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古堡血宴
與此同時蔚藍的目光也順着姜兮的話望了過去,那個隊長想反駁又不敢吱聲,臉色憋的通紅。
姜兮也沒一直捉着他不放,視線很快移開,而先前被易嬌嬌坐過的位置,重新被女換了板凳餐巾等,蔚藍才重新邀請他坐下。現場因為矮個男人被帶走之事,一時間寂靜了下來,包括那稚嫩少年也不笑了,視線強行從梁秉身上挪走,忍住!不然要去後花園挖坑
接下來誰都不敢多說話,餐廳中只偶爾傳來刀叉碰撞的聲音,包括易嬌嬌在內所有心思活絡的玩家們,此時也沒敢輕舉妄動,最多偶爾互相給個眼神,像是在探讨着什麽。
等衆人吃飽喝足後,蔚藍執起姜兮的手:“美麗的女士,我能邀請你一起喝下午茶嗎?”
玩家們:“……”果然是他。
姜兮只得點頭,目光滄桑的仿佛藏着三分涼薄,三分譏笑,和四分漫不經心。
剛吃過午飯當然得歇會兒オ去喝什麽下午茶,所以蔚藍暫時先離開了餐廳,後者還留在原地。
易嬌嬌首當其沖走到姜兮面前,別人還以為她惱羞成怒要報仇,結果當事人開口就是一句:“合作嗎?”
不管怎樣,此地可是游戲世界,但凡有腦子的也會将個人安全放在第一位,至于其他什麽看誰不順眼之類的全都不重要。
姜兮面色冷淡:“不好意思我習慣了一個人,但如果你有線索跟我交換的話也可以”,他順便眼神掃視了一圈:“在座的各位都可以跟我交換。”
這場游戲來都來了,姜兮說要歸還能源,對方不要,那他趁機再偷吃點兒也沒關系吧?
易嬌嬌望了姜兮一眼:“好,下午茶你可要注意安全,不管線索打聽的怎麽樣,保命要緊。”無論虛情還是假意,好歹這是關心的話,姜兮點點頭禮貌道:“我明白的,謝謝。”
梁秉此時走了過來,易嬌嬌退避三舍,倒不是嫌棄他,主要別人都是花姑娘畫風,梁秉這穿金戴銀的卻有滿滿的老鸨氣質,她感覺跟對方站在一起極具侮辱性。
梁秉壓低聲音問姜兮:“蔚藍他是不是……那一位?”大宇宙主神這幾個字他在嘴裏嚼了幾遍都沒敢直接說出來。
後者面色沉重的點點頭,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麽,梁秉做出洗耳恭聽的姿勢。
我要噓,但是穿成這樣實在不方便怎麽か?"就姜兮的衣服,摔倒在地都能被支棱起來,裏面底褲又跟鞋子相連,他實在沒把握上個廁所可以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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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某些人表面上看着光鮮亮麗,襪子可能早就滑到了腳後跟,但姜兮是褲子啊,他總不能一眼望過去美好如初,實際胖次掉到了腳後跟吧?
梁秉眼神複雜,掉頭就走
哎哎哎?”姜兮伸手拉住了他:“這場游戲我們不聯手,肯定是死亡的下場,你不會以為蔚藍只想在人群中多看你一眼,才把我們倆弄到一起的吧?
梁秉覺得他說的話有哪裏不對,但仔細一想又沒毛病,停下腳步道:“估摸着是發現我們身份後,想一網打盡,只要逃過這一次,我以後再也不來大宇宙了,你有沒有什麽好主意?"
姜兮:“其他的等會兒再說,你先幫我個忙,我想上圓所。梁秉
姜兮看他一副要翻白眼的樣子:“這衣服我一個人真穿不了,你身上的也是有女仆幫忙吧?想上廁所的話我們互相幫助不好嗎?好吧,梁秉被說服,他也有點兒想解生理問題:“那行,走去所。
除卻其他玩家比較簡單的衣服,稍微複雜點兒的款式都沒法自己脫褲子,姜兮十分疑惑這種衣服為什麽會被設計出來?他倒也可以回房把衣服脫了上過圓所再讓女仆幫忙穿上的,但那太麻煩了,幹脆讓梁秉撩下裙子,速戰速決。
樓下大廳最近的一個洗手間離的不遠,兩人同時進去,研究半天發現前面的裙子還是得姜兮自己抱,梁秉最多幫忙攬一下旁邊的別堆到前面去。
姜兮最裏面一件底褲還沒解開呢,就聽見衛生間的門砰的一聲被踹開,蔚藍面色難看的站在門口,從牙縫裏擠出來幾個字:“你們在幹什?”
梁秉手一抖,松開了姜兮的裙擺,他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趕緊開口說:“只是衣服不方便上圓所,我幫忙提一下,其他什麽都沒幹。”
姜兮也連忙解釋:“是啊,我們姐妺倆能幹什麽呢!”
梁秉“……”你可閉嘴吧!
蔚藍黑着臉吩咐道:“把他給我帶到後花園挖坑。”
姜兮:“……”之前的矮個男人已經被帶去挖坑了,怎麽現在殺人的借口都是挖坑嗎站在外面的女仆湧進來四個,要将姜兮和梁秉拖出去。
蔚藍望向姜兮:“這個放下!那個帶走。”
梁秉沒有反抗,只要不是蔚藍親自動手,他無所畏懼,還能反殺個怪吞噬能源。
姜兮心情複雜的望着被帶出門的梁秉,他很希望自己也被拖走,只有面對蔚藍才是最危險的好嗎?等女仆出門後,蔚藍順手砰的一聲關上了浴室門一步步向姜兮逼近。
後者覺得眼前之人還是占有欲作祟,他趕緊解釋道:“真就只是一個人不方便來洗手間,所以才讓梁秉幫忙的,你也看到他那種打扮,我又不瞎,不可能對他有感覺。”
姜兮心想反正梁秉已經逃出生天,自己黑他一波求個平安沒問題吧蔚藍來到姜兮面前,伸手将人攬入懷中:“那你對誰有感覺?”
若是在上場游戲,姜兮能張口就來:你啊!
但現在不行,他要跟蔚藍劃清界限。
姜兮掙紮了兩下,不僅沒逃開,還被男人抱的更緊,更甚者對方要掀他的裙子。
“你幹什麽?”姜兮詫異道。
蔚藍:“不是要上廁所?”
姜兮他本來想說自己能再憋會兒,但看男人臉黑的程度和不容拒絕的架勢,便打算接受了。
“那你幫我把旁邊的衣服給抱起來就行,然後臉轉過去。"姜兮小聲說。
男人照做,順便從身後貼緊他,手放在了褲子上姜兮:“褲子我自己來!你臉轉過去!"
蔚藍卻跟沒聽見一樣,稍微一用力,底褲直接被撕成兩半,順着腿滑了下去。
蔚藍:有點兒意外,其實他沒想這樣的。
姜兮:“!!!"這下開始全力的掙紮了,做錯事的男人一時不察,被狠狠推的退後兩步。
姜兮松開裙子轉身跑出洗手間,他以後就算一天之內穿來脫去十次都不會再讓別人幫忙提裙子!
蔚藍看着這樣的姜兮,早就明白了什麽,對方之前确實在給自己下套,小家夥也許本性浪了點兒,但真遇到某些事卻青澀的要命。
男人眼神晦暗不明,他和姜兮不一樣,後者手段看似高明,但蔚藍最初真正被他吸引的,還是靈魂的味道。
這年頭新誕生的小主神不稀奇,稀奇的是剛誕生就敢跑來大宇宙,要麽不知天高地厚,要麽他的宇宙資源真的很匮乏,讓姜兮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險來偷吃。
曾經不是沒有別的主神妄圖使手段來吸引他,蔚藍皆亳不猶豫的手起刀落,所以他的名聲才恐怖如斯,但為何姜兮會成功呢?
蔚藍确切的明白他成功了,因為男人的性子和旁人不同,是非皆在一念之間,作為一個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怪物,還用得着析自己內心想要什麽嗎?
只是他依然不知自己為何會對姜兮産生別樣心思,起初蔚藍沒考慮過情感之事,發覺時已深陷其中,而始不過短短幾天。想來都不可思議。
但這對他而言并不重要,男人真正在意的是姜兮惹完就想跑,而以自己的手段,擔心他承受不住。
姜兮磕磕絆絆的回到房間,現在褲子真掉到了腳後跟!還好裙擺夠大擋的嚴嚴實實,不至于讓他丢人。
這一路可真是新奇的體驗,姜兮十分想罵娘,他把此事全怪罪到了蔚藍身上,日子不能再這麽過下去,要跟對方說清楚,态度堅決一些,語氣誠懇一些,那個男人不同意也得同意!
姜兮努力的給自己打氣,此事總要解決,他真的不想再拖下去。
此時,外面忽然響起敲門聲,女仆抱着輕便的衣裙說是伯爵讓送來的。
姜兮黑着臉本想拒絕,但看這套衣服樣式簡單卻大氣華麗,他最終還是沒吱聲默默穿上了,至少以後再也不用擔心上廁所的可題。
随後女仆又說道伯爵已經等多時,請他移步玫瑰園喝下午茶。
姜兮一頓,差點兒忘了此事,也好,長痛不如短痛,他現在就去跟蔚藍說清楚。
女仆帶着姜兮走了許久オ來到瑰園,此地如其名,四周環繞大片紅色的玫瑰,中間有處觀景臺,蔚藍便坐在那裏。
姜兮之前想的倒挺好,但真見到男人後,他氣勢不自覺就弱了大截,只好瞥過目光不去看他。
女仆把姜兮帶到目的地便默離開,後者看着現場的布置,浪漫倒挺浪漫的,可為什麽除了桌子外,依然只有一把椅子?并且被蔚藍給霸占了。
姜兮不悅道:“這就是伯爵的待客之道?
蔚藍面無表情的望着他。
姜兮:“……我,可以不坐的。"聲音立馬小了下來。
蔚藍看他跟個鹌似的戳一下慫一下,嘴角居然勾起了那麽幾度,心情大好道:“過來。”
姜兮向男人走近兩步,卻保持着安全範圍禮貌開口:“主神大人,我覺得我們需要談談。”
蔚藍看他連稱呼都變了,便暫時收起唇角的笑意,略微施加了點兒壓力道:“你想談什麽?”
這場游戲世界蔚藍的身份并非玩家,力量壓制也松動許多,姜兮毫不懷疑只要對方想,能随時恁死自己。
所以他面色更加認真且誠懇的說:“之前跟您提到過,我真不是有意闖入大宇宙的,您要怎樣才能放我離我?條件盡管提,只要我能做到都會答應。”
蔚藍眼神眯了眯,只要能做到都答應?小家夥還真是什麽話都敢說,不過自己之前拒絕的他太過幹脆,沒留絲毫餘地,難怪姜兮此時會那麽着急。
這樣也好。
蔚藍直勾勾的盯着他:“你确定什麽都答應?”
姜兮迫于壓力的點點頭:“希望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的宇宙,我那裏實在資源匮乏,還不夠給您塞牙縫的。”
蔚藍微微擡起右手,示意他不必再說:“我最近連續五場游戲,遇到四個主神來偷吃,所以這場游戲,才刻意将你們弄到一起一并解決的。"
解決之人原本不包括姜兮,但現在男人不介意唬一下他、
姜兮原本也猜到一些,卻還是忍不住驚訝道:“四個主神?除了我和梁秉以外還有兩個?”
蔚藍:“那兩個可比你和梁秉危險的多,就算對我幾乎沒什麽損害,可小蟲子多了也讓人厭煩,想讓我放過你可以,既然宇宙資源少那你就用自己來還吧。”
姜兮聽到前面還十分心驚膽,可最後一句卻……
“什麽?我?”就憑蔚藍之前對他的親親抱抱,姜兮立刻明白了什麽,連忙後退一步:“我不行,其他都可以。”
男人望着他:“除了宇宙資源和自己本身,你還有其他能給我的?”
姜兮:“……”認真的想了兩秒,他好歹是一方宇宙的主神!怎麽好像确實啥也沒有?
“我可以把之前從你這裏得到的資源還給你姜兮底氣不足道。”
蔚藍冷冷的望着他。
姜兮低下了腦袋,他所在的宇宙資源實在匮乏,但凡能夠自行好好發展,姜兮也不至于不知死活的來到大宇宙偷吃,還不是因為去其他宇宙再怎麽偷也杯水車薪,只有大宇宙能解渴。
所以讓姜兮把偷吃的吐出來都難受,再割舍一些給蔚藍,姜兮得哭死,而且就算對方全吞了自己的宇宙,恐怕也不會滿足姜兮起初真沒想到自己僞裝成那樣還能被發現身份,他大意了啊!
“主要是,我對您沒感覺,”姜兮說:“您應當見過各種美人,即使我比較出色,但無感情的伺候,想必您也不會高興。”
反正就是不能答應,浪歸浪,姜兮還是有原則的,絕不獻身,他在努力想か法自救蔚藍起身走到他面前,二話不說強行把人壓到桌子上,吻了過去。
姜兮不是第一次被他吻,所以還算淡定,但男人親着親着指尖不規矩了起來,往他衣裙裏面探去。
這可不行,姜兮試圖将人推開,但蔚藍紋絲不動,單手捉住他兩只爪子舉向頭頂,另一只手接着不規矩。
幾分鐘後,姜兮被松開嘴巴便忍無可忍道:“還在外面!你放開我唔……”又被堵住了嘴巴
良久,蔚藍才松開一臉迷茫的姜兮,他說的沒錯,現在還在外面,不可能真對他怎麽樣的,但讓小家夥識清自己的內心還可以。
“對我,沒感覺?”蔚藍在他耳邊低聲問了一句。
“”
姜兮過來後,雙手抓着自己的小裙子有些不知所措,臉上惱着成怒的說:“微微一硬純屬禮貌,我這方面又沒問題,硬不代表喜歡!”
蔚藍伸手捏着他的下巴用了些力道:“別挑戰我的耐心。”
姜兮哼哼唧唧不敢再說什麽。
“我給你下午的時間考慮,晚餐後到三樓來找我。”蔚藍語氣滿是威脅:“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男人說完便放開了他,轉身離開玫園。
姜兮獨自在原地站了很久オ罵了句:“操!"那個男人明顯要把這個字用在自己身上!
他煩躁的離開觀景臺,沒有立刻回古堡,而是在玫瑰園轉悠了起來,想散散心。
可姜兮走着走着,忽然聽見一陣哭泣聲,鬧鬼了?
正好,他最不怕的就是鬼,現在被蔚藍惹的心情不太好,找茬去!
可當姜兮走到哭泣聲來源時才發現是人,而且他還認識,就昨晚那罵鬼的稚嫩少年。
少年旁邊站着一個身穿白色禮服的男子,是NPC,相貌極為俊美,像是從古墨畫中走出來的一樣,成熟,溫柔。
“女士,人死不能複生,你要節哀順變。”男人勸說着稚嫩少年。
姜兮已經走了過來,聽聞此言疑惑道:“人死?誰出事了?”
稚嫩少年哭着哀嚎:“俺哥,俺,俺嗝兒,哥,哥被,花吃了,嗝兒…”可能是哭的太狠,他話說的不利索,邊哭邊打嗝。準确來說是他堂哥,但關系很不錯,更何況還共患難過,跟親哥也差不多,少年就沒多解釋關系。
姜兮聽明白了他的話:“被花吃了?玫瑰園裏的花?"稚嫩少年使勁點頭,哭的更大聲。
旁邊白衣男子遞過去一方手絹:“伯爵的第一任新娘就死在這裏,她化作了厲鬼,會經常對路過的女子下手。”
少年接過手絹繼續哭。
姜兮:“第一任新娘?"
白衣男子點頭:“嗯,伯爵從兩年前開始,每個月都會邀請女士來莊園,挑選自己的新娘,但除了第一次邀請外,其他時間都沒中意過任何人。”
”
他說着便看向姜兮:“可惜那次的新娘在花園中出了意外,據說她生的十分好看,死後也挑相貌出色的女子先下手,你要小心,最好回古堡去,別再來玫瑰園。
稚嫩少年憋着一口氣:“可俺比俺哥長的好啊,為啥吃俺哥?嗝兒。”話終于連貫,只最後才打嗝。
白衣男子沉默一瞬:“不好意思是我沒說清楚,新娘是因嫉妒,挑有可能入伯爵眼的女人下手,你最多算女孩。”
稚嫩少年瞪大眼晴:“俺成年了!”白衣男子打量着他,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姜兮想笑,但是人家剛死了哥,笑出聲會被打吧?
他幫忙解釋道:“這位也是被伯爵邀請來參加宴會的,當然已經成年。”
白衣男人面上有些尴尬:“抱歉女士,是我判斷失誤,可能死去的新娘跟我一樣都以為你未成年,オ沒下手。”
稚嫩少年不再吱聲,接着哭。
”人死不能複生,你要堅強一些,才能活下去。”姜兮勸了一句。
稚嫩少年打了兩個哭嗝才道:“俺明白,就哭一小會,過後俺會好好的。”畢竟已經成年,他知道自己在幹什。
姜兮點點頭望了白衣男子一眼:“我叫姜兮,不知怎麽稱呼你們?”他說道。
稚嫩少年哭聲漸小了起來:“俺叫安寧,安心的安,寧靜的寧。”
白衣男子溫聲道:“聶彥,碩彥名儒的彥。”
安寧:“沒聽懂,又不好意思問,留下了沒有文化的淚水。”
姜兮:“你是東方人?怎麽會來到這裏?”
“伯爵是混血,他的母親,也就是我的……”聶彥頓了一瞬才說:“大姨媽,來自東方,家中其他人全都出了意外,我是她最後一個親人,便被接來了這裏。”
安寧:“大姨媽?”
聶彥的手放在他腦袋上了兩下:“嗯。”
姜兮:“他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另一方面:“你家中人全都出了意外?方便問一下出了什麽意外嗎?”
聶彥低聲道:“不好意思不太方便。"像是非常難過,不想提及過去之事一樣。
姜兮:“抱歉。”
聶彥微笑:“沒關系。”
姜兮看了一眼還在哼哼的安寧,轉移話題了句:“不知聶先生有沒有看見大概一個小時前,有人被帶到花園挖坑?"
聶彥:“你是說種玫的嗎?在那邊,"他指了一個方向:“需要穿過這片玫瑰,姜小姐,你一個人的話,很危險。”
姜兮擺擺手就向那邊走去:“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聶先生如果有時間,把安寧送回去吧。”
姜兮的步伐很快,望着他漸行漸遠的背影,聶彥嘴角的微笑收了起來,眼神忽然變得有些冷漠。
他指尖在安寧的腦袋上又揉兩下,發現手感是真的好。
安寧扭頭想躲:“嗝兒,俺花毛爺爺做的發型。”
聶彥漫不經心道:“再給我摸會兒,我給你個比毛爺爺還好的東西。”
姜兮走近才看見梁秉蹲在花叢中拿着鏟子在挖坑,雙手都是泥巴,而旁邊無人監督。
“你幹嘛呢?陶治情操?”姜兮驚訝無比的問道。
梁秉生無可戀:“規則強制,晚餐之前這片花種不完,我就會成為肥料,如果鬼怪打不死我,蔚藍說不定要出手。”
姜兮嘆了口氣:“那你繼續。"同是天涯淪落人,他不想嘲諷對方。
梁秉:“所以你來找我幹什麽?別說是看我有沒有出事。”
姜兮想了想,還是說出了實情:“蔚藍想玩潛規則,不然不肯放過我,你有沒有什麽辦法?我都要煩死了。”
梁秉聽到這話眼神變的奇怪。
姜兮陰恻恻道:“你敢嘲笑一句我絕對把你填坑裏。”
梁秉:“想什麽呢,我這眼神明明是在看你傻好嗎?什麽叫嘲笑?對方如果是個油膩的惡心的醜陋的家夥,才叫嘲笑,蔚藍可是那位!你給他伺候高興了,多少資源不是手到擒來?”
姜兮立刻反駁:“靠身體得到的東西能長久嗎?他哪天不爽了分分鐘吞噬我,到時候連命都能丢。”
梁秉搖搖頭:“不可能,那位雖然殘暴了些,但信譽還挺靠譜的,以前說吞噬誰就吞噬誰,從不食言。”
姜兮:“……”
梁秉:“講真,你同意吧,順便把我保下,作為報酬,我把在大宇宙得到的能源都給你,怎麽樣?”
姜兮面色冷淡:“我做不到出賣身體。”
梁秉:“……”他詫異的打量着姜兮:“你不會誕生沒多久吧?還是處?”
姜兮:“……”
“只有剛誕生才會在這方面害怕,像我們,活了成幹上萬年還是個處,怕不是要被笑掉大牙”,他說道這裏頓了一瞬:“哦對了,之前還有傳聞大宇宙主神是個處,甚至還說他那方面不太行,因為沒人能爬上他的床,現在看來此言有誤啊,處怎麽可能會玩潛規則呢?”
姜兮:“……”
梁秉望向他:"所以啊,別人爬床都爬不上,讓你上你還不同意,蔚藍長成那樣,你倆真睡一覺指不定誰女票誰,怎麽能叫出賣身體?最主要的是現在确實沒其他辦法了,你想不想活命?想要能源嗎?我真在大宇宙吞了不少能源!給你的話蔚藍肯定不會要回去,因為對他來說九牛一毛,行不行?”
姜兮:“……”他是來找梁秉想辦法的啊,可對方一直在絮絮叨叨勸自己從了人家。
梁秉看他不吱聲,嘆了口氣:“我話已經說的夠多了,怎樣選擇看你自己吧。”
姜兮面容呆滞的回到古堡,跑到廚房拿了個蛋糕,坐在偏廳沙發上一口一口的吃着,據說食物好像有讓人開心的力量?他想試試。
期間女仆時不時送來可口的甜點給他,姜兮吃飽後又回房間睡了一覺,好在主神的身材是定型的,換成普通人估計至少得胖兩斤。
晚餐時,其他玩家陸陸續續走向餐廳,但直到作為伯爵的蔚藍出現,都沒見到姜兮的身影。
管家陰恻恻的開口道:“我這就帶人找一下那位女士。”像是想殺人滅口似的。
衆玩家對姜兮的印象很深,尤其是常靖和矮個男人隊伍的人,十分幸災樂禍,而易嬌嬌則皺着眉頭,心想能提前勾搭上伯爵的人不會犯這種小錯誤吧?
結果蔚藍面色冷淡的說:“是我允許他不來參加晚宴的,不用去找。”管家這才恭敬的回到原位。
易嬌嬌:“……”哦,原來是太過寵愛。
而當事人正睡的十分香甜,等晚餐差不多結束時才被鬧鐘吵醒,姜兮抱着被子在床上滾了兩圈。
到底要不要去呢?要不要去!
姜兮起來洗把臉,面上亳無波動,內心哇哇亂哭,然後擡眼看着外面已經露頭的月亮,幽幽嘆息道:“再見了,我處男生涯的最後一眼白月光。”
姜兮穿好衣服,悄悄打開房門走了出去,現在オ七八點左右,玩家們還在到處搜集線索,迎面而來的陌生玩家面色陰沉,和姜兮對視一眼後出言譏諷道:“晚餐都不參加,下午茶伯爵在床上把你喂太飽?”
一般來說玩家合作活下來的幾率當然更大,但游戲世界獎勵本來就不多,保命道具更難挖掘,對于追求游戲背後真相的人來說,玩家之間反而是争關系。
而且衆人幾乎想也不想便認為姜兮抱上伯爵大腿後,好處肯定多的要命,就很酸,檸檬酸。
姜兮根本不想理他,直接走。
結果對方看姜兮一聲不吭,反而得寸進尺伸手把人攔了下來:“哥哥這根也不錯,要不要也喂喂你?”姜兮面上一沉,毫不猶豫伸出拳頭往他臉上招呼。
媽的!姜兮壓抑了一下年的心情瞬間爆發,手腳并用的把人揍了一頓,拳拳到肉且速度飛快,普通人根本無法反抗。
五分鐘後,直到地上的人動不動,幾乎連氣都沒了,他才停手,順便伸展一下筋骨,拳頭咔咔作響
不遠處看到這一幕的易嬌嬌吓出雙下巴,因為姜兮外表真的屬于貴公子式嬌弱,誰能想到他如此暴力,運動起來身上好像還有層薄薄的肌肉。
姜兮淡淡的瞥了易嬌嬌一眼,繼續往前走,經過這麽一鬧騰,他心情反而好了許多,說起來蔚藍的味道也不錯,正如梁秉所說,自己不吃虧。
姜兮就這樣一路努力的眠自己來到樓梯口,女仆就像早就恭候他大駕似的把人帶上三樓,此時這裏燈火通明,反而顯得比白天還要敞亮。
蔚藍依然坐在那張椅子上,擡眼望向姜兮微微勾起嘴角:“過來。”後者藏在衣袖裏的拳頭握緊又松開,他十分緊張,連呼吸都急促了許多。
姜兮:“我。還沒洗澡,能借你這邊的浴室用一下嗎?”他也不知自己怎麽想到了這個借口,能拖一會是一會
殊不知蔚藍本來就沒準備立刻辦了他,還想把人抱進懷中哄哄呢,反正人已經到這兒,又不怕姜兮跑了,他們有一整夜的時光來進行美好的交流。
不過既然小家夥要求了,他便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