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這裏有什麽關聯嗎?
傅霆骁把自己的意思表達的清清楚楚,這無疑也就等于宣判了蔡瑩的死刑。
蔡瑩的臉色瞬間煞白,之前的嚣張就不見了蹤影,哭喊天地的像盛夏求饒。
“傅太太,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您原諒我。”蔡瑩哭的梨花帶雨,“這件事也不能全怪我,你不知道小少爺多困難,你和他溝通,他毫無反應,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他才會有所反應。”
蔡瑩把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找了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是怪罪在傅子修的身上。
傅子修有病,傅家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蔡瑩覺得,自己的任何理由都是站得住腳。
“我也是沒辦法,所以您可不能亂說。”蔡瑩說着說着又鎮定了。
但下一瞬,蔡瑩發出了慘烈的叫聲,因為盛夏面無表情的就直接給了蔡瑩一耳光子。
她精致的小臉上出現了鮮明的巴掌印,甚至還滲着血。
“好好告訴蔡老師,要怎麽做人,才可以不胡說八道。”盛夏冷漠命令,“小少爺身上什麽情況,我就要看見蔡老師身上什麽情況。”
管家不敢吭聲,之前傅霆骁的話就已經在明面上放着了。
所以他當即就命令保镖上前,蔡瑩被圍堵在角落,發出了凄厲的叫聲。
而盛夏就這麽擋在傅子修的面前,不想讓傅子修看見這樣的畫面。
“子修,我帶你進去好不好?不喜歡上這樣的課,你下次可以直接和我說。”盛夏溫柔看着傅子修。
先前眉眼裏的狠戾,現在落在傅子修的身上,就只剩下心疼,怎麽都揮之不去心疼。
傅子修先前好似還回應了盛夏,現在又安安靜靜的站着,一點反應都沒有了。
盛夏很是耐心,依舊和傅子修保持了平視:“那我給你一顆糖,不願意的時候吃顆糖,其實也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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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盛夏就和變戲法一樣,從掌心裏變了一顆糖,還是小熊軟糖。
而後她就這麽放在傅子修的手中:“你試試看,很甜,我以前不高興的時候,我媽媽就很喜歡給我小熊軟糖,她告訴我,這個世界上沒什麽過不去的坎,堅持一下,就可以看見絢爛彩虹了。”
盛夏一邊說,一邊笑,很溫柔的揉了揉傅子修的頭發。
傅子修這一次有了反應,他低頭看着手中的糖,就這麽仔仔細細的把它放在自己的掌心裏。
“喜歡吃的就可以吃哦,我還有很多。”盛夏的口袋就像一個百寶箱,什麽都可以從盛夏的手中變出來。
都是小熊軟糖。
而傅子修有些驚奇的看着,很小心的剝開了軟糖的外衣,就這捏着送了進去。
“是不是很甜?”盛夏笑。
傅子修點點頭,給了盛夏反應。
盛夏開心的不得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動靜,之前離開傅霆骁又已經折返了回來。
恰好,他就看見傅子修沖着盛夏點頭的畫面,傅霆骁眸光低斂,倒是有些意外。
傅子修是自己兒子,已經被無數名醫判定是輕微自閉症,但是有是天才型的選手,放棄可惜,不放棄又覺得勉強。
而這麽多年來,傅子修好似毫無進展,甚至對傅霆骁的反應都很冷漠。
但現在,傅霆骁卻在傅子修的眼中看見了反應,一個孩子應該有的反應。
縱然這樣的反應是對着盛夏來。
好似傅子修對盛夏特別的不一樣。
傅霆骁沉默片刻,就這麽坐在輪椅上,他想到了盛夏出現在傅家的第一天。
也好似對傅子修格外不同。
這裏有什麽關聯嗎?
傅霆骁的腦海裏忽然閃過荒誕的想法,但是很快,他就冷靜下來。
那是一種錯覺,錯覺的讓傅霆骁認為,盛夏才是傅子修的母親,若不是血溶于水,又豈能這麽付出。
但傅霆骁卻很清楚的知道,傅子修的生母,就只是通過試管生下他而已。
而那個女人,也已經在當年的那一場手術室的意外裏死亡了。
“過來。”傅霆骁這才淡淡開口。
他看向了盛夏和傅子修的方向。
盛夏這才注意到傅霆骁回來了,她安靜了一下,倒是面不改色。
而在瞬間,原本對自己有反應的傅子修卻忽然閃躲了一下,盛夏低頭敏感的注意到了。
“不要緊張,我在呢。”盛夏低聲哄着。
傅子修的大眼看向了盛夏,好似沒反應,又好似微不可見的點點頭。
而後盛夏是牽着傅子修一起到傅霆骁的面前,她知道,傅霆骁找的人不僅僅是自己。
只是這人雙腿不便,那過去的人就必然是他們母子。
“她打的?”傅霆骁問的直接。
傅子修在傅霆骁的眼神裏,一動不動,就只是低着頭。
“我親眼看見。”盛夏擰眉,“你一直盯着子修看,他會害怕,你沒看出,他非常害怕你嗎?這證明,你身為父親,從來就沒給他安全感。”
盛夏說的一點都不客氣,傅霆骁沒說話,而傅子修就已經被盛夏護在了身後。
兩人的眸光在空中碰撞,瞬間,空氣都變得冷凝,帶着一絲絲的僵持。
而周圍的人倒吸一口冷氣。
畢竟在豐城,沒有人敢這麽當面和傅霆骁說話,盛夏是唯一一個。
而蔡瑩也意識到傅霆骁回來了,蔡瑩的身上全是淤青,看起來慘不忍睹。
就如同盛夏說的,出現在傅子修身上的痕跡,現在都完整無損的出現在蔡瑩的身上。
蔡瑩幾乎是朝着傅霆骁的方向爬去:“傅總,我是冤枉,我真的沒有對小少爺做任何事情,求求您要相信我……”
但是在蔡瑩碰觸到傅霆骁的瞬間,就直接被保镖給提了回去。
傅霆骁極其不喜歡陌生人靠近。
“你确定你什麽都沒做?”傅霆骁淡淡開口。
蔡瑩想也不想的點頭:“沒有,我發誓,絕對沒有。如果我做的話,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睜眼說瞎話,蔡瑩根本不考慮別的,這考慮自己必須安全的從這裏離開。
“好。”傅霆骁點頭。
盛夏聽着是險些氣的變臉:“傅霆骁,你是不相信你兒子,反而相信一個外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