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小澈和林湘，真的會是不錯的一對……
纾澈下午還有課，三個人吃完飯說了會兒話也就散了，只是，在下午第一節課上課後的十分鐘，雲溪和林湘默契地又重新找到了對方。
林湘率先打破沉默，“我知道你有話說，不過，不要在這裏，我知道一個地方，很适合聊天。”看着雲溪略有戒備的眼神，林湘倒是笑了笑，“怎麽，害怕麽？”
本來當真有氣氛戒備的雲溪看着林湘狡黠的眼神反倒釋然了，“帶路吧。”
一家精致的咖啡店，有着偏安一隅的幽靜和“Life Story”這樣漂亮的名字，林湘駕輕就熟地選了個角落坐下，靠背極高的沙發将兩人環在一個相對密閉的隐私空間之內，寧靜而舒适，雲溪笑笑，“你家的店？”
林湘随意地靠在沙發的靠背上，姿态頗有些慵懶，卻并不散漫，“你覺得，一個黑幫，可以經營出這樣純粹的一家小店？”
有店員上來地上餐單，林湘只随意一看，點了一杯Marochino，而雲溪點了一杯藍山，林湘笑笑，“聽說一般自诩為有品位的人最愛喝藍山。”
雲溪溫潤一笑，“我對咖啡沒有研究，從一個醫者的角度，我并不贊同人們把咖啡當做日常的飲品。”
咖啡很快就端了上來，店員們識趣地退開，空間再次靜谧下來，林湘舒服地窩在沙發上，拿起眼前的骨瓷杯，輕輕抿了一口咖啡，“我猜你在想，怎麽才能警告我，讓我離開纾澈。”
雲溪沒有去拿那杯藍山，稍稍向後靠了靠，“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你接近小澈，到底有什麽目的。”
放下手裏的杯子，林湘輕輕地笑了笑，“那麽，你覺得呢？”
雲溪的語氣嚴肅了一些，“你到底想從小澈身上得到什麽？玄冰的內部資料？還是你有心哄得小澈倒戈去幫你們？”
林湘依舊是笑，極其優雅地，“一方面是血肉至親，一方面是敵對陣營的女子，我究竟有什麽樣的能力才能讓纾澈變成想你說的那樣？如果你有辦法，我倒是很樂意讨教的。”
雲溪自是略去纾澈父子的種種糾結不提，“林小姐，你怎麽想的我或許并不清楚，但是，任何有可能傷害到小澈的事情，我都不會坐視不理，所以……”
林湘的手指摩挲着咖啡杯的杯壁，打斷了雲溪的話，“所以你希望我趕緊從纾澈的生活中消失，最好永遠不再出現在他面前？”見雲溪點頭，林湘繼續道，“可是，我如果說，我是真的喜歡上纾澈了，真心實意地想和他在一起呢，你相信麽？”
雲溪看着坐在對面的女孩，過了很久很久才說出了自己的決斷，“對不起，我不能相信。”
林湘端起杯子，将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而後露出了一個清媚的笑靥，“我也不相信。”
Part18 試探
林湘依舊如常地出現在纾澈身邊，就像根本沒有和雲溪那天的那番談話似的，偶爾見到雲溪的時候神色也是自然得很，哪怕是見得雲溪越來越複雜甚至是冷厲的目光，也仍舊是泰然自若。
雲溪只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林湘了，難道她就不怕自己向小澈揭穿她的身份麽？雖然，事實的确是，已經過了這麽多天，他還是沒有想好要不要跟小澈說。
這麽多年來，小澈難得地對一個人這樣地動了心，自己實在是找不到好的時機可以去告訴他，他心心念念的所謂感情，其實根本就是個陰謀；另一方面，他也擔心，以纾澈和江諺輝的關系，纾澈會不會……
恍惚間，雲溪甚至會覺得，是不是林湘真的知道了什麽，才會這樣的，有恃無恐……
這段時間，纾澈覺得自己的生活真的開始向美好的方向發展，安安心心地過着校園生活，清清淡淡的小日子，身邊有一雙可以牽的手，每天睜開眼的時候會覺得這一天的時光是有所期待的。
這樣的清淡卻真實的美好溫暖，是他7歲之後的人生中，再沒有體會過的。
已經一個月了，女兒每天都早出晚歸，甚至有幾天真的幹脆住在了學校那破得不能再破的公寓裏，卻不見得玄冰那邊有任何動靜，林梓洵有些心急了，在某個林湘難得早些回了家的晚上，到了她的房間，“湘兒，你到底是怎麽打算的？”
林湘笑笑，心領神會道，“才一個多月爸就着急啦？我的計劃可是用一年半到兩年拿下玄冰的。”
林梓洵沉吟，“可是，這一個多月……”
林湘往爸爸的身邊蹭了蹭，“好啦，爸，你要相信我呦，再說，我不是在查江纾澈和江諺輝的關系到底如何嘛……說起來很快就需要爸幫忙了呢。”
是周末，天氣分外的好，纾澈和林湘一早碰面，去城市的一角看某個并不算太出名但美譽度極高的畫家的小型畫展。
纾澈并不懂畫，在數字世界裏沉浸了太久的人對于藝術總是鈍感的，林湘倒似乎是相當喜歡而且精通，在每一幅畫前都會停留許久，神色也很專注。纾澈大多時間只是靜靜地陪着她站在一邊，專注地欣賞着畫作的林湘當真是特別的美。
展廳的門口有紀念品兜售的小攤，多數都是小書簽小卡片之類，攤子的中間卻有一個小小的雕塑，一個正在閉眼祈禱的小天使，那樣專注的神态，讓人覺得心都安寧下來。
纾澈見林湘的視線長久地停留，就準備善解人意地買下來送給她了，剛剛付了錢，卻有人直接搶了過去，“老子先看上的東西，你小子別碰！”說着還推了纾澈一把。
纾澈也是年輕氣盛，又如何忍得，再仔細看那人，竟似乎有些眼熟，好像是琉焰的人，更是再壓不住火氣，劈手奪了東西回來，淡淡道，要打架我奉陪，但是換個地方，別影響人家做生意。
那人态度依舊嚣張，打架？就憑你？你知不知道，老子在琉焰是第一把好手，和你打都嫌失了身份！
纾澈只不動聲色道，是麽，那走吧，除非你不敢來。
林湘拉拉纾澈，有些擔心的樣子，纾澈只笑笑，說了句放心，神色極為篤定。
展廳不遠處就有一極為僻靜的小巷，那人果然是打架的好手，纾澈并沒有很大的優勢，雖是最後勉強贏了，卻也沒有讨到多大的便宜。
纾澈把那小天使的泥塑放到林湘手裏的時候，林湘有片刻的失語，突然有種，被保護的感覺……幾秒後，從包裏拿出了紙巾，頗有些心疼地為他擦去了臉上的汗水和灰塵，在看到他臉上一道鮮明的青色瘀傷的時候，林湘發現，自己竟然心疼了……
回學校的路上，趁着纾澈不注意，悄悄地發了條短信，“計劃繼續，但是不要說的太過火，不必回信息。”然後迅速地删掉了發件箱裏的記錄。
于是兩個人回到學校的時候，纾澈就看到了自家的車停在自己公寓的門口，季維出現的意思就是，他必須要回到那個所謂的家，事情毫無轉圜。
簡單地向林湘交待了兩句，纾澈便跟随季維上了車，他沒有看到，林湘那一切盡在掌握卻又略帶無奈和擔憂的眼神。
又是書房。好像之前所有不愉快的記憶的開頭都是來源于此。
纾澈看着站在書桌後面的人，神色相當不耐，“又有什麽事？”
江諺輝見纾澈身形有些狼狽，連臉上竟然都帶傷，心中已經認定剛剛林梓洵那邊的人說的“玄冰的少主好端端地又來找麻煩”的話是真的了，臉上的神色也就冷了下來，“你就不能消停點兒，不給我惹事麽？”
纾澈不解，卻也不問，只是冷冷地看着江諺輝，臉上帶了一絲若有似無的諷刺的笑意。
江諺輝也不再廢話，最近幫派裏的事已經夠讓他頭疼的了，纾澈這邊剛消停了幾天就又開始給自己找麻煩，他也是無奈又氣憤，煩躁地揮揮手，“自己去刑堂領30杖。”
纾澈定定地站着，看了他許久，然後轉身，“知道了，輝哥。”
林湘還留在學校，看着纾澈離去的方向，有些失神。
她發現，自己竟然有些擔心。哪怕，這是她一手導演出的戲碼。
對于江諺輝對纾澈一向的苛刻，她是早有耳聞的。在她掌握的資料中，關于江家父子的所有糾結都是清清楚楚的，對于資料的來源，她更是深信不疑，但是為了穩妥，她還是導演出了這樣的一幕，她想要知道，江家父子是不是當真不但沒有半點默契，甚至連基本的溝通都不屑……
今天這一幕的結果關系到她下一步的行動安排，但是林湘卻發現，她突然，什麽都不想知道……她的資料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