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殘疾,你讓我怎麽起來?
說不上為什麽,就是一種直覺,直覺的認為盛夏就在這裏。
果不其然,在推門而入的時候,傅霆骁就看見了盛夏抱着傅子修安靜的在床上躺着。
兩人睡的很安靜,只有一盞小夜燈亮着。
傅霆骁不動聲色,對于傅子修,他很是了解,傅子修從小就抗拒任何人的靠近。
就算是帶着傅子修長大的人,也沒辦法靠近傅子修,除去最初的時候,傅子修喜歡纏着傅霆骁。
但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傅子修也不再纏着傅霆骁,甚至和傅霆骁保持了适當的距離。
好似對傅霆骁,傅子修的眼中就只剩下了敬畏和閃躲,再沒一個孩子對父親的渴望。
傅霆骁的工作很忙,注意到了,但是卻不能花時間去關心傅子修。
父子倆的關系就這麽僵持了下來。
而現在,傅子修卻可以讓盛夏主動靠近,這就讓傅霆骁不得不正式盛夏。
電動輪椅無聲的朝着大床的邊緣走去。
傅子修已經把盛夏快擠到床邊了,但就是本能,盛夏依舊護着傅子修,沒任何不耐煩的情緒。
甚至傅霆骁覺得,這是一種心滿意足?
想到這裏,傅霆骁不動聲色,他的手放在輪椅的邊緣,還沒打來及有任何動作。
忽然,盛夏就已經成功的被傅子修給卷到了地上。
木地板上鋪着地毯,倒是不會太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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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命的是,盛夏掉下來的時候,連帶把傅霆骁一起從輪椅上卷了下來。
現在兩人的姿态看起來更顯得暧昧的多。
傅霆骁壓在盛夏的身上,那種綿軟的觸感傳來,又讓傅霆骁有些貪戀,這樣的感覺再熟悉不過。
像極了那天晚上闖入自己房間的小妖精,那低吟淺唱的撩人聲響不斷的在自己的耳邊出現。
傅霆骁的呼吸忍不住局促,幾乎是在瞬間,他有些情動。
而盛夏在反手想抱住傅子修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掉在了地上,再看見傅霆骁就這麽壓着自己的時候。
盛夏幾乎是尖叫出聲。
但很快,盛夏的尖叫聲就被傅霆骁撲面而來的吻堵住了。
這樣的吻炙熱而綿長,就好似在試探盛夏,又好似在盛夏的身上找那天晚上自己體會到的那種沖動而暢快的感覺。
在這樣的情況下,盛夏被傅霆骁堵的嚴嚴實實的,最終就只能咿咿呀呀的看着。
在男女先天力道的懸殊上,就算傅霆骁是一個身體不便的人,但是盛夏也沒能把傅霆骁從自己的身上推開。
某些情動,讓盛夏的耳根子微微泛紅,局促的要命。
“不要動。”傅霆骁的聲音帶着警告。
他深邃的眼眸落在盛夏的身上,一瞬不瞬。盛夏是真的被吓的不敢動。
他們太親密了,親密的好似下一秒就要破閘而出。
想到這裏,盛夏不吭聲,又僵持的要命,可是被這人壓着,那種不舒服顯而易見。
最終,忍不住盛夏挪了挪:“霆骁,你起來,這樣我動不了。”
盛夏小心翼翼的說着,但傅霆骁卻完全沒任何反應,盛夏忍不住深呼吸。
而傅霆骁的薄唇卻貼了上來,聲音帶着幾分戲谑:“我殘疾,你讓我怎麽起來?”
盛夏大囧,這下,盛夏反手扣住傅霆骁的脖頸:“那我扶你起來。”
大概是怕吵醒傅子修,所以盛夏還是顯得小心翼翼。
在這樣情況下,盛夏越發的吃力,她的額頭汗涔涔,因為傅霆骁很重,盛夏的力氣不夠,好似又沒辦法挪動太遠的距離。
盛夏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悶聲看着傅霆骁:“你好重……”
傅霆骁的眸光一瞬不瞬:“既然很重,那就現在這樣?”
盛夏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但是很快,等盛夏意識到什麽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皮膚接觸到空氣,傳來的冰涼的觸感,地毯上綿軟的感覺,加上這人迥勁的力道,盛夏瞪大眼睛。
大抵也沒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和傅霆骁能變得如此親密。
因為盛夏的抗議,傅霆骁也好不到哪裏去,越是掙紮,兩人越是糾纏。
但偏偏又在傅子修的房間裏,盛夏不敢太過于大聲,她覺得傅霆骁就是在趁人之危,她想推開這人,這人紋絲不動。
甚至有瞬間的沖動,盛夏都在懷疑傅霆骁根本就沒殘疾。
一個殘疾人,能有這麽大的力氣嗎?
“不專心?”傅霆骁低聲問着盛夏。
盛夏沒應聲,換來的就是傅霆骁更深的懲罰。
在盛夏忍不住的時候,她壓着聲音,尾音都在發顫:“傅霆骁……”
“叫我什麽?”傅霆骁沉沉問着,“在大宅的時候,你叫我什麽?”
他也好不到哪裏去,在這樣的環境裏,傅霆骁也在隐忍,但是看着盛夏的模樣,傅霆骁卻發顯得兇殘。
有瞬間,盛夏的大腦一片空白,又忽然想到了什麽,她脫口而出:“老公……”
傅霆骁的眼神瞬間變了,就好似草原上的鷹隼,銳利的盯着盛夏,一切都徹底的失控了。
就在這個時候,在床上的傅子修卻忽然轉了個身,在撲空以後,不知道是還在夢魇中。
又或者是別的原因,傅子修開始放肆的哭着,嘴裏一遍遍的喊着:“媽咪,媽咪——”
這樣的叫聲顯得凄慘無比,瞬間就讓盛夏回過神,明知道他們現在是在做什麽,但是盛夏卻想也不想的用力推開了傅霆骁。
傅霆骁錯愕的看着盛夏,是沒想到盛夏能這麽不管不顧。
他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但盛夏卻完全沒理會的傅霆骁,她的注意力都在傅子修的身上。
傅子修閉着眼睛,拼命的哭喊,一聲聲的叫着,盛夏當即就抱住了傅子修。
她在安撫着:“子修,我在這裏。”
因為傅霆骁在,所以盛夏并沒再自稱媽咪,這是安全起見,盛夏不想給自己惹來任何麻煩的。
而因為盛夏的聲音,之前還哭的一塌糊塗的傅子修就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他緊緊的蜷縮在盛夏的邊上,怎麽都不肯松手。
盛夏就這麽拍着傅子修的後背,在哄着,哼着搖籃曲,一直到傅子修再一次的進入睡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