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43)
,她不知有多高興。
所以,興致勃勃之下,才會想到站在遠遠觀望,她被一群男人折磨的慘樣。
卻不想……
離開的時候,她碰到的人不就是艾沐漓,這幫蠢材抓來的人不是艾沐漓。
那會是誰?
莫名的,宇文月心裏總有一種隐隐的不安。
不過又一想,兩人打照時她可是蒙面的,艾沐漓不可能認出是她的。
突然,她感覺房間的氣溫降了,一股寒氣襲來,宇文月禁不住一個冷戰,站起身想去加件衣服,轉身便看到窗戶處,一抹月光裏,站着一個白影!
“誰!”宇文月猛地瞠大眼睛,出于條件反射,張開嘴巴便要喊人。
誰知來人速度很快,在她即将驚呼出聲之際,已經像鬼魅一般竄到她面前,并且出聲打斷她的話:“宇文月,你真的惹到我了。”
語罷,狠厲的掌,帶着嗜血的殺氣,向着宇文呼嘯而去!
宇文月心裏一驚,頓時後退了一步,狠狠咬住櫻唇,險險避開這一掌!
艾沐漓勾唇,露出一抹譏諷的笑,銳利的目光仿佛盯着一只到嘴的獵物一樣,泛着幽暗的紅光!
手一揚,“嗖”地一聲響,一把匕首從她手上斜斜飛出。
寒光閃過,匕首以快到驚人的速度在空中旋轉,向着宇文月呼嘯而去——
宇文月心中微凜,在大腦下達命令之前,身子飛快向後一翻,一連兩個漂亮的轉身避開了匕首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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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沐漓邪冷一哼,身形如鬼魅一般,如淩波微步一般移位,伸手接住了,她在空中旋轉的匕首。
面色妖媚,嘴角斜勾,艾沐漓手腕輕盈一轉,匕首如閃電一般向前刺去。
宇文月連連後退,眼看着匕首馬上要刺入她的身體時,立刻一個敏捷的躲閃避開刀身。
艾沐漓沒有收住匕首,順勢手腕一橫,匕首的鋒利刀刃再次,對準已經閃在一邊的宇文月。
并且以驚人的速度,将刀身豎架向宇文月的脖子。
宇文月的臉色驀地一變,瞳孔急劇收縮,她顯然沒想到艾沐漓的身手,居然在短時間,可以快到這麽驚訝。
下手更是比以前更狠辣,更精準無比!
她是越打,心中越駭然。
想當初兩人比劍的時候,表面雖然是打成平手,但是沒有內力的艾沐漓,其實在暗裏是輸給了她。
但是現在,不過半年的時候,現在的她就算拼盡全力,也不一定是艾沐漓的對手!
宇文月清楚知道,如今之際不能硬打,只能休戰!
可是2艾沐漓卻不給她機會,瞄準了時機一個回擺腿踢向宇文月,随手将匕首揮了過去,刀刃逆轉剁向宇文月的頸部動脈。
當宇文月想再次躲開的時候,已經晚了,冰寒的刀刃,已緊緊貼在她的肌膚上面。
只要她一動,刀刃就會沒入肉裏。
宇文月雙眸輕眯,手用力攢成拳,發出咯咯響動,“你想怎麽樣?”
艾沐漓微微垂着眼,邪冷地笑了起來,“我想怎麽樣?宇文月,看着一個女人被一群人毫無休止的蹂躏,你會覺得很開心是嗎?同樣身為女人,你難道就不覺得很殘忍?”
☆、争鋒相對(2)
艾沐漓微微垂着眼,邪冷地笑了起來,“我想怎麽樣?宇文月,看着一個女人被一群人毫無休止的蹂躏,你會覺得很開心是嗎?同樣身為女人,你難道就不覺得很殘忍?”
“這話應該我問你?”宇文月恨道。
艾沐漓危險地眯起血眸,道:“問我?你是說玉雪山莊一事!梨花白對女子催情的作用,你明明知道還要拿出來給大家喝,這為了什麽?
那是因為你想一箭雙雕。一雕是,你想用來對付我,我不會忘記你的哥哥宇文鴻,突然出現在我的房間裏,如果不是上邪給我解了藥性,那第二天醒來的不會只有你與百裏瑞一對,還有我與宇文鴻。
宇文月,好一招以本傷人,你真厲害!
二雕是,你想算計鳳親王,你自己喝了梨花白,然後又讓人在上邪的房裏下了催|情藥。如果你們兩人發生了什麽,你可以将一切推在梨花白的身上。
可惜上邪知道梨花白的功效,也看穿了你的計謀,她和百裏瑞換了一個房間,所以你才會計劃落空。
是你先有了算計他人之心,才會令你自己失貞,你又怎麽好意思把一切怪我的身上!我沒有來對付你,你應該感覺到幸運才是。
你居然還敢叫一群男人來對付我!如果真的找上我,我還沒有那麽生氣,問題是你把一個無辜的女孩,也牽扯在其中了!宇文月,你他媽真該死!”
一抹狠厲自艾沐漓眼內劃過,艾沐漓手上的匕首,用力一按!
宇文月只覺喉嚨處有什麽流了出來,立刻渾身汗毛根根豎起,驚疑不定的瞪着艾沐漓,“有種,你殺了我!”
“哈哈~~”艾沐漓幽幽地笑了起來,妖豔妩媚的容顏像是嗜血的魔魅,“殺了你?那不是太便宜你了!”
讓她死?太不夠了!清兒所承受的屈辱,豈是她的死,就能填平的。
她會讓宇文這個戝女人,永永遠遠地記住她,生生世世再也不敢來犯她!
聞言,宇文月瞬間感覺,整個腦袋嗡的大了起來。
她不是良善之人,一些折磨的惡毒之招,不是沒有對他人用過。
自己的結局,會是什麽樣,她有些想到了。
宇文月勁向前一俯,想要自己抹頸自殺。
艾沐漓目光一沉,迅速收回匕首,并且伸手點了宇文月的穴道,再一把拎住宇文月的脖子,微微用力一拉一甩。
宇文月便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艾沐漓妖嬈一笑,踏前一步蹲在她身邊,“想死,可沒那麽容易。天月公主的劍術,不是很厲害嗎?不知道沒有了手指,握不了劍,你的劍術會不會還那麽厲害呢?”
說着,她手上的匕首,擡起來、落下去。
2 只見一陣寒芒閃過,刀鋒冷酷無情地,将宇文月右手的五指,給齊齊切了下來!
“啊——!”宇文月凄厲慘叫,痛的青筋暴起,身子一挺就要暈死過去。
艾沐漓豈能輕易放過她,刀尖點在宇文月的人中,硬是吊住她這口氣,怎麽也不讓她暈。
面容冰冷,目光淩厲,艾沐漓拿出随身的藥,倒在宇文月的傷口上面。
“啊——!”原本已經痛到不行的宇文月,再次撕心裂肺地喊叫了起來。
劇痛到臉,都扭曲變形了。
決堤的血淚,更是自她的眼角溢出。
頭一歪,一動不動,真的暈了過去。
☆、争鋒相對(3)
看着暈死過去的宇文月,艾沐漓雙唇輕啓,純真無邪地一笑:“不好意思,忘記療傷藥裏面加了鹽!”
什麽忘記了,艾沐漓當然是故意的。
宇文月如此踐踏她人,理應殺伐無忌,只因尊嚴與屈辱!
只要一想到清兒所受到的,那毀天滅地的屈辱,而且還是因為她才受的,艾沐漓就忍不住地渾身發抖。
只對宇文月這一點傷害,又如何能讓她釋懷,又怎麽能讓她平息怒氣!
“嘩——”一臉盆冷水,直直地倒在宇文月的腦袋上面。
只在片刻,宇文月便幽幽地醒轉過來。
十指連心,手上撕裂的劇痛,讓宇文月每一根神經,全都跟着抽疼了起來。
她渾身抽搐的看着眼前,比魔鬼更為可怕的女人,恐懼和撕痛讓她連眼睛,似乎都快睜不開了,辱罵與詛咒,在此刻顯的那麽疲軟……
艾沐漓居高臨下,淡漠地看着狼狽躺在地上的宇文月,邪冷道:“你可能以為這就是我要送你的大禮,其實我想告訴你,不是!!”
說着,目光一轉,看着外面,道:“表哥,戲也看的差不多,剩下的就交給你了!要怎麽做,你看着辦!”
之前艾沐漓折磨宇文月時,宇文月叫得那麽大聲,她的人都沒出現,那是因為艾沐漓在闖入宇文月房間後沒多久,沐湛就已經将宇文月帶來的人全都制伏了。
沐湛對沐清這個妹妹極其疼愛,如今宇文月這樣對待她,沐湛又怎麽可能放過她呢?
兩極城旁邊有個野窯,是準備供一些強盜土匪耍玩的妓院。
那些人個個都是大老粗,各個都是遠離家鄉的,全都如狼似虎,比一些的地痞流氓更要精力旺盛。
沐湛直接廢了宇文月的武功,将她賣到野窯裏面,敢讓一群人來蹂躏他的妹妹,他會讓她知道,什麽叫做千人枕萬人蹂躏!
此刻,已是深夜時分,艾沐漓站在月光下,仰望天空,今夜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濛濛的天空除了黑只有黑。
站了許久,艾沐漓舒了一口氣,往沐清的房間而去!
看到大夫用過湯藥,現在的沐清已經脫離了危險期,身上的傷只要調理一段時間就會好。
不過精神上面,也受到了創傷,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
一想到原本嬌憨天真的小丫頭,被折磨成現在這樣,艾沐漓就忍不住地,就想再折磨宇文月一頓。
沐清睡的并不安穩,猛地就驚醒了。
看到艾沐漓坐在旁邊,猛地一下紅了眼,眸中有淚水潸然而下,“姐姐,姐姐,你去哪裏了,姐姐……”
艾沐漓伸手把沐清的手抓在手裏,一邊安慰一邊道着,“對不起!是姐姐2不好!”
聞言,沐清肩膀一抽一抽的,嗚嗚地大聲哭了起來,似乎要把所有心酸和委屈,全都一一哭了出來。
“沒事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傷害清兒了,”艾沐漓伸手幫她拭去臉上的淚水。“不哭了,身上還有傷呢。”
沐清輕輕點了點頭,聲音慢慢低了起來。
☆、争鋒相對(4)
艾沐漓沒有立刻離開兩極城,而是陪了沐清一天。
沐清比艾沐漓想像的要堅強,恢複的很好。
眼看着艾澈那邊的事情,已經不能再拖了,艾沐漓在次日,便與百裏上邪一起離開兩極城,前往金玉天水城。
在天水城郊外的茶棚,艾沐漓看到了羅文羅武。
艾沐漓在确定不回東凰,而要前往兩極城後,便秘密傳書信讓羅文羅武,讓他們暫時留在東凰鳳陵城,等她的下一步指示。
當知道艾澈出事,而她又确定要回金玉的時候,這才再次秘密傳書信給兩人,讓他們盡快返回天水城,先一步了解金玉朝廷內的情況!
因為據了解,楚一漠作為副将,也跟着艾澈被困在暮光城。
艾沐漓從馬車上面跳下來,直接進到茶棚裏,這個茶棚是羅家兄弟臨時開的,就是為了等艾沐漓前來。
當羅家兄弟看到艾沐漓時候,表情顯然有些激動:“郡主,您總算回來了!”
在随後看到從馬車上面跳下來的男人時,表情瞬間轉變,目瞪口呆的驚訝樣子,簡直是難以置信!
“鳳……”親王?後面兩個字,他們沒有機會說出來。
因為百裏上邪冰冷地打斷了他們的話,“以後叫我鳳公子!”顯然是在告訴他們,不要叫鳳親王。
現在的他恢複成百裏上邪的容顏,在這兒沒有人認識他百裏上邪的身份,反到是鳳栖梧的身份,那一頭銀發太過于明顯了,太紮眼了,所以還沒有百裏上邪的身份好用。
艾沐漓在茶棚內的桌前坐下,并沒有給羅家兄弟,太多的時間思考百裏上邪的事,問道,“現在,朝廷現在是怎麽一個情況?”
“郡主,現在朝廷的局勢有點奇怪,皇上說會出兵去解暮光城的危機,但是皇上卻一直不下旨。而且,屬下探了一次皇宮,發現一件非常奇怪的事……”羅武先彙報道。
艾沐漓目光淩厲一沉,“說,什麽事?”
羅武深深地吸了口氣,仿佛依然還沉在驚訝地,道:“皇宮裏面來了一批很奇怪的人,看他們的打扮好像都不是金玉人士,後面暗暗打探了一下,原來這些人是長公主從江湖上面物色來的一批高手,據說這些高手的武功,全都很厲害,金玉的将領之中,沒有一人是他們的對手。”
“長公主?北辰娴?”艾沐漓腦海閃過一張,濃妝豔抹的陌生臉孔。
原主記憶裏面,有關于北辰娴的信息。
這北辰娴仍是皇上北辰珏,與北辰露的親姐姐,金玉王朝的長公主,今年二十七歲。
這個長公主北辰娴,不只是在金玉,甚至九洲五朝,名氣那都是響當當的。
原因得從北辰娴十六歲開始說起2!
十六歲的北辰娴,已經到了适嫁的年齡,于是非常疼愛她的先皇與先皇後,讓她文武百官,以及世家子弟中,選一個适合之人做驸馬。
這北辰娴選中了,那年剛拔到頭籌的狀元郎,不顧一切地要皇上賜狀元郎做她的驸馬。
☆、争鋒相對(5)
但是這狀元郎,當時有一位深愛的女子,并且兩人已經私定忠人。
所以,狀元郎拒絕了做北辰娴的驸馬。
這北辰娴可不管,非要狀元郎成為她的驸馬,并且将狀元郎心愛的女子賣到妓院,讓這個女子淪落為風塵女子。
狀元郎無奈之下,只得娶了北辰娴。不過北辰娴嫁給他之後,他一次都沒有和北辰娴同房,兩人是有名無實的夫妻。
就這樣過了半年,北辰娴發現狀元郎,還在與他心愛的女子聯系,并且為那女子孰身,将女子養在一家宅院裏。
北辰娴一氣之下,就将二人活活燒死在那棟宅院裏面。
而從哪以後,北辰娴整個人都變了,性子變的陰狠毒辣,驕縱暴戾。
可這也就算了,還四處強搶良家美男,圈養面首男寵,荒淫無度,私生活極其糜爛,成為天下衆人皆知的淫蕩公主。
鑒于她是皇室血脈,自己的親生女兒,先皇雖然對她的行為非常氣憤,但也只能放任她胡作非為。
就這樣過了七年,北辰娴的名氣是金玉皆知,到也還沒有天下衆人皆知。
北辰娴二十二歲那年,看中了前來金玉拜訪的西華王爺赫連禹,并且在國宴上面當衆要求,皇上把赫連賜給她!
是賜啊,西華皇朝的一個王爺。
當時滿朝嘩然,先皇大怒,不但遣散了北辰娴所有的面首男寵,還将将她軟禁到了普華山寺廟。
就這樣,軟禁了五年!
既然她一直被困于普華山,怎麽會突然回來了,而且還帶着一批高手。
艾沐漓問道:“可有查出,這長公主是怎麽回不的?”
說實話艾沐漓還挺佩服這北辰娴的,在荒淫的宮廷之中,偷偷尋歡作樂的女人,其實不算少數,深宮的女人都很寂寞,但是他們都是偷偷摸摸,還沒有那個像北辰娴這樣,竟然敢這麽明目張膽的淫亂。
羅文回答:“說是皇上下旨,讓長公主回天水城的!”
“她有沒有參入朝政。”旁邊的百裏上邪,突然插了一句話。
羅文搖了搖頭,“沒有,她還是和以前一樣,每天都只想着……”
後面的話,羅文沒好意思說出來。
艾沐漓自然知道,羅文後面所說的是什麽。
肯定是她又和以前一樣私生活糜爛,四處強搶良家美男,圈養面首男寵,荒銀無度。
“那公主呢?我是說露露,她人現在在什麽地方?”艾沐漓面色陰霾,紅眸泛着深幽的異樣,問有關北辰露的消息。
如果艾澈被困在暮光城生死未知,以北辰露的性格怎麽可能什麽也不管,只怕是說不動北辰珏出兵,也應該自己出發去找艾澈了。
2 怎麽羅文羅武卻是一點有關北辰露的消息,都沒有提起呢?
羅武回道:“皇上将露露公主軟禁了起來,那裏也不許去!說是軟禁在皇宮。可是屬下已經暗暗探過一次,并沒有發現公主在皇宮什麽地方。”
在羅武說着的時候,羅文從懷裏掏出一封書信,和一塊令牌遞到艾沐漓面前,道:“這是楚将軍留下來的。
☆、争鋒相對(6)
在羅武說着的時候,羅文從懷裏掏出一封書信,和一塊令牌遞到艾沐漓面前,道:“這是楚将軍留下來的。
楚将軍在書信上面說了,在艾将軍出戰之前,皇上就将露露公主軟禁了起來,好像是皇上拿公主威脅艾将軍,艾将軍為了救公主這才出戰的!
艾将軍在出戰之前,早就知道那是對方的陰謀,可是為了公主,他還是無反顧地前往了!”
羅文羅武來到金玉的時候,楚一漠作為副将,已經跟着艾澈離開了。這是東西是他留下一個心腹,讓人轉交的。
艾沐漓目光沉了沉,伸手接過書信和令牌。
輕輕展開書信一看,确實如羅文剛才所說,艾澈是為了北辰露,所以才明知道是陰謀情況,依舊前往暮光城。
她就說嘛,以艾澈如此聰明一人,暮光城那裏的情況,不可能看不出是一個圈套,怎麽還會往裏面鑽,原來是為了北辰露!
如此說來的話,那麽這個圈套也應該有皇帝北辰珏一份。
之前,北辰珏為了除了艾家父子,可以與東凰的百裏晔合作,結果被百裏晔給黑了。
現在居然還敢,再次與南洛的皇帝合作,設局除艾澈。
難道他就不怕,南洛的皇帝,也學百裏晔黑吃他一回嘛?
到底為什麽恨艾家,居然冒那麽大的風險,來除掉自己皇朝的将領!
将書信收好,艾沐漓拿着令牌細看了一下,然後瞄向羅文:“楚将軍有沒有說,這個令牌是幹什麽的?”
“回郡主,楚将軍說半年前郡主交待的事情,他一直都在進行着,只要郡主回到天水城,就會有人前來找郡主,到時候郡主只要拿出令牌對應身份就可以了!”羅文恭敬地道。
百裏上邪聞言,漆黑的眸內精光一閃,勾唇邪肆地看向艾沐漓。
察覺到他的目光,艾沐漓淺笑地與他對視,目光內閃動着異常邪性的光,在他的目光下,将令牌與書信一起收到懷裏。
百裏上邪寵溺一笑,嘴唇彎起漂亮的弧度,邪魅動人,傾國傾城。
看着兩人的互動,旁邊的羅文羅武驚愣住了,在看那邊拾羽一副見怪不怪,早就習慣的樣子,羅家兄弟有些不好意思,再加心知肚明地對視了一眼。
低頭垂眸同,更加打從心裏崇拜他們的郡主艾沐漓。居然能把鳳親王這麽強大的男人,收服的順順貼貼。
似乎感覺到羅家兄弟的不自在,艾沐漓輕咳一聲,又看向羅文,輕輕問道:“可有收到消息,艾将軍與楚将軍他們在暮光城,還能掙多久?”
羅文回道:“只有前兩天收到的消息,暮光城應該還能支撐七天,現在兩天過去了,只有五天的時間了!還不知道中間有2沒有其他的變數!!”
艾沐漓咬了咬唇瓣,分析道:“從天水城到暮光城,最快也需要三天的時間。也就是說我只有兩天的時間,想辦法讓北辰珏出兵!”
“最快兩天之內,援兵一定要出發,不然艾将軍與楚将軍,就兇多吉少了。”
兩天,艾沐漓啥了一口氣,還好還有兩天,她來的還算及時,還有兩天的時間,可以想辦法讓北辰珏出兵!
☆、争鋒相對(7)
馬車緩緩進入天水城,由羅文羅武駕車領路。
艾沐漓暫時先不回将軍府,所以早就讓羅文羅武準備了一棟宅院。
慵懶地靠在馬車內,随着馬車緩緩向前,艾沐漓的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扣在膝蓋上面。
經過市集轉入一條更寬的道路時,突然聽到外面響起喊叫聲:“閃開!閃開!全都統統閃開!”
一前一後不齊的,幾個嚣張跋扈的聲音,突兀地傳了進來。
艾沐漓下意識地坐正身,掀開馬車的維幔往外一看,只見原本行走在路中的百姓們,全都紛紛避讓,退于道路的兩旁。
有人騷動,有人慌亂,還有人跌跌撞撞的奔跑,臉色難看的低喊道:“不好了,公主來了……”
随即,便見一些長得還算英姿的青年,全都像見鬼一樣,恨不得自己能夠消失,或者找個地方躲藏起來!
随着外面駕車的羅文羅武,将馬車移到旁邊讓道,艾沐漓擡眸往前一看,便看到一輛豪華氣派的攆車,正從前面不遠處,慢慢地向這邊駛來。
攆車的紗簾随風輕飄,剛好讓艾沐漓瞥見了一張濃妝豔抹的臉,那麽的高貴、與優雅,可是卻讓人看出一種蕭落,與庸俗!
是北辰娴!怎麽會在這裏碰到她?
艾沐漓将紗幔放下,靜靜等待北辰娴越過。
攆車緩緩從旁邊駛過,紗簾随風輕飄,而馬車的紗幔,也随風飄起。
北辰娴側眸,剛好瞄到車中之人,在瞥見車內某人長相後,瞬間像被定格了一樣。
似乎有些難以置信地,整個側着身子,并且伸手掀起紗簾,緊緊地盯着馬車向外看。
可此時馬車的紗幔已經落下,而她也望不到馬車之內的人。
一抹蕩漾,而陰冷的笑容,緩緩浮現在北辰娴的臉龐上。
“停!”随着北辰娴霸道的命令之聲,她的整個隊伍全都停了下來。
她招手讓侍衛長過來,也不知道在侍衛長耳邊說了什麽。
那侍衛長恭敬點頭後,立刻快走到艾沐漓的馬車面前,大聲喊道:“下車,馬車裏面的人,全都統統下來!”
随即,一群侍衛,便将艾沐漓的馬車包圍了下來。
馬車內的艾沐漓柳眉一挑,唇角勾起一個無奈的弧度,看了看旁邊的百裏上邪,剛才紗幔吹起的時候,貌似北辰娴看到了百裏上邪的臉。
靠,早知道會惹麻煩,還不如讓他易容成鳳栖梧的臉。
拾羽下了馬車後,艾沐漓也下了馬車,一身張揚的火紅色衣袍,淡然冷冽地負手而站,微風狒過,衣袂與發絲共舞,如仙似妖,讓人望而生敬。
“對啊,艾大小姐?她回來了?”
“艾沐漓?她回來了?”2
“沐陽郡主,她回來了?”
……不是去東凰和親了?怎麽又出現在這裏?
好多人看着從馬車上面走下來的艾沐漓,死命地揉着眼睛,是怎麽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一陣短暫的寂靜之後,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誰暴發出轟然的歡呼聲:“戰神之女,她回來了!”
☆、争鋒相對(8)
“戰神之女,回來了!”一衆百姓高喊着,聲聲吶喊幾欲震天!
一雙雙眼睛,緊緊望着如妖似仙的艾沐漓,目中含着滿滿的崇敬。
侍衛們立刻,将暄鬧的人群全部疏散了,更準備的來說,将人全都圈堵在幾十米開外。
北辰娴讓人把車攆前面的紗簾,撩起固定在兩邊,神情高傲地看着艾沐漓:“戰神之女?你就是艾将軍的女兒艾沐漓,可是皇上不賜你沐陽郡主的封號,讓你到東凰和親去了嗎?為何又會出現在天水城呢?”
艾沐漓仰頭看着她,眼睛似眯非眯了起來:“因為沐陽十分想念家兄,所以東凰皇上特別恩準沐了,可以回鄉探望!”
“原來如此!”北辰娴微笑着,餘光瞥了瞥艾沐漓馬車,“本宮讓馬車裏面的人全都下來,可有全都下來了?”
拾羽下了馬車,艾沐漓跳下馬車,可百裏上邪雙眸輕瞌,修眉微鎖,依舊坐在裏面假寐,完全沒有要行動的意思。
“是,路遇一俠客随行。”艾沐漓唇角浮起淡笑,狡黠的雙眼如水波輕盈一轉,波光流轉間媚意無限!
北辰娴會意一笑,“本宮門弟正招覽江湖俠客,希望他們能為朝廷效力,如果他真是俠客,你到可叫他投靠在本宮門下!”
艾沐漓極為優美地,展出一個皎然明媚的笑,道:“他只是随行,沐陽可沒立場,叫他去投奔長公主呢?”
北辰娴聞言輕笑,一個眼色示間間,便見幾個侍衛沖向馬車,大聲喊裏面的人出來!
可是喊了半天,馬車裏面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那幾個侍衛沖上前,似乎要将馬車掀掉,再次馬車之內的人拉下來一樣。
可是這幾個侍衛還沒有靠近馬車,便全裏面傳出來一股強力,給擊打的摔在地上,彈到遠遠的!
接下來,無論誰上去,全都會遇到同樣的對待!
那個帶頭的侍衛長,眼看這樣怎麽也沒有辦法,将裏面的人逼出來,便讓一衆侍衛拿出弓箭對準了馬車!
萬箭離弦,向着馬車呼嘯而去。
千鈞一發之際,只見馬車頂被人掀起,一道紅色的身影,自馬車中飙飛而出,仿若一道美豔的虹光,劃過天際,在半空中舞出一個美麗的盤旋,然後幹淨利落地站在艾沐漓身邊!
北辰娴瞪大眼睛,癡癡的看着一襲豔紅緋色的男子。
緋衣男子高大的身軀逆光而立,于地面上投下一片影子,自她的角度看男子凝玉一般精致絕倫的面容,挺拔高大的身材,在微微燦爛的美陽之中,整個人仿似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形成了一種驚心動魄的清貴高雅,那傾國傾城的絕世芳華,可以說是美的令人難以抗拒!
心、2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來,亂了節奏,也失了頻率。
只一眼,她的視線便再也離不開了。
北辰娴從沒想過,她還會有再愛上一個男人的時候。
可是,閱男人無數的她,這次只一眼,便傾了心;只一眼,便動了情!
☆、争鋒相對(9)
微風拂過,墨發輕揚,豔紅的衣袂翩然紛飛,兩個姿态絕俗出塵的人兒,在碧水藍天下面,成為一道獨有的旖旎風景。
這樣子的兩人站在一起,是可望而不可及,是可遠觀而不可亵玩。
那攝人的風采,世上當真是無人能及。
北辰娴看着看着,不知不覺地癡了,當然也自動将艾沐漓忽略了。
因為此時此刻她的目光裏面,只能看到百裏上邪一個人。
艾沐漓的雙眉微微一皺,看着眼睛黏在百裏上邪的身上,花癡一樣拔不下來的北辰娴,心頭猛地升起一絲煩躁的情緒。
她讨厭這個淫蕩公主,用這麽侵略性的目光盯着她的男人。
“長公主,如果沒有什麽事,告辭了!”艾沐漓邪冷地揚起嘴角,妖豔美麗的媚顏上面,漾起一抹不深不淺的冷漠。
長公主從花癡中回神,目光像刀子一樣射向艾沐漓。
若是目光也能殺人的話,此時的艾沐漓,怕是早已被北辰娴幹刀萬剮了!
不至北辰娴,還有水玲珑宇文月等人,如果真能殺人,怕是艾沐漓已經被碎屍萬段了!
長公主沒有理艾沐漓,一雙布滿邪欲的大眼睛,緊緊地鎖在百裏上邪身上。
她唇角微勾,露出一個性感豔麗的笑容,問道:“你是誰?”
百裏上邪眉頭一皺,不欲回話。
見百裏上邪居然敢不理自己,北辰娴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她将目光轉向艾沐漓,眸中含滿了勢在必得的霸道,嚣張地道:“這個男人,本宮要了!”
聞言,百裏上邪依舊面無表情,除了冷酷就是冷漠,冷冷地看着搔首弄姿的北辰娴,一雙漆黑深邃的眸,越來越冷,越來越陰沉。
艾沐漓唇角勾起一個危險的弧度,桃花眸微眯,迸射出凜然的寒光。
兩人,皆是不語。
“艾沐漓,你回來不就是希望,皇上可以馬上派援兵,前去救你的哥哥。本宮答應幫你,你把這個男人給本宮!不然……”北辰珏狂妄的說道,聲音有一些陰冷與尖銳。
“不然,怎麽樣呢?”艾沐漓輕問,桃花眸中含着譏嘲。
北辰娴的目光轉了兩圈,在确定沒有不可以說之後,狂妄地道:“有些事我也不怕告知你,皇上根本沒有打算派援兵前往。所以想救你哥哥,你只能找本宮,讓本宮在皇上面前替你求情,興許你還有一絲機會。不然,你就再也見不到你的哥哥了。”
艾沐漓不置可否的一笑,垂眸隐去眼底的嘲意。
這頓時令北辰娴極為不爽,望着艾沐漓,聲音中頗有不快:“怎麽?你不想救你哥哥?”
艾沐漓搖了搖頭:“我當想想救他,不然我也不會回金2玉,但并不表示我要救他,就得答應你交換這個男。更何況,你也沒有這個有力,可以讓皇上出兵救人。”
最後面一句,艾沐漓說的相當肯定。
北辰娴眉頭一皺,冷哼一聲,“你憑什麽這麽肯定,本宮沒有能力讓皇上出兵救人。”
☆、特種部隊(1)
北辰娴眉頭一皺,冷哼一聲,“你憑什麽這麽肯定,本宮沒有能力讓皇上出兵救人。”
雖然是這麽說,但卻是有些氣弱。
艾沐漓說的沒有錯,她雖然是幫北辰珏物色了一批高手,北辰珏現在對她是很好,她要提什麽意見,北辰珏那都是會考慮的。
但也只是考慮而已。
北辰珏對她并沒有多任務與啓重,如果她成了北辰珏的攔路石,北辰珏肯定會毫不猶豫地踢開她。
“沐陽肯不肯定,公主心裏很清楚!如果公主真有辦法的話,只要沐陽能夠出兵,到時候我把人送到長公主府上,那又何妨。”艾沐漓不急不緩地說着。
北辰娴眯了眯眼,濃妝豔抹臉上,閃過一道讓人不易覺察的刻薄與惡毒。
雖然沒有說話,可是那樣子已經向艾沐漓挑明了,如果不把人留下,那就不要妄想離開。
艾沐漓不以為然,妖嬈一笑,道:“長公主,如果沒有什麽事,沐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