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的人,誰也碰不得
經過深思熟慮,王開富覺得天天把楊學明關在家裏不是回事。俗話說:飽暖思淫欲。楊學明每天在家裏吃飽了睡,睡飽了吃,沒準天天想女人。
但他也不會放魚歸海,楊學明的去處必須要受自己控制。設想,一個男人除了想女人,他還會想些什麽呢?王開富多方請教得出結論:權財地位,萬人敬仰。
讓楊學明去做官嗎?豈不是要和自己對着幹,那肯定是不行!既然如此,就讓他當土匪頭頭吧。
可惜楊學明實在不喜歡在流氓堆裏混。就沖他那身格格不入的氣質,首先混混們就看不起他,也老愛背着王開富戲弄他。楊學明一個小嫩臉怎麽會是這些流氓的對手,只是他脾氣好,十分能忍,一直也沒出個什麽事。
這天王開富領了楊學明去個地下黑市。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乖學生楊學明哪裏見過這個陣勢,只得乖乖跟在王開富後面,不敢輕舉妄動。
“你在這裏等下,我去打聽個消息。”王開富找了個幹淨安全的位置讓楊學明待着:“不要亂走,我很快回來。”
“知道了。”楊學明暗中打量着周圍的環境,嚴肅暗沉的氣氛,接待者詭異的笑容,令他下意識的戒備起來。
“不用怕,有老子在,沒人敢動你。”王開富叼着煙離開了,明顯對自己的名頭很有信心。
“……”楊學明倒不懷疑這點,只不過心裏始終疙疙瘩瘩。
……
王開富目的達到後,并沒有急着回去找楊學明,B市的人據說追到C市來了,他得做好更完美的應對。所以他需要去弄些幹貨。
好的幹貨不容易找,不過對于王開富來說,并不成問題。只要穿過前面的儲藏室,再打開一道暗門,往下走就會出現真正的地下黑市。完全不是上面能比的。
路過儲藏室的時候,以王開富的聽覺,很輕易聽到了裏面傳出的不正常衣料摩挲聲、低語聲以及喘息聲。
這種事情很對于王開富來說很常見,甚至可以說是從小看到大。他從來不會去在意種事情,不管對象是男女,男男,還是女女,都不構不成對他的吸引。
等等,剛剛想的什麽來着,男男???
王開富剛要走過儲藏室的腳停了下來,再次細聽,确實是兩個男人。不太清楚是出于什麽心理,他的步子輕巧的倒了回來。
“不要,嗯,吸了,快破了,又吸不出奶……嘶,混蛋……”
“啪”肉被拍打的聲音:“裝什麽裝,騷貨明明爽死了,下面硬得快戳破褲子了吧。”
“嗚嗚……不要……啊……”難以忍耐的顫音。
“嗯,真浪……”滿足的嘆息。
也許是因為路過這裏的人實在太少,兩人才大意的把門虛掩,王開富悄悄打開門,将裏面看得真切。昏暗暧昧的15W白熾燈下,兩個男人身上的衣服所剩無幾,饑渴的糾纏在一起。各種淫言浪語滔滔不絕,下流又香豔。
王開富眯起眼睛,雖然目不轉睛的認真觀看,但心思卻飄出了十萬八千裏。
好像有個詞叫什麽來着,神秘又令人敬而遠之,和精神病一樣被人們诟病不恥,對了,叫“同性戀”。那麽,兩個男人又是怎麽做的呢?難道就跟他和楊學明一樣,互相用手麽?畢竟男人下面不像女人那樣,有個洞。
兩個男人在破舊的沙發上越戰越烈,不到一分鐘,全身的衣服都被扔到了地上,喘息聲此起彼伏,在寂靜的夜裏顯得十分清晰。這不得不讓王開富想到和楊學明“互相幫助”的種種畫面,尤其是前幾天的一個早上,楊學明主動蹭他,那滋味,到現在回想起來都全身發熱。
“呼,好緊……”接着又是拍打肉體的聲音,這次王開富不再只聞其聲不見畫面,看得真真切切的是被壓在下面的男人被打了屁股。雖然被打,但男人好像十分享受的樣子,急不可耐的朝上面的男人拱來拱去。
“放松點,我第二根手指塞不進去。”上面的男人急吼吼的叱喝。
“嗯,輕點……”下面的男人似乎很愛說反話,那欲拒還迎的摸樣,分明是痛到了爽。
“啧,煩人,這支用完了,我去拿一支新的。”說着上面的男人就起身要去拿地上的外套,他有在裏面裝着一管新潤滑劑。但就在他轉身擡頭之時,就看見了門口大大方方欣賞活春宮的王開富,吓得一個趔趄,差點沒載到地上。
“你,你,你……”男人趕緊用衣服包裹住下身,連連退了幾步,直接倒載在沙發上,和另一個男人滾成亂糟糟的一團。
“停下來幹什麽,繼續啊。”王開富關了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擡了擡下巴,示意他們繼續。
“開,開玩笑……”男人認出王開富,吓得下面直接軟耙了。
“開玩笑?”王開富獰笑:“你要是不繼續做的話,我就把你下面那根切了,如果我說剛才說的話是開玩笑的,你信嗎?嗯?”
“我,我……”男人立馬用雙手捂住了下半身,警惕的看着王開富,苦哈哈的朝他讨好的笑了起來。
“趕緊做,老子時間很寶貴的。”王開富不耐煩的朝他揚了揚手槍。
男人剛才還通紅的臉一下子變得卡白,他身後那個蜷縮在沙發上的男人更是吓得瑟瑟發抖。
男人見王開富鐵了心,左想右想,才想出個辦法:“那個,王哥,我下面都被吓軟了,做不了啊……”您時間寶貴,幹嘛來湊這熱鬧,您要是好這一口,直接提槍上陣啊,那個誰,總跟在你身邊的小白臉,多水靈的臉啊,多勾人的身段啊,你不去幹他,來收拾我幹什麽啊。
王開富聽到他明顯的借口,鄙夷的一笑,提着槍口對準縮在沙發上的男人,道:“你,負責把他搞硬,他要是做不了,我就崩了你。”
……
王開富再次回來找楊學明的時候,楊學明身邊居然坐着一個人,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不停的對楊學明說話,一只手還時不時的去搭楊學明的肩。
楊學明躲了好幾次,始終沒能脫離魔爪。
王開富摸了摸下巴,拿下嘴裏含的煙走到中年男人身後,對着他在楊學明肩膀上揉捏的手,用力摁了下去。
“啊……”殺豬般的叫聲響徹了這個安靜詭異的小市場,中年男人一個彈身跳了起來,捂住手背,看着被烙得散發焦糊氣味的傷口,破口大罵:“你他媽……”但随即又戛然而止,男人見是王開富,只能強忍着憤怒,憋紅一張臉瞪着他。
王開富扔掉手裏變得畸形的煙蒂,掏掏耳朵:“你剛罵的什麽?”
“……王,王哥……”男人心驚膽戰的看着王開富:“小弟錯了,您老人家饒過我吧。”
“啧。”王開富重新點了根煙,“向我求饒的人太多了,我要是都饒過了,你今天就不該叫我王哥,該叫我瓜皮了。”
男人聽出王開富的言外之意,今天怕是沒有善終。王開富什麽手段,只要是在道上混的,都清楚。男人咽了咽唾沫,似乎下了大決心,挺了挺胸膛,對王開富說:“王哥,您好歹也是混道上的,知道這地方是六哥在管,您打狗也得看主人是不,饒我這一回吧。”
周圍看熱鬧的人聽男人說到六哥,紛紛側目。王開富雖然是個人物,但他天天鬧新聞,對道上的人來說已經不新鮮。而這個六哥卻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半隐居式人物,近一兩年更是丁點消息都沒有。要不是這C市将近有一半的的地盤還被他的人控制,都以為他早挂了。
王開富呼出一口煙,彈掉煙灰,老神自在:“哈哈,看你這個慫貨肯定一點文化都沒有,知不知道有個詞叫鳥盡弓藏,還有個詞叫兔死狗烹?”
男人臉上一僵,雙眼盡是怨毒之色:“王哥這是要和六哥作對了?”
王開富諷笑,取下煙塞到楊學明嘴裏。楊學明蹙眉,明顯不喜歡這玩意,但礙着王開富的面子,還是沒取下,只是淺淺的含着那濕軟的煙嘴。
“傻缺,記住主人是主人,狗,永遠是條狗!”王開富揉了揉拳頭,然後出其不意的一腳踢在男人的胸膛之上。男人就像個破布袋,直接摔出四五米遠。
人群喧嘩起來,知道王開富嚣張,沒想到這麽嚣張,連六哥的人都敢動。就連踹人也踹得別出心裁,別人踹肚子,他倒是把式練得好,居然踹了胸口,怕是肋骨都踹斷了吧。
男人倒在地上,弓着背像只大蝦子,痛苦的抽搐。
王開富挨着楊學明坐了下來,一雙長腿交疊擱放在茶幾上,再從楊學明嘴裏拿過自己的煙含上,眯着眼睛露出特別享受的樣子。煙嘴只不過被楊學明含了一會兒,就好像帶上了他的味道,讓王開富心裏蕩漾又美好。
沒過多時,一群穿着黑西裝的人湧了過來。有眼尖的人認出為首的高個西裝男人的身份,低聲竊語:“看,六哥居然來了……”
“哎喲,這是六哥?有生之年能再看見六哥,也算圓滿了。”
被稱作六哥的男人走到還蜷縮在地上的中年男人身邊,用腳尖踢了踢,淡淡道:“死了沒?沒死就趕緊滾,別在這裏丢人現眼。”這句話不但給了王開富一個面子,也讓中年男人保了命。
男人爬了好幾次才爬起來,抹掉滿嘴的血,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有在場的監管人員走到六哥面前,湊近他的耳朵嘀咕了一陣,估計是在彙報将才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就是王開富?”六哥在王開富對面的沙發坐下,脫掉外面價格不菲的西裝,徹底露出裏面半敞的襯衫,精壯的肌肉散發着健康的光澤,胸口卧着的兩道刀疤,令他整個人看上去狂放不羁,卻十分有魅力。
王開富睇了他一眼,沒有答話,慢吞吞的吸完最後一口煙,才對楊學明說:“太晚了,咱們回去。”
六哥冷笑一聲:“道上都說你嚣張,受你恩惠的不少,得罪的仇人也遍地都是,今天你是打算為個男人連我也得罪了?”
王開富吊兒郎當的回過身,面無表情道:“連自己狗都管不好的人,結交起來沒意思。還有,我的人誰也碰不得,就算是天王老子,我都敢斃了他。”
“哈哈哈,有意思,是個人物。”六哥不怒反笑,大力拍手鼓掌。
“老子沒時間陪你唠嗑。”王開富摟過楊學明的肩,就要朝門外邁。
“站住。”六哥起身,語氣凜冽:“聽說剛才你對趙三說‘向你求饒的人太多了,你要是都饒過了,就不該叫你王哥,該你瓜皮。’那我也告訴你,在我六哥的地盤上撒野,不留下點代價,就別想全身而退!”
王開富哈哈哈大笑:“敢在我王開富面前放這種話的,你是第一個,老子好久沒聽到這麽笑人的笑話了。”
六哥神色冷峻,已是動了怒,出道以來,敢蔑視他的早都作了黃土。皇帝當久了,自然容不得別人有一點不敬,直接對王開富端起槍。
王開富笑哼一聲,對六哥的槍不以為意,不急不緩的從後腰處抽出一支槍,那摸樣就跟想抽煙了摸一支煙出來那麽自然,然後擡起手臂,不偏不倚的對準六哥的脖子:“想和我比比誰的子彈快?”
六哥身邊的一個小個子見王開富出言不遜,敢挑六哥的權威,首先動了手。
但他還來不及扣動扳機,右胸接近肩膀處的地方就中了一槍,鮮血噴了出來,慘叫的聲音震耳欲聾。
六哥詫異的朝開槍的方向看去,卻見是一直挨在王開富身邊的那個小子正雙手發抖的端着槍。蒼白脆弱的俊顏,緊抿的紅唇,堅毅又害怕的眼神,無一不撩動着六哥的心。
“受傷了?”王開富趕緊撤下楊學明手中的槍,将他的右手捧起來檢查,一副擔心得不得了的樣子。射擊初學者很容易因為射擊後的後座力震傷虎口,一想到此處,王開富就給楊學明揉捏按摩起手腕來,也不管對面還有人拿槍對着他。
楊學明默默的看着給他揉手的王開富,心中百般滋味。這顆子彈是他偷藏的唯一一顆子彈,是為王開富準備的,就連射擊的動作他都偷偷的練了好多遍,力求快準狠,一槍擊中。
王開富曾經要沒收他的槍,但多番請求讨乖後,終于留在了身上,只是子彈全部被王開富搜走了。剛才打出的子彈是他事先留個心眼藏起來的,沒想到會在情急之下,那顆本來要王開富命的子彈,卻為了救他而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