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死裏逃生入了宮
在院子裏的花園,杜杺蘭捂住受傷的胸口,看到了已經發現自己的護衛,前面是一條湖,杜杺蘭絲毫不猶豫的跳入湖中,自己就算是死也不能落到紀揚手中,那樣自己只會生不如死。
知道人落入湖裏,紀揚氣憤的踹了一腳身邊的護衛,嘶聲力竭的吼道:“給我搜湖!找不到人你們也別活着回來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大人。”一衆護衛趕緊領命搜人,整個院子裏熱鬧非凡,不明狀況的衆人還以為紀揚是丢進湖裏什麽寶貝了呢。
“哥哥,你怎麽樣了?”紀茹關心的詢問紀揚的眼睛情況,并試圖打探一些什麽,她之前見了文雲川,那個優秀的男子,她一見鐘情,好不容易可以和這人說上話,這人卻說想要認識認識自己的哥哥紀揚。
“沒事,茹兒,你費心了。”紀揚溫柔的回道,但是紀揚突然驚叫一聲,推開給自己弄眼睛的婢女,紀揚開口罵道:“賤婢,蠢物,會不會做事,你是想弄瞎本公子的眼睛嗎?”說着就要打殺了這個婢女。
紀茹接過手巾,遣退了哭着求饒的婢女,親自上陣給紀揚擦眼睛。
“茹兒還是你溫柔善良細心,真不知道這府裏怎麽養了這麽多蠢貨。”紀揚看紀茹親自為自己擦拭,心花怒放,紀茹自從在錦衣衛當值後,便很少跟自己這般親近。
“哥哥莫要動怒,左右是些奴才,你又何必置氣。”紀茹小心的幫紀揚吹着眼睛。
紀揚很是享受,紀茹這才接着話頭說:“哥哥,可知道錦衣衛裏面的文大人?”
“這人還是曉得的,父親曾經跟我提起過這個人,是個人才。”紀揚閉着一只眼睛說道。
“茹兒想着,這人要是能被拉攏為我們所用,總好比被別人拉去的好。”紀茹心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盤。
“這人油鹽不進,你有辦法?”紀揚看眼睛差不多可以睜開了,這才用了幹淨的水洗了把臉。
“我有信心,但是哥哥也要幫我。”紀茹撒嬌道。
“這個哥哥一定幫。”紀揚連忙應道。
紀茹得到滿意的答複後離開了紀揚的別院。
“今天怎麽這麽好的閑情雅致,請我喝酒。”徐上雲大大咧咧的坐好,沒有用杯子,直接豪飲一壇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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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賦在家,所以找你過來消遣一下,賭一下我何時能夠官複原職。”文雲川舉了一杯酒說道。
“閑賦?我看你又是不知道搞得什麽鬼。”徐上雲只要有酒萬事足。
文雲川淡笑不語,他起初的态度太過于深刻鮮明,讓紀綱知道自己并未是貪圖富貴之人,他這種人要收服需要的是讓他肝腦塗地的契機,紀綱不敢明着打壓自己,只好慢慢架空自己的職權。
不過,好在還有一個人可以給自己利用。
這時候院子裏的上空突然出現一個白色的鴿子,盤旋了幾圈之後才離開,看到這個消息的文雲川沉下臉來,離開了院子,留下徐上雲一個人不明所以,但是他也沒有多問,這人啊,總有自己的一點小秘密。
杜杺蘭醒來的時候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身上穿着的太監衣服,她差點以為自己又穿越了。
“喲這是醒了?那還愣着做什麽呢,犯了過錯來這享福來了?”一道尖銳的公公腔喚醒了杜杺蘭的迷茫的神情,公公擦着白粉,看來是這裏面管事的,再看看衆人對自己同情的眼神,杜杺蘭這才意識到這太監在說自己。
身上實實在在的挨了一鞭子,杜杺蘭才如夢初醒,一股腦的爬起來。
這是個是整個宮中最受苦的地方,杜杺蘭是才送到這裏來的,從別人口中得知自己是個才閹割的奴才,因為犯了事這才送到這裏。
失去了文雲川的庇護,杜杺蘭頭一回感到無助,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自己又将如何生存,杜杺蘭沒有任何頭緒。
即便在這一個破爛的地方,也存在這勢利眼,整天裏因為看杜杺蘭是新人,最苦最髒的活都是杜杺蘭的。
好在跟自己一個屋住的一個小太監,因為是同樣剛進宮不久的,對受傷的杜杺蘭照顧不少。
“小新,你要知道這在裏每天死去的太監太多了,你可要好好保護自己。”安盛在杜杺蘭耳邊碎碎念,當初杜杺蘭昏迷的時候,一直是他照顧杜杺蘭。
醒來的杜杺蘭一開始不說話,他就自顧自給她起了一個名字,杜杺蘭也沒糾正,她經過這一連串的事情實在是心力交瘁,自己現在還是自己的容貌,年紀相仿,那定是跳入湖中得幸生還,不料順着水流漂到這皇宮的河流這邊被這小太監救了下來。
皇宮的等級森嚴,之前她就接受過這邊的教育,所以只要安分守己的做事,不會出什麽差錯。
這日的杜杺蘭被安排到一個偏殿掃地,這裏人煙稀少,鮮少有人到這邊來,杜杺蘭看着這滿地的落葉,苦笑一聲,自己到哪裏都逃不過幹重活,受欺負。
杜杺蘭不太熟悉的一個小太監來到這裏遞給杜杺蘭一個水桶,傳達了上面的命令,自己每天早晚都要過來清理這邊的路道,不得有誤。
杜杺蘭心中暗道,這邊又沒人來,掃那麽多遍做什麽?
不過杜杺蘭可沒敢多問,這太監還說了,不得打擾到別人,每日早上必須在天亮之前打掃完畢,晚上必須等到這都沒人了才能過來打掃。
杜杺蘭聽過之後有些想要吐血,這深宮大院的不會鬧鬼吧!
小太監可不管杜杺蘭的想法,說完就走了。
杜杺蘭每天打掃,在這裏沒到打掃的時間就幫助宮女洗衣服,再到替一個勢利的太監給搬東西,手都磨出了水泡。
晚上還只能蜷縮在一個破地方和安盛在一起睡覺,杜杺蘭接過給安盛自己偷出來的一點饅頭,就着熱水吃了進去,她因為活太多總是會誤了吃飯的時辰,幹了一天的活一點東西都沒吃到,安盛看不下去,這才每天晚上偷偷給她拿點東西吃。
安盛之所以這麽輕易得手,是因為他是在這裏的廚房工作的。
“小新,你吃好趕緊休息,明天還有活要幹。”安盛見杜杺蘭吃東西,高興的翻身睡覺。
杜杺蘭回想一下,安盛算是她到這古代中第一個這麽掏心掏肺的對她好的人。
刺目的陽光猛地進入這昏暗潮濕的住處,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都起來了,這這都什麽時辰了,還不快點給我滾起來。”接着鞭子抽打的啪啪響,杜杺蘭被驚醒,開始一天的勞作。
當體力不支的杜杺蘭不小心将洗衣服的水灑在在一個太監的身上的時候,一場群毆就不在話下,這個太監因為拍馬屁拍的好,一時間在這裏作威作福,早就看杜杺蘭不順眼,這個新人簡直沒把他放在眼裏。
招呼着幾個人就把杜杺蘭圍住了,杜杺蘭看着這些人來勢洶洶,知道自己逃不掉一頓拳打腳踢,認命的護住要害部位,之前在訓練的時候,教頭就教過這些,實在不能硬拼的時候保護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一群人打的起興的時候,剛采完貨回來的安盛發現了被圍在裏面群毆的杜杺蘭,沖過去拉架,沒想到這些人連着安盛一起打,最後兩個人遍體鱗傷,這些人才放過他們,杜杺蘭看着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安盛很是良心難安。
“你沒事吧?”這是杜杺蘭第一次開口說話。
“原來你會說話啊。”安盛倚着牆邊喘息,看得出來,安盛也是時常被欺負的,在挨打的過程中也都是一些皮外傷。
“你還能走路嗎?”杜杺蘭問道。
“可以。”安盛站起來,杜杺蘭和他兩人相互攙扶着離開了這個他們挨打的地方。
回到住處,兩個人倒是比之前親近不少,沒有幾個人會真的舍命救自己的。
“你先擦點藥,這不是什麽珍貴的藥,你別嫌棄。”安盛不知道從哪裏得到的一小罐傷藥遞給杜杺蘭,杜杺蘭沒有接,有些感動的看着安盛。
安盛摸着頭,笑着說道:“這是小晴送給我的,她在貴人宮裏做三等宮女,我因為犯事被罰到這裏,多虧了她找人疏通關系,我才活了下來。”說起這個小晴,安盛的眼中滿是幸福。
杜杺蘭沒說什麽,在這宮裏,太監和宮女都是苦命的人,她給安盛上好藥,又給自己弄好,這才将這東西送還給安盛,看安盛的樣子,他很是寶貴這傷藥。
這一夜杜杺蘭輾轉難眠,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被文雲川安排到這裏,也不知道自己現在這種生活什麽時候是個頭。
在這浣衣局裏待了一個月,杜杺蘭才勉強适應這裏的生活,這一日她被安排給一個妃子送衣服,因為那宮裏的宮女臨時有事來不了,所以杜杺蘭這才派了這個差事,主要還是因為這個主子難伺候,不然她怎麽可能得到這麽輕松的活兒。
足足在宮外等了半個時辰,才見到裏面的宮女,杜杺蘭将東西安全的交給宮女才離去。
恰巧這一次的衣服出了事情,杜杺蘭被人陷害,貴人大怒,派人去捉拿杜杺蘭,杜杺蘭當時還在幹活,沒想到會出現這個情況。
“貴人今天的衣服誰洗的送過去的?”一個說話有些粗犷還未變化尖細的小太監過來問罪。
所有人都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