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劫後餘生,甜蜜合體(三)
艾寶華、艾茉莉、趙美妍、程愛蓮,四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擠在狹窄的單身公寓,擡頭不見低頭見,成日吵架,雞飛狗跳。
艾寶華這日有事出門,飯桌上只有艾茉莉,程愛蓮,趙美妍三人。
趙美妍偏着頭,一手搭在桌邊,一手拿筷子翹飯,語氣刻薄:
“要我說,這命啊,有時候還真的不能不信。當初寶華娶我進門,酒店的生意那是蒸蒸日上。現在娶了你這個掃把星,公司公司丢了,房子房子沒了,窮得差點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程愛蓮冷笑:“我不信命,就信因果。要不是你們母女當初對艾可欣做得太絕,她能回來報仇,能把我們趕出來麽?”
艾茉莉冷眼:“喂,臭小三,你怎麽跟我媽說話呢?”
程愛蓮呵了一聲:“小姑娘,說話過過腦子,你媽當年也是插足別人家庭的第三者,我是小三,她就是小三鼻祖。而你,當年也是個上不得臺面的私生子。”
趙美妍氣得手抖,“你說話怎麽這麽難聽啊?要不是寶華求我,你就算跪在地上我也不可能讓你住進來!”
程愛蓮吃了口魚,“房子是華哥的,輪不到你來同意。”
“這什麽話?當初寶華就是把房子給我們母女住的你不知道嗎?”趙美妍語無倫次:“你……你,你這種人,你媽沒教過你道德倫常,沒教過你禮義廉恥嗎?破壞別人的家庭,還有臉了。你以為你給寶華生了個兒子你就了不起了是不是!”
她又拍桌子又破口大罵,程愛蓮卻在對面吃得津津有味,于是更加氣憤,手往桌上一拍:“這個飯我不想吃了!”
艾茉莉去勸她:“媽,你氣歸氣,別不吃飯啊。現在我們家裏有困難,吃的雖然沒有以前好,但好歹也吃一點嘛。等爸爸回來我跟他說,讓他罵她。”
她好說歹說,趙美妍就是傲着不動,等着程愛蓮這個“妾”給她這個“妻”道歉。結果程愛蓮不但沒道歉,反而在吃飽後起身,端着菜碟子就倒進了馬桶。
趙美妍驚訝大罵:“你幹什麽你!”
程愛蓮無辜地聳肩,“你不是說你不想吃了嗎?那我只能倒掉了。華哥晚上才回來,他可不喜歡吃剩菜。”
于是,趙美妍朝着筷子朝她砸去,“你太過分了你!你有媽生沒媽教啊?你知道一條魚多貴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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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現在他們每天精打細算,開源節流,魚要一周才能吃上一次。
三個女人扭打成一團,等艾寶華回來,入目的便是滿地的飯菜油湯,一片狼藉。
不過,他倒是沒工夫處理這三個女人的事。因為子公司的項目書在艾可欣出事前一天拟定完成,加上當天的威亞的确被人做過手腳,艾寶華自然成了第一個懷疑對象。
“警察同志,要我說多少次啊,我真的跟艾可欣的意外沒有關系!”
艾寶華的襯衫扣子被肥膩的肚腩撐爆了一顆,臉上的汗擦了又擦,在警察局狼狽極了。
“我也是她出事之後才知道的。是,我是不怎麽喜歡這個女兒,但我不至于去殺她啊。而且我有老婆有孩子,沒必要擔上殺人的罪名吧?”
好說歹說,查了又查,警察才終于放他回去。而那個陌生人的電話,他死咬着沒松口。傻子也知道,當時對艾可欣下手的就是這個幕後人,如果查出他們有聯系,他的身份,就是從犯。
而此時此刻,A市的南面,柳莎莎的高級公寓裏,正籌謀着一出黑色的陰謀。
“跟你想的一樣,艾寶華被盯上了。”柳莎莎倒了兩杯香槟,将其中一杯遞給對面的女人。
對面的女人戴着半張面具,面具下是車禍不慎毀容的臉。她兩手接過香槟,垂眸,看不出表情。
“艾寶華不敢把電話的事情說出去,這樣,警察永遠不會懷疑到我們身上來。”
柳莎莎的臉色一沉,“是你,不是我們。”
女人的表情黯淡下去,如鲠在喉,“我知道。”
她叫朱清,也是她在背後出謀劃策,柳莎莎才能想到這麽萬無一失的辦法。
先是在威亞上做手腳,害艾可欣墜河。那天艾可欣被救雖然立即封鎖了消息,但潛伏在劇組的朱清已經将一切消息都掌控下來。她知道,霍俨一定會去查威亞,于是連夜給艾寶華打了電話,騙他艾可欣已死,讓他在董事大會上做點手腳。
如此,艾寶華便被包裝成了“害艾可欣之後狗急跳牆分割財産”,而她和柳莎莎,便能全身而退。
“就是艾可欣沒死,可惜了。”柳莎莎不滿意地咋舌,美麗的面孔說着惡毒的話。
朱清欲言又止,“其實,那天她差點出事,霍俨也在現場。”
“什麽?”
“她......”朱清知道這話柳莎莎不愛聽,但她還是如實說了,“她買了一束玫瑰花去探班。”
“好了,你不用說了。”柳莎莎的興致被掃得一幹二淨,将酒杯往吧臺一扔,表情陰沉,
朱清不想隐瞞,咬了下後槽牙,索性開口點破現實:“莎莎,有時你可能需要接受現實。那天我就在現場,我看到了,艾可欣出事,霍俨像瘋了一樣。你也知道她平時的情緒一直都沒什麽起伏,不會失控的。如果艾可欣有什麽三長兩短,最難過的,一定是霍俨。”
迎接她的,是柳莎莎一記反手的耳光。“啪”的一聲,抽碎了所有的靜好。
柳莎莎的眼神帶着痛苦和恨,咬牙道:“就算霍俨不喜歡我,我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懂麽?”
朱清愣了一愣,嘴唇繃成一條線,垂眸,點頭。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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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因為家財散盡四處遷怒,有人因為機關算盡棋差一招而不甘,艾可欣,卻因為劫後重生,參加半夏舉辦的慶祝舞會。
在內蒙,艾可欣經常跟着養父母一同去參加篝火舞。二三十人圍着熊熊燃燒的篝火,享受多人的熱鬧和狂歡。那時大家看重的是其樂融融的氛圍,對動作本身的要求不高。不像現在,對每一個舞步的距離都要求極嚴,稍不留意就——
“嗷!”艾可欣叫出聲,明明是她踩了霍俨,她卻叫得比誰都大聲,“我又踩到你了。”
霍俨笑笑,将她放下的手重新拉着擡起,一手扶着她的肩胛骨,一手交握着她的手,重新邁開舞步,“剛開始都是這樣的,沒事,再來。”
為了教她跳交誼舞,霍俨特地學了男步,結果她一小時會了,艾可欣還在原地左腳踩右腳。
“我的腳太攪和了。要是在腳上纏兩根毛線,我都能給你織件毛衣。”
于是,霍俨便手把手地帶她,包括手要放哪裏,第一步應該怎麽邁,腳步的幅度應該多大。艾可欣一遍一遍地重複,腦子表示會了,腳卻沒有。
“哎喲!”
在一個交叉前進的舞步中,她邁腿前忘了解開交叉的步伐,一個重心不穩,往前撲去,将霍俨壓到身下。
霍俨防着她這一手,倒向地毯時手臂往後一撐,只是坐到地毯上,上半身與地面成六十度,支撐着艾可欣,兩人的正面緊緊貼在一起。霍俨清晰地感受到來自DCup的重量與花團一般的綿軟。
老實說,她天生身材瘦削,成年之後一直維持在BCup的尺寸,屬于亞洲人的中等水平,從未觸碰過如此渾圓豐挺的胸脯。
低頭,才發現艾可欣胸前的扣子已經崩開了一顆,露出性感蕾絲布料包裹的雪白的□□。艾可欣的左胸有一顆紅色的痣,宛如伏在細密白雪上的胭脂,明亮,刺眼,将霍俨的心口燙了個洞。
須臾間,心下縱火,眼神熾熱。霍俨盯着紅痣停頓兩秒,擡眸時,眼神不再清白。
“丫頭,傷都好了。”
艾可欣不明白這人為什麽說這個,以為只是關心自己剛才有沒有摔傷,于是将上半身起來了一些,說:“哦,沒事,都沒摔到。”
下一刻,身體就被一股穩健的力量擡起。
“哎!”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發現已經被霍俨打橫抱了起來,徑直朝着卧室走去。她震愕不已:
“霍爺,你你你哪來這麽大力氣!”
霍俨的呼吸俨然加重,溫柔的話語已經壓了一股灼熱燃燒的欲。
“丫頭,我等不了了。”
她,霍俨,要用盡畢生溫柔帶這丫頭去那巫山看一場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