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床下有人
“殺人不過頭點地,但不帶侮辱人的,你撕了我衣服,借我件外套可以吧?”姜兮面色難看的說。
他現在總不能扒地上死人的衣服。
要是別人,蔚藍絕不會好心的借什麽外套,但他看了眼姜兮,白的晃眼,直接出去外面的人會瘋,沉默一瞬,将外套脫了扔過去。
這件外套是半長款風衣,蔚藍穿起來時帥氣又拉風,姜兮正好比對方小一圈,套在身上妥妥的,胸也能顧住。
他做了個停的手勢:“我要真想跑,你一時間也捉不住,所以暫時先停手?”
蔚藍沒說話,站在原地不動像是默認,姜兮走到門前給外面的人開門,同時整理好表情,恢複成人畜無害的模樣。
本來發現這邊不對勁的只有一個老玩家,但他拍門聲太大,此時已經引來了其他人。
進門後,大家便看見地上躺着的死人了,正巧前不久這人還跟姜兮和蔚藍産生過摩擦,一時間衆人瞧他倆的眼神都不對勁兒,玩家之間互相殘殺的事不少,但都是私底下偷偷的,擺在臺面上容易被針對。
一個面色頗為陰沉的眼鏡男率先開口;“不過是産生了一點口角,就直接動手殺人不太好吧?”
此人是隊伍中唯一戴眼鏡的,看起來不像個好家夥,姜兮對他有點兒映像,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個玩家之前跟蹤我到書房,想圖謀不軌,但是我們遇到了……那個東西,他是死在那個東西手裏的。”
姜兮越回憶面色越蒼白,就像受到了巨大驚吓一般,讓人忍不住産生保護欲。
倩倩不耐煩的開口:“什麽東西說清楚!”
姜兮低着頭暗自翻了個白眼,就是不說。
她旁邊的西裝男梁秉咳了一聲,勸說道;“新人對游戲世界的某些東西害怕是正常的,但你必須得說出來,不然我們沒辦法分析線索,保證不了大家安全,還有這位怎麽也在房間裏?”他最後一句話将視線轉移向了蔚藍。
“蔚先生是第一個聽到聲音來救我的,”姜兮主動攬過話說:“只不過進屋後不知道為什麽房間會自動上鎖?你們在外面拍門時,那東西才消失。”他把所有事情都推給鬼怪,幫助蔚藍一起摘除懷疑,是為了讓對方不把自己供出來。
現場的玩家們不乏有相信姜兮的人,但多數都持有懷疑态度,卻沒打算就地上之人的死繼續多問,畢竟大家非親非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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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麻煩你描述清楚‘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麽?長什麽樣?!”倩倩對姜兮的意見越來越大,語氣也更加不好,因為他方才沒理自己。
這只是單純的惡意,倩倩也沒做什麽對不起姜兮的事,但态度方面就是非常不友好。
對此後者笑了:“憑你這态度,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因為你是老人?阿姨你确實挺老啊。”
倩倩:“你!”
“倩倩!”梁秉微微皺眉:“姜姑娘沒做錯什麽,你收斂一下脾氣。”
倩倩非常不服氣,但聽到梁秉的阻攔後,竟然真不再吱聲。
姜兮心念一動,看來得重新定位她和梁秉之間的關系了。
最終姜兮還是把‘那個東西’重新描述了一下,概括為一個字:鬼。
大家頓時安靜下來,本來老玩家都猜到了,但依然想抱希望再問問,畢竟鬼這種玩意兒實在是既恐怖又防不勝防,惡心人。
……
既然得到此世界有鬼的消息,衆人便行事更加小心翼翼,肯定不能再單獨走,姜兮只好随大流的和某個萌新女玩家暫時組隊尋找線索。
很快到了夜晚,別墅變的非常安靜,除了玩家偶爾發出一點聲響外,連蟲鳴都沒有,這也導致玩家即使兩兩在一起也沒什麽安全感,大家商量着幹脆今天早點休息,明日再起來繼續找線索吧。
當然誰想晚上出來打野食找線索自便。
至于到現在為止有沒有什麽發現?衆人皆搖頭,一家三口消失後,男主人又離去,将一切帶走的幹幹淨淨,這棟別墅根本不可能再有什麽線索。
如此,可能只剩下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用死人引出線索。
比如鬼怪殺人後,在現場留下的痕跡,甚至玩家故意招來鬼怪,用新人的命填飽鬼怪肚子,換取一些消息。
這種方式極其殘忍,但經驗特別豐富的玩家們都明白,如果不這樣做只能安靜待五天,主動放棄追查此世界背後的真相。
所以……是借鬼怪的手殺同伴呢?還是做條鹹魚呢?
只有個別老玩家會思考此問題,萌新和經歷過一兩場的人,壓根什麽也不知道。
天色越來越晚,玩家們圍在一個比較小的長桌面前坐下,幾人的距離很近,姜兮和蔚藍正好面對面。
即使沒什麽線索,他們也要盡可能的對一下口風,萬一萌新遇到了事兒,卻誤以為沒用呢?
姜兮時不時擡眼看着對面那個從頭到尾只有一個表情的男人,忽然很想捏一下他的臉,迫使對方換個表情。
不管是哭還是笑,想必都很有趣……
姜兮将腳下拖鞋一扔,便往男人那邊蹭。
後者立刻收回大長腿,警告的看了姜兮一眼。
若是之前他還有忌憚,現在可能無知者無畏吧,姜兮雙手捧着臉撐在桌子上,眼神仿佛在說:你有本事對別人說我在調戲你啊,看有沒有人會信。
然後又将腳伸了過去。
卻沒想到蔚藍雙腿用力一夾,姜兮差點兒掀桌子,疼!
他作為‘鬼’是有一定修複能力的,但被大力夾住腳的疼痛感不會減輕,旁邊的女玩家望着姜兮微微顫抖的肩膀問道:“你怎麽了?”
姜兮‘柔弱’開口:“我有些害怕。”同時努力的嘗試抽回腳,但送出去容易,收回來難,蔚藍不放了。
女玩家嘆息的安慰了姜兮兩聲,後者一句都沒聽見,注意力全在腳上。
疼的實在受不了了,姜兮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抽不出來便猛然往裏送去,腳尖正好在男人下三路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