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準備入宮
舟車勞頓半個月來到京都，杜杺蘭才真正見識到這古代的風光，雖然跟一群男孩子住在一起，但是總算不必再去吃那些野菜什麽的，也不用擔心吃不飽，杜杺蘭不去想着接下來的事情還是覺得現在的日子挺好的。也好在杜杺蘭旁邊有杜聿明護着，也沒出什麽意外暴露出來，本來這個年紀就是不脫褲子，男女不太容易分辨，看這些人大多都是逃離在這的難民，年紀也相仿。杜杺蘭護好小包子在那些人的帶領下有序的下車。
寺廟裏鐘鼓聲鳴，僧人們正在佛堂念經誦佛，寺院一片安詳。
最裏面一間平凡的齋房裏只聽見一道吱呀的開門聲，入目的是穿着深藍色僧衣的男子手持佛經，男子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也并未擡頭，直直地說道：“查到了什麽？”
聽着來人的禀告，男子也并未停止閱讀，手指輕輕撚住紙張，只是在聽到那人去了京城時手微微一抖，又想起那個女孩背後的刺青，緩緩将佛經扣下，略微沉吟了一聲似自言自語又似确定地說道：“去了京城嗎？”
“回主公，是的，看樣子是要進宮。”底下跪着的人如實禀告。
“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男子揮手，那人就一瞬間沒影了，男子站起來抖了抖坐皺的僧衣，如墨似的長發随意的紮住披在腦後，這時進來一個光頭和尚，光是從面相上就可以看出此人慈眉善目，久居佛地，根基深厚。
“你本就紅塵未了，來這也不過是躲他，并非與我佛有緣。現在看來你又要回去了。”來人雙手合十幽幽說道。
“那位置本就是我的，我本想着論經歷我不及他，他是我長輩，我父親的兄弟，便想着他要是真的可以我便成全。沒想到他竟想一把火燒死我，若不是陸行甘願為我而死，怕我早已葬身火海，他欺我，我又怎麽能容他這般随意淩辱。”男子眉宇間閃過一絲淩厲，上位者的氣勢畢現無疑。
“如果你真願意拱手相讓，何必留下那個隊伍，他所要的不過就是你手中的這個籌碼。”光頭和尚步步緊逼。
“若非他趕盡殺絕，我也不必如此麻煩，所求不過自保。”男子似乎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光頭和尚想到那人的行徑也久久不語。
“你心魔太甚，執念太深。這裏不是你久留之地，他不日也會找到這裏。”光頭和尚嘆息一聲心中默念一句阿彌陀佛後苦口婆心的勸道。
“那個位子，我不信他能坐的心安理得，我，也不是曾經那個只會仁慈手下留情的人。”男子平靜的臉上說出這些帶着堅決的話，右手轉動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
“老衲本希望您能放下執念，但是現在看來多說無益，你塵緣未了，待你想清後再回來吧，我師弟他，還請您高擡貴手。”目送光頭和尚離開禪房，男子獨自一人站在窗邊想着事情，幾年的朝堂生涯他已經厭倦，他本就生性不争，對那個位子沒什麽眷戀，一切不過是身不由己，還記得父親生前說過的話，在那個位子上有太多的不情願和憂慮，但是不代表那個位子他不可以奪回來。
許久，男子吹聲口哨，身後立即出現與之前穿着打扮一模一樣的影衛，男子吩咐道：“聽說朝中已經恢複了錦衣衛，現在大多都是新人，沒有根基，你去安排一個職位，我過幾日便去。”
“是，主公。”領了命令那人就消失在禪房中，男子轉身繼續回去看佛經，只是那心就不知道靜不靜了。
杜杺蘭和杜聿明來到京都就被安排在一處很不起眼的一角，幾十個穿着打扮相同的男孩子全部有次序的排成一排，由楊公公帶進去，小包子被杜杺蘭安排在一所農家照料，這樣杜杺蘭若是可以出去也是可以去看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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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都給雜家精神點，這日後飛黃騰達可是你自己個的，但是也別怪雜家沒提醒你們，這宮裏不比外頭，稍有不慎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一個個都給我機靈點！聽到沒？”楊公公尖細的嗓音極具有穿透力，幾十個男孩子都齊聲回答道謹遵公公教誨，這幾天的訓練倒是沒白忙活。
杜杺蘭和杜聿明對視了一眼，看來是要進宮閹割了，杜杺蘭也是提着心吊着膽呢。
從一個不起眼的側門進了皇宮，看來這楊公公在宮裏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不，一些太監和宮女見到他還要恭敬的問好，只是不知道是那邊的人了。
楊公公臉上的笑容在看到迎面而來的人的時候立刻僵硬在臉上，自己和這個人本就不對付，沒想到今日冤家路窄竟然還給碰到了，看這人來的方向怕是剛從皇上的書房出來。
“見過紀大人，紀大人行色匆匆看來是有急事啊。”楊公公舔着臉打了聲招呼，身後幾十個男孩子一并跪下，楊公公覺得還是比較滿意的，行過禮還沒等那人回話就起了身挺直了腰板，那人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但是想想這人是那人的手下，自己還是不要硬碰硬的好。
“楊公公這是辦事回來了。”紀綱回問了一句，看來這閹狗收獲頗豐，怕是要把這些人培養成自己的心腹吧，紀綱精明的眼神打量着跪成一排的人。
跪趴在地上的杜杺蘭還有點懵，姓紀嗎？
“老奴為皇上辦事自然要盡心盡力，紀大人你說是不是？”楊公公笑成一朵花，兩個人明槍暗鬥的打着啞謎，就是不說破。
意外就發生在那一瞬間，跪在杜杺蘭前面的一個男孩子突然抽搐倒地口吐白沫，差點沒壓住後面的杜杺蘭，好在杜聿明眼疾手快拉了杜杺蘭一把，杜杺蘭一看，這是典型的羊癫瘋啊，如果不及時處理，很快就會出人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