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他一個人完全搞得惦。再說了,這裏也沒有什麽事情他會做的,他也就會種莊稼了。就那塊種土金蛋的地,種黃瓜也不知道能不能長得出來。
“你雇我們幫你種黃瓜啊,你一個人總幹不了所有的活兒吧。我們那塊地就給你了。”不得不說安平是個很精明的人,那塊地他們本來就是無償占有的,基本上大家對這麽一小塊地也不太在乎,而且這地方又偏到極至。其實一般情況下大家是不能随便就占在土地的,只不過這地方沒人來,也沒有管罷了。安平也就是想先讓袁浩答應他們,只要袁浩在這塊地上種黃瓜了,以後這塊地就自然而然的屬于袁浩的了,了不起每年交給政府一點兒費用。他們也不用擔驚受怕的在這裏躲着過日子了。如果有壞心腸的人發現他們在這裏種地,完全可以随便找個借口,就把他們趕走了。
“那塊地不是你們全部的家産嗎?”袁浩很是吃驚,他早就發現這是唯一的一塊能種莊稼的地,雖然小了點,但總比其他連草都長不出來的地要好太多了。
“這塊地種土金蛋也養不了我們五人,但如果種黃瓜的話,收益就大了好多倍。所以我可以把這塊地給你,你雇我們幫你幹活,到時分點吃的給我們就行了。”安平生怕袁浩不肯答應自己,連忙又說只要有點吃的就行了。
“可是,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養得活自己呢,怎麽雇你們呢?”袁浩對自己現在的處境都還沒有搞個清楚的。哪裏敢随便就答應他的要求。
“你當然能養得起自己,還可以過上很好的日子,如果你兩個月去賣一次十來斤的黃瓜,你是不用發愁食物的。”安心叫了起來。他很怕袁浩不請他們。
“再說了,你這個黃瓜可是獨家種植和銷售的,你一個人也忙不過來。而且以後,你種的多了,還是要慢慢請很多工人的。現在先請我們幾個,我們不僅能幫你在地裏幹活,還可以幫你處理一些對外的事務。”安平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說你自己很多都不懂的,還不是要靠我們來幫忙的。
“好吧,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養得起你們五人,不過明天先去看看那塊地能不能種黃瓜吧?”袁浩哪裏說得過安平,他原本就是一個很沉默的人,在家不受重視慣了,搞得他在外面也很有些自卑的。而且他自己吃過太多的苦頭,見過了太多受苦的人,見他們五人要這麽想方設法的讓自己雇他們,就只得先答應下來。
“就算養不起五人也沒關系的,養得起幾個算幾個吧。”安平見他松了口,連忙表示不一定要他五人都雇的。能雇一個算一個吧,總比五人都挨餓的強。
“哪剩下的人怎麽辦?”安心小心的問。
“這樣吧,你先雇安心,安全,安意三個人。我和安如兩個人還可以出去找點活兒幹的。”安平分派了人手。
“可是我要想你呢。”袁浩覺得這裏安平最有能力,很明顯他就是老大哥,這裏的事情都是他做主的,就袁浩自己來說也還得倚仗他去辦一些事呢。
“你放心,我也幫你做事,只不過不用你給我吃的。我和安如自己去外面找吃的。或者讓他們分一點吃的給我們。”安平連忙安撫他,他也明白這裏自己才最有能力,這弟弟們哪裏能獨擔一面的。可是自己不出去找吃的,他們去找豈不是得餓死啊。當然安如要稍微強一些,畢竟他年長一些,有經驗一些。
“好吧。我說實話,如果我能養得起你們,就一定雇你們幹活的。如果養不起,就沒法子了。”袁浩哪裏敢随便就保證幾個人的生活,他自己都還不知道能不能在這裏生存下去呢。但他又需要安平他們的幫助,再說了,他一個人寂寞的日子過得太多了,好不容易能有幾個人在一起生活,人總是想着有多幾個朋友親人的,在自己有需要的時候,會有人陪在身邊的。他對安平和安心還是很有好感的,所以他只得先答應下來。反正他空間裏黃瓜還是好種的,大不了多種些,時不時的偷偷拿出來賣。換了錢,買些營養液還是買得起的。
既然說定了,安心也沒有再說什麽話,卻明顯的高興起來了。他心裏就怕袁浩不管安平了,安平可是他最大的依靠,當然如果他有吃的,是一定不會不管安平的。安如心裏雖然不太舒服,但也知道這是最好的結果了,再說了就袁浩這個人,也不可能真正的不管他和安平的,只要他倆不是全部要袁浩來負擔就行了,倆人也不是沒出去打過零工的,多少還是可以賺點錢和吃的,不用擔心會餓死的。
安氏五兄弟是放下心了,可袁浩卻是無心睡眠了。一不小心跑到了千年之後不說,還是個連吃的都沒有的地方;好不容易有個空間,又不敢随便讓他人知道的;這剛剛賣了些黃瓜,說是可以換點吃的了,又多了五個負擔。這日子可怎麽過啊?他閉着眼完全睡不着,卻也沒有動,在心裏默默的想着事情。眼看着天邊泛白了,他才迷糊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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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重發一遍看看。
緊急逃亡
第二天,袁浩和安心倆人去那塊地裏看土金蛋了,安平和安如去找工作了。安意和安全兩個被分派去附近尋找能種莊稼的空地了。這兒其實很大的,就他們一家人,袁浩的意思是能不能再找出一塊地來,多種點東西,這一家六個男人,吃飯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呢。他又不能告訴大家我有一個空間,很好種東西的。既然想在這裏生存下來,就一定要在這裏尋找到自己能做的工作,就算是種田也行。
其實袁浩真不知道現在種田可不象在他生活的年代,農民這個職業現在可成了金饽饽。哪裏象他生活的時代,在外面打工的農民工們有時會開玩笑說,打個屁的工,什麽時候老紙一拍屁股走了,大不了回家種地去。其實說這話也只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為什麽出去打工,還不是因為種地賺不了多少錢。打工雖然也辛苦,但來錢稍微多一點,而且是每月都有活錢的。不象種田的,只有收獲的季節才能有錢,并且每年的收成還得和天氣相關,氣候好收成就好,要是每年夏天都來個洪水的,哪裏還有一點兒收成,根本上是連吃得都難混到口。有時候還得賣個好價錢,才能算有點錢了。
賣莊稼所得到的一點兒錢放在手上,一年的花銷也是得省着用的。如果家裏有個上高中或者大學的孩子,那家長更是得農閑時去打點零工的。一個農村家庭光靠種田,還得負擔孩子的學費,那日子過得肯定是緊巴巴的,不去打點零工哪裏過得去。不過現在去外面打工的也賺不了多少錢了,物價那麽貴,什麽都漲價,就是工資不漲的,很多人寧願回鄉去種田,農閑時就打點零工幫貼一下,日子也就差不多了。這普通人的日子都是這樣過的。
袁浩的弟弟在大城市裏上大學,四年下來十萬是要用掉的,而家裏的收成他自己心裏是清楚的,平均一年有個三萬左右,但這可是全部的收入,還得有成本呢,還得吃呢,刨去這些真剩不了多少。所以袁浩父親每年冬天都去建築工地上幹活的,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半用,這樣才能供一個兒子上大學。袁浩弟弟雖然用錢不太省,但在大城市,他那花銷也真不算多,現在的大學生活其實也很難的,你太窮了也會讓人瞧不起的,穿得太差別人也會笑話你。有時候集體生活中,最窮的那個人總是最受欺負的。袁洋算是個精明的小夥子了,但他在那種集體中有時候也顯得力不從心。因為大家無形中都排斥你,誰讓你家裏是種田的呢,誰讓你家窮呢,每月就那麽點兒生活費,不敢随便和同學們出去消費,很多活動也不敢參加。這樣的日子,真的不好過。父母也是明白這種事情的,所以才會盡可能多給兒子一些錢的。
就袁浩自己來說,到東莞這種地方,也是受了不少有色眼光的,在建築工地上幹活的人一出去,別人就知道這是民工,就連坐公交車也格外受歧視。大家總是随身背着大蛇皮袋子,一點兒破爛行李的,一上車別人就知道你是民工,大部分人都恨不得離你遠一點兒,生怕沾上什麽氣味兒了。每年的春節,火車站最能體現這種情況,滿地的人帶着大量行李的都是這些人,他們節省慣了,錢也來得格外辛苦,所以大家都是顧不得形象的。如果你經常春節去火車站,你一眼就能分出哪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