罷,他都能以最完美的表情來維持自己的人設。
莊姚俯身,雙手撫摸着姜連成棱角分明的臉頰。
他習慣了戴上面具去面對一切,那種對所有事情都勢在必得、了若指掌的姿态連他也騙了。
他以前經常住校,回來住的次數不是很多,每次回家姜連成總是那副強大無敵的狀态。
他根本不知道原來姜連成也有為了工作焦頭爛額甚至發燒的時候。
原來姜連成也有艱難、不行的時候。
原來在那麽多年前,姜連成是那樣艱苦地走了過來。
他一直以為姜連成無所不能,可事實不是如此。
如果不是今天醫生的那一番話,他到現在還以為姜連成真的像天使一樣萬能。
他把所有的脆弱都藏在了完美的面具之下,把最好的一面展現給了大衆。
當演員時人們在他的身後追捧他,當姜老板時人們在他的身邊吹捧敬佩他。
他無論幹什麽都能做到極致,他的強大完美幾乎讓他成了完人的代名詞。
可在這些褒義詞背後,他付出的艱辛又有多少?
他是天使,他也不是天使。
他像天使一樣為他帶來了色彩,可他卻不像天使那樣強大。
莊姚脫下襪子側身躺在了姜連成身邊,将頭緊緊靠在姜連成的臉側,莊姚聽着屬于姜連成的沉穩呼吸聲。
就連在熟睡中,姜連成都會保持最完美的睡姿。
一只手撫上了姜連成的臉頰,莊姚低低呢喃,“什麽時候你才能解放自己?”
忽然,姜連成皺起了眉頭,嘴巴微張開始大口喘息。
做噩夢了?
莊姚看着姜連成快速張合的嘴半撐着上半身靠過去,耳邊靠在姜連成嘴邊,就聽見姜連成細弱蚊蠅的聲音,“莊姚,莊姚。”
莊姚以為姜連成醒了在叫自己,下意識回了一句,“我在。”
一直眉頭緊皺的姜連成這才舒展開眉頭,手臂伸出在周圍亂抓。
莊姚愣了兩秒,把自己的手送過去。
手一被握住,莊姚被用力一扯便陷入了姜連成的懷抱中。
兩個人隔着毛毯,莊姚卻能清晰地聽見姜連成“撲通撲通”的心髒跳動聲。
強勁而有力。
莊姚沒有掙紮,任由姜連成将自己抱緊。
他眼角餘光瞥過姜連成的胸膛,蜜色的肌膚上有血色的紅梅。
剛才一直專心為姜連成擦身的莊姚突然反應過來,此刻的姜連成可是不着寸縷!
臉“騰”地一聲炸開,莊姚眼睛左瞄右瞟,可瞟地越多,看進眼裏的也越多。
莊姚索性閉上了眼睛。
腦海中,頓時浮現出姜連成那天青紫斑駁的身體和姜連成哀怨淺笑的臉。
那張臉如春風吹破前面寒冰,再也擋不住其中的溫暖。
莊姚霍然睜眼,眼睛亮得如銀河長鏈。
他怎麽就忘了呢,那晚之後的姜連成,不就解放了真正的自己嗎?
莊姚稍稍側頭,只能看到姜連成滾動的喉結,他努力掙紮了兩下,還沒等掙脫出去就又被姜連成更加牢牢地收進了懷裏。
莊姚心髒撲通撲通直跳,幾乎就要從嗓子眼跳出了嘴邊。
害!
搞了半天,原來姜老板在做受的時候就能解放。
莊姚嘆了口氣,沒被姜連成握住的手摸索着摸到姜連成的臉頰處,微重地拍了兩下。
姜老板,你放心,等我惡補完教科書,一定讓你徹底解放。
作者有話要說:關于奚可青的猜測,好像到現在還沒有猜對的。
2333,不是重生,沒有被魂穿,重生的只有莊姚,特此說明,麽麽噠,愛你們。
今天的大白比昨天更愛你們了,給你們小心心。
不出意外盲盒抽獎兩天搞一次(因為不能一篇作品同時抽獎而我又更新晚,嘤嘤,只能兩天搞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