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霸總歸來
簡要內容:炫富,姜總就沒輸給誰過
喧嚣和燈火漸漸抛被莊姚抛在身後,別墅高棟中是燈火通明的帝國夜宴,高棟之外的花園卻頗為靜谧。
歐式風格的漆黑吊燈點綴着螢火般的微弱昏黃光芒,在這片宛若汪洋的花海中不值一提。
剛才的人影已經消失,莊姚又往深處走了一段路,還是什麽都沒看到。
小路蜿蜒曲折,兩旁早已沒有了路燈。
漆黑中,只有淡淡的柔和月光散發着冷白光輝,給這片被遺忘的花海帶來幾縷光芒。
難道是因為日思夜想,自己出現了幻覺?
莊姚垂下眼睑,長長的濃密睫毛掩蓋住眼中的失望。
忽然,一只手鉗住他的肩膀将他猛地一扣,莊姚臉朝裏,被直直怼向大理石牆面上。
眼看着臉就要碰到冰冷粗糙的大理石牆壁時,又有一只大手搶先一步放在大理石牆面上。
雙目被溫熱的大掌覆蓋,莊姚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光明。
這是一雙男人的手。
莊姚張了張嘴,想要大聲呼救。
那人眼疾手快,眼看着莊姚張嘴,抓住他肩膀的手迅速放開改成捂住了他的嘴巴。
男人很細心,兩只手分別捂住莊姚的眼睛和嘴巴,還準确地給他留出了呼吸的鼻孔。
下一秒,寬厚巨大的身體從後方逼近,嚴絲合縫将莊姚貼到了牆上。
Advertisement
莊姚呼吸一滞,拼命掙紮。
可男人高大又健壯,對付一般人還算矯健有力的莊姚在男人懷裏簡直就像只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兔,任憑他如何拼命地掙紮,身體都一動不動被男人狠狠壓制着。
是誰?
莊姚又掙紮了幾下,後股間隐約間感受到一股熾熱的力量。
他猛然僵住,難堪之色一閃而過,再也不敢亂動了。
這搞不好越掙紮越有興致,他哪兒敢再動。
男人見莊姚不再掙紮,這才長長舒了口氣,寬厚的身體也松動了幾分。
黑暗中,莊姚的手悄無聲息在身旁摸索着,希望能摸到一件可以幫助自己脫困的東西。
耳邊傳來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喘息聲越來越近。
溫熱的呼吸氣流噴灑在自己的脖頸處,讓他不由渾身一顫。
不用多想,莊姚的腦海中已經勾勒出了現在的畫面。
男人卻只是在莊姚的脖子後面嗅聞着,看起來也沒有進一步行兇的意思。
莊姚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還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采花賊?
這個采花賊是打定了主意不說話,害怕自己認出他的聲音?
那是不是自己認識的人?可在這個酒會裏他可不認識什麽人。
正在思考間,莊姚一直在外面摸索的手忽然碰到了一樣東西。
嬌嫩輕柔的觸感,厚重繁雜的堆疊和帶刺的根莖。
是玫瑰花。
莊姚左手抓了一把玫瑰花瓣,然後五指并攏,盡量在不引起男人注意的情況下小幅度将花瓣揉搓成泥。
男人正在陶醉地嗅聞着莊姚身上的味道,根本沒注意到莊姚帶着玫瑰花汁的手已經悄然攀上了男人的手腕。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的臉才戀戀不舍地從莊姚脖頸處離開。
月光下隐蔽的黑暗裏,男人鷹隼般的眸子俯身凝視着挺拔瘦削的少年。
莊姚沒有彷徨無助,反而一直倔強地繃直着身體,尋找機會伺機而動。
他就是一只帶刺的仙人掌,不管再怎樣惡劣的環境下都能活出自己的風采,從不肯認輸低頭。
男人心中一動,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胸口撲通撲通狂跳。
他手臂微微用力就将莊姚的臉掰地向後旋轉,莊姚還在認真地暗搓搓标記着,忽然嘴邊感到一個厚重溫熱的觸感,緊接着便是狂風驟雨般的侵蝕。
莊姚感受到這個熟悉的吻,忽然停止了掙紮。
這個感覺……是姜連成?
還有這溫熱的大掌、寬厚的身體以及剛才自己看到的偉岸的背影……
不是他,還能有誰?
一直緊繃的身體陡然放松,繃緊的心弦松開讓莊姚險些眩暈過去。
好在男人全程都在護着他,莊姚才沒有狼狽地倒在地上。
良久,男人才放過莊姚。
聽着耳邊粗重的喘息聲,莊姚的胸口也是在劇烈地上下起伏。
毫無征兆地,男人松開了控制莊姚已久的手。
等莊姚睜開眼看過去,卻只看到了男人的背影消失在漆黑的花海深處的畫面。
莊姚試着追了一段路,可男人似乎對這片花園十分熟悉,沒過多久就把莊姚甩開了。
看到那個熟悉的背影,莊姚再次肯定對方一定是姜連成!
回來都回來了,躲着自己幹嘛!
還有,蒙臉接吻可還行?
他在國外這半個月是被什麽狐朋狗友綁架了嗎?
莊姚雙臂環胸望着一片漆黑的花園,氣不打一處來。
黑暗中,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由不遠處傳來。
莊姚順着聲音看過去,就見一個偉岸的身影慢慢從黑暗裏走出來。
躲又怎麽樣?還不是乖乖出來了?
莊姚咳了一聲,疾疾走過去:“你回來了怎麽都說一聲,我也好去接你。”
“你要去哪兒接我,莊大明星?”低沉的聲音從對面傳來,漆黑的身影漸漸暴露在了月光之下。
刀削堅毅的五官,幽深的黑眸,筆挺的腰身,竟然是姜易天。
莊姚如遭雷擊,瞪大了眼睛仔細打量着姜易天的身形。
刀刃般的肩膀,挺拔高大的身軀,竟然和姜連成有幾分相似!
莊姚低頭去搜尋姜易天的手腕,期望別有什麽東西。
然而現實卻給了他當頭一棒,姜易天白色襯衣的右手袖口處赫然染上了紅色。
“剛才是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做?”莊姚眼神凜冽,“我告訴你,我只是姜連成資助的學生,你想通過我對付姜連成簡直是大錯特錯。”
姜易天微微一愣,接着笑了出來。
明明是相似的臉,姜連成的笑容雖然冷淡卻讓他如沐春風,可姜易天的笑容雖然燦爛卻陰暗森冷又邪惡,讓人忍不住想要退避三舍。
“我剛才一直在這裏賞月,我想你是認錯人了。”
莊姚也沒指望姜易天會承認,如果他會承認,剛才就不會一聲不吭還捂住他的眼睛。
莊姚:“呵,那就當我認錯人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對我這小人物感興趣,但我還是要謝謝你今晚的邀請,告辭了。”
莊姚轉身,大步流星離開。
姜易天目送着莊姚離開,才眉頭緊皺舉起染了紅色的袖子放在鼻尖嗅了嗅,十分嫌棄地嘀咕了一聲:“廚房竟然采購這麽劣質的紅酒,真丢我姜易天的臉。”
…………
莊姚一覺睡到了天亮,要不是被下面的吵鬧聲吵醒他覺得自己還能接着睡。
昨天被姜易天親了這件事對他的打擊絕對不亞于剛知道唐白南和奚可青綠了自己這件事,打擊實在太大了。
莊姚随便挂了件睡衣,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走下樓梯,一眼就看到了在大廳裏針鋒相對的兩個人。
兩個男人面對面坐着,一個威嚴如帝王,一個妖媚如狐貍。
姜連成?
莊儒君?
莊姚:……
誰能告訴他現在這是什麽情況?
“起來了?”見莊姚下來,一直仰着頭高高在上翹着二郎腿坐着的姜連成難得笑了笑,大手在自己身邊的沙發拍了拍,柔聲道:“過來。”
“姚姚,”姜連成對面十分妖媚惑人的俊美青年聒噪地跳起來,“別過去,他對你心懷不軌,來哥哥這裏!”
莊姚:……
怎麽突然有種被妃子争寵的錯覺。
莊姚最終還是走到了姜連成身邊。
他剛坐下,姜連成立刻伸手将他挂在肩頭的睡衣拉到了肩膀上。
姜連成目光柔和,輕輕揉着莊姚淩亂的頭發:“昨晚很累?”
莊姚想了想昨晚糟糕的晚宴,點頭:“是挺累的。”
姜連成:“累就再好好休息,怎麽這早就起來了,是我吵醒你了?”
莊姚搖頭,“不是,太陽都曬屁股了,也該醒了。”
“你們……”,莊儒君在對面看得咬牙切齒,“姜連城你個牲口!”
姜連成冷哼一聲,眼角餘光随便瞥了莊儒君一眼,連個正眼都沒給他。
莊儒君更來氣了,“姚姚他還是個孩子!”
莊姚:……
孩子這個梗能不能過去了?
莊姚覺得太陽穴有點疼,“二哥,好久不見,你怎麽來了?”
莊儒君聽到莊姚叫自己“二哥”,氣焰頓時消了大半,內心深處甚至還有點小開心。
不過莊儒君當着姜連成的面沒表現出來。輸人可不能輸勢,不能笑!
他瞪着桃花眼望着莊姚,眼神十分哀怨,“還不是為了給你送西裝。昨天大哥在酒會碰到你,你卻不辭而別,小沒良心的。”
“西裝?”莊姚視線掃過莊儒君身邊的袋子,終于想了起來,“這是那個倒黴男的西裝?哎,說起來我還欠大哥五百萬。二哥你等一下,我現在就把錢轉給你,你幫我還給大哥吧。”
莊儒君忙擺手:“不用還,不用還。”
莊姚:“還是一定要還的。”
莊姚剛起身到一半,又被一股力道用力拉下坐在了沙發上,緊接着手裏被塞進了一杯溫熱的牛奶。
姜連城:“喝奶,錢的事放着我來。”
在姜連成監督的目光下,莊姚兩只手抱着牛奶杯飲了一口:……
只見姜連成修長的雙腿随意疊起向後一靠,從西裝內口袋裏取出了一疊支票和一支鋼筆。
“五百萬是嗎?”姜連成大筆一揮,撕下支票潇灑一扔,“我給你六百萬,多的一百萬算莊儒生替莊姚解圍的辛苦費,拿去。”
“嘿,”莊儒君拍桌而起,“你以為就你有錢?”
只見莊儒君也從西裝內口袋取不了一疊支票和一支鋼筆。
莊姚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們有錢人都是随身做好開支票的準備的嗎?
下一秒,莊儒生手如閃電,“刷刷”寫了幾筆撕下來朝姜連成臉上砸過來,“700萬,多的那一百萬算莊姚昨晚在你家的住宿費。”
姜連成勾唇冷笑,手上奮筆疾書,支票再次扔出,“800萬,多的那一百萬是你今天的跑腿費。”
莊儒君:“2000萬!多的那1200萬是你這幾年給姚姚出的學費和食宿!”
姜連成:“4000萬,多的那2000萬是莊姚之前在你家的吃穿住行。”
莊姚:……
漫天的支票在大廳飛舞,莊姚嘴角抽搐,喝口牛奶緩解一下自己的尴尬。
喂,你們有錢人有扔支票的愛好嗎?還是這是你們有錢人特有的設定?
莊儒君已經被姜連成氣壞了,他大筆一揮,寫下了5個億,口不擇言道:“五個億!姚姚嫁到你們家的嫁妝!”
“噗……!”一口牛奶從嘴裏噴出來,引來四道齊刷刷的關切目光。
姜連城:“你沒事吧?”
莊儒君:“姚姚,你嗆着了沒?”
我嗆着了!我當然嗆着了!
我特麽都快要被你嗆死了!
二哥,你弑弟啊你!
莊姚幹笑:“呵呵,你們繼續,繼續。”
姜連成抽出桌上的紙巾溫柔地為莊姚擦去嘴角的牛奶,然後緩緩從沙發上站起,從地上拿起了那張五億元的支票仔仔細細趕去邊角後收好。
姜連成:“既然是莊姚的嫁妝,那我就收下了。”
莊儒君咬着嘴唇,捶胸頓足。
莊姚:……
緊接着,姜連成又寫了一張支票,雙手遞到莊儒君面前,“十個億,莊姚嫁過來的聘禮……的零頭,剩下的大頭我會親自給莊姚。”
莊儒君:……
莊姚:……
嫁妝和彩禮可還行?
要給也該給他啊!
家長互給可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