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葉景铄心砰砰直跳, 他把枕頭挨着越舒的放下,掀開被褥,徑直躺了進來。
越舒感覺一股冷氣随着葉景铄直鑽進被窩, 給他凍的一哆嗦, 他忍不住往裏挪了挪, 說:“你身上怎麽這麽冷啊?”
葉景铄不在意地說:“我常年都這樣。”
越舒忍不住問:“腎虛嗎?”
葉景铄被噎了一下, 他伸手捏了捏越舒的臉蛋, 手感軟得不像話, 低聲道:“再敢瞎說一次, 就□□一次。”
“??!”
越舒瞪大眼睛, 懷疑自己聽錯了。
葉景铄與他面對面躺着,在黑暗中看着他,語氣低緩, 帶着點嚴肅:“李文清平時看你也是那種眼神?”
越舒感覺葉景铄問得認真,一時有點懵。
李文清能對他什麽眼神,這麽多年過去了, 他和李文清關系雖然僵持, 但絕對不可能往不正常的方向發展,就算李文清再不是個人,他也是他姐夫啊。
“他當然跟我不那樣。”越舒沒往那方面想, 反而叮囑葉景铄說:“但你得防着點, 李文清這人不正經, 雖然他沒機會做什麽, 但盡量能不獨處就別獨處, 跟着我就得了。”
葉景铄沒說話,無言地盯着他,仿佛在觀察他細微的表情, 企圖想看出什麽隐情似的。
越舒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你聽我說話了嗎?”
葉景铄突然說:“他會做什麽?”
這給越舒問住了,要怎麽答,直接告訴他李文清是個同性戀?可葉景铄也喜歡男人啊,直接說肯定不合适,不僅丢自己家的臉,他姐姐也沒面兒啊。
越舒移開視線,說:“你…問那麽多幹嘛,反正聽我的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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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不是有你在嗎。”葉景铄明眸清潤,對他滿是信任的模樣,道:“你保護我不就得了?”
越舒愣了愣,一時間啞口無言,心髒不可察覺地快速跳了幾下。
明天是周六,李文清休息在家,越舒想起他還得參加那個高中聚會,這麽把葉景铄單獨扔在家,越舒突然有點不放心。
越舒鼻息微動,猶豫着說:“明天我有個同學聚會,你想去嗎?”
葉景铄眼眸微爍,心裏掀起一股暗潮洶湧的波瀾,低啞的聲音道:“你要帶我去?”
越舒覺得這個決定一舉兩得,一方面能讓葉景铄避免騷擾,免得讓李文清有可乘之機,另一方面,葉景铄跨越千裏這麽老遠來到他家,車費都是硬擠出來的,越舒領他出去吃飯,多少能還些人情,讓自己心裏好受點。
越舒“嗯”了一聲,“不過你都不認識,不怕尴尬就行。”
葉景铄輕輕呼了口氣,“沒事,能和你待在一起就好。”
越舒不可抑制地輕咳了一聲,局促地移開目光,葉景铄語出驚人不是一天兩天了,可他仍無法坦然适應。
越舒翻了個身,背着對他,聽見自己胸膛裏蓬勃的心跳:“不早了,你趕緊睡吧。”
葉景铄抿着薄唇,朝他靠近了些。
越舒把壓住的被褥分給葉景铄,嘟嘟囔囔地說:“就給你這些,咱倆一人一半,半夜別跟我搶被子啊…”
葉景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一只手枕着頭,保持着原來的姿勢,緩緩阖上眼簾。
翌日清晨。
月亮漸漸隐淡,夜空的深藍透進昏暗的卧室,天還沒完全亮。
越舒是被尿意憋醒的。
一睜眼,發現自己的臉埋在一片□□的胸肌前。
他下意識往後一躲,葉景铄的睡臉侵入視線,越舒瞳孔微縮,那人睡得安詳,淩亂的頭發散亂在額前,細軟的睫毛伏于眼睑,他臉頰白皙清潤,殷紅的嘴唇微啓,鼻息均勻地呼吸着,連睡着的模樣也好看的不像話。
越舒視線向下,發現自己是被抱着的姿勢,對方的睡衣扣子不知何時散開,露出健碩的胸膛,肌肉勻稱有力,觸感硬韌滑嫩。
越舒臉騰得一下紅了,迅速坐起身。
葉景铄覺淺,越舒一動他就醒了,他雙眼慢慢睜開,迷蒙地看着他。
“醒了?”越舒把被子收回來,朝走廊看了一眼,毫不留情地攆人:“回自己屋去。”
葉景铄坐起身來,被子從身前滑落下來,露出一大片結實的胸膛。
越舒看了一眼他白花花的胸肌,迅速收回視線,耳尖慢慢紅了,橫氣道:“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
葉景铄低頭看了看,若有所思地愣了片刻,緩緩伸手,開始系扣子。
越舒忍不住側目看了他一眼,發現葉景铄竟意味不明地看着他,欲言又止,眼中含着一絲羞赧。
越舒都被他看毛了。
他睫毛顫了顫,不自在地說:“你看什麽?”
葉景铄收回視線,盯着光溜溜的地板,目光游離,面露紅緋,說:“沒想到…你睡覺還有動手動腳的習慣。”
“啊?”越舒蒙了,不明所以地問他:“我動你什麽了?”
葉景铄系好了扣子,把垂下的發絲縷到腦後,他垂眸說:“沒什麽,是我想多了……可能是睡衣太松。”
越舒眼看葉景铄抱着枕頭出了卧室,那人寬厚寞落的背影漸漸消失,像個被輕薄了的小媳婦。
……葉景铄是不是誤會他了?
越舒躺回床上再就沒睡着,盯着天花板心亂如麻,窗外蒙蒙亮的光線照映進來,越舒翻了個身,感覺心事重重,像被一記巨石壓着胸口,郁結上不去也下不來。
說起來他一直最讨厭同性戀,對他來說這三個字已經不僅僅代表一個群體,更像是一種根深蒂固的印象。或許是李文清對他的影響太深太遠,以至于這麽多年下來,他仍對李文清為首的人群深惡痛絕。
真正的君子有幾個?大多數的同志最後都會奈于社會壓力和異樣目光,選擇結婚生子,昧着良心撒謊隐瞞,結婚後又死性不改。
可葉景铄不一樣。
如果是葉景铄,定然不會昧着良心,那人家庭情況還特殊,也用不着在意社會的眼光,更別說騙婚那種事。
越舒正胡思亂想着,突然聽到踩着拖鞋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走過來,在他卧室門前停下。
越舒以為又是葉景铄,連忙閉緊眼睛,假裝睡着。
腳步聲随着那人停住而消匿于空氣之中,頃刻間,仿佛有一股視線落在他的臉龐,有形一般在他身上游走了一遍。
越舒等了半天,也沒聽着離開的腳步聲,他身體僵着,也不知道該動還是不動,正在這兒糾結呢,一聲清冷的聲音從門外突兀地響起,語氣裏仿佛結着冰渣。
“你在幹什麽?”
是葉景铄的聲音。
李文清吓得一激靈,轉頭就看見葉景铄站在他身後,身影高大,面色陰沉。
葉景铄個子比他高了一頭,身形又高挺健碩,光是站在那兒不說話,就有股強大淩人的氣勢,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李文清喉結滾動一下,心虛地說:“我能幹什麽,叫越舒起床啊。”
李文清說完,見葉景铄仍擋在他面前伫立不動,陰翳的表情都沒變一下。
李文清手心都冒汗了,大着膽子說:“杵在這兒幹什麽,讓開啊。”
葉景铄說:“那麽好看嗎?”
李文清愣了:“什麽?”
葉景铄突然彎下身,一只手捏上李文清的肩膀,不重不輕。
李文清疼得一龇牙,葉景铄那只手就跟灌了鉛的鐵鉗似的,他想躲,卻完全掙脫不開。
李文清急眼了,低聲罵道:“你瘋了嗎?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你他媽想幹什麽!”
“我可比你大了幾十歲呢。”葉景铄扯出一個鄙夷的笑容,捏着那人的力道愈重,仿佛有骨頭咯咯作響,他冷聲說:“我問你話呢,那麽好看嗎?”
李文清眼裏浮現出震驚的神色,他倉皇地往越舒卧室裏張望了一眼,小聲說:“你他媽有病吧,問什麽亂七八糟的,我看我小舅子還得經過你同意?”
葉景铄鼻息微微冷哼一聲,他一使力,把人給拽了過來。
李文清心裏這個憋氣呀,被葉景铄捏着的地方疼得他直抽氣,自己怎麽也是個一米七八的健康男性,卻被一個屁大的學生給制得死死的,動彈不得,這小子怎麽回事,練過嗎?
葉景铄眼眸裏蘊着怒意,隐隐升騰,他伏在李文清耳邊,用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音量,“再好看也是我的。”
李文清面露詫異,瞳孔驟縮,他看着眼前這個年輕的小子,嘴唇都哆嗦了:“你…你說什麽……”
“再敢惦記一次,我就讓你、跟你那個小情人一起流浪街頭。”葉景铄警告的聲音像凝了冰霜的刀刃,他嘴角無聲地勾了勾,低聲道:“像狗一樣活着。”
他咬緊了最後幾個音節。
李文清一瞬間面如土色。
作者有話要說: 一拍腦袋出來的腦洞,大家看有沒有興趣,可以提前預收下(//?//)
文名:《男配只剩一座別墅》
景辛穿成了一名炮灰男配。
原書中,主角萬千寵愛,景辛揭不開鍋蓋,主角家財萬貫,景辛窮的……只剩一座別墅。
這座別墅,是家族留給景辛的最後一份遺産,也正是因為這座歷史悠久的古老別墅,被導演組選中,當做新綜藝的拍攝地。
景辛托了自家別墅的福成為嘉賓,從此開始了襯托主角之路。
景辛:……??
景辛默默放下劇本。這貧窮和炮灰的苦他不吃了,坐擁豪宅它不香嗎。
于是,景辛開始放飛自我。
當別的嘉賓勾心鬥角、明拉暗踩、狂cue鏡頭,而簡塵.....認真過起了日子。
燒水下廚,在自家別墅拉二胡,從頂樓開始大掃除,把周邊森林受傷的動物幼崽撿回別墅,最後還在別墅外種起了田?!
誰知,這一切都被記錄在了攝像頭裏,廣大網民從半信半疑,到有些上頭,最後全體沸騰——
【簡直一股清流?】
【好家夥,照顧小動物娴熟堪比飼養員,還會唱民謠,種的大白菜也是一等一的綠!】
【沒想到擁有這樣一座寶藏別墅的男人竟然如此低調,這次C位出道我絕對投他一票!】
……
與此同時,別墅竟悄無聲息地發生着變化——
景辛漸漸發現,
他的卧室經常憑空出現堆成山的珠寶皇冠;
疑似有小龍崽的身影在別墅中跑酷;
夜裏滑落的被子會被重新蓋上;
他種的白菜長到了半人之高;
以及,他每次醉酒迷糊的時候會被輕輕抱起,鼻尖飄來冷欲的淡香。
景辛擡頭看向攝影大哥。
攝影大哥:…我不是我沒有。【這簡直是在為難胖虎.JPG】
後來,景辛發現,自己的別墅貌似與一個神秘領域相通。
那個領域竟已步入星際時代,強悍的龍族、人魚族,聯邦帝國在宇宙中存在了數千年,抗衡共存。
傳說日子本來平靜,某日,他們的人類少主突然失蹤,從此硝煙彌漫。
帝國各族陷入混沌、狂躁和不安,領袖們紅了眼瘋狂地尋找青年的身影,一時戰争四起。
——直到血與沙的戰場中,一塊鏡子反射出了一棟清亮的別墅。
景辛:【手心微顫.Jpg】
他穿書前好像在動物園當過一陣臨時飼養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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