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酒沿着嘴角流下,唇邊一絲涼意。
韓漠稍稍減緩親吻,他伸手抹了抹度飛霜唇角的酒,黑眸裏閃爍着深不見底的興奮,他聲音上揚:“喝過合卺酒,接下來輪到洞房了。”
度飛霜聞言,不由紅了紅臉,別過頭,提醒對方:“将軍,請輕一點兒。”
上次的失敗經歷尚歷歷在目,韓漠看小黃書還學別人滾床單實在太不靠譜。
韓漠捏住他的下巴,扭過他的臉正對自己,不讓度飛霜逃避眼前的一切:“我相信我控制不了自己。”
度飛霜無言哽咽:“……”
尼瑪,這算是今天将要做到死的宣言麽?
對方懇求輕一點兒的時候,難道不應該回答,放心,我會很溫柔。
難道不應該是這樣嗎?非凡
将軍,敢不敢來一點引以為傲的自制力?
韓漠含笑松開度飛霜錦袍的腰帶,腰帶落在床邊的地面,無聲預示少兒不宜的情節已然啓動。
“這套限量版衣服當初是我替你穿上的,不介意如今由我來脫下它吧?”把錦袍大力扯到兩側,韓漠嘴角微微上揚,他分開度飛霜的腿,僅隔裏衫,從小腿親吻到大腿,他的下巴枕了枕度飛霜腿間的小小霜,吻自下往上,小腹,肚臍,胸口。
随着韓漠的動作,度飛霜全身不由輕顫,他有不祥的預感,滾床單前景堪憂。
度飛霜難為情,被迫轉向更危險的步驟:“将軍,別玩了,春宵一刻值千金。”
他揚起身,擡手脫掉韓漠的衣服,手指細細撫過韓漠腰際的曲線,韓漠牽過他的手,吻了吻他的手指。
接下去,小清新時段結束,狂熱時代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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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漠抱緊度飛霜狂吻,吻到瘋癫,吻到失控,舌頭在度飛霜口中肆意侵占每寸濕潤之地,急躁的親吻帶來吞噬的力度。
度飛霜吻的陣陣眩暈,卻沒有推開韓漠,而是牢牢抱住對方,回應韓漠給予他的感情。待他回過神,兩人的衣物早已丢了一地,赤裸身軀緊密磨蹭,欲望朝身下激湧,風暴蓄勢待發。
下身一股涼意,韓漠的手指熟門熟路再度探入度飛霜體內,昨夜的記憶頃刻複蘇,身體的感觸分外清晰,渾身喧嚣着回味暢快淋漓的感覺。
韓漠低下頭吻了吻度飛霜,度飛霜忽覺嘴裏一絲淡淡的苦味緩緩散開,下一秒,對應的人物屬性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體力,耐力,意念等等一系列數值直線往上飙升,突破最大限制。
度飛霜呆了幾秒,死命瞅着韓漠,嚴重抗議對方的舉動:“明明說好了不準刷人物增益。”
飙升到極致的龐大數值,根本不是小藥丸足以勝任的藥效,實打實的禦用超級大補藥,還特麽不止一顆。
擦,韓漠莫不是當真打算不做死不罷休?
太狠了。
韓漠淺笑,毫不在意度飛霜的抗議,他額頭抵着度飛霜的額頭:“累積了三次捉迷藏的終極獎勵,不下點重藥,我擔心你熬不住。”
瞪圓了眼,度飛霜總算看清了眼前這個人的本質。
禽獸,禽獸中的禽獸。
他後悔布置喜房了,原本計劃走溫情路線,偏偏韓漠要走激情路線,他自尋死路無藥可救。
奈何,後悔已晚。
靈活的手指不曾過多停留就已低調退場,滿分優質黃瓜承載着所有熱情,哼哧哼哧擠進羞答答的小菊花。
度飛霜咆哮無力,修長的手指與粗壯的黃瓜對比差異過于明顯,他享受不來。欲哭無淚,度飛霜拽緊新嶄嶄的素色暗調花紋床單,關節泛白,聲音透出一絲無助,央求道:“将軍,慢點兒……”
要鬧出人命的……
然而,韓漠所謂的理性指數早已效率歸零,動作全然由欲望控制。
“好緊。”韓漠低啞的嗓音滿是性感。
度飛霜眼神迷離:“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怎麽能不緊?”
韓漠挑眉:“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男人,我不準你再跟別人做這種事。”
尾音上揚,不容拒絕的命令。
小床不堪劇烈運動的重壓,發出抗議般吱嘎吱嘎的響聲,度飛霜的大聲哀嚎轉為嘶啞哀嚎,末了轉為一聲呻吟。
疼痛徐徐散去,舒暢感取而代之。
度飛霜雙臂攀上韓漠的後背,煎熬之後,進而享受新婚的歡愉。
不久,度飛霜意識到自己小命懸乎,強有力的增益效果,兩人從白天做到黃昏,韓漠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忘了自己和對方到底釋放了幾次,度飛霜腿間,身上以及體內均是白色濁液,而韓漠的體能值仍在正常值以上,韓漠翻身壓在他身上開啓新一輪的XXOO又OOXX。
度飛霜為難地推了推,長此以往,腰會折斷掉,他懇求:“別再做了。”
“還不夠。”韓漠的回答簡單有力。
度飛霜淚流。
黃昏到深夜,深夜到天亮,度飛霜默默取出用于保命的大藥丸,若不是增益效果維持着一口氣,激情的新婚夠他死無數次。
他與韓漠滾床單,遲早哪天淪為悲劇死在床上的NPC。
度飛霜閉眼躺屍,天亮之後,韓漠沒臉沒皮又壓住他做了一次,他連求饒的力氣都耗盡了,任由韓漠頂的他五髒六腑翻江倒海。
他深刻反思,現實裏滾床單的注意事項,倚着韓漠的脾氣,不做則已一做驚人,死了都在做。
他輕輕嘆了口氣,嗓子很痛,身下粘乎乎的,好想洗澡。
正想着,他的身體突然離開了溫暖的被窩,他驚恐地睜開眼。
将軍,不能再玩了,快死了。
韓漠身穿裏衫,腰帶松松地系在腰間,他抱起度飛霜走出了小屋,大步走向音韻瀑布。
音韻瀑布下方有一個小湖,湖水清澈明亮,韓漠懷抱度飛霜行至湖邊,他小心翼翼把度飛霜放入湖水。度飛霜頭枕湖岸,身體浸入清涼的湖水,滾床單聚集的煩躁瞬間被湖水帶走,只是渾身的紅痕愈發明顯起來。
現實做記號,游戲做記號。
度飛霜對韓漠的嗜好不予評價。
韓漠褪去裏衫,步入湖水,陽光照在他身上,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線,度飛霜一恍神,竟瞬間看入了迷。
那臉,那肩,那腰,那腿,還有腿間的那啥。
這就是與他滾床單的男人。
帥氣的不願移開視線。
韓漠扭過頭,與度飛霜對視,唇邊一抹淺笑充滿了誘惑。
心跳加速,度飛霜淡然笑了笑,仰躺着望向瀑布上方,天氣十分晴朗,陽光照在小水珠折射出純潔的色彩,一道彩虹斜斜懸挂半空。
韓漠挪至度飛霜身旁,躺進湖水休息,欣賞上方的彩虹。
以往,顧音與獨木不成林也在湖邊看彩虹。
區別在于,那時他倆都穿着衣服。
韓漠牽起度飛霜的手,他吻了吻對方的無名指,冷不丁把一個亮晶晶的指環戴在度飛霜手指。
度飛霜一愣,随即笑了:“我可沒說過我答應。”
“洞房都洞過了,夫夫之實也有了,哪裏還能找到比我更疼愛你的男人。”韓漠笑道。
疼愛毛線,滾床單分明是一出虐戀。
度飛霜看了看指環,心底一絲莫名的暖意。
新婚秀恩愛神馬的好羞澀。
韓漠湊上前,舔了舔他的唇,溫柔的話語落在耳畔:“我愛你。”
度飛霜整個人呆掉了,拒絕也忘了。
達到高潮之前,韓漠封住度飛霜的唇,忘情深吻。
高潮時,他和韓漠都已無法再釋放什麽,他倆做的次數嚴重超标。
度飛霜苦笑。
将軍不愧為将軍,當真計劃一次用完一輩子的X液量。
洗完澡,度飛霜倍感虛弱,他被韓漠吃得死死的,掙紮的機會都沒有,盡管他不打算掙紮。
韓漠替換了被褥,剛買的新被子就這麽犧牲了,度飛霜洗得幹幹淨淨,躺在全新的被褥裏,沉重的身體減緩了一分疲憊,身體嚴重超過負荷,哪知韓漠好死不死又在湖裏做了一次。
度飛霜盯着人物欄的數據,苦笑,好慘烈的數值,
體力也好,耐力也罷,均在接近零值的附近飄蕩,韓漠再來次,度飛霜估計自己死定了。他此刻能活動的,僅剩眼睛和嘴巴。
身體如同灌了鉛,尤其是身後難以啓齒的某處,被虐無數次,饑渴太久的大貓爆發起來相當恐怖。
韓漠打開交易平臺,購買瘦肉粥,還有度飛霜最愛的烤鵝。可惜,韓漠剛扶度飛霜坐起來,度飛霜立刻黑了臉,他的腰,他的屁股。
他皺眉,搖了搖頭,聲音沙啞:“不行,太難受。”
他苦逼地又躺回床上。
韓漠伸手撫了撫度飛霜的發絲:“抱歉,我太興奮,做的次數比較多。”
度飛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豈止比較多,啃了增益做的相當多,自己差點被折磨死。
大明星在外總得顧及公衆形象,壓抑久了,一旦爆發,無疑是一場滅頂災難。
度飛霜舍己為人,犧牲自己,為游戲解決了一枚極度危險份子。
想到這兒,度飛霜心裏稍微平衡了丁點。
韓漠吹冷瘦肉粥,含在嘴裏,低下頭,嘴對嘴,一點一點喂給度飛霜吃。
度飛霜如今與缺乏生活能力的幼崽無差別,坦然接受了韓漠的喂食,吃了會兒,他瞅了瞅金燦燦的烤鵝:“我要吃烤鵝。”
韓漠放下碗,洗淨手,端來烤鵝的盤子,他撕下鵝肉,小塊小塊遞到度飛霜唇邊,度飛霜張開嘴,咬住鵝肉,嚼的津津有味。
重傷員待遇勉強湊合,如果不是韓漠,他至于這副慘狀麽。
吃飽喝足,飽食度滿了,度飛霜望了望沒吃完的烤鵝,凡事不能太貪心,他可不是韓漠,一次就要撈夠本。
這次的賬,他以後慢慢和韓漠算清楚。
韓漠指尖殘留了肉渣,度飛霜伸出舌頭舔了舔,然後含住手指吸了吸,咬了咬,烤鵝的味道,附帶人體溫度。
韓漠低頭望着他,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情緒起了一絲波瀾。
度飛霜覺察對方眼神變了,果斷停下動作。
尼瑪,吃烤鵝肉渣也不允許嗎?
韓漠你丫今天再敢XXOO,老子跟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