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密室受刑
女子答非所問,自顧自說道:“聽聞這新任的皇帝重新開了錦衣衛,沒想到昨個自己就抓到一個,這運氣當真是好啊!”
“你是誰?”杜杺蘭見這人現在對自己并沒有殺意,只是想套話,再次問了一遍。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的身份,說,錦衣衛為什麽要刺殺兵部侍郎大人的公子!還在我這小榭亭臺。”女子将冊子一丢,眼神犀利的問道。
“我只負責殺人,得到的消息就是此人在這,其他的一概不知,你也知道我們這行的最怕的就是知道的多。”杜杺蘭其實是真的不知道,說話坦蕩至極。
“不知道?”女子懷疑的打量着杜杺蘭,心中直犯嘀咕,這麽一說這人只是奉命行事,但是是誰想要這人的命,還想着嫁禍給小榭亭臺。
“你還知道些什麽?”女子捏着杜杺蘭的臉,氣勢逼人的詢問。
“我說我什麽都不知道。”杜杺蘭理直氣壯的回應。
“真是嘴硬,到時候看你還嘴不嘴硬!來人,給我把他帶下去,能問出來多少問出來多少。”女子冷哼一聲,很是不近人情。
很快就來了人,杜杺蘭欲掙紮,卻被強行蒙上了眼睛,陷入一片黑暗被綁住的杜杺蘭很是不安,喊道:“你們要帶我去哪裏?”
“把她嘴巴給我堵上。”女子感覺不妥,下令道,來的婢女應了一聲是,将杜杺蘭的嘴巴用帕子塞住後帶了下去,杜杺蘭被蒙上眼睛,踉踉跄跄跌跌撞撞的被推着走,不知道身處何處,待解開黑布,才發現自己此時身處在一所密室之中,而且周圍有許多刑罰的器具,陰氣森森,這裏竟敢私設公堂,被綁上鐵鏈的杜杺蘭忍不住打了寒戰。
“識相的就老實交代,免受皮肉之苦。”帶杜杺蘭來的女子朝地上抽了一鞭子,地上裂了一道痕,讓杜杺蘭回了神。
杜杺蘭表示很是無語,不知道怎麽說,怎麽這些人總是問她她不知道的問題,問她一天能吃幾碗飯她一定知道怎麽回答。
“這位美女姐姐,你別老問我一些我不知道的問題啊,你可以問問我有沒有家室啊什麽的,我比較好回答。”杜杺蘭無辜的看向正欲行刑的女子,一臉的真誠。
“你!油嘴滑舌,無恥浪蕩。啪!”女子被杜杺蘭輕佻的話語氣的惱羞成怒,揮手就狠狠給了杜杺蘭一鞭子。
“呃啊!”杜杺蘭沒想到這女子真抽,一道慘無人寰的慘叫聲響徹密室。
待杜杺蘭離開那間房間,女子就一直深思,這宮裏竟然盯上了這裏,怕是哪裏走漏了風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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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姐姐,官府裏來人了,說,說。”婢女急沖沖推門而入禀告。
“說什麽?”女子不快的呵斥道,婢女戰戰兢兢的哆嗦了一下,磕磕巴巴的說出來下面的話:“說,說是要封了小榭亭臺。”
“什麽!”女子伸手拍了一下桌子,怒氣沖沖的站起來,婢女退到一邊等候女子的下文。女子略微撚了一下手中的冊子,招手讓婢女附身過來,婢女領命,兩人耳語一番。
“你且去吧,我這邊先去應付着。”女子下達了命令,婢女領命離開。女子收拾了一下,面帶媚笑風姿搖曳的走下樓。
“看,傾水姑娘來了。”樓下的賓客竊竊私語。
“傾水姑娘真是美啊,不愧是當之無愧的花魁,當年傾水姑娘一舞可真是驚動了整個京城!”一人啧啧稱贊,言語中很是向往。
“去去去,說的跟你看過一樣,但是聽聞至從那一次後,傾水姑娘便再也不起舞,這話是否是真的。”一人插話問道。
“哎你這人,我……”那人反駁卻被打斷。
“我也聽說了,确實為真,這些年傾水姑娘一直在這小榭亭臺再也沒有出來過。”一人應和。
“當真是可惜了。”一衆人唏噓。
“是啊是啊。”有人接着附和,這裏被官兵攔住的人至若傾水下來後就開始哄亂不止。
女子倒沒什麽表情波動,徑直的朝官府的人走過去,衆人只聞得旁邊過去一縷香風,如癡如醉引人遐想。
“小女子若傾水拜見大人,不知道大人此次前來有何貴幹。”若傾水自然認識這帶領官差過來的人,此人腰間帶着一柄長刀,生的是溫潤雅爾,是都察院的經歷陳時。
“奉命前來調查昨日的命案,傾水姑娘多有得罪還請見諒。”陳時也是個正直之人,看向女子的眼神中并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大人說的哪裏話,大人奉命前來,小女子哪裏敢阻攔,不過我們這做的是小本生意,吓壞了我們的顧客,我們這生意可就沒法做了。大人你說是不是?”若傾水圍着陳時轉了一圈,手指若有若無的擦過男子的胸口,又是一陣香風襲來。
陳時有些失神,只聽見女子在男子耳邊低喃一句,“這都察院的左都禦史張大人可是許久沒來了。”陳時瞬間清醒,微微和女子拉遠了距離,若傾水就是想向面前這人施壓,怎麽說這她小榭亭臺是遠近聞名的風雅之地,來過不少達官貴人,她自然也是認識不少,都說這風花雪月之地是享樂之地,可是誰又知道這魚龍混雜之地最是多的人說閑話。
陳時怎麽會不知道若傾水的意思,他自從接到這個命令就知道會得罪不少人,若是好差事怎麽會輪得到他,兩人僵持不下。
這邊的随從悄悄過來禀告,陳時回頭确認了一遍,待那人點頭,才下令收兵。侍郎大人将此事鬧到大理寺,大理寺又把這爛攤子給了都察院,看都察院這意思也只是想拉個人出來當個替罪羊。
陳時無功回去複命自然是少不了一頓責罰,安撫好官差又将事情解決好的若傾水這才趕回到地牢密室中,此時的杜杺蘭已經被用刑,身上多處鞭傷,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還未說?”若傾水走下臺子,面無表情的問道。
“若姐姐,這人還未說。”女子似乎有些氣急,又抽了杜杺蘭一鞭子,杜杺蘭疼的一個悶哼,她才不想讓這些人看她點的笑話。
“你下去吧,我來。你回去繼續讓姑娘們做生意,讓她們安心。”若傾水走近,接下這個任務,交代道。
“是,若姐姐。”年輕女子退下。
“骨頭還挺硬?”若傾水現在哪裏還有之前的妖媚清冷,渾身透着冰冷的嗜血的氣息。
“我什麽也不知道,自然無話可說。”杜杺蘭努力睜開要昏過去的眼睛,手中的鐵鏈被帶的铮铮作響。
“我便姑且信了你一次,不過竟然你什麽不知道,那你便沒有什麽可以利用的價值了,如此就去死吧。”若傾水丢下這一句,帶着致命誘惑的紅唇輕啓,說出這沒有一絲感情的話語,一掌直接打入杜杺蘭的胸口,本就受傷的杜杺蘭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這次是真的要死了吧,杜杺蘭這麽頭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死亡蔓延身體的感覺,她看見女子手中的匕首正要直接刺進她的胸口心髒的位置,腦子裏昏昏沉沉,便沒了知覺。
迷迷糊糊中杜杺蘭似乎來到了一片白霧之中,沒有方向的走着,她沒有知覺的走着,不知終點的走着。
腦子裏回響着很多嘈雜的聲音,杜杺蘭很快發現自己漂浮在上空,自己的靈魂像是回到了現代,自己渾身是血的被救護車擡走,這種眼睜睜看着自己與身體分割出來的場景的杜杺蘭不可謂是不震撼,她努力的想撲上去,卻總被一層外力阻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