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魔女C.C的法則

第3章 (3)

他捏得生疼，飛坦的手勁充分地讓C.C感受到他此時難以抑制的心情。琥珀色的眼睛裏也慢慢溢出冷光，C.C諷刺一笑，“飛坦，你不就是想試試不死的能力麽？直接從心髒開始吧。”

“我想要做的，可不僅僅是殺你那麽簡單。”飛坦低頭，目光在C.C臉上來回掃視，不放過她臉上出現的一絲一毫的細微的表情變化。接着用不緊不慢的語調說，“我比較好奇，你是怎麽做到不死的……劃爛你的皮膚，捏碎你的骨頭，在保持神經系統完好和骨架承受能力的情況下把多餘的肉剔掉的話，你是不是還能感覺到空蕩蕩的四肢上的筋脈在抖動？你所說的不死是指身體完好的情況下不死，還是指能在身體不完全的情況下吊着一口氣呢？”

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撫摸着C.C的臉頰，然後下滑到她的脖頸，握住她的脖子挑釁似的用力掐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10：全職獵人10

兩片薄唇緊抿成一條線，C.C雙手捏成拳頭，飛坦的話喚起她記憶深處最不願意回想的回憶。剛剛他的聲音和那些記憶裏的畫面重合在一起，在保持清醒的狀态下感受自己骨頭被一點一點地碾碎，那種疼痛就算是過去了幾十年，C.C想起來依然覺得疼痛感還留在她身上。

精致的臉上覆上一抹蒼白，飛坦看出C.C打從心底的恐慌，傷口縱橫的唇勾起一個愉悅的弧度。

“那麽，就先讓我見識一下不死的能力吧……”

飛坦的雙手捧着C.C的頭，并沒有過多的用力，只是很平常的手法，幹淨利落地一轉。喀拉一聲脆響過後，C.C的腦袋就像被卸下的木偶的頭，歪倒在一邊。

綠發披散下來遮住了C.C的半張臉，頭發下露出的一只琥珀色的眼睛失去了光輝，美麗的顏色蒙上一層灰暗。眼睛的失焦代表她的意識消失了，飛坦伸手去試探她鼻息。

“這女人斷氣了。”

飛坦捧起C.C歪到一邊的腦袋，幫她扭轉回正常的姿勢，然後雙手抱胸站在一邊等着她“複活”。

脖頸劇痛的一瞬間C.C死亡了，但這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她的意識來到了C世界。脖子上的疼痛感覺不到了，在C世界裏，C.C是絕對的主宰，她可以避免任何傷痛。

可是，為什麽她會來到這裏？

C.C望着空蕩蕩的宮殿，臉上的表情是少見的茫然和無措。

這裏的入口和出口都是世界的各大遺跡，她并沒有能力可以在遺跡之外的地方進入。不對，C.C差點忘了，C世界是由世界上的人類心的靈與記憶集合構成的，而這裏已經不是她所存在的原來的世界了。按道理來說，C世界應該因此瓦解，為什麽看起來和平常沒有區別呢？

還沒能來得急深入思索這其中的原因，C.C的意識突然模糊。這模糊的狀态持續了有幾分鐘，再度清醒C.C清晰地感覺到脖頸的疼痛。脖子上的骨頭錯位了，呼吸道被錯亂的骨頭給堵住，C.C醒了但是她無法呼吸。這種感覺和被扼住喉嚨沒什麽區別，再這樣下去她可能要因為缺氧再死一次。

飛坦在C.C的雙眸忽然亮起生命之光的時候就察覺到了，八分鐘不到，這女人就有了複活的跡象！琥珀色的眸子恢複了明亮之後，C.C的手指也跟着動了一下。高聳的胸.部微微起伏，一系列的生命活動跡象恢複正常，不過C.C的臉上卻是一副難受的表情。

眉頭緊緊皺着，C.C擡手捏住自己的喉嚨，用力一掰。細微的骨頭移位的聲音過後，C.C俯下身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C.C嘴裏咳出來一股血腥味，這是一種令人作嘔的鐵鏽味，令她很厭惡。

低着的頭看見面前的地上出現一雙腳，赤裸瑩白的腳掌踩在冰涼的地面上，C.C擡頭順着這雙腳往上看。白色的病號服穿在飛坦身上毫無違和感，這樣看起來他就是個幹淨美好的美少年。事實上C.C已經了解到飛坦只是個外表美麗而內心陰暗醜陋的變态施虐狂！

飛坦很滿意在C.C眼睛裏看見了類似仇恨的情緒，他就喜歡看手底下痛苦掙紮的人歇斯底裏的模樣。那種恨不得殺了他或是難忍到想要殺了自己的樣子，最讓他有淩虐的快感。

“真是有趣……”

這就是複活？

“還需要自己扳正腦袋麽？”飛坦自言自語一樣說着，“要是我把它整個削下來，你需要自己去撿回來？真是有趣……”

俠客嘴裏啧啧有聲，一方面感嘆下C.C令人驚奇的複活能力，另一方面也為這他看着挺順眼的女人嘆息一下。飛坦那家夥一連說了兩次有趣，這說明現在誰也阻止不了他，要是他放開了手去玩，說不定最終精致美麗的C.C小姐要被玩成一堆碎肉呢。

真是想想就不忍直視，可是要是不讓飛坦盡興的話，那家夥欲求不滿可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的。

俠客拿過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托在手裏走了，轉過身還聽見飛坦低沉的的聲音，“那麽試試看吧……”

在飛坦再次動手之前，厭惡和憤怒讓C.C猛地繃緊了身體，C世界的通道随着她的意念在這一瞬間打開。一個灰色漩渦狀的洞口憑空出現在C.C身後，她像是有感應似的，猛地推開面前的飛坦，疾退幾步雙腿一蹬身體後傾倒入灰色漩渦裏。

飛坦反應飛快，伸手捉住C.C的幾縷頭發，扯着她在通道關閉的前一秒沖進C世界裏。

俠客和庫洛洛緊接着出現在通道口打開的位置，但是晚了一步，灰色漩渦消失了，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兩人對視幾秒，都在對方眼睛裏看到了驚疑不定——那個女人果然還隐藏着其它能力。

“我有預感，飛坦要倒黴了。”撐着扶手從二樓一躍而下，瑪奇涼涼地說了句。在庫洛洛、俠客面前徑直走過，走進廚房從冰箱裏拿了一桶冰淇淋出來。

“什麽意思？”俠客湊過去。

庫洛洛看了看對這件事顯得毫不在意的瑪奇，也回到自己剛才的位子上坐着，“飛坦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C.C之前說過，飛坦是她的契約人。她剛剛賦予飛坦停止時間的能力，還打算靠他來終結那個所謂的詛咒，所以她暫時不會讓飛坦死。”

勺子捅進桶裏挖了一大勺咖啡味的冰淇淋，瑪奇看了庫洛洛一眼，“都是他自找的。”冰淇淋塞進嘴裏，冰涼的甜味和苦澀的咖啡混合在舌尖上融化，她很喜歡這種甜中帶苦的味道。

俠客有些意外，瑪奇這是在怪飛坦？“你好像挺喜歡C.C那個女人。”

拿着勺子的手停頓了一下，接着往咖啡色的冰淇淋桶裏反複攪拌。想起C.C那雙平靜無波的琥珀色眼眸，瑪奇若有所思，“只是覺得……某些方面她和自己很像。”

從C.C的眼睛裏，瑪奇看到的是經歷過風霜洗禮之後的冷漠。也許別人會誤會那是什麽都不放在眼裏的冷傲，事實上可能只是沒有什麽東西能讓她在乎了。那是一個孤獨者，但她所承受的不僅僅是孤獨，還有深深的疲憊。

作者有話要說：

☆、11：全職獵人11

C.C開啓了C世界的通道，卻在進入的一瞬間沒有想到飛坦也拽着她的頭發撲進來。

後背貼着堅硬光滑的石板，C.C被飛坦壓着倒在地上，毫不畏懼地直視騎在她身上的男人，C.C冷哼一聲。

飛坦雙腿跪着緊緊将C.C的手臂壓制在她身體的兩側，一只手按着她的肩膀控制住她的上半身，另一只手手裏已經拿住了他的武器一把黑傘。鋒利的傘尖抵在C.C的脖子上，只要C.C一有異動飛坦馬上就讓她人首分離。

迅速環顧四周，這就是C.C的空間能力嗎？上次飛坦被她拉進來過一次，不過那時候空間裏一片漆黑，飛坦看不清全貌。這次飛坦将這裏的全貌看清了，這是一座漂浮的宮殿，落日黃昏的陽光把宮殿整個披上了一層金黃色。這裏除了一座宮殿就什麽都沒有了，空蕩蕩的大殿一眼可以從頭看到尾。

C.C斜眼看了看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器，不屑地冷笑一聲，“你認為這東西能威脅得了我？”

飛坦看着她不屑的笑容危險地眯起眼，“我知道你不會死，但是我有幾百種辦法讓你比死了還要痛苦，要試試看嗎？”

“不好意思，我沒有興趣。”C.C歪頭看他，“倒是你，要不要試試？”

就在C.C話音剛落，飛坦渾身僵硬了。一雙金眸由于震驚而睜圓，念能力從飛坦身上鋪天蓋地地沖出來，高強度的念壓肆虐了整個宮殿。

C.C就像沒有感覺似的，先是推開壓在她身上的飛坦，揉着被壓疼的手腕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全身僵硬在地上不能動彈的飛坦，C.C突然沖他燦爛一笑。

“那麽，就開始吧。”

揮揮手，宮殿的石柱上憑空伸出兩條粗大的鐵鏈。鐵鏈像是有意識的，分別卷住飛坦的兩只胳膊，一圈一圈纏繞上去，漸漸收緊。過了幾秒，鐵鏈已經用力地勒住了飛坦的兩條手臂，深深地勒進他手臂上的肌肉裏。雙腿也被從地底伸出來的鐵鏈捆綁成一條直線，胳膊感覺到拉扯的力量，飛坦的雙臂被扯成V形吊起來。

C.C沒有給他的身體施加漂浮，腳上的鐵鏈連在地上，飛坦被迫承受着自身的重量和來自上下兩端的拉扯之力。眼看飛坦的身體被崩到了極限，C.C才停止鎖鏈的拉扯，“這樣，你就沒有反擊的餘地了。”

說完這句話，C.C解除了對飛坦身體的制約。

砰一聲巨響，鎖鏈被突然猛力拉扯而繃緊。

判斷失誤，原來這還不是他的極限啊……C.C面不改色地動了動手指，指示鎖鏈分別往三個方向用力，直到飛坦忍不住噗一口噴出鮮血，C.C才命令鎖鏈停下。

此時飛坦的身體已經被拉扯到一個絕對不能再試圖用力的狀态了，C.C走過去。從地上緩緩飄起，飄到被吊着的飛坦的面前。

純白的病號服上沾染了飛坦噴出的血，看着異常惹眼。C.C伸手擡起他的下巴，飛坦脖頸上都是暴起的青筋，雙眼睜圓了死死地瞪着她。

C.C輕輕替他擦去唇邊的血跡，目光在他臉上徘徊，“抱歉，一下沒有掌握好力度。不過，這對你來說僅僅只束縛了你的行動能力而已吧。你的身體，明明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強……嗯！”

話音突然頓住，C.C抿住唇，收回捏着飛坦下巴的手。拇指上染了血跡，不只是替飛坦擦去血跡時候染上的血，還有剛剛被他突然咬中指腹從手指上的牙印裏滲出來的血。只是一瞬間C.C及時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但是上面留着的牙印也深可見骨。這家夥是要把她的手指咬斷麽？

C.C抿唇不語，兩指指腹輕輕相互摩挲，鈍痛過後是輕微的麻癢。不過幾秒的時間，C.C擦去手指上的血跡，指腹的地方牙印和傷口都消失了，手指上的皮膚恢複完好。

飛坦這家夥……C.C看到他的眼神，雖然他正被制約着，但在氣勢上他完全沒有示弱。深紅色的舌丁伸出唇外，舔舐剛剛C.C手指上滲出的血，嘗到了血腥味的飛坦眼神看上去更加瘋狂。

到底是有怎樣的經歷才會讓他變成這樣一個暴虐的人？

“飛坦，把你過去所遭受的一切，展現在我面前。”

随着C.C的命令，腳下的宮殿石板突然像水波一樣晃動了一下，漸漸一副畫面顯現出來。

那是一個藏藍色短發有着一雙漂亮金色鳳眼的小男孩，他佝偻着嬌小的身體在堆積成山的垃圾堆裏一點一點地翻找着什麽。找了一會兒突然他像是發現了要找的東西，雙目放光地從一堆腐爛的泥土裏挖出了半塊髒污的面包。咽了一口口水，小男孩明明看起來很餓了，但他沒有立即就吃掉。

大概是沒有胃口吧，C.C看着那半塊已經看不出原本顏色的面包，皺了皺眉。飛坦小時候是流浪兒童嗎？

小飛坦把面包緊緊地攥在手心裏，回頭看了看，确認周圍沒有人才趕緊将這半塊面包塞進嘴裏胡亂咬了幾下吞下去。

飛坦低頭看着畫面中瘦小的自己，對他來說那是很久遠的記憶了，原來三四歲的自己是這副弱小的模樣嗎？膽小謹慎、弱得随便一個成年人一只手就能把他捏死。

他每天就靠着垃圾堆裏別人遺棄的食物為生，只有比他強的人在這一片掃蕩過後他才能遠遠地靠過去撿一點東西。流星街中心有幹淨新鮮的食物和水，但那不是飛坦可以觊觎的，沒有力量的他只能像蝼蟻一樣活着。

記憶畫面飛快地流轉，飛坦又長大了一點，還是一副瘦弱的小身板，但眼睛裏閃動的情緒和瘋狂已經有了現在的影子。他成為了強者的男寵，自從第一次被一個比他強大的男人強上之後，飛坦就失去了他唯一擁有的東西——自由。

他可以忍受自己活得像個蝼蟻，但卻不能忍受被剝奪自由和身為男人的尊嚴。

成為那個強者的男寵之後，飛坦每一天都生活在屈辱與反抗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12：全職獵人12

畫面裏的飛坦渾身赤.裸，男人剝光了他的衣服，把他按在窗臺上。這是一間監獄一樣的由黑色石頭砌成的房子，飛坦的腦袋被按到窗臺外面。這個窗戶很高，從這裏往外看能看到很遠的地方，一座一座垃圾山和流星街灰蒙蒙的天空。

房子外圍都是高手，他們是這男人的手下。擡頭看見頂樓窗臺，他們看見飛坦精致的臉頰上都是汗液和被顏.射剩下的白濁，一個個臉上挂着下流的笑容。

瘦弱的身子被身後的男人推得一下一下撞在窗臺上的鐵栅欄上，飛坦雙手捏緊了鐵質的欄杆，恨不得就這樣捏斷了沖出去。可是他做不到，這裏到處布滿了男人的念力，那種強大的力量讓他本能地恐懼。

每一次，飛坦都會抵死反抗，但是每一次的結果都是他用盡力氣之後只能任人擺弄。他也在不斷變強，可是無論如何都傷不了男人一根頭發。

直到有一天，他在一次的逃亡中遭到念能力者的襲擊打開了精孔。

巨大的火焰吞沒了這個囚禁了他兩年的地獄，初次爆發出能力的飛坦力竭暈倒，也就是在這一天他遇到了那個黑發黑眼的少年——庫洛洛魯西魯。

回憶的影像是沒有聲音的，C.C一言不發地看着，面前的飛坦渾身殺氣，眼刀子已經在她身上淩遲了千百遍。

“原來如此，就是因為那個男人喜歡淩虐柔弱的少年，而你被他連續淩虐了兩年，所以才會養成這樣暴虐的脾氣。”C.C手一擡，地面上的一切影像就消失了。

“女人，為什麽你能看到我的過去。”

“因為我是這個世界的神，這裏的一切都由我控制。”C.C解釋，她擡起的手上突然出現一條黑色的鞭子，不長不短剛好合手。

“神？”飛坦不屑地嗤笑一聲，這女人竟然大言不慚地說她是神。這裏不就是她創造出來的一個空間而已，他就不信破不了！risingsun的發動條件是他的怒氣值，這個條件早就達到了，但是飛坦剛剛就試過了，他現在無法發出能力。

是這女人刻意下的制約還是這個空間本身制約了他的能力，飛坦不甘心地嘗試了好幾遍，結果都只是造成他身上的念壓越來越強。念壓會給C.C帶來一定的影響，但是卻無法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C.C拿着手裏的鞭子，手掌撫過粗糙的鞭身，突然毫無預兆地一鞭抽在飛坦身上。

啪——鮮紅的一道痕跡印在白色病號服上，從這鞭子的堅韌程度來說飛坦能輕易判斷出這是刑具——用來刑訊的東西。本來應該撕裂他的衣服甚至扯破他的皮膚，但因為C.C的力氣太小，所以只是造成并不嚴重的淤血。

被刑訊，飛坦并不在乎，當他拿起小刀從別人身上割下皮肉的時候他就随時做好了被千倍百倍報複回來的覺悟。但是C.C撓癢癢似的的刑訊，讓飛坦覺得好笑。身體被鎖鏈崩到極限，胸腔裏湧上一股血腥味，飛坦無所謂地又咳出一口血。

一連十幾鞭子過後，C.C有些厭煩了，“你看起來很悠哉啊，看來這東西根本傷不了你。”

C.C扔掉手裏的鞭子，随後變出一把尖刀。刀刃在飛坦胸膛上劃了一個深刻的十字，鮮血像泉水一樣從開裂的傷口噴出來，C.C一雙手頓時沾滿了鮮紅。

“疼了嗎？”看着飛坦漂亮的臉，C.C在他臉上沒有看到痛苦的表情，只看到了陰冷和殺氣。“看來還不夠。”

還不夠，C.C要讓飛坦厭惡她、痛恨她，恨到分分鐘都想殺了她。

契約失敗得已經夠多了，C.C不想這次又是做無用功。

只要讓飛坦痛恨她，就能避免因為愛這種無聊的事情而使契約失敗了吧。

“我從來沒有刑訊過別人，所以還是個新手。”C.C一邊說一邊變出各種各樣的刑具，飛坦一件一件看過去很快就發現她變出來的都是剛才他的記憶畫面中出現過的東西，全部都是那男人在他身上用過的，一點也不陌生。

“不過，請相信我，一定能完成一次漂亮的刑訊。”C.C自信一笑，左手打開一個電鉗，右手在飛坦身上摸索了幾下，然後用電鉗準确地夾住他的乳.首。

十萬伏特的電壓足以把一個成年的人電導休克，C.C直接開到一百萬伏特，看見飛坦驟然緊縮的眉頭滿意地勾了勾唇。

繩子用不上，飛坦現在已經被捆綁着了，C.C把繩子扔到一邊。

“這個是什麽……”C.C拿起一個奇怪的東西，“貞操帶？”

飛坦猛地擡頭看清楚C.C手裏拿着的東西，金眸突然睜圓了。男性貞操帶絕對是對男人尊嚴的嚴重侮辱，安在下.身之後每動一下那個地方就要被千萬根針紮一樣疼痛。

一直在觀察着飛坦表情的C.C了然地點點頭，“原來你害怕這個。”

“混蛋！誰會怕！”飛坦牙根咬得喀拉卡拉響，理智阻止他不要出聲不要說任何話，這種時候他越是露出自己的情緒就越能引起刑訊者的興趣。飛坦就是個刑訊專家，所以很了解刑訊者的心态。

“是嗎，那就試試看。”

庫洛洛和俠客在基地等了很久，瑪奇和窩金在庫洛洛下了自由行動的命令之後就離開了這個城市，飛坦自從前兩天消失在灰色漩渦中之後就失去了聯系。

庫洛洛認為只要守在基地，就能等到飛坦出現。

果然，第三天，灰色漩渦出現了，飛坦像是被驅逐一樣從漩渦裏飛出來。艱難地翻了個身，飛坦一手撐地單膝跪在地上，勉強站穩。

庫洛洛看見飛坦渾身沾滿了血跡，他身上的病號服看不出原來的顏色，胸膛上衣服被劃爛，深刻的十字印在他胸口。額前的劉海被汗水打濕，眼臉下一片青黑色，一看就是受了嚴重的傷。

維持這個半跪的姿勢不到幾秒，飛坦昏迷過去。

“恨我吧，你還太弱了，等你足夠強大，我會回來找你。”

綠發女人的話像魔咒一樣，一遍一遍鞭撻着飛坦的自尊，即使在昏迷中他的腦海裏依然回響着C.C說的這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 準備進入下一個世界，倒計時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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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黑執事1

C世界裏只剩下C.C一個人，坐在宮殿的臺階上看日落。從這個角度看黃昏是最美的，可惜C.C并不喜歡黃昏。

身邊是扔得亂七八糟的刑具，宮殿的地磚上染了飛坦的血，血腥味很重。C.C不舒服地皺了皺眉，揮手讓這些礙眼的東西消失。

那樣折磨飛坦并不是C.C的本意，但為了這次的計劃，她只好冷酷到底。希望下次見面飛坦已經把他的Geass修煉到了成熟階段，C.C相信只要飛坦知道自己有能力殺了她，他一定會毫不猶豫那樣做。

C世界的出口有八個，分別連接着世界八大遺跡。這八條通道C.C都很熟悉，但那只是過去。現在的C世界并不只能連接遺跡，它可以憑C.C的意識控制，在遺跡之外的地方也能開啓。而C.C現在所在的世界也不是她原來的世界了，那麽這八條通道又會連接到哪裏呢？

C.C選擇了第二條——凱斯特漢默遺跡通道口離開。

一腳踏出灰色漩渦，C.C的視野裏一下變暗。擡頭看天，現在是黑夜，一輪圓月挂在天上。這裏不是遺跡內部，C.C環顧四周，這裏的環境類似是郊外，一條只能容納一輛卡車通過的小路從遠方延伸過來。小路的盡頭是一座教堂，距離C.C并不遠，教堂裏有微弱的燈光閃爍。

C.C做的第一件事是确認飛坦所在的位置，通過對契約的感應，距離太遠的話C.C并不能準确地感知到他的位置，不過一個大概範圍還是可以感覺到的。

讓她奇怪的是，契約的聯系——斷了。

“這是……怎麽回事？”

這種情況不是契約者死了就是契約者死了，難道飛坦被她虐死了？

“不可能吧。”C.C很懷疑生命力頑強的飛坦會被她虐幾下就死了。

C.C嘗試着感應魯魯修的位置，結果也是一樣，無法感應。她突然想到一種可能，難道是她又穿越了？

不在魯魯修的世界也不在飛坦的世界，所以才會感應不到他們的契約，似乎只有這樣解釋才合情合理。那麽現在C.C所在的又是一個什麽樣的世界呢？

沿着小路的方向走應該能走到城鎮，C.C轉頭瞥了身後的教堂一眼，因為曾經被修女欺騙她對教堂這虛僞之地沒有好感。這座教堂的建築風格是歐式複古的樣式，閱歷豐富的C.C一眼就看出來這并不是建築并不是人為仿造的，一些細節的地方充分體現了這個時代的文化歷史。

這裏應該是十八或者十九世紀的歐洲吧，具體的進了城鎮才能确定。伸手理了理額前的劉海，C.C擡腳就要往相反的方向離開。

“滾開！你們不要過來！滾！”

教堂裏傳來不同尋常的聲音，C.C挑了挑眉，再次轉頭看向不遠處的教堂。這裏荒郊中的一座孤零零的教堂的确是幹壞事的好地方，窗戶裏透出昏黃的燭光，燭火把幾個聳動的人影印在牆上。

C.C沒有多想，放輕腳步走過去。

“滾開！滾開啊——”

這掙紮的嘶叫聲來自一個少年，C.C從小小的窗戶裏看進去，視線從教堂裏一群黑衣男人裏轉了一圈最終落在中央祭臺上的一個渾身赤.裸的小少年身上。

夏爾的雙手和雙腳被幾個男人用力按住，固定在祭臺上動彈不了，赤.裸瑩白的身體上游走着無數雙手。掙紮緊繃着的肌肉讓他身體的線條看起來更加柔美，雪一樣白的肌膚卻讓他身上游走的手掌看起來更加肮髒。夏爾的嘶叫聲漸漸變小聲，不分日夜的折磨過後他連嘶叫的力氣都耗盡了。

夏爾湛藍色的眸子吸引了C.C的注意，那雙眸子像藍寶石，清澈美麗。

他的眼神是不屈的，在這群人的淩辱下依然保持着高貴者的尊嚴。

直到那個被火燒得通紅的鐵烙印在他的身上——

“啊啊——”

這聲嘶叫用盡了夏爾最後一點力氣，他想就這樣暈過去，但是腰部火辣辣的疼痛不斷刺激他的大腦，意識在這一刻無比清醒。複仇，他要複仇，要讓羞辱他、将他推向地獄般的痛苦的人得到應有的代價！

湛藍色的眼睛發出懾人的光芒，正在夏爾身上玩弄他的男人看見他的目光一驚，然後突然甩了夏爾一巴掌。

“不準用那樣的眼神看着我，你這個低賤的奴隸！”

夏爾的頭被打偏到一邊，嬌嫩的臉上立即浮現五個手指印腫了一大片。吐掉嘴巴裏的血，夏爾沒有說一句話，轉到一邊的目光深處靜靜地燃燒着仇恨。

低賤的奴隸？好耳熟的一句話，C.C也是奴隸出生，這讓她想起了自己作為奴隸的那一段過去。眼前這個正在被淩辱的少年應該不是奴隸出生，C.C看遍他的全身，他從頭發到腳趾沒有一個地方不是精致整潔，在這個時代這只有貴族才會保養這麽好。

那些人剛剛在他身上打下的烙印是代表他從今天起淪為奴隸的标志，落難的貴族，還是這樣一個未成年的少年，他看起來還不到十二歲。曾經被保護在豪宅溫室裏的花朵從此将要面臨這社會最黑暗、最沒有人性的一面，C.C輕輕嘆了一口氣。

憐憫嗎？這個少年的眼神告訴C.C，他不需要憐憫，他的靈魂依然是高貴的。

總有一天會讓這群迫害過他的人付出代價嗎？C.C在夏爾的眼睛裏讀出了這句話，但是光是憑他一個柔弱少年的力量怎麽可能反抗這些人。

“給你一個機會吧，少年。”

誰？在說話？

謎之電波，這是C.C的一項能力，能夠闖入他人的意識，通過意識來建立交流。事實上這是C世界運用的另一個方法，将C世界和現實相連。在這個交界處，C.C可以制造幻象改變肉眼可見的環境，或是像現在這樣在交界範圍內她可以随意闖入這裏任何一個人的意識裏。

因此，夏爾不用開口也能從意識海和C.C說話。

“你想要複仇，我可以借給你力量，和我簽訂契約吧。”

作者有話要說：

☆、14：黑執事2

“力量？”夏爾的雙目一亮，藍寶石的光芒更加美麗奪目，“得到那力量……需要我付出什麽代價？”

居然考慮到代價，如果換了普通人，他的反應不是被這突然響起的聲音給吓到，就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拼命求救吧。C.C瞥了一眼那一雙雙在他身上流連揉捏的男人的手，心裏微微感嘆，這個少年在這種時候還這麽冷靜嗎？

說完這話的時候夏爾就自嘲地笑了，說什麽代價，那場大火一夜之間奪走了他所擁有的一切。現在他還剩下什麽可以被拿走的呢，身體嗎？如果這個說話的少女想要的話，就拿走好了。他已經沒有什麽不能失去的，為了複仇，怎樣都無所謂。

“這是我的法則，一，不要愛上我。二，作為力量的回報，你要實現我的願望。三，我的願望是什麽，時候到了再告訴你。這個交易，你如果同意的話就簽訂契約吧。”

“ho he o ta ra ru na …… ro n de …… ro ta re ru ……”

意識海裏突然闖入第三個聲音，這個聲音很年輕，也是一個少年的聲音。他說的話是一種C.C聽不懂的語言，像是一種咒語，同時C.C感覺到自己正在被這個聲音所召喚。

是誰在召喚她？

C.C正在困惑中，當少年再次念出這段咒語的時候，站在窗邊的C.C瞬間消失在原地。

“喂，你在哪裏？你還在嗎？”少女輕柔的聲音在說完她的法則之後就銷聲匿跡了，夏爾繼續在意識裏呼喚，但是似乎沒有任何作用。

不是要簽訂契約嗎？交易的內容是不能愛上她并且完成她的願望，而她給予他複仇的力量。夏爾已經沒有力氣去考慮說話的少女的身份，是誘人堕落的魔鬼也好，是來拯救他的天使也好，總之她帶來的正是夏爾需要的。父母已經在大火中死去，夏爾一開始想過自殺，但是現在他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快出現！給我力量！”夏爾用盡全身力氣吼出來。

漆黑的夜裏，有什麽東西落在了教堂頂端的十字架上。刷拉刷拉撲騰翅膀的聲音越來越多，一群比夜晚還要漆黑的烏鴉密密麻麻地圍住了紅色十字架。忽然一陣風過後，十字架上的烏鴉散了，漫天的黑色羽毛中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高大男人走出來，慢慢降落在屋頂。

黑色的劉海下一雙深紅色眼瞳射出獵豹一樣的光，背部張開的巨大黑色羽翼昭示了他不是一個人類。

惡魔，他是一只沒有名字的惡魔。

深吸一口氣，空氣中殘留着美味食物的味道，紅色眼瞳掃視四下卻沒有發現美味的所在。

“不見了？是我來晚了嗎……”

他被強大的靈魂的味道吸引過來，從魔界到這裏他用了最快的速度。空氣中沒有別的惡魔的氣味，所以可以排除被同類搶食的可能。真是怪異，他的食物難道自己跑了麽？

惡魔對食物的執着不是一般的強烈，按理說被惡魔看中的人類不可能會逃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