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古堡血宴
安寧看聶彥半天沒吱聲,便擡起頭望向他,順着這人的目光便瞅到了姜兮和蔚藍二人。
安寧:“……”背後說人壞話被捉住本來就夠尴尬,對方還等同于‘鯊人魔’!他趕緊躲到聶彥身後。
後者深吸一口氣,只能暫時收起了平日挂在嘴邊的微笑,面色冷了些許,氣質忽然發生轉變,看起來非常不近人情的樣子。
姜兮和蔚藍腳步不停的走了過來,前者沒說話,後者跟聶彥四目相對,無形中似乎産生了讓人低氣壓的東西,周圍一時間非常寂靜。
還是聶彥先打破這種氣氛道:“伯爵大人,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這個孩子受到了驚吓,我正在安撫。”他望了安寧一眼。
蔚藍語氣冷淡:“大庭廣衆之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既然是待選新娘,你們之間的舉動,簡直沒将我放在眼裏。”
男人并未散發出殺氣,但言語間明顯要問罪的樣子。
姜兮擡眼再次打量一下聶彥,略微掩飾了些許詫異,像之前的矮個男人一樣惹自己,蔚藍才會不悅的處理對方,其他不相幹玩家NPC之類的,他應該不至于親自下手才是。
除非莫非對方身份并非普通npc。
“我以為,伯爵已經找到了您的新娘,”聶彥望向姜兮面帶微笑:“原來還沒有嗎?”
這是反擊,也是挑撥,更是尋求自保。
蔚藍冷冷的望着他:“你找死。”
聶彥露出苦惱的神色:“我不過是一個誤入伯爵您領地的小蟲子而已,真的只想來長長見識,不知伯爵能否手下留情?”
蔚藍面無表情:“誤入?還是刻意闖入?”
“其實是拜訪,”聶彥道:“在您的領地,我最多喝了兩杯茶水,難道不像拜訪嗎?”
聶彥倒有心來大宇宙偷能源,但他十分警惕,被蔚藍盯上後沒敢有任何輕舉妄動,甚至也沒有第一時間跑走,只以NPC身份忠誠的扮演了人家游戲世界的各種配角,恰到好處的示弱,希望獲得主人的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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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從容不迫又機智的做法比姜兮好的多,畢竟身為大主神如果被螞蟻咬了,估計想各種弄死他,但若是看見了螞蟻不小心爬到自己身邊呢?除了碾死以外,還可能會随手彈開。
被彈開的話就活了下來。
可蔚藍現在看他的眼神顯然不太想放過的樣子,聶彥還沒繼續吱聲,一直躲在他背後的安寧悄悄探出腦袋開口說話了。
“騷,騷瑞啊伯爵,都是俺勒錯,俺昨天見鬼了,還好有俺爺爺擋着才跑掉,所以今天俺就想來找俺哥。”語氣有幾分害怕,能聽出故作鎮定的成分。
“你……爺爺?”姜兮疑惑道:“拖家帶口的不僅有哥還有爺爺?而且你哥昨天不是出意外了嗎?”
安寧面對姜兮,便放松了許多:“昨天俺們不是見過嗎?你走後聶彥非要摸俺,俺不願意,他就給俺錢,俺看是一百的毛爺爺就同意了,但是嘞,半夜俺才知道毛爺爺是道具!女鬼抓俺的時候毛爺爺給俺擋了一次災!”
聶彥:“……”話中歧義很多啊。
當時的情況确實驚險,女鬼的利爪已經伸到了安寧面上來,還好在緊急時刻聶彥給的道具起了作用,他才保住一命,否則昨晚死亡的玩家中就要再添一具屍體。
姜兮面色幾經變換:“所以你就認毛爺爺當親爺爺了?”
安寧點點頭,救命之恩,可不得跟親爺爺一樣,
姜兮用手輕輕指着聶彥:“……他還摸你?”
安寧本來想接着點頭的,聶彥大掌立刻放到他腦袋上:“這樣摸,其他沒動過。”
姜兮:“那你說的哥是?”
安寧抱住聶彥:“以後他就是俺哥了。”都能認爺,怎麽就不能認哥?
姜兮:“……”
聶彥:“……”一根根把他指頭掰開。
安寧不管他的小動作,望向姜兮和蔚藍:“聶彥真是個好人,伯爵大人,您能放過他不?是俺糾纏他嘞,不管他的事。”
聶彥:“……”大可不必發好人卡,但沒想到這個家夥明明很害怕,卻還為自己說好話。
有心了。
聶彥嘆了口氣,總歸是他先貪心踏入這裏,只好退一步道:“為表示拜訪的心意,在下準備了能源作為薄禮送給您和……您的愛人,”他看了姜兮一眼:“保證您愛人滿意。”
割舍能源來保命,是必然的。
蔚藍倒不貪圖他一點能源,但用來哄一下姜兮還不錯,且聶彥确實如他所言沒在游戲世界幹什麽。
男人:“行,到時候我看着你的誠意。”
……
蔚藍帶着姜兮又在玫瑰園轉悠了會兒,便回到古堡中,此時大廳并沒有人,其他玩家經過昨晚和今天上午急速死亡的人,已經自發融成一團,在某個房間開會。
衆人可算明白這場游戲有多麽恐怖,比之前經歷的所有游戲都恐怖。
姜兮沒找到別人,便跟着蔚藍回到三樓,他還記得男人說過整個古堡中力量最強的地方就在這裏,該好好找找了。
伯爵的房間大到無法想象,甚至是蔚藍也沒仔細觀察過此地,旁邊有兩三個供娛樂的房間,姜兮匆匆看一眼後,便望着某片牆發呆。
“這裏厚度不對。”他說。
男人低頭在姜兮唇上咬了一口:“寶貝兒真聰明,”蔚藍說着不知按到了哪裏,牆面自動打開,原來這兒有一處機關。
裏面是一片不大不小的展廳,呈列着各種古董名畫,每一樣拿出去都是天價。
姜兮走進去欣賞了會兒,偶爾感嘆一下藝術的美妙,并沒有其他想法,畢竟作為主神只能在小世界看看,一旦回到自己的星辰宇宙,這玩意兒哪來地方挂?
不過,有房子好像挺讓人享受的,姜兮在考慮要不要找時間回去弄一個,他還沒想多久呢,一回頭便看見蔚藍站在一副少女的畫像旁注視着。
姜兮走了過去也望向那副畫:“真漂亮,你喜歡這種的?”
蔚藍伸手将姜兮攬入懷中:“不及你一半好看。”
姜兮啧了兩聲:“睜着眼睛說瞎話,不過這幅畫明顯跟其他東西不般配,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從畫技造詣上還是能看出來的,即使少女已經非常漂亮了,卻擔不起天價二字,與此地其他名貴畫作不能相提并論。
男人:“也許在作者的心中,少女值得被擺放在此地,畫中便是伯爵挑中的唯一新娘,”
“這樣啊……”姜兮盯着微笑的少女,好像感覺哪裏不對勁兒?于是他在畫像面前嘗試着向蔚藍吻過去。
蔚藍立刻占據主導,加重力道。
四周全是名貴器具,不好運動,男人便抱起姜兮向外走去,床就在不遠處。
“等一下!”姜兮根本沒空再看畫像一眼,完全錯過了少女早已扭曲的面龐。
說好的只愛我一人,把我收藏成你的唯一,那麽‘她’是誰?
騙子!兩年間不斷的有各種少女出入莊園,只要伯爵沒挑中誰,她就可以當那人還深愛着自己,可現在居然有另一個更漂亮的美人站在他身邊?
少女明白了,伯爵一直以來沒挑中新娘,只不過是還沒遇到更好看的而已!他怎麽會是這種人?
畫中少女的雙瞳留下一行血淚,滲透出畫框,沿着牆邊往下滴落,她原本疊在小腹前的雙手已經生出長長的紅色指甲,猛然往前大力撕扯開來,畫布就像破開了一道門,少女一點點往外鑽出。
先是頭,烏黑的長發披散到前面,雙手順着牆邊流下的血跡慢慢爬着,接下來就直接從牆上掉了下來,腦袋先着地……
她沒有腿,腰部以下鮮血淋漓,因為那副畫只有上半身。
少女待在原地又哭了好長時間,把一切都怪罪到了伯爵身上,還有他身邊的那個‘女人’。
她撐着手臂慢慢在地上往前挪動,好不容易才碰到機關悄無聲息的出去,就聽見一陣不和諧的響動。
姜兮:“我難受,現在還是白天,你放開我。”
蔚藍将人壓在床上為所欲為:“難受?明明身體很興奮,卻故意裝作難受?”
誰裝了!他真不是柳下惠,更不可能對蔚藍這麽大一帥哥沒感覺,但吃的多了就是渾身難受啊。
少女:“……”眼眶的血淚又不自覺流出,繼續往前挪動,不吓死那兩個狗‘男女’,她不甘心!
就算姜兮的聲音很像男的,但少女一看對方那張有着精致妝容的臉,便一直把他當女的來着。
“別,有奇怪的聲音,你聽到沒有?”隔着厚重幔帳,姜兮絲毫看不見外面的情況,但他耳力好,能察覺到動靜。
蔚藍自然也能感覺到有東西靠近,在細細安慰姜兮的同時,面色卻悄悄寒了下來,保齡球已經打進洞,居然要他掏出來?
于是男人便在繼續打球的同時,還向外面的東西釋放了威壓,意思很明顯,趕緊給我滾!
姜兮捂住嘴巴,憋的特別辛苦,十分擔心自己叫出聲,外面的東西離的越來越近,他要擡手打蔚藍,男人這個時候還特麽做體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