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什麽沒抽德蘭給出的解釋是:懷孕呢,要給孩子留個好印象,胎教很重要.
德蘭也知道見好就收,握着徐慕的手再無其他動作,而徐慕光顧着臉紅了,也忘了把手抽出來.兩人就維持着這樣的姿勢坐着,坐着,坐到徐慕歪着頭睡着了,即使這樣也沒有把手抽出來,又或者德蘭根本不允許他抽出手.
秋日的午後,一個孕夫,一個傷員,兩人并肩坐在搖椅上,同蓋一條獸皮,手牽着手,曬着暖暖的太陽午睡,經過的人都放輕了腳步,生怕擾了他們的好夢.
一覺醒來,徐慕以為自己又穿越了,明明睡着的時候是在外面,怎麽醒來就是在屋裏,還好亞文從外面進來"阿慕你醒啦."
"嗯,我記得睡着的時候是在曬太陽啊,怎麽這會兒在屋裏?"
亞文笑了"是德蘭,他怕你在外面受了風,就把你連人帶搖椅的搬進了屋,他腿還沒好,賀魯說要幫忙,他還不讓,他對你可真是上了心的."亞文是真心的希望兩個孩子好,以前就不說了,自從他醒來後,雖說是失憶,可人要比先前懂事多了,他就希望徐慕可以重新接受德蘭.
聽亞文這麽一說,徐慕又想起了午後的那個吻,手指被德蘭親吻過的地方開始發燙,溫度還在持續上升,從指尖蔓延到脖子再到臉上,還好亞文在忙別的事情沒注意到他.
徐慕也被亞文手中的東西吸引住了,這個東西那麽的似曾相識"阿爸,這個是....."
亞文在忙着手裏的活,也沒擡頭:"這個是豆子啊,就種在村子東邊地裏的."
徐慕汗顏,他壓根沒注意過,因為他懷着孕,就沒做過什麽需要力氣的活,地裏那邊他是去過,也就站了一會兒,就被其他人趕回來,哪裏會注意到都種了什麽.亞文剝就是大豆,外殼已經發黃,可見已經都成熟,剝出一粒粒黃色的豆子裝進陶盆裏.
有豆子就能做豆腐,磨豆漿,還能榨油,豆腐跟榨油他都不會,就是豆漿也是大概知道怎麽做,一想起将要喝上自家現磨的濃香豆漿,徐慕就想流口水.
徐慕特別愛喝豆漿,別的孩子每天一杯牛奶的時候,他是每天一杯豆漿,那時候的豆漿還沒有這麽多的水,不像現在,水裏面兌豆漿,清單寡味的.要喝豆漿就要有石磨,這個村子雖然會冶鐵了,可是并沒有石磨的存在,也是,這麽長時間了,并沒有見過面類的存在,人們的飲食還是以肉類為主,現在當務之急是造個石磨.
有困難找老爸,自從搖椅之後,賀魯在徐慕的心裏就猶如神一般的存在,理解能力強,動手能力也強,石磨這種事當然要找他.按照記憶中石磨的樣子,描述給賀魯,什麽上下兩個磨盤,還要有空相連,兩人又在地上比比劃劃半天,終于賀魯聽懂了,轉身就去找适合的石頭.
等賀魯帶着合适的石頭回來,就有人圍了上來,有了搖椅的先例,大家都在想這次徐慕會發明些什麽,圍觀人群越來越多,徐慕表示壓力很大.好在有心靈手巧的賀魯在,兩塊磨盤很快就弄好了,也打磨的比較光滑,下來就是鑽孔.一大一小兩個眼,小的那個用來連接上下兩個磨盤,大的那個用來往近
裝豆子,又在兩塊磨盤中間相對的地方弄出了一些劃痕,最後裝上手柄就算完成了.
東西是弄好了,能不能用是另一回事,旁邊有人拿出了豆子準備往裏填,徐慕就在心裏默念: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一定要成啊,要不就太丢人了.
估計老天爺也覺得把徐慕整到這兒來有點離譜,大手一揮,這石磨還真成了.徐慕也算松了一口氣,在感謝老天爺的同時,也覺得,靠自己這麽不靠譜的描述,竟然真能做成石磨的賀魯是多麽的了不起.
當天晚上就把豆子都泡上,想着明天一早就能喝到香濃的豆漿,徐慕再一次變身吃貨徐,流着哈喇子就睡着了,夢裏面,他化身為有錢人,端着兩碗豆漿,喝一碗倒一碗.
一大早就有雌性來到徐慕家裏要學習怎麽做豆漿,當不兌水的豆漿磨出來的時候,徐慕特別的有成就感,一種拯救還處于水深火熱之中的勞苦大衆的救世主形象油然而生,果然,我們偉大的詩人李白說的對:天生我材必有用.
豆漿煮好了,沒有糖,這一小小的缺點被它香醇的味道所掩蓋,喝一口,通體舒暢,真想大喊一聲:"老子終于喝上不兌水的豆漿了."
又覺得少了點什麽,撓頭,想起來了,豆漿油條天生一對,再想想,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見到面或者小麥這種東西,算了算了,有豆漿喝就不錯了,當天早上,吃貨徐不負衆望的又吃撐了.
9、孕夫發飙 ...
徐慕再見到魯伯,嘴裏就發出"啧啧"的聲音,魯伯把手裏的脆果遞給徐慕,順手拉過旁邊的椅子,一屁股坐進去翹起二郎腿.徐慕歪着頭問他:"這位兄臺,在下觀你面若桃花,莫非紅鸾星已動,好事将近了"
這話魯伯沒聽懂,不過也大概知道是什麽意思,美滋滋的點點頭"沒錯,離正式結為伴侶不遠了."
有八卦聽,徐慕激動了"嗳,說說呗,前幾天不還生氣呢嗎?我這幾天還幫你想辦法呢,你這麽快就搞定了,說出來兄弟也學學."
魯伯把頭靠在椅背上,一臉的回味,思春的樣子讓徐慕想抽他.終于在徐慕忍不住要動手的時候,魯伯才思夠了,就對徐慕說:"阿慕啊,這你就不懂了,你看,當時他看到咱倆在一起後,不就是生氣走了嘛,然後就來找你,其實啊是吃醋了.
他能吃醋就說明他在乎我,然後我就拜托他阿爸旁敲側擊下,讓他明白,他對我是喜歡是愛,不是什麽跟你小時候的鬥氣行為.我天天給他捕他最愛吃的尖角鹿和脆果送過去,他不讓我進屋,我就在他門口喊,說我喜歡他,要跟他組成情侶。
然後我就借着送搖椅的時候,進了他家門,硬是逼問他喜不喜歡我,他不說,我就說如果他不喜歡我,我就來找你,他就哭着抱住我了,然後就嘿嘿."
說完後就等着徐慕贊揚兩句,結果沒聲音,轉頭一看吓了一跳,徐慕面色鐵青,咬牙切齒的瞪着他,魯伯覺得他聽到了磨牙的聲音.
"你妹,你各種妹,魯伯你真可以,真夠意思,我他媽怎麽就認識你這種搓人,我說怎麽納斯見了我跟見了仇人一樣,合着這麽多年來你一直把我樹立成他的假想敵,他能忍到現在不殺我還真是不容易了."徐慕氣的是口不遮掩的亂罵一氣.
魯伯自知理虧,低着頭,小聲說了句"你怎麽知道我說了這麽多年?"
聲音很小,但是一字不落的進到了徐慕的耳朵裏,徐慕暴怒了,從搖椅上跳起來就去掐魯伯的脖子"操,還真讓老子說對了,今天掐死你算是為民除害了."遺憾的是手邊沒有武器,只能赤手空拳.
魯伯不敢動,生怕一個不小心傷了孕夫,那樣德蘭能要了他的命,只能求饒"阿慕,我錯了,真錯了,我開玩笑的,別別,你別動手,小心孩子."
遠遠的,德蘭就看到扭在一起的兩人,也顧不得許多,扔掉拐棍一瘸一拐的就跑過來,抱住徐慕分開兩人,大手輕輕的給徐慕順着氣"消消氣,別氣了,當心自己的身體."
徐慕就靠在德蘭的懷裏,沒意識到自己正被吃豆腐,氣喘籲籲的指着魯伯"你問他,這混蛋這麽多年來都幹了什麽事?現在又把我拎出來,老子躺着也中槍,自己泡妞憑本事,你扯我幹嘛?我說嘛,這麽多年跟納斯的那點破事,不至于讓他見了我跟見殺父仇人一樣,原來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你這混蛋在敗壞我的名聲,給我樹敵,今天不抽你難解我心頭之恨."說着就又要動手.
魯伯不敢還手,只是一味的躲和道歉:"阿慕,我錯了,真錯了,以後絕對不敢了,是我不懂事,是我對不氣你,你別氣了,求你了,你要氣個好歹,我就沒活路了.哎,別踹了,德蘭,快管管他,把他帶走."
從徐慕那些亂七八糟的話裏,德蘭也聽了個大概,知道倆人是為什麽事,徐慕踹魯伯的時候他也就沒攔着,現在魯伯求到他頭上了,那就得勸勸徐慕了,伸手又把激動的人抱回懷裏,輕聲勸着:"阿慕,消消氣,你現在懷着孩子,不能生氣."在看到徐慕橫眉冷對的時候,立馬轉變了語氣,對着魯伯厲聲說:"你也是,沒看他懷孕了嘛,他要打你就站着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