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章節
過來，用衣袖仔細擦拭着上面的灰塵。
“你就做本鐵鋪的打鐵西施，每天坐在門口幫這裏招攬人氣。”
殘忍的劊子手
“好的，謝謝師父。”花雅嫣然一笑，甜得老頭胡子都快翹起來了。
待鐵柱将桌椅擦得一塵不染擺到門口，花雅坐上去，不理會身後的夥計們如何驚豔地議論她，自己拿出個小鏡子開始欣賞自己。
“早知道我一開始就應該來這裏嘛，看看，我的待遇簡直就是五星級的啊。”
“你要是一開始就來了，這會兒早就被黑煙熏得眼睛紅腫，被火爐烤得皮膚幹澀發黑，頭發枯黃脫落，嘴唇幹裂黯沉，每天超負荷的體力勞動讓你胳膊變得粗壯，身形如奶牛……”
“閉嘴，鳥鳥！我不想聽你說話！”花雅咬牙切齒。
鳥鳥這家夥真是個殘忍的劊子手！
從來都不給花雅留下丁點兒幻想餘地。
小爛看着銅鏡裏映照出的清爽容顏，突然發現花雅真的是變漂亮了。當然，距國色天香傾國傾城還有一大段距離，但怎麽看怎麽覺得是個清新可人的小美人。
記得剛遇到花雅的時候她灰頭土臉，穿着毫不顯眼的粗布麻衣，玲珑的曲線裝在厚厚的衣料底下，所有人都覺得她一定是個醜丫頭。沒想到洗淨鉛華後她竟是一株純淨無瑕的雪蓮花。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女大十八變麽？
真是神奇啊！
小爛盯着銅鏡裏的影像看，眉眼間似乎有種熟悉之感，仿佛有不知名的力量牽引着它走進一段缺失的記憶，無數片段似走馬燈閃過，小爛想要探知更多，然而腦中卻愈發迷茫。小爛只覺渾身痛得不能呼吸，險些暈厥過去。
“你怎麽了？”花雅察覺到小爛的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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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想起一個女孩子……”
“什麽女孩子？”
“和你很像的女孩子，比你稍小一些……”
“還有呢？”
“沒有了，我什麽都想不起來，剛才只是有個影子在我腦中閃了一下，我沒能抓住它，現在什麽都沒有了，我忘記我看到了什麽，總之很多很多影像……”
小爛有些語無倫次，它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
“別擔心，也許是以前發生過的事情，你見多識廣，肯定有好多記憶不能完全保留下來，就成了細碎的影像在你腦海裏閃爍不定，不用管它啦。”
花雅不以為然，一片葉子落下來，飄到桌上，花雅随手拿起來給自己扇風。
小爛覺得花雅說的有幾分道理，它想了想，又小聲和鳥鳥竊竊私語起來。
一陣紅旋風卷進街道，樹上的楓葉四散紛飛，街上人仰馬翻。旋風在花雅面前停下，刮飛了她手中的葉子，花雅定睛一刻，發現桌前站在一個身着大紅袍的老奶奶正氣喘籲籲地盯着她看，那雙眼睛兇光四射，花雅不由打了個寒戰。
“請問這位漂亮高貴的姐姐，您需要打造什麽呢？”她保持微笑。“本店大到刀槍棍棒，小到鍋碗瓢盆，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出的！您是有預定呢還是現在去挑選？”
老奶奶聽到花雅這番話，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胖乎乎的臉蛋隐約有了些紅暈：“你說我高貴漂亮，是不是真的？”
美人計
“當然了，身為……”花雅仰起頭看了看頭頂上那塊髒兮兮的牌匾，輕咳一聲，有模有樣地說道：“身為鐵屑飛花齋的一級導購員，我怎麽會欺騙顧客呢！姐姐您氣質不俗，優雅出塵，想必一定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您想要什麽盡管開口，我們會将您當做至高無上的貴客，竭誠為您服務！”
花雅語氣堅定，眼裏純真的光芒由不得誰懷疑她的真心。
“老頭子，老頭子，”老奶奶害羞地朝屋內喊道：“有人說我氣質不俗，優雅出塵，你快出來親耳聽聽啊。”
“誰瞎了眼說這種假話。”
白胡子老頭懶洋洋地從屋內走出來，老奶奶一把揪住他的胡子，兇神惡煞：“你說什麽！”
“啊，我說，我說誰這麽誠實，說出我隐藏了五十多年的心裏話。”老頭連忙賠笑。
花雅眼珠一轉，站起身扶着老奶奶，一邊打量她，一邊驚訝地說道：“原來姐姐是師母啊，居然這麽年輕，我真是難以想象！”
小爛和鳥鳥看着花雅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已經不知道還能說什麽好。
花雅真是深受小白荼毒，不過看老奶奶那麽開心，偶爾拍拍馬屁倒也無妨。
“老太婆，你沒事幹來鐵匠鋪做什麽。”
老奶奶想起正事，收斂滿臉笑容，盯着老頭，一臉醋意：“我聽說你招了個年輕貌美的打鐵西施，就來看看到底有什麽不同，你真是越老越不正經，有我這個屈尊降貴下嫁給你的漂亮老婆不夠，還敢明目張膽和其他女人往來！”
老奶奶越說越生氣，她狠狠揪着老頭的耳朵，疼得他呲牙咧嘴。
“哎喲，老太婆你別生氣，我不過是招個新夥計，最近生意越來越差了，我也得為鐵匠鋪找個賺錢的門路，她她她，她很能幹……我們能賺到許多銀子，然後我們倆就可以周游列國了……”
“真的？”老奶奶有些懷疑。
“真的！”老頭斬釘截鐵。
“那你說，她有什麽能幹的！”
“她在門口招攬生意，肯定會有許多毛頭小子踏破門檻的！”
“你這老不正經的，”老奶奶又發飙了，她狠狠地擰着老頭的耳朵，大聲說：“咱們是正兒八經的鐵鋪，用得着美人計嗎！我看你就是有賊心，要是我沒好好管教你，過幾天你賊膽也上來了！”
花雅看到老頭被 得這麽可憐，有些于心不忍：“其實師父他……”
“你幹嘛為他說話！”老奶奶将臉轉向花雅，“你們什麽關系，怎麽認識的？你叫什麽啊，家住哪裏，成親了嗎？來這裏有什麽目的啊……”
花雅滿頭黑線，這老奶奶的醋勁好大。
“師母，您別胡思亂想，師父收我，是因為我對鑄劍也略懂皮毛。”花雅安撫老奶奶，看着她懷疑的眼神，花雅從地上一堆破銅爛鐵裏撿了把毫不起眼的劍，煞有介事地說道：“不信的話我可以證明給您看，比如這把劍是用普通的青銅鍛煉而成，劍柄上的寶石也很不值錢，但是它的劍刃卻是用少見的深海玄鐵制成，至陰至寒，削鐵如泥，銳不可當！”
深藏不露
不知何時屋內的夥計們都出來了，震驚地看着花雅。
花雅纖細的手指輕撫過劍身，閉上眼感受了一下它的材質。
刀刃部分果然是難得的好材料，可惜其他部分的材質，實在是無法恭維。
花雅扁扁嘴，将長劍丢到桌上，有些遺憾地開口：“缺點嘛，就是鍛造手藝還不夠完美，兩種材質相接之處未能徹底融合，白費了這上好的玄鐵。”
“你真的懂鑄劍？”
老奶奶震驚了。
這把劍确實如花雅所說，劍刃是用深海礦石提煉的至寒玄鐵所鑄造，不過因為經費不夠，其他地方只能用随處可以買到的便宜青銅鍛造了。
“略知一二，略知一二。”花雅抱拳，故作謙虛。
“小爛，她居然真的懂！”鳥鳥很驚奇。
“她是蒙對的。”小爛不以為然。
“嘿嘿，小爛你怎麽知道，簡直是太了解我了！”
花雅笑眯眯，心裏偷偷和小爛聊天，完全沒有注意周圍夥計們崇拜的眼神。
“你說得沒錯。”老奶奶背過身去，嘆了口氣。
“當時我并沒有将兩種不同材質相接連的經驗，但因為金屬價格飙升迅猛，飛花齋實在無力買得起好材質，只好用最下等的青銅鍛造，我想走個捷徑，将劍刃打造得結實點，其他地方随便糊弄糊弄，沒想到還是失敗了。我既不能将那塊玄鐵提煉出來，又沒辦法使用這支劍，只好丢在門外。”
真是貪小便宜吃大虧啊，老奶奶每每想起便痛心疾首。
早知道，還不如不要浪費這塊罕見的深海玄鐵。
花雅見老奶奶似乎很在乎這東西，眼珠骨碌一轉，賊賊地笑道：“那如果說，我有辦法将玄鐵與劍身分離，師母您是不是可以消除對我的成見呢？”
“你有辦法？”
這幾乎是老奶奶和老頭異口同聲說出來的。
面前這個丫頭，似乎很厲害嘛。
現在江湖上的高手開始流行一種叫做“深藏不露”的時尚，沒準，花雅就是其中之一呢！
“嗯，我有辦法！”
花雅點點頭，拿起劍走進屋內，那副自信的樣子讓在場所有人都感覺莫名地安心，唯獨小爛憂心忡忡。
“喂，你是不是真有辦法啊。”小爛悄悄問花雅。
“哎喲，死馬當成活馬醫吧，反正放在那裏也是塊破鐵，不如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