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戲耍兄妹
“我妹妹做什麽自然有她的道理,何況你一個男子心眼竟如一般女子一樣,可恥至極!”紀揚氣憤的說道,剛才紀茹毒發,看着疼的直打滾的紀茹,紀揚可是心疼的緊。
杜杺蘭被說的翻了個白眼,跟妹控沒啥好說的!她本就是女子,這麽一說也不假,自己懶得跟莽夫糾纏,他妹妹殺人害人就不無恥,她不過就是用個毒讓她遭罪一些自己就無恥了,他們才是無恥的極點好嗎?
看來這就是自己的死對頭紀茹的哥哥紀揚了,剛回來就過來找事,真是疼愛他這個妹妹,不過這紀茹并不是他的親妹妹,難道?杜杺蘭用餘光打量着關系不簡單的兩人,暗自做了防備。
“哥哥,你看他!”紀茹一陣撒嬌,惹得杜杺蘭側目,母老虎毒蠍女也會撒嬌,長見識了。
在紀揚的心中自己家妹妹還是那個天真爛漫的少女,殊不知早已物是人非,當初純潔的少女也開始變得沒有最初的美好了。
“杜覺明,交出解藥來,我們兄妹二人便不會為難你。”紀揚看着杜杺蘭也不過才十幾歲的模樣,也沒往心裏去覺得也就是兩個小孩的玩鬧,自己當時見紀茹痛苦的模樣急了眼,這才帶人過來鬧事。
“哥哥!”紀茹見紀揚什麽也不打算做,不甘心的喊道。
“沒有。”杜杺蘭倚着牆邊的書架無奈的攤手回答。
聽到沒有解藥,紀茹難以置信的看着杜杺蘭,這人竟敢騙她!
“沒有?”紀揚也是被杜杺蘭的話驚到了,這是什麽毒?竟然沒有解藥。
“真沒有,我當時剛配制好就給她用了。”杜杺蘭非常無辜的聳聳肩,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知道我們是誰嗎?在都督府你若是還想活着走出去,就給我把解藥配出來!”紀揚抓住了杜杺蘭的話的重點,威脅道。
“你可別吓我,若是吓得我腦子一片空白,忘了怎麽配制的解藥,又或者多加了一樣少加了一樣,你那寶貝妹妹就等着給我陪葬吧!”杜杺蘭捂住胸口表示自己很虛弱,很膽小。
“你!”紀揚也被杜杺蘭的話氣個半死,有力氣沒處使的憋屈感讓紀揚甩了袖子,這不是軍隊,這人就在這跟他耗的話他也不拿他怎麽辦,畢竟還等着這個人解藥呢!但是這樣不代表他不能把他關起來,這般想着紀揚就算計着。
杜杺蘭也知道這是在都督府,自然也不敢太過分,畢竟自己無權無勢,現在文雲川還不在京城,自己還是低調點好。
“不過,要不我們做個交易如何?”杜杺蘭是那種極力為自己謀取最大利益的人,見事情不便鬧那麽多,準備和氣解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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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茹可不相信杜杺蘭這麽好講話,拉着紀揚竊竊私語。
“哥哥,你可要小心,這臭小子可是奸詐的狠。”紀茹有些不放心,怕紀揚被杜杺蘭繞進去。
“無妨,哥哥什麽世面沒見過,你且安心,今日一定将你的解藥拿過來 。”紀揚見杜杺蘭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自負的拍着胸口保證道。
“決定好了嗎?”杜杺蘭也知道自己現在雖然不是個什麽重要的人物,但是基本的這人還不敢直面殺了她,這可都多虧了文大人啊!
“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和我談條件,在這裏,我殺你可是比踩死一只螞蟻還簡單。”紀揚拿出自己的身份,自己可是指揮使都督紀綱的兒子,整個錦衣衛都要對自己畢恭畢敬的,何況一個還稱不上錦衣衛的杜覺明!
“是沒什麽資格,但是,不知道你妹妹的命值不值得你來跟我談談。”杜杺蘭覺得這紀揚雖然自負了點,但是腦瓜不笨,知道自己的優勢。
“天下名醫多不勝數,你以為我會信你。”紀揚也不是好忽悠的,杜杺蘭真的覺得紀茹這女人還真是個麻煩的存在,自己殺了她就等于得罪了都督府,不殺整天給自己找事,還想殺了自己。
“紀茹你的寶貝妹妹應該知道這毒的厲害了吧,想必這些時日也找了不少法子,不過這毒是不是越來越強勁了呢。”杜杺蘭看着聽到這話的紀茹的神情一僵,笑意更深。
“你!”紀茹确實是找了不少名醫開藥,但是幾乎都是沒有什麽解毒的法子,她也不敢告訴紀綱,畢竟自己當時信誓旦旦的跟義父保證過,不依靠都督府義女的身份。
“你什麽你啊,有本事你把毒解了啊!”杜杺蘭好笑的繼續嘲諷道。
見此模樣,紀揚也知道眼前的這個少年不好惹,于是攔下暴躁的紀茹,理智的問道:“你想要什麽?”
“其實也沒什麽,我這人呢最是心善,見一個美女受到痛苦的折磨這心裏也是很是難過傷心,但是我這人又怕死,萬一哪天你們合夥陷害我,那我豈不是無路可逃,所以立下字據日後不可為難我,怎麽樣?”杜杺蘭知道現在自己還在都督府,少不了以後會出什麽岔子,自己先給自己拿到一個保命符為好。
“可以。”紀揚覺得一個少年也翻不起什麽大浪,思量左右同意了下來。
“哥哥,怎麽能這麽輕易放過她!”紀茹有些不明白,什麽時候自家哥哥變得這般膽小怕事了。
“茹兒,解了你的毒要緊。”紀揚沉聲說道。
紀茹聽到這話這才安分下來,都怪這個賤人!杜杺蘭吹了吹未幹的墨水,看了看上面的保證和簽名,滿意的笑了。
“過來吧。”杜杺蘭奸笑着喊過來紀茹。
“你要做什麽?”紀茹有些不想靠近。
“解毒啊。”杜杺蘭很是善意的重說了一遍。
“可是你為什麽要拿那只臭蟲子!”紀茹現在看到蟲子就惡心,更不知道杜杺蘭葫蘆裏賣的什麽鬼!
“不知道有句話叫做解鈴還須系鈴人嗎?”杜杺蘭翻了個白眼,這樣看來這女人也被之前的自己吓慘了。
“那你快點!”紀茹閉上眼不敢看,直接吼道。
“還不是你廢話這麽多。”杜杺蘭也不甘示弱,吼了回去。
紀揚看着兩人争吵,有些不快的說道:“你小子最好別耍什麽花招。”
“不敢,誰敢惹身為紀指揮使的少爺的你。”杜杺蘭也不吝啬這幾句好話,怎麽說自己這小胳膊小腿的拗不過人家的大象腿。
“知道就好。”紀揚被誇得高興了,杜杺蘭自然也不放慢手裏的動作,讓蟲子慢慢吸去紀茹身上的毒,蟲子慢慢爬到紀茹的臉上咬了一口,紀茹被疼的大叫一聲,急忙甩開。
“杜覺明,你做了什麽?”紀茹有些憤怒,這賤人不會想毀了自己的臉吧。
“解毒啊!”杜杺蘭故意拉長聲調說道,見蟲子慢慢爬回瓶子,收回禁锢紀茹的手,說道:“解好了。只是這臉要好好休養幾天了。”杜杺蘭忍住噴笑的表情,一臉無奈。
“我的臉怎麽了?”紀茹有點瘋狂的叫嚣道。
“自己看看不就好了。”杜杺蘭伸手将一面銅鏡遞給紀茹,紀茹慌張的拿過去看一下,鏡子裏的豬頭臉赫然在裏面,紀茹啊的一聲驚叫昏了過去。
杜杺蘭一臉無辜的看着外面沖進來的紀揚,指了指昏迷不省人事的紀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紀大公子,這個毒就要這麽解,紀小姐一不小心被自己的模樣吓暈過去了。”
“你,你,你,很好!”紀揚扶起暈倒在地上的紀茹,也差點驚吓的将人甩出去,将昏迷的女子的臉扭過去遠離自己的視線,因為真的是不忍直視,強壓着怒氣地揮了揮手,命人将紀茹擡了出去後指着杜杺蘭不甘的說道。
“公子慢走。”杜杺蘭躬身彎腰拜送,待人走後才關住房門,寫信給文雲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