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真的不打算回來麽。”湯冬文接過蕭鏡南“呵呵呵呵”的話題,“你知道大伯很想你回來。”
“有你在就行了。”湯冬馳邊說邊脫著護具,“我已經跟大伯說過,這次只是來度假的。”
“我還是差點。”湯冬文摸著指關節。
“是差點。”湯冬馳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已經足夠了,家族事業發展到現在這個規模也已經到了飽和期,繼承之後能做點什麽就做點什麽,壓力不用太大。”
“你倒是說得輕松。”湯冬文笑。
湯冬馳笑笑,眼角瞄到邊上的蕭鏡南一直在看他脫下來的護具,於是湊過去,“你喜歡?”
蕭鏡南轉過頭,“嗯,看上去挺帥的。”
“你這是在誇我?”湯冬馳又問。
“……我又沒說你……咳咳,好吧,你很帥。”
不要動不動就用眼神威脅人啊,太過分了。
某只笨熊心裏默默流淚。
“你可以穿上試試啊。”湯冬文道。
“可以嗎?”蕭鏡南立馬兩眼放光。
“可以。”湯冬馳說著就問湯冬文,“衣服應該還有吧。”
“有。”
於是蕭鏡南換上衣服之後立馬來勁了,摸出手機想要拍照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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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冬馳有些哭笑不得的幫他拍了張,然後開始教他怎麽揮劍。
貼得很近,又是手把手的姿勢,突然讓他聯想到那時候湯冬馳教他打高爾夫球的事情。
不太好的預感冒出來很快又壓下去,蕭鏡南告訴自己今非昔比。
“我擋你一下試試看。”
連續揮了好幾下都被一邊的湯冬文誇獎姿勢标準帥氣,蕭鏡南心裏有些飄飄然,開始躍躍欲試。
“你要擋我?”湯冬馳勾了勾嘴角。
“試一下有什麽關系。”
暗道一聲好了傷疤忘了疼,湯冬馳用了一半力氣朝他揮劍。
其實蕭鏡南反應真的挺快的,他擡手擋了,問題在於力量不夠。
只覺得手一麻,然後他握著的竹劍反彈回來敲到了他自己的額頭。
湯冬馳一愣,卻看見蕭鏡南已經捂住了額頭。
“沒事吧?”站在一邊的湯冬文問道。
“沒關系沒關系。”蕭鏡南趕忙朝他擺手,然後瞪著要扒開他手的湯冬馳。
湯冬馳拉開他的手,看著他有點發紅的額頭,“我沒用力。”
“……”你去死吧你,怪物。
“不玩了吧?”湯冬馳繼續說著,“去把衣服換了,下次我好好教你。”
“……”某只笨熊默默去換下了衣服。
這樣的場合說什麽都只會丢臉而已,還不如什麽都不說。
湯冬文看了看蕭鏡南,“你朋友很有趣啊。”
“他少根筋。”湯冬馳愉快的笑。
“嗯,感覺跟你并不是一條路上的。”湯冬文頓了頓,“想法比你簡單多了。”
“嗯,你說的沒錯。”湯冬馳看著慢吞吞往更衣室裏邊走還邊扒拉著頭發的蕭鏡南。
“你跟他……不光是朋友吧。”遲疑片刻,湯冬文還是問出了口。
感覺實在太親昵了,那個人是他大哥湯冬馳,湯冬馳怎麽可能跟人那麽親昵。
沒想到湯冬馳倒是很坦白的點了頭,這不免讓湯冬文有些詫異。
“為什麽?”湯冬文看著邊扯著褲子口袋邊從更衣室走出來的蕭鏡南。
湯冬馳站起來,“因為他少根筋。”
湯冬文看他走到蕭鏡南邊上順手搓了下他的頭發,說了句什麽然後進了更衣室。
本想在湯冬馳進去換衣服的時候旁敲側擊一下,沒想到蕭鏡南卻先他一步問起了湯冬馳以前在日本的事情。
看他一臉想知道湯冬馳糗事的樣子,湯冬文便挑了以前他們抓蟋蟀的事情說,蕭鏡南笑得“由內而外”,直到湯冬馳從更衣室出來他仍然保持著一副太陽花開的傻笑樣。
晚上吃飯的時候大伯沒有出席,於是他們三個人異常舒适且放松的吃了些菜喝了點小酒。
湯冬文仍然陸陸續續的說了一些他們以前小時候的事情,蕭鏡南邊聽邊喝,偶爾還要嘲笑一下湯冬馳。
湯冬馳坐在邊上看他興奮的臉頰都紅了提醒道,“酒量差少喝點。”
蕭鏡南剛要開口就聽邊上湯冬文接口道,“我覺得他酒量還不錯啊。”
被這麽一說,蕭鏡南有些得意的瞟了湯冬馳一眼,後者點點頭笑了笑拍了拍身邊的壇子,“那喝這個吧。”
其實從飯局剛開始,蕭鏡南就已經注意到了那個壇子,只是湯冬馳不說,他也忍著不問,現在一聽是酒便有了點興趣。
湯冬文“喂”了半聲被湯冬馳瞄了一眼自動轉換成咳嗽聲,蕭鏡南沒注意,盤著腿把壇子放在中間,打開聞了聞,“咦,好像有甜味?”
湯冬馳碰了碰蕭鏡南的杯子,“喝喝看。”
蕭鏡南琢磨了半天不像是壞東西,於是拿了幹淨勺子從裏面盛了一些出來,見湯冬馳看著他他便先拿起杯子淺淺的喝了一小口。
“真的是甜的。”蕭鏡南琢磨著,“是米酒嗎?好像還有花的味道。”
“味覺不錯,裏面有櫻花花瓣。”湯冬馳看他一口接一口的喝笑道,“是大伯自己釀的。”
“哦……挺好喝的。”蕭鏡南看了看空了的酒杯笑道,“再來點吧。”
一個小時後,壇子裏的酒剩下三分之二,某只笨熊開始昏昏沈沈搞不清狀況了。
湯冬馳看他大著舌頭胡言亂語勾了勾嘴角。
“你不厚道啊。”湯冬文搖頭,“這酒後勁這麽足,你竟然讓他喝那麽多。”
“是他自己要喝的吧。”湯冬馳把稀裏糊塗的小笨熊拉起來背到身上陰陰一笑,“我又沒逼他。”
湯冬文身上的汗毛立刻都豎起來了,他看了看那個喝醉了搞不清楚狀況的男人。
哦,竟然願意跟大哥在一起,如果不是他太笨就是他覺悟太高,因為這樣至少別人不會受難了。
兄弟,自求多福吧。
另一邊,湯冬馳正心情愉悅的背著小笨熊穿過走廊往卧室裏走。
而小笨熊正楸著湯冬馳的一簇頭發在手裏認真的把玩,時不時傻笑一下,問一些以這個年紀來說很不靠譜的問題。
湯冬馳耐心的聽著,突然覺得,眼前記憶裏看起來那麽讨厭的格局似乎也變得不那麽讨厭了。
等回到卧室的時候,小笨熊玩他的頭發已經玩累了,改用兩手抱著他的脖子。
湯冬馳把人放在事先鋪好的被子上,小笨熊露出的皮膚都因為酒精泛著紅,在被子上扭來扭去調整著睡姿。
……看上去很可口。
於是湯冬馳蹲下來,把他的外套脫掉,又一顆顆解開毛衣扣子。
小笨熊反應有點木,湯冬馳繼續解開他的皮帶,拉下他的褲拉鏈然後翻身壓上去擁住他的身體,像是抱著個小暖爐。
事後,某只笨熊不明所以的弓起背蹭著被子,湯冬馳伸手将他扳過來面朝著自己。
看了看淚眼汪汪抽著鼻子的小笨熊,湯冬馳擡手上下刮了刮他的嘴唇笑。
“誰讓你喝那麽多的,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