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好酒
成念嬌把釀制好的果子酒運到村頭的酒鋪。
成大光一看見成念嬌便笑得合不攏嘴,“阿嬌,你的果子酒可算來了。”
有兩個人剛買了米酒和果子酒從酒鋪離開,成念嬌覺得那兩人有些面生,“大光叔,那兩個人是何人,怎麽看着有些面生。”
“那兩個是鄰村的,張屋村的人,聽說我們這的果子免費試飲,味道還不錯便過來試試了,結果一試覺得不錯,把剩餘的果子酒全買了。”
成念嬌臉上一喜,“那真是太好了。”
“對啊,”成大光點點頭,“還好你今天又運酒過來了,不然人家來買果子酒,沒了酒,我都不知道得跟人家怎麽說。”
成念嬌輕咳了一聲,“大光叔,那些果子都是用村裏的野果子釀制的,果子也采摘得差不多了,賣完這一批,就真的沒得賣了。”
成大光臉上的喜色漸漸變無,有些愕然,“那怎麽辦呀。如果我這沒有果子酒賣了,那些客人不上門了可得怎麽辦呀?”
“大光叔,其實我今天不但帶來了果子酒,還給您帶來了更好喝的酒。”
成大光的臉由陰轉晴,“是嗎?那趕緊拿給我嘗嘗。”
成大光帶着成念嬌走入酒鋪,遇見剛睡醒的成景仁,成念嬌一想到成景仁那天的模樣便百般感受湧上心頭,張了張嘴,只喊出了一句爹。
成景仁看了成念嬌一眼,他的唇動了動,似乎有話要說。
在成念嬌的注視下,他突然轉過身,嗯一聲地點點頭便踏出酒鋪離開了。
成念嬌看着成景仁的背影有些發愣。
成大光舉起手在成念嬌的面前晃了晃,“阿嬌……”
“嗯?”成念嬌回過神,“大光叔……”
“哎呀,你就別理他罷了。他就是這樣的人,表面裝着像個沒事人一般,其實心裏卻很關心你的,他還向我問過你的事呢。”
“是嗎?”成念嬌笑了笑,眼看着成大光還要說話,她把桌上的酒壺推向成大光,“大光叔,您嘗嘗。”
“好。”成大光接過成念嬌遞過來的酒壺,便迫不及待地打開了,有了果子酒的經驗,成大光相信成念嬌所說的好東西一定不會差到哪去的。
果然,才一打開酒壺一陣濃濃的酒香便撲鼻而來,成大光忍不住用力地吸了一口氣。
湊近鼻子前一聞,酒氣更香了些,他整張臉興奮得通紅,“好香的酒,我常年釀酒賣酒。可我從未遇過這麽香的酒,比陳年的老酒還要香上幾倍。”
說完這些話,成大光口中的口水都快滴下來了,他二話不說,拿起酒壺湊近嘴邊,大口地喝了一口,酒味醇馥幽郁,入口綿、落口甜、飲後餘香。
他的雙眼不由地發亮,“好酒,好酒!”忍不住提起酒壺又飲了一口,“簡直是回味無窮呀。”才過一會,成念嬌帶來的小酒壺便見底了。
成念嬌倒是不催促,她就知道任由成大光把酒喝完,成大光是個酒鬼,對這酒一定感興趣,又怕他喝醉了,于是只帶來了一點。
“阿嬌,你這酒是從哪得來的。可真不是一般的好。”喝了些酒,可成大光臉色自如,一點也不像喝了酒一般,只是微紅的雙眼出賣了他。
成念嬌輕咳了一聲,“酒是你的酒。”
成大光的雙眼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看着成念嬌,“不可能的……我的酒沒那麽好。”成大光倒是個老實人,“阿嬌,你就老實說吧,你這酒是從何處得來的。如果還有,多少錢都好,我要買。”才喝了那麽幾口,根本就不過瘾,不過這酒容易醉人,才喝了幾口就比他平常喝了一壺還要上勁,風一吹,酒氣上腦,竟覺得有些眼花。
“酒是您的酒,不過還需經過我加工過才有了這口感和純度。”成念嬌挺直腰坐在一旁,又一次的主動權落在她這邊了,她要好好把握。
成大光拍了拍頭,覺得肯定是自己喝醉了,不然他聽到的話怎麽聽起來怪怪的,“阿嬌,你停一會,你說得話怎麽讓我越聽越糊塗了。大光叔我醉了,一定是醉了。”成大光擡手拍了拍臉,似乎想讓自己清醒一些。
成念嬌嘴角抽了抽,正色道,“大光叔,你沒醉,我說的是事實。”
成大光眉頭皺了皺,“阿嬌,你知道你說的這話是什麽意思嗎?不是大光叔說你,有些話不能亂說,有些功不能亂認。你小小年紀的可別學那些人,說謊可不是什麽好習慣……”成大光以長輩的身份在教戒成念嬌,他覺得年紀小小養成說謊的習慣總是不好的。
雖然成念嬌能釀制出味道不錯的果子酒,但是這般好喝的米酒連他這個經驗老道的師傅都釀制不出來,成念嬌又怎能弄出這酒。
“大光叔,我的樣子像說謊嗎?”成念嬌的眉頭皺了皺,不想和成大光在此糾結這些有的沒的,她還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
成大光抿着唇打量着成念嬌,最終搖了搖頭,“不像。”
成念嬌點點頭,“那是當然,我是很認真也很真誠地過來跟你談這筆生意的,你若是不喜歡和我聊下去也無妨,我可以繼續去找別人,我若是把這個方法告訴了別人,怕是沒人會繼續關顧大光叔您的酒鋪了吧。”雖然在果子酒上成大光确實幫了成念嬌,但是目前她繼續用錢,只能用激将法刺激刺激一下成大光了。
成大光愣了愣,他是想不到成念嬌竟會要挾他,“阿嬌,你……”
成念嬌淡定自如地擡起手拂了拂衣服的褶皺,“大光叔,我不急的,我有的是時間,你若是不想和我聊,那我就不打擾您了。”說着成念嬌站起了身,準備離開。
她的心撲通撲通地跳得很厲害,但是表面如常,表現得淡定自如。她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了,就怕時間趕不及,但是在外人面前卻不得不表現得如此淡定。
轉過身的成念嬌有些急了,成大光竟然遲遲未有反應。她心慌得很,但是又不敢表現出來,她擡起腳又走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