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
花雅陷入思考,小爛不禁為朱雀劍即将到來的命運感到深深的悲哀。
朱雀劍完全不在狀态內:“叫我朱雀不就行了嘛,這名字多牛氣!”
“不行,”花雅毫不留情地拒絕了朱雀劍的提議:“萬一被人聽到了,知道我身體裏有朱雀劍,我們全都小命不保。”
朱雀劍看花雅表情嚴肅,不禁也擔心起來:“那,那你說我該叫什麽呢?”
“放心,我會給你起個響亮的名字!”花雅拍拍白狼的肩膀,表情堅定。
“你叫朱雀劍,朱雀是一種會飛的神獸對吧!”
“沒錯!”
“好,我就以此為名!”
小爛深感不公,為什麽朱雀劍就可以是神劍,而自己的名字卻只象征破銅爛鐵!
不公平,不公平!!!
小爛想要抗議,卻聽到花雅的下一句話:“會飛的都是鳥,你就叫鳥鳥好了,方便好記又響亮!”
小爛差點吐血。
它突然有些慶幸地想:“幸好當初沒叫我獸獸……”
花雅充滿期待地看向白狼,希望朱雀劍誇贊她心靈嘴巧,卻看到白狼口吐白沫,撲通一聲從樹上一頭栽了下去。
倒黴的不是它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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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什麽意思啊,嫌我起的名字不好聽是吧!”花雅不滿了,“反正我就叫你鳥鳥,太複雜的我記不住,你要是不肯,我就不帶你走!死也不帶!”
雖然花雅很怕死,但她比死更怕的是沒面子。
朱雀劍敢公然表示出不喜歡她起的名字,這就是不給她面子!
小爛看到花雅開始耍賴,不由同情起朱雀劍。
看來,倒黴的絕不是它一個。
當然,也不會只有它們兩個。
前路未知啊,它能做的只有默哀……
白狼思考了很久很久,終于還是妥協了,如果沒了花雅,它不知道又要在這灰狼谷呆多久,它絕對不能放棄這唯一的一棵救命稻草。
“你願意叫,就叫吧……只要帶我離開這裏,你想怎麽叫都無所謂……”鳥鳥痛苦地說着。
“乖!”花雅滿意地看着白狼,幻想自己隔着空氣摸了摸它毛茸茸的頭頂。
白狼嚎叫幾聲,似乎是在宣布什麽。衆狼依依不舍地散開,奔入灰狼谷深處。一道紅光從白狼體內迸射出來,進入花雅體內,白狼身上的顏色漸漸深起來,很快變成了一只普普通通的大灰狼,大灰狼留戀地望了一眼歪脖樹,低嚎一聲,轉身随着狼群沖向遠處。
花雅看了看樹下,确定一只狼都沒有了,稍稍松了口氣。
“我怎麽才能下去呢,我渾身都疼,疼得不得了。”
“跳下去吧。疼一下就過去了,反正你從那麽高的地方掉下來都沒死,老天爺肯定是眷顧你的,就算再跳一下也不會出什麽事。”
鳥鳥的提議立刻遭到了花雅的鄙視:“死是小事,萬一我跳下去斷手斷腳,終生殘疾怎麽辦,我寧願死也不想一輩子動彈不了!”
花雅掙紮着想站起來,斷裂的腿骨劇痛難忍,花雅一時神志模糊,無法掌握平衡,撲通一聲就從樹上掉了下去,摔得她七葷八素,脫口而出一句“他娘的”!
“小爛,你聽見沒,她罵人!”鳥鳥很是震驚。
“嗯,我聽到了,沒事,以後你就習慣了。”小爛見怪不怪。
停頓了一下,小爛似乎想到了什麽,平靜地問道:“鳥鳥,你剛才叫我小爛是麽?”
“對,我是這麽叫了,”鳥鳥想了想,也禮貌地問小爛,“等等,你也叫了我鳥鳥對嗎。”
“嗯,我只是确定一下。”
“我也是。”
“……”
它們彼此禮貌地交談着,完全不理會躺在血泊中的花雅。
俊俏少年郎
“鳥鳥,你這個烏鴉嘴!都怪你!”花雅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
“這很正常,烏鴉本來就是鳥。”鳥鳥顯然還對這個名字耿耿于懷。
“我要是死了,你不但出不去灰狼谷,連大白狼都做不成!”花雅威脅鳥鳥。
鳥鳥被說到痛處,不再與花雅怄氣,花雅從草地上拔起一束模樣怪異的小草,觀察一番發現沒有蟲子,用手艱難地搓爛,塗在自己的傷處,涼絲絲的很舒服,一下子減輕了花雅的疼痛。這種無人冒犯的山谷總有很多奇花異草,真是重傷不愈者的天堂。
天色漸黑,沒有暴烈的陽光照射,花雅躺在草地上閉目養神,小爛和鳥鳥的對話隐隐約約傳過來:
“你的刀身斷掉了?而且還被人奪走了?”
“嗯,是被一個狠毒邪惡武功高深莫測的高手拿走了,我想我這輩子也拿不回來我的刀身了……”
“可你不能一直這樣啊,作為一把寶刀,就要保留刀的尊嚴與身份。對了,你最重要的刀魂還在,你試試能不能化魂為刀。”
“化魂為刀?”
“就是不依靠鋼鐵的實體,僅用魂魄便可化為刀形,來無影去無蹤,上了戰場照樣是銳不可當的神器。”
“這我怎麽沒想到!我試試看!”
花雅只覺什麽東西從身體內飛了出去,她睜開眼,朦朦胧胧看到面前站着一個陌生少年。晚霞的光淺淺灑在他身上,如同櫻花的精魂飄搖不散。花雅揉了揉眼睛,仔細看過去,面前人唇紅齒白,膚色如雪,竟是一個極為俊俏的少年郎。
此刻他正在做着奇怪的姿勢,時而如同做操,時而如同射箭。
花雅愣了愣,方才反應過來,面前的少年就是小爛!
小爛起碼有好幾百年的歷史了,怎麽會是個和花雅年紀差不多的少年?
花雅來不及考慮,便驚呼道:“你給我把衣服穿上!”
“這荒山野嶺,我去哪找衣服!”
小爛動作不停,他依舊在認真摸索着如何将刀魂變為實體的方式。
緋色晚霞中,一個裸男在勤奮練武,春光大好,乍洩無餘。
花雅覺得自己的鼻子裏有什麽東西洶湧奔騰。
“我不管,你得穿上衣服!我還是個純潔的黃花大閨女,怎麽能讓一個裸男住在我身體裏!”花雅大聲嚷嚷,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着小爛。
小爛無奈,停下動作,四處看了看,蹲下身撿了一片樹葉遮住重要部位,不情不願地說道:“這下好了吧。”
“啊,怎麽遮那麽嚴實,你不會撿片小點兒的樹葉。”花雅小聲埋怨。
“什麽?”小爛沒聽清。
“我說這樣就對了!以後出去了我會給你買件像模像樣的衣服,不能什麽都不穿,教壞小朋友!”花雅義正言辭地證明自己的純潔。
鳥鳥突然覺得,他對花雅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
女色狼
小爛穿着樹葉做的內褲繼續鑽研鳥鳥的話,花雅躺在地上看得津津有味,鼻孔裏有鮮紅的液體汩汩流淌,花雅恍然不覺。
“你不需要擦一下嗎?”鳥鳥察覺到花雅在流鼻血,好心地問道。
“不用,反正我現在渾身是血,根本看不出這血到底是從哪流的。”花雅不以為然。這裏又沒有人,她還管那些做什麽。
鳥鳥無語。
過了一會,鳥鳥又問:“你不餓嗎?”
“不餓,”花雅學着古書裏寫的那般文鄒鄒地說道:“秀色可餐也。”
鳥鳥又一次無語。
它見過很多色狼,但它還是第一次見到女色狼。
果然是巾帼不讓須眉……
千靈鎮最近很熱鬧,因為最近鎮上來了一個神秘的鑄劍師,引得所有女人相思成疾。慕洛和風魄來的時候,這個男人正在青樓裏喝花酒。老媽子收了風魄的銀子,樂滋滋地給慕洛指了他的房門位置,慕洛在所有妓女驚豔渴慕的眼光中走上樓梯。
珠玉門簾被風魄挑開,慕洛走進房中,看到海棠木長椅上坐着一個年輕男子。
他衣領微開,稍稍露出精致的鎖骨和小麥色的肌膚,狹長的眼眸略有醉意,帶笑的唇角顯露出幾分玩世不恭,最為勾魂攝魄的是他眼角那顆妖嬈的淚痣,仿佛看上一眼就會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這位技藝鬼斧神工的名鑄劍師與傳聞裏不同,既不是個妖嬈曼妙的絕色女子,也不是個經驗頗深的白胡子老頭,倒更像個吊兒郎當的纨绔子弟。
他指尖微挑,漂亮的指節挂着一個純金打造的小酒壺。兩個身着薄紗的性感女子坐在他身側,笑嘻嘻地給他嘴裏喂晶瑩剔透的葡萄,而他對突如其來的訪客半點好奇都沒有,旁若無人地在一個女子臉頰印上一個吻,害得另一個女子嬌呼着嫌他偏心。
風魄見他完全不将少主放在眼裏,不由暗暗撫住腰間的長劍。
慕洛微微擡手,示意風魄不要輕舉妄動,接着如同進入自己家中一般随意地坐在房間中央的圓椅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找我?”男子終于有了反應。
“閣下便是江湖上人稱‘變廢為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