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勁敵

第11章 (11)

銘跟在他身後，兩人馬上回到家裏了。

顧辰海把霍銘安排在家庭影院的沙發上面，自己到後面開始挑電影了，馬上百度搜索最恐怖的恐怖片，看見第一個就直接找到了資源開始播放了，這才坐在了霍銘的身旁。

兩人之間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顧辰海暗恨為什麽不能買個小點的沙發，這樣他就有理由和霍銘挨得近一些了。

看着開場的劇情，顧辰海還嘲諷地笑道：“這還是百度上最恐怖的電影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嘛。”

霍銘一挑眉，他印象裏面好像記得這部恐怖片真的很恐怖來着，身旁的少年猛然一抖，被畫面中詭異的音樂給吓了一跳，看這反應，霍銘這才了解到少年的膽子并沒有多大，剛剛真的都只是虛張聲勢。

“怕了？”霍銘忍不住想要嘲笑一下剛剛還很有底氣的少年。

“誰怕了。”顧辰海被這聲音弄得毛骨悚然了，不自覺地身子往旁邊湊了一下，直到他撞到了霍銘的肩膀才心安了一些。

霍銘心底裏清楚得很，倒也沒有戳穿他的謊言，只是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了，安靜地看着電影。

顧辰海完全投入到了電影之中，詭異的音樂和畫面出現的時候顧辰海的身體都忍不住抖了幾下，霍銘看在眼底，卻不好說些什麽，畢竟少年很要面子。

見少年害怕得都快鑽進自己懷裏了，霍銘忍不住輕笑了兩下，“怎麽這部電影那麽害怕嗎？”

聽到這話，顧辰海才把自己的視線從電影上轉移到了霍銘的臉上，看着霍銘戲谑的表情，顧辰海忍不住反駁道：“難不成你害怕了？”

“誰害怕誰自己心底裏清楚。”看着這樣子的顧辰海，霍銘就忍不住捏了捏他的鼻子。

雖然他确實有些害怕，但是霍銘為什麽一點都不怕啊？恐怖片拍到這種程度真的很吓人了，結果霍銘還是個面癱臉一樣。

兩人因為這親密接觸而突然停住了，電影裏傳來了主角們的尖叫聲，但是顧辰海一點都沒有□□擾，他的注意力完全被燈光下霍銘看他的眼神給震住了。

顧辰海一直在想，世界上會不會再也遇不到有人會用這種眼神來看着自己了，顧辰海無法去形容霍銘看他的眼神，但是看到霍銘瞳孔中裝滿自己的時候，顧辰海真的意識到了，這個人好像對自己的感覺是有那麽的不同。

雖然顧辰海不知道到底什麽感情才會讓霍銘用這種眼神看着自己，但是顧辰海願意相信，霍銘是喜歡自己的。

霍銘收回自己發燙的手，毫無疑問地他從少年的眼神中看到了愛意，那種自己仿佛是對方的全部的感情不斷地沖着自己襲來，霍銘的心也變得一陣發燙。

過去21年的生命中，霍銘從來沒有想到未來有一天有一個人會給自己帶來那麽大的變化，會讓他體會到那麽多那麽複雜的情感，自從他開始接觸非常精密的手術之後，他的情感波動就被他很好地控制了，所以一般他的情緒并不會有太大的起伏。

尖叫聲不斷地響起，但是兩個人直直地撞入對方的眼中，誰也顧不上電影了。

顧辰海幾乎情難自禁，視線轉移到霍銘那薄薄的唇上，就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吻上去的沖動。

☆、chap.34

而霍銘亦是如此，但看着少年還尚且年幼的輪廓，他這才意識到少年真的才只有15歲，要做些什麽的話也不該是現在做。

就在霍銘想要拉開少年的時候，顧辰海猛一閉眼，不管不顧地沖着霍銘的嘴唇撞去。

霍銘瞪大了雙眼，心急之下一把拉開了少年。

嘴唇只是輕輕觸碰了兩下就分離了，霍銘臉色沉了下來，說道：“辰海，在你成年之前我們不能做這些。”

“哦。”見霍銘很是反對的樣子，顧辰海只好應了下來，但是注意到了霍銘的話只是說在成年之前是不可以做這些，只要成年之後就可以做這些了？看霍銘的瞳孔中攪動着他所不懂的情緒，顧辰海忍不住在心底裏罵了句，真是個衣冠禽/獸，巨悶騷。

顧辰海不是笨蛋，現在終于意識到之前霍銘對自己的疏遠，恐怕是因為已經發現了自己對一個小屁孩有了感情，但是又因為心理上過不去，所以開始逃避。

但是實際上霍銘心底裏不知道對自己有多渴望。

“連親親都不可以嗎？”顧辰海不死心地補了一句，“在我成年前不做其他事情。”按顧辰海的心理年齡來算，比霍銘成熟了不知多少倍。

霍銘很是堅決，“不行，你還小，別整天想着這些。”

聽到霍銘話裏面的職責，顧辰海有些不開心了，忍不住說道：“我不小了。”

“好好看電影吧。”霍銘轉移了話題。

顧辰海不開心地看着恐怖片，恐怖片好像也變得索然無味起來，顧辰海忍不住想要自己幹嘛要重生到15歲的時候，要是再多兩年，早就把霍銘拿下了。

但是要不是重生到15歲這年，估計顧辰海還沒辦法遇見他。

電影已經進入了尾聲，在片尾的時候整個房間變暗了，顧辰海忍不住回憶起之前的事情，“你說，為什麽緣分那麽奇怪呢？還有你為什麽第一次見面就答應了要收留我？”現在想想為什麽霍銘馬上就答應了自己，該不會霍銘也是重生過來的吧？

又細想一下，上次自己問過他如果手受傷了之後他很是不解和驚訝的表情不像是假的，霍銘和他不一樣，他沒有重生。

“我不知道。”很難從這個人口中聽到不知道這個回答，但是事實确實如此，他确實不知道，“也許是因為你是我一個完成手術的人，也許只是因為我當時莫名其妙地就想答應了，也許只是我當時莫名地覺得你對我來說很熟悉。要是有人知道以後，何至于會經歷那麽多艱難的抉擇？”

“我是你第一個做手術的人？”顧辰海還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但一想原本霍銘跟在孟啓梁身邊只是實習，第一次做手術而且是比較簡單的一級手術拿闌尾炎手術練手也是正常，“你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

霍銘明白就算自己從來沒有對顧辰海說過喜歡，但是少年已經看得很通透了，少年知道了自己喜歡他，一想到這件事情，霍銘的整個血液都沸騰起來，叫嚣着要對少年表達自己的愛意。

但是從來不善于表達自己情感的霍銘根本不會說出什麽肉麻的話，只是心底裏覺得兩個人之間這樣快的發展并不是一件好事，畢竟他答應給少年機會想得只是讓兩個人在這三年之間關系能夠慢慢地發展。

但是顯然他低估了顧辰海的厚臉皮還有他的順杆子往上爬的能力，顧辰海直接把兩個人之間的關系默認成了戀愛關系，偏地霍銘還沒有辦法拒絕。

大概，他真的栽到了顧辰海手裏。

“不知道。”如果知道為什麽喜歡一個人的話，那麽事情就簡單了，但愛情就是那麽一件玄妙的東西，霍銘只覺得少年哪兒都好，雖然有愛挑食的毛病，太有自己的想法等缺點，但是對他來說，剛剛好。

真的考驗一個愛情的，是時間，是彼此的磨合。

這個回答也在顧辰海的意料之中。

但顧辰海卻有很多想要傾訴的，“我總覺得如果當初我沒有求你收留我的話，我們會成為陌生人，或者只是對手。”

陌生人這個想法他倒是可以認同，畢竟以他當時的想法來看，他确實沒有和少年有太多接觸的意思，也沒有什麽醫生願意和病人有在病情之外的接觸。只是這對手一事，霍銘并不認同，“難不成你想要當醫生？”

聽到這話，顧辰海下意識地去看霍銘完好的手，“我只是說假設，如果我們在商界成為了對手，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

“我确實有在商界做投資。”霍銘卻有些奇怪為何少年會有這個想法。

“不會吧？你醫術這麽好了，經商頭腦還那麽好，你讓商界的那幫人怎麽活？老老實實當你的醫生就好了。”顧辰海忍不住替別人感到悲哀。

聽到顧辰海開玩笑地說這話，霍銘只是笑了笑，“不好好賺錢，怎麽養得起你啊？我記得某人可是很愛挑食。”

“等等，挑食和賺錢有什麽關系啊？挑食哪裏需要那麽多錢？”顯然顧辰海并不服這個解釋。

“反正你就是難養的家夥。”

一聽這話，顧辰海更不服氣了，“你才難養，我好養着呢。”一說這話，顧辰海就後悔了，誰要霍銘養他啊？他怎麽和個小媳婦一樣，不行，這樣以後怎麽确認在床上的地位？

“以後我養你。”顧辰海豪氣地拍了拍霍銘的肩膀，“別擔心，你老公還小，等你老公長大就養得起你了。”說完這話，顧辰海的臉微微泛紅了。

霍銘簡直要被這個稱呼給笑死了，他也很願意在顧辰海成年之後告訴他到底誰才是老公。

所以，我的少年啊，趕快長大吧。

“你真的想要讨論誰到底誰才是老公這個話題嗎？”霍銘微微笑了一下，眼神中閃過愉快的光芒。

顧辰海對比了兩個人的身板，但還是不死心，再說了弱攻不行嗎？誰說必須要強攻來着的？“放心，不要懷疑我的能力。”

“是嗎？”霍銘眼睛微微眯起，“我要去看看你平時都看的都是什麽書了，不會又在看什麽雜志吧？”

一提到雜志，顧辰海的臉就微微紅了一下，雜志這個梗怎麽還沒過去，“男人嘛，看點書也正常。”

地位發生了變化之後，顧辰海覺得這件事情對霍銘來說就不算那麽惡劣，畢竟從弟弟一樣的存在升級為戀人的存在，總要有點特殊待遇，“我不好好學，以後怎麽滿足你啊？”

霍銘的眼神變得越來越暗，顧辰海看着他那似乎要吃人的眼睛，心底裏不由得有些發憷，該不會是逗弄過頭了吧，霍銘這反應好像是想要把自己打一頓，想起這個顧辰海就覺得屁股發疼，記起來這家夥上次很過分地打了自己屁股，自己還沒有來得及找他算賬。

顧辰海馬上轉移話題道：“你上次打了我，我還疼着呢。”

電影已經結束了，霍銘那雙發亮的眼睛顯得格外恐怖，顧辰海一時摸不準他的想法了，該不會自己撩過頭了吧？

正當顧辰海開始後悔打算說點別的什麽話題的時候，只聽到霍銘低啞的聲音傳來，“我幫你抹點藥。”

再看到霍銘那眼神，顧辰海再不知道情況都枉為男人了，輕輕咳了兩下，站起身來，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已經兩天過去了，也不是那麽疼了。”中考考了兩天，霍銘當時畢竟顧及着他的身體所以沒有往死裏打，只是當時覺得很痛，現在已經好多了。

他之所以提到這件事情，只是想和霍銘算個賬，畢竟看着霍銘對他的底線一點點地退讓，如今坐實了霍銘戀人身份的顧辰海怎麽的也要在戀人面前撒撒嬌，啊呸，自己明明是個男人撒什麽嬌。顧辰海想到，霍銘肯定那麽多人追，他不光要防着女人，還要防着男人，所以和霍銘多點互動也能增進下感情。

“我看看。”霍銘有些不放心少年的傷勢，站了起來，去找藥了，“你去自己房間等我。”

見霍銘堅決的樣子，顧辰海倒也沒有拒絕，等到趴到床上已經準備好姿勢的時候，顧辰海這才開始後悔了。

霍銘進到了他的房間，見他一臉糾結的樣子，以為是他還疼着，“怎麽了？還疼？”

“我将來可是要做攻的。”顧辰海不死心地強調了一番，追人之前還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追人之後顧辰海才想到霍銘怎麽看都是強攻，他可不想整天屁股痛。

“哦？”霍銘揚了揚眉毛，直接把人褲子扒了，把藥抹上去了，“只有受才會整天強調自己是攻。”雖然過去只是偶爾了解攻受的知識，但是在知道自己對少年說不清的感覺之後，霍銘開始查了不少關于這方面的知識，也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chap.35

“攻是需要技術的。”顧辰海不死心地說道。

“你不相信我的技術？”

顧辰海又想了想，覺得霍銘如果被人上肯定也是不願意，于是退了一步，說道：“那我們一三五你上我，二四六我上你，星期天我們休息。”說出口顧辰海便覺得這個建議不好，畢竟霍銘值班的話，正好挨上那幾天，他多吃虧啊，“這樣不好，還是每次做的時候一人一次。”

霍銘的微笑一直沒有褪去，他覺得眼前這個小色/魔真的太讓人好笑了，“畢竟我每天工作那麽忙，我先上你怎麽樣？”

顧辰海猶豫了一下，顯然還沒有意識到霍銘挖好的坑，反正一人一次的事情，不急誰先嘛，“好吧。”

霍銘低聲笑了一下，他會讓顧辰海好好享受他的那一次的，至于顧辰海還有沒有力氣做他的那一次他可是沒有責任保證的。

“還有，每天都做這種事情做身體可不好。”霍銘眸色一暗，盯着顧辰海軟軟的屁股，現在開始，可得好好保養了。

“那就兩天一次？”顧辰海趴在床上，感受着清涼的藥和溫熱的手指，并沒有扭過頭去霍銘的臉，如果看到了顧辰海估計要氣炸了。

“不過。”霍銘頓了一下，“年輕人年輕氣盛，每天做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霍銘并沒有什麽多餘的動作，盡職盡責地抹好了藥之後便把它晾在哪裏了。

見霍銘對它一點留戀的意思也沒有，顧辰海之前看到的優秀的戀人這個時候都會吃些豆腐的，但偏偏霍銘是個正人君子一樣，難不成自己對霍銘來說一點魅力也沒有，不會霍銘還是覺得女人比較溫柔可愛？

“你會不會手術做得多了，覺得每個人的身體都仿佛是手術臺上的病人一樣？”顧辰海問出了自己一直想要問出口的話，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就和霍銘精神戀愛好了，如果可以的話，霍銘就乖乖躺下，自己動就可以了。

霍銘顯然清楚少年到底問得是什麽，“你在我眼中不是這樣，你清楚自己在做什麽事情嗎？”

聽到霍銘這句問話，顧辰海迷茫了一下，這是什麽意思？他做什麽了嗎？但是偏過頭看着霍銘那壓抑的眼神，以及眼神中深藏的那份感情，顧辰海不由得覺得一陣害怕。

清楚地看見了顧辰海眼中的害怕，霍銘嚴肅地開口：“你不清楚我對你的感情，但我無時無刻不想把你拆骨入腹，你不會想知道我對你的欲/望有多可怕的。”

是的，顧辰海感受到了他的欲/望，□□的毫不掩飾的讓人害怕的，卻讓顧辰海深深地感受到了這個人對自己的感情一點也不必自己對他的感情要少，甚至可能會更多。

只不過對面這個人習慣把所有的情緒壓抑在自己內心，所以顧辰海一直只察覺到他表面的感覺，但深藏在那之下的真的太恐怖了。

“你真的還太小了。”霍銘坐在顧辰海的床邊，摸着他的腦袋，“等你成年好嗎？在這之前我不希望你做出會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一個輕柔的人印在自己腦袋上面，灼熱了他的腦袋，顧辰海突然明白他的心了，霍銘很在乎自己的年齡，如果他是一個20歲的人，而霍銘是一個26歲的人，霍銘并不會那麽在乎，但他還只有15歲，還沒有辦法對自己的行為和感情負責，但誰能想到他的靈魂已經30歲了呢？

霍銘很尊重自己，一想到這點顧辰海心中就暖暖的，有着說不清的情緒不斷地在他的心中翻滾着，他想起上一世的自己，苦苦追求着愛情，因為心底裏對女人天生的一種避讓，使得他很難愛上一個人，但他卻比任何人都要渴望擁有一個家庭。但可惜，在他身邊走過了太多的人，卻沒有人願意和他長長久久。

雖然他和霍銘不能有孩子，但他們想要孩子可以去領養一個，只要他們可以在一起生活一輩子。

“如果70歲就死了的話，你願意陪我55年嗎？”顧辰海側過身，直視着霍銘，舔了舔嘴唇，忍不住加上了一句，“你瞧，55年也不是很漫長的時間吧？”

“好。”霍銘握住了顧辰海的手，許下了這個諾言，一旦答應了，這輩子都不會背棄，如果少年背棄的話，霍銘眼神中迅速閃過了一絲悲哀，但很快便沒有了，他會好好地把少年留在自己身邊的。

“在我成年之前，我不會再和你談論這個話題了。”不過明明顧辰海已經30歲了，還要過着禁/欲的生活，這讓好不容易脫單了打算擺脫自己處/男生涯的顧辰海不由得有些沮喪。

“好。”看着躺在床上的顧辰海，霍銘只覺得很是溫馨，在21年的時光裏面，霍銘不是沒有想過自己将來會不會遇見一個很喜歡的人，在得知自己的病情之後，霍銘甚至想自己能夠結婚嗎，畢竟他連沖動都沒有的話怎麽能夠和其他人結婚呢？

所以霍家二老也不怎麽催霍銘的婚事，就盼着霍銘這輩子能遇見能讓他喜歡的就可以了，但是路媽見霍銘從小到大身邊圍了那麽多女人，但霍銘一點心動的樣子都沒有，而且随他爸性子那麽冷，都愁自己兒子根本找不到老婆。

霍家二老一商量，覺得要是兒子實在沒辦法的話，單身一輩子也可以，畢竟霍銘也不是養不起自己，只是可惜苦了他了，在醫院裏面忙到那麽晚，回到家也沒有一個人能夠噓寒問暖。

“我以前得過一種病。”

嗯？顧辰海驚訝地看着霍銘，“什麽病？”

“我對女人沒有反應，或者說任何時候都很難有反應，平時沖動也幾乎沒有，只有早上的晨/勃才能證明它的功能是完好的，去看了醫生之後，醫生給出的答案是功能正常，可能是心理問題，看過心理醫生的時候，他告訴我只是我沒有遇到喜歡的人，只要遇到了喜歡的人就沒有問題了？”

什麽？顧辰海整個人都懵住了，自己戀人突然告訴自己不能人道，怎麽辦？急，在線求。

顧辰海這才想起來上一世的霍銘為何單身到了36歲，就連緋聞也沒有，原來是這個原因，他不由得有些擔憂，自家戀人那方面功能有點問題，會不會以後影響那啥和諧呀？

霍銘見顧辰海走神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不過，這病在遇到你之後就好了。”

顧辰海不由得有些惋惜，還以為霍銘可以躺在他面前任由他這樣那樣了，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放心，“你确定好了？”顧辰海猶豫地開口，“要不要我給你檢查檢查？”

“你想怎麽檢查？”見顧辰海的色/心又起來了，霍銘真的是有些無奈了，有些擔憂有那麽個需求太多的戀人。

顧辰海手剛一伸，就被霍銘迅速攔了下來，霍銘沉着臉問道：“你确定你要這麽撩我？你确定撩了之後是你能夠撩得起的？”

得得得，他撩不起還不行嗎？顧辰海收回了自己的手，既然知道自家戀人功能完好也不需要那啥證明，反正有啥事情就等他成年再說，顧辰海一想到這，就忍不住笑開了花，嗯，他一定會好好伺候霍銘，在床上征服霍銘，省得他出去招蜂引蝶。

霍銘見顧辰海那樣子，就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麽，不由得暗嘆自己怎麽一開始就沒發現這家夥是個小色/胚呢。

“好了，早點睡吧，已經不早了。”見時間也不早了，霍銘趕緊催着少年睡覺了。

顧辰海應了一下，甜甜地道了一聲“晚安。”

霍銘剛為他蓋好了被子，就被顧辰海拉住了，“給我講個睡前故事吧。”顧辰海不舍得霍銘馬上就走，想多和霍銘相處一會，但實在沒找到什麽好借口。

“講睡前故事？”霍銘驚訝了一番，“這怎麽說也是小孩子的待遇，你還小？”再說，哪有給自己戀人講睡前故事的？

“我想聽。”

聽到顧辰海放軟的語氣，霍銘的耳後微微紅了一下，還是無法招架顧辰海的撒嬌，問道：“你喜歡聽什麽故事？要聽童話故事嗎？”自己的少年什麽時候心理年齡開始倒退得那麽厲害了？

果然戀愛中的都是白癡嗎？霍銘忍不住開始檢讨自己，果然他也變成了一個白癡了，因為他竟然會縱容少年的這個想法。

“我想聽你最喜歡的故事。”顧辰海想要多了解一些霍銘一些，即使可能明明覺得自己已經很了解他了，但是上輩子一直以對手的角度去看待霍銘。

霍銘在他眼中只是個有些讨人厭的強大對手，雖然他也偶爾能夠贏過這個對手，但是大多數情況下顧辰海總覺得自己根本被霍銘耍得團團轉，唯一讓人安慰的是顧辰海在其他領域也有不錯的發展，而霍銘只專注于藥投行業。

☆、chap.36

霍銘是個很容易讓他生氣的人，兩個人平時的接觸太多了，基本上每次投資兩個人都開始争奪，每次霍銘贏了之後，都會過來炫耀。雖然每次霍銘都是板着臉說自己贏了，但是顧辰海都咬着牙覺得霍銘這就是炫耀。

記憶裏面停留着的霍銘的印象就是一個嫌棄自己不讀書，嫌棄自己智商低，嫌棄自己沒有他厲害的家夥，估計霍銘對他最大的印象就是嫌棄。

但偏偏，在霍銘的不斷壓迫下，顧辰海開始不斷地成長起來，一開始被霍銘處處壓制，到了後來能夠反咬霍銘好幾口，不斷地讓霍銘對他刮目相看了。

顧辰海當霍銘是自己這輩子最大的勁敵，但是霍銘當自己是什麽，顧辰海不清楚。

不知道什麽時候，這個看法在這一世的時候開始轉變了，或許是因為霍銘在自己墳前為自己的傷心，自己活了30年，卻像是白白活了一樣，沒有能夠送終的朋友，沒有為他死傷心的親人，沒有為他打理好後事的下屬，他的人生仿佛是一片空白，想要填滿的那些空格一個個都缺失了。

但偏偏，在他死後，突然告訴他，這麽多的空格裏面，還有一個是有的，那就是他還有朋友。即使這個朋友在他生前的時候他一直以為是對手，兩個人的關系不可能會做出為他處理後事這種事情。

但偏偏，顧辰海被打臉了，他在想如果霍銘去世的話他不會做這些，但偏偏霍銘做了，霍銘把他當朋友，甚至可能是最好的朋友。

他不去在乎到底是什麽原因霍銘才願意把他當朋友，他只知道上一世的顧辰海被他當朋友就是了。

也或者是，當得知這一世的霍銘為他做了手術之後不光是霍銘還有他生出了一種雛鳥的心理吧，這樣溫柔的醫生時期的霍銘是上一世的顧辰海見也沒有見到過，想也沒有想到過的，即使在15歲的時候見過霍銘，但顧辰海早就沒有了印象。

當你被這個世界溫柔以待的時候，或許你就會開始溫柔以待這個世界。

這樣的霍銘是很特殊的，特殊到讓顧辰海喜歡上了，但他發現霍銘并沒有改變，依舊是上一世的那個偶爾有些壞壞的但是卻一直很強大的男人。

改變的是他內心，重活一世的他不再像前一世活得那麽壓抑，他想把上一世所有的陰霾都要擊退，即使一開始心生怯意，但是很快他便發現，所有的事情并沒有想象中那麽痛苦和讓人受盡折磨，唯一痛苦的是你的弱小。

對那個15歲的來說，那些是痛苦的回憶，但對于一個30歲的成年人來說，并非如此。

只是，能夠遇見霍銘也許花光了自己大部分的運氣。

所以才會苦盡甘來。

顧辰海很坦然地接受了霍銘身份的轉變，也适應了兩個人之間戀人的相處模式。

“我記得很久之前看的一篇安徒生童話。”

不會吧？霍銘還真要給他講童話故事？雖然心底裏再不樂意，但是顧辰海面上畢竟沒有表現出來，怎麽說也是他非要霍銘給他講故事的。

自己要的故事跪着也要聽完，該不會是什麽老套的海的女兒或者拇指姑娘吧？

“各得其所。”霍銘坐在床邊，低頭溫柔地望着顧辰海，“這個故事并不出名，但是我卻很喜歡。”

這個故事顧辰海确實沒聽過。

霍銘掏出了手機，百度到了《各得其所》這個故事，“故事很長，恐怕我還沒辦法記住全部，還是讀給你聽吧。”

要是霍銘僅僅看了一遍就能夠完全複述下來，顧辰海真的要膜拜他了。

“這是100多年以前的事情！在樹林後面的一個大湖旁邊，有一座古老的邸宅。它的周圍有一道很深的壕溝;裏面長着許多蘆葦和草。在通向入口的那座橋邊，長着一棵古老的柳樹;它的枝子垂向這些蘆葦……”

故事緩緩地展開，伴着霍銘好聽的聲音，顧辰海沉浸在了整個故事裏面，顧辰海忍不住想到，上天大概待霍銘真的不薄，給了霍銘那麽好的頭腦之外還給了他那麽好聽的嗓音，這嗓音出去當電臺主持人也足夠的。

嘲笑牧羊女的老爺變成了窮人，走出了公館，但牧羊女和救了牧羊女的小販成為了公館的主人。但一百年過去，後人開始嘲笑他們的始祖不過只是個小販和牧鵝人，但當年他們載下的柳樹變成的笛子吹奏之後，一切都各得其所，那些裝腔作勢，高視闊步的大人物，實際上什麽也不是，只不過倒栽蔥地飛進一個雞屋裏去了，小販和牧鵝女的畫像挂回了大廳，所有人都得到了公正的待遇。

這個故事放在當時那個時代和如今這個時代寓意都非常深刻。

“你的其所是什麽？”霍銘喜歡這個故事是因為感同身受。

霍銘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不難回答，早在他很早之前就已經想明白了，“當了醫生之後，是救人，是不違初心地救人。”

醫生都是這樣嗎？顧辰海不知道，但他唯一認識的這位霍大夫就是這樣的人，或許聽到霍銘這個回答的時候，顧辰海可能剛開始會覺得霍銘太聖母了，但想想如果不是抱着這樣的想法的霍銘為何要選擇這條路呢？

霍銘有太多的選擇了，擺在他面前的路太多，而很多條他都能夠闖出一番名堂，但偏偏他選擇了成為一名醫生。

即使有受家庭的影響，但是更重要的是霍銘這個人喜歡救人。

“如果有一天，有個人在你刀下死了怎麽辦？”剛問出口，顧辰海就想收回這句話，現在不是有很多出名的醫師都是零失敗率嗎？所以按照霍銘的能力應該也不會有人手術失敗的吧。但神外科的手術确實很是兇險，要想徹底根治而且給人留下很小的影響确實很難，大部分神外科的零失敗率的醫師都是挑成功率比較高的手術做。

在神外科，真正眼中的病情，根本沒辦法進行手術，只能寄托于一些放化治療，實際上只不過是治标不治本。

顧辰海一直在想，身為醫者，治病救人，但秉着救人的心卻無奈病人卻身死，畢竟很多手術風險極高，身為醫生會怎麽看待這樣的事情？

顧辰海很好奇，卻也知道并不是所有的醫生都會有這樣的經歷，畢竟在現代，許多醫術高超的醫生都是零失敗率。

“我想過。”

顧辰海擡頭試圖去看清如今霍銘現在的表情，但在燈光下霍銘的表情像是一團迷霧，顧辰海怎麽也看不清。

就像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搞懂過這個男人。

“在我想要成為醫生之前，我想過這個問題。”霍銘低頭凝視着顧辰海的雙眼，那雙黑色的眼睛中有着他所清楚得毫不保留的坦誠，他的少年，這種屬于自己的所有物的感覺真的是太好了，“差點因為這個原因，我就放棄了學醫。”

這件事情，霍銘沒有和任何人講過，就連親密的父母他也不曾吐露這些想法，但卻唯獨想要告訴顧辰海。

“既然我想要成為醫生，那麽我的初衷肯定是治病救人，但病人卻死在了我的手術臺上，我應該怎麽辦？”霍銘低聲呢喃了一句，“我能怎麽辦？”

霍家出了那麽多位知名醫生，到了他們這代已經無所謂後代是否每個都要從醫了，在霍家血脈一開始，霍家子弟每個都懸壺濟世，但如今他們這代選擇什麽職業只要憑興趣就可以了，特別是在霍修已經成為了醫生之後，霍銘就沒有那麽大必要繼續成為醫生了。

只是，霍銘自己選擇了這條路。

“後來我想通了，到了那種情況下你能怎麽辦？接受病人親屬的哭訴，他們把最愛的人交給了你，他們選擇了信任你。而你呢？卻打了臉，你會想，或許手術當中我的手再穩一點，我的技術再好一點，我們的儀器設備再好一些，就能夠看到病人康複的笑臉了。

但是沒有如果，因為簽了免責協議，因為手術風險大本來就有這個可能，在法律上，你是不需要做出任何賠償的，但你的心會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