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點不對。不過也不是什麽大問題,我看你桌上又把螺絲刀,就打開調了下,現在應該沒問題了。”
“太好了~謝謝!”趙禾文一聽,大喜過望,滿心歡喜地奔過去一甩拖鞋跳上了秤,期待着證明自己的減肥是有效的,結果……
(。Q)口Q。)騙人!!怎麽比先前稱的還重!這個秤壞得更厲害了!!
徐柯宇趁着趙禾文跳下來之前伸頭看了一眼,說道:“是稍微重了點兒,不過只要不再越來越重就好……”
“秤是不是被你修壞了?”趙禾文還懷有一絲僥幸,“剛剛明明才175斤的,為什麽現在181了?一定是哪裏沒弄對吧?”
“沒啊,秤裏面的軸有點偏了,實際上如果表盤還有負值的話,不放東西的時候應該指向負的。”徐柯宇說,“前兩天剛好公司體檢,我一稱輕了六斤就知道确實有問題,所以就調過來了。”
趙禾文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驚恐地說道:“所、所以說,之前我辛辛苦苦減肥瘦下來的一斤,其實是胖了五斤?!”
“呃……”
“枉我忍饑挨餓,還努力運動,竟然越減越肥!!”趙禾文可謂悲憤交加,郁悶得恨不得直接把自己的肉割下來吃掉算了……
看趙禾文這麽絕望,徐柯宇想了想問道:“你一直用的都是這個秤嗎?減肥之前呢?”
“一直用這個,那個裂縫是一個多月前摔的了。”QAQ……趙禾文默默撿着碎了一地的玻璃心,一邊懷疑是不是那包狗糧其實熱量很高……
“原來是這樣,那既然你一直用的都是這個秤,減肥前和減肥後都少稱了六斤,但他們的差值是沒錯的。”徐柯宇點點頭分析道:“所以其實你減肥最初還是起了點效果,那一斤确實曾經減下來過。”
趙禾文聽了眼睛一亮,可他還來不及歡呼出來,徐柯宇又繼續說道:“不過很快你就又胖了是麽?”
“是……”趙禾文撇撇嘴,委屈地說。
徐柯宇嘆了口氣說:“那是因為你今天吃太多了。”
“網上的減肥成功人士曾經分享過,說她是靠平常努力節食,等到周末就可以犒勞自己好好吃一天,然後繼續努力節食。最後一個月就瘦了十幾斤……”趙禾文努力分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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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家平常是每天只吃幾個蘋果,而且就算到了周末,應該也沒有你這麽誇張吧?”
确實,網上說的是每天早上只能吃一個香蕉,中午一個蘋果,晚上只能喝水……不過周末可以大吃一頓的!說可以吃得飽飽的!
不過非吃飯時間他又吃了好多別的,趙禾文心虛地說:“其實我吃的也不是很多……”
= =
“我收拾東西準備去洗澡的時候,剛好看到你把吃剩的那十來個大包子拿進房間去。”徐柯宇說,“現在還剩幾個?”
Σ( °△(°|||)︴
“你看見了?!”趙禾文大驚失色,他當時忙着猶豫吃哪種餡兒的,好像确實沒注意徐柯宇有沒有開着門。
“看見了。”徐柯宇滿臉無耐地說,而且他剛剛還看見趙禾文丢出來的空塑料袋了……
趙禾文無力地笑了笑:“哈……”
“你還想減肥嗎?”徐柯宇閑閑地問道。其實仔細說,如果趙禾文能堅持,稍微瘦一點也好,從醫學的角度上說,太胖的話對血管和心髒的壓力都比較大,容易有并發症。不過也不能太瘦,還是肉一點手感才好……
趙禾文并不知道徐柯宇在考慮什麽,想也不想立刻說道:“想!”
這一個星期也不知道混沌在忙什麽,Q從來都只有晚上在線,因為填詞還沒好,所以他也只是偶爾和他打個招呼。等、等瘦了之後,也許也可以主動約混沌出來面一下基,大家都認識這麽久了,又都在北京……
“那你以後就聽我的。”徐柯宇抓住時機說道,“你也知道,我原來是和你一樣胖的,幾年前大概也有一百六十多斤,你看如今減到這個體型不錯吧?”
趙禾文羨慕地拼命點頭,想到剛才所見,臉又有點紅撲撲的。
而另一邊明明是自然瘦下來的徐柯宇,還繼續臉不紅心不跳地滿嘴跑着火車。說着話,他一邊還抽空拍了拍雙眼閃光的趙禾文的腦袋:“作為減肥成功的最好例子,我親自給你做減肥指導,你聽我的話,就一定會成功!”
“遵命!教練好!”趙禾文果然上當,還哈拉着趕緊狗腿一句。徐柯宇的身材确實好,他羨慕嫉妒恨得都要積攢出小宇宙來了。
“坐,”徐柯宇很受用,滿意地拍拍身邊的沙發,“我前陣子剛回國總參加聚會都吃胖了,正好咱倆一起減。”
趙禾文連忙乖乖地坐在徐柯宇旁邊,振奮地說:“好啊好啊!”
網上說,如果人一起減肥,互相指導、互相監督會更容易成功!(# 0 )v 0 #)
24、告別餐的執念
趙禾文聽話地就坐在徐柯宇身邊,徐柯宇作一幅嚴謹研究的表情,一臉正直捏了捏他的小肉臉、小肉胳膊,一直捏到小肉腰,癢得趙禾文咯咯地笑。雖然都是大男人,但這種感覺竟然有點像那晚上那夢裏的感覺,搞得趙禾文十分不好意思還有點小懷疑,但是看到徐柯宇這麽認真的樣子,又覺得是他自己太不正直想多了。
“确實是胖了點,不過胖得很均勻。”吃夠了豆腐,徐柯宇才說道:“那種平日裏只吃蘋果周末暴飲暴食的方法太傷胃,對身體也不好,咱們還是正常吃飯,但是從明天開始每頓飯都要減少飯量和菜量。”
聽說不用只吃蘋果,趙禾文點頭如搗蒜,忙不疊地答應:“好!”
“每頓飯只許吃一碗米飯,”徐柯宇想了想說道,“你可以多盛一點,但是只許用家裏那種小碗,不許換大碗。”
“好……”趙禾文依依不舍地說。
“白菜、青菜、生菜、莴筍什麽的可以多吃一點,土豆、紅薯這種澱粉類的和米飯對消,也就是說,吃了這些就要減少相應分量的米飯。”
“……好。”土豆什麽的,趙禾文也是十分舍不得。
徐柯宇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說道:“肉要少吃,太油膩的不許吃,特別是東坡肘子這種,絕對不能碰。”
趙禾文委屈地看着徐柯宇,看他十分堅定、一點都不松口,只好委屈地應了,“知道了……”
“對了,薯片啊、餅幹啊、糖或者巧克力等等零食一律不許吃。”徐柯宇嚴厲地說,“在正餐之外不許吃東西,實在餓了最多只可以吃點瓜子,不過只能吃生瓜子。”
這、這……其實他說的也沒錯,從前減不下來就是因為一直吃零食~>_<~趙禾文想到各種美好的零食,心中絞痛。
“好。”趙禾文半天才不情不願地妥協了,心裏卻想着,不能吃零食、晚飯還減少了,不過幸好中午是自己吃飯,可以多吃一點……
忽然徐柯宇像是看出了他心裏怎麽想的,竟然說道:“對了,最近公司要把我掉到門市實習,我申請到你們碧落天音很近的一個門市,周五就已經批準了。這樣中午我們可以一起吃飯,也就可以互相監督了,你覺得怎麽樣?”
“好、好啊……”趙禾文猛然抖了抖,還是勉強笑着說。
“關于運動這塊兒,大家都要上班,也沒有太多時間,”趙禾文聽到這裏剛要慶幸,就聽徐柯宇繼續說道,“還按你原來的,早上起來晨跑。另外晚飯之後跑步對胃不好,不過事實上你也沒實施過,我們改成散步吧,不用很久就是消消食,飯後總坐着屁/股會越來越大。”
趙禾文聽到最後一句眉心一跳,忍不住斜下眼睛掃了自己的屁/股一眼。他沒發現,随着他的眼神,徐柯宇也掃了一眼……
=,。=看上去手感應該很好,只是太重的話,想抱起他來就要多鍛煉鍛煉手臂力量了……
“那麽明天就正式開始吧,”徐柯宇清了清嗓子總結道,“正好你把明天的早點給吃光了,我們明早去晨跑的時候就在外面吃吧。”
“好!”趙禾文說着,眼睛瞟到一邊的冰箱,忽然感覺剛剛洗澡似乎消耗了不少能量。明天就要開始節食了,趙禾文暗地裏吞了口口水,滿眼閃亮亮的期待說:“既然是明天就要開始減肥了,那今晚上不如我們吃點宵夜來告別一下各種美食?”
徐柯宇很是無奈,眼睛一橫提醒道:“不行,你如果吃這一頓就要多辛苦減肥一個月。別忘了,你今天剛長胖了三斤。”
= 口=這一句有如晴天霹靂,趙禾文立刻蔫了下來,默默地又看了一眼冰箱做了個告別。
徐柯宇看他這麽可憐巴巴的樣子,又有些心軟地說:“這樣吧,如果一個月你能減下來五斤以上的話,那我們去吃大餐!叫花雞、東坡肘子、四喜丸子,就着你喜歡的吃。”
“真的?!”趙禾文高興起來,生怕徐柯宇多說什麽條件似地,立刻又迫不及待地答道:“好!”
于是最終趙禾文回到房間,惶惶地扭頭照鏡子看了看自己的PP,才坐到電腦面前開始繼續錄音‘還債’,而徐柯宇則是在網上各種浏覽鍛煉臂力的器械……
是夜,本來趙禾文是打算聽徐柯宇的話,不吃宵夜、不以吃掉各種食物來和它們告別的,可是錯就錯在他還完一個債之後一開心就手閑上了微薄。上微薄本來只是想發表一下新的減肥宣言的,但不幸地是他關注了太多美食微薄……
舌尖上的帝都V:老北京小吃讓你的味蕾得到全面享受,各位在北京的吃貨們,都吃過以下哪些?
完全不用點開大圖,光是看小圖就可以輕易地分辨出什麽驢打滾、鹵煮、羊蠍子、涮火鍋等等等……(@ 0)﹃ )趙禾文看得直流口水,然後就忍不住手賤點開了大圖……
十分鐘後,趙禾文屏氣凝神,小心翼翼地把房門打開了一條縫。
外面黑漆漆的,徐柯宇的房間門是關着,只有這間屋子透出一絲光亮來。這時候已經是半夜一點多了,按照前些天的情況上來看,徐柯宇一般到十二點左右就睡了,但是偶爾也會睡得晚一點。
趙禾文緊張地看到沒有什麽情況這才把房門打開,輕手輕腳地走出去,慢動作移到了徐柯宇門口,然後就緊緊地趴在門上拼命努力地聽裏面有沒有什麽聲音。
這房門比較緊,而且隔音效果還是很好的,先前能聽見徐柯宇的笑聲是因為那只是門随意的合着,而現在是嚴嚴實實地關好了,如果不是在門邊或者聲音比較大的話基本上也聽不見。不過趙禾文也不求聽到什麽,只是想聽聽有沒有什麽動靜。
這深更半夜的時候,本來就靜谧,趙禾文把整個耳朵都壓在門上了,如果房間裏有大動靜,外面不會一點都聽不到。
這下子,趙禾文終于放心了。不過大家都是夜貓黨,他也不敢太掉以輕心,如果徐柯宇是剛睡下他又把聲音弄得太大,也許會吵醒他。
趙禾文倒不是怕徐柯宇什麽,只是自己總雄心壯志地叫嚣着要減肥,在網上他臉皮厚而且別人都已經習慣了。可是到了現實裏吧,和徐柯宇才剛認識,人家還陪着自己一起減肥,答應了不吃夜宵,說話不算話總覺得面子上抹不開……
不過只要徐柯宇不知道,那就沒關系了吧~(。 ̄)▽ ̄。)
于是趙禾文雖然是在自己家裏,可不敢開燈,在一片漆黑之中偷偷摸摸地跑到廚房去——打開冰箱,開始偷吃東西。
在自己家吃自己的東西,竟然淪落到要偷吃的地步。QAQ……
而且不僅是偷吃,還不敢多吃,因為怕吃多了第二天會被徐柯宇發現。所以趙禾文找着像涼拌啊、油炸排骨之類涼了也能吃的各種菜沒種都吃一點,最後忍不住又在客廳櫃子裏找了兩顆鹵蛋、兩塊兒蛋黃派、兩根火腿腸、吃下去。這才又輕手輕腳地溜回了自己房間去,關上門安了心,這才撫着肚皮心滿意足地躺下了……
雖然這次比從前減肥開始前的告別餐都更少更簡單,但是卻前所未有地讓人滿足。直到第二天早上徐柯宇來叫找禾文起床晨跑的時候,他的嘴角都還帶着笑……
(@ ̄ )▽  ̄@)zzzz好吃……
25、‘叔式’晨跑
徐柯宇畢竟還不夠了解趙禾文,看他早上挂着口水的微笑只當他是夢到了食物,甚至還深深地同情了一把,殊不知,人家是夢到食物了,不過夢到的是昨晚偷吃的食物……
“莊稼,起來晨跑了。”徐柯宇仗着趙禾文迷糊,一邊推推趙禾文一邊還傾下神毫不在意地叫道。
不過,趙禾文确實是睡得迷糊。只是……
因為父母家在城的另一邊四環之外,距離趙禾文工作的地方實在太遠,他這人又懶,所以他自從大學畢業之後就一直是一個人住,這早上曾經叫他起床的除了鬧鐘那就是鄰居偶爾拿來寄放在自己這裏的‘拖把’了……
平日裏拖把的主人很喜歡鍛煉,每天早上都會帶着拖把出去晨跑,所以拖把被寄放在趙禾文家的時候,每天早上也熱切地期待着能出去歡脫一圈。只是,可憐的拖把從沒趕上過趙禾文晨跑減肥的時間段,連晨走覓食的時間段都沒趕上過。所以拖把即便不抱希望,但每次住在趙禾文家的時候早上都一定要騷擾一下趙禾文,以洩自己心頭的不滿。
而這天,拖把又不在,但正好又是趙禾文新一輪晨跑減肥計劃時間段。鬧鈴頭晚上趙禾文是設置在了六點半鐘,在他的計劃裏,六點半起床,晨跑/走半小時,七點去吃個早飯,七點半回來收拾東西出門,火速殺進地鐵趕去上班。
但是趙禾文這人從來不是一次響鈴就可以叫醒的,他自己也深知這點,所以迷迷糊糊中感覺是拖把在他耳邊吹熱氣的時候,他估摸着八成第一遍鬧鈴響過了,等第二遍一響,就得趕緊起來,拖把竟然在拉他的被子,盛夏已過早晨微涼,趙禾文趕緊一手拉住自己的被子,一手趕緊揉了揉拖把的腦袋……
而實際上,趙禾文睡得迷糊,他忘記了拖把上個月底的時候就已經被它主人領走了。
所以這時候,頭發被揉得亂七八糟的徐柯宇站在床邊滿臉郁卒,第一次知道原來起床氣還有喜歡揉別人腦袋的。徐柯宇嘆了口氣,傾□子挨這麽近本來是想調戲他一下的,沒想到他連眼睛都沒掙,伸手就揉自己的頭發,這是什麽毛病?不過轉眼一看,見他睡得一臉幸福,徐柯宇又有點不忍叫他起來;而且這麽毫無防備……
另一邊趙禾文以為拖把難得地乖乖走了,抱着被子幸福地一轉身,即将再一次進入夢鄉~(# ̄)▽ ̄#)油炸排骨我來了~~~
忽然溫溫的油炸排骨挨了上來,趙禾文滿心激動地咽下口水,先保守地舔了舔,然後立刻張開嘴就咬了上去,可是像是聽到一聲悶哼,下一刻他還沒咬實的油炸排骨就飛走了。//(@ ㄒ)oㄒ@)//
豆腐不是你想吃,想吃就能吃……
趙禾文按掉鬧鈴的時候本來還想像從前一樣繼續安慰自己等下一次鬧鈴,在最後一刻終于想起了和徐柯宇約好的減肥晨跑來,于是心頭一緊連忙坐了起來。昨天徐柯宇好像說六點一刻就要起來,他估算着只要動作快六點半起也來得及,但是如果剛剛是第二遍鈴的話,那就是六點四十了!
其實,因為拖把總是在第一次鬧鈴之後才來騷擾趙禾文,所以趙禾文才會誤以為已經響過一次鈴聲,所以才以為這會兒已經六點四十了,所以這時候其實才是六點半而已。不過趙禾文并不知道,于是他火速一手抓過T恤一手抓過褲子,然後一套一拉一套一提踩上拖鞋連忙出去,聽到廁所有聲音,還趕緊做賊心虛地厚臉皮道:“抱歉啊,穿衣服花了點時間。”
“嗯。”廁所裏傳出徐柯宇的聲音,似乎他在專心地做什麽。
趙禾文伸頭進去一看,徐柯宇對着鏡子在下巴上貼了片創可貼。和之前受傷的地方并不是同一處,這次是在嘴角邊上、側臉的下巴邊緣上,似乎傷口不是很大,一片創可貼就足夠了,只是那周圍還有點紅紅的。
“你怎麽了?”趙禾文擔心地問道。
徐柯宇笑了笑,一臉正直毫不心虛地說:“刮胡子不小心刮破了。”
“啧啧,你這多災多難的下巴喲。先是被木刺劃破,後來又被刮胡刀傷着,最近命衰啊。”趙禾文忍不住感嘆道,“以後小心點,不然你長這麽帥,破相可就毀了。”
還躺在行李包裏等着被臨/幸的刮胡刀就這麽背上了莫須有的罪名,徐柯宇無耐地笑着應道:“嗯,是。”
“對了你怎麽不用電動的?那種電動剃須刀,你看我水池上面的小櫃子裏那種,”趙禾文說着就伸手要去拿,“我記得我上大學時候也用那種刮胡刀,總劃破臉弄得到處都是血。不過這種就不會了,你看充了電,順着下巴只有胡子伸進去才會被斬斷,雖然沒有刮胡刀刮得那麽平,但刮得也挺幹淨的,主要是安全。”
這會兒年了,大學裏大家早用電動刮胡刀了,而徐柯宇壓根從沒用過刮胡刀,倒是在恐怖電影裏看過誇張的,比如什麽一不小心割斷喉嚨的。
趙禾文一邊擠牙膏洗漱一邊還在孜孜不倦地要說服徐柯宇:“這幾年電動剃須刀也挺便宜的了,貴點的也就是幾百塊到一千,不過兩三百的也已經很好用了。刀片也是可以換的,而且也不貴……”
所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徐柯宇滿臉微笑地聽着趙禾文介紹電動刮胡刀地好處,內心卻噙着淚花,用血與淚總結出一條自己的人生格言來:在吃貨睡覺做夢的時候是輕易親不得的……否則,就要有成為葷菜的覺悟。
每一個愛睡懶覺的人都有風一樣的起床速度,想當年趙禾文大學時候八點上課,宿舍裏的哥們兒都是七點五十才起床,從宿舍到教室跑步需要五分鐘,然而就連趙禾文都很少遲到。
當然了,和大學時代起床不洗漱也敢出門的時候不一樣,趙禾文還是花了十分鐘洗漱、如廁完畢,所以六點四十多一點兒,兩人順利地出發去晨跑。
趙禾文從前的‘晨跑’是只要夠了半小時就好,圍着哪裏跑并不重要。畢竟,只要早起了,下來鍛煉了,也比睡着強;再說早起這麽艱難,他已經這麽痛苦了這麽自虐了,肯定會有效果的。
所以趙禾文的晨跑才會從跑步半小時變成散步半小時,再變成尋找食物半小時……
徐柯宇在國外的時候入鄉随俗也常常起來晨練,按照他的方法,就是圍着小區這一片跑。這樣的話,周圍的風景也有些變化不會那麽枯燥,比較容易堅持一直跑。而且因為這個小區不算大,但是背後的牆是和隔壁的老小區、單位相連,從中間不能穿行,所以就得圍着兩個小區和一個單位跑。
徐柯宇雖然不是很确定,不過也已經在這裏住了些日子,他估計慢跑這麽一圈大約是二十分鐘左右,不過考慮到帶着趙禾文可能需要中途休息,所以三十分鐘左右剛剛好。一圈跑完,到自己小區門口就有不少能吃早點的地方,旁邊有包子鋪、面館等等,不遠處的地鐵站旁邊還有肉夾馍、煎餅攤子等等一應俱全。
剛開始跑的時候,趙禾文聽着徐柯宇說給他聽特別佩服,還有一搭沒一搭地應幾句聲。可是剛跑了三分鐘,趙禾文就沒音兒了,光忙着喘氣兒和鼓勵自己堅持……
徐柯宇看他費勁兒,不得不跑一段讓他休息一段,就這麽艱難地好容易才跑完自己個兒小區的這段,眼看本來頂多跑□分鐘的路程愣是跑了十五分鐘,剛才那段還是因為趙禾文覺得自己太丢人努力沖刺了一下的。
“要不咱們原路跑回去?或者走回去也行……”徐柯宇擔心地建議道,是他估計失誤,趙禾文這種不愛運動的吃貨怎麽可能一下子堅持跑半小時,應該先定一個短的,慢慢加長。
不過徐柯宇擔心的話在趙禾文聽來卻有點像是失望,也有點像是嫌棄。于是趙禾文不甘心了,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下呼吸說道:“不,咱們按照原計劃跑吧!這次你不用等我了!”
“呃……”徐柯宇挑挑眉,“你這樣子還能跑?”
光是看趙禾文的體重就知道,他絕對不擅長跑步也絕不是常常跑步的人,說不定連趕地鐵都寧願等幾分鐘下一班而懶得跑幾步。這一段路的跑步對徐柯宇來說是剛申展開腿,但對趙禾文來說,是多年來第一次連續跑了這麽遠,雖然跑不動時候忍不住慢下來快步走了一兩次,但卻一直沒有徹底停下來過,甚至剛剛還勉強沖刺了一段……
所以現在徐柯宇除了呼吸快樂一些之外沒什麽太大的變化,而趙禾文卻是喘得滿臉都是充血一樣的紅,這樣巨大的反差讓趙禾文十分受刺激。于是硬着頭皮愣說:“能!就是慢點兒,不然你先跟前面跑,別等我了,我慢慢來。你到了面館替我要碗炸醬面,等我到了剛好能吃上!”
“好吧。”徐柯宇看他堅定只有說道,不過心裏卻有點不相信。
趙禾文本來是真的覺得自己就算爬也要爬過去的……但是當他好容易喘順了些剛走了兩步的時候,突然想起來,剛沖刺過後停下來的地方那個鐵欄杆似乎斷了一根……
這時候前面的徐柯宇已經到了拐角處,看到他轉頭趙禾文還連忙揮了揮手,等終于完全看不到徐柯宇之後,趙禾文糾結了不到十秒,然後默默地回了頭。
等了會兒覺得徐柯宇應該不會折返回來了,趙禾文這才放心大膽地找到了剛剛看到的地方。果然有一根欄杆斷了,他又回頭看了看街角确定沒有人之後這才把腦袋伸了過去。
要說這個缺口雖然不算很大,但也不小了,尋常人貓着身子随便就進去了,只是趙禾文從來不是尋常人~本着頭能過去,身子就一定能過去的信念,趙禾文想也不想就擠了上去。頭是完全沒問題,問題是——肚子和屁股……
趙禾文不得不雙手撐着欄杆拼命往裏面掙紮,花費了好大力氣才終于擠進欄杆裏面去的,而且要不是他腿腳反應快,說不定還得摔個狗啃泥,不過幸好最終除了掙紮得饅頭大汗之外,并沒有像電視裏的一些杯具們一樣苦逼,比如可憐巴巴地胳膊被卡在籃球架後面、或者慘兮兮地腦袋被卡在放到籠上,最後還不得不請消防員來救援,那才是真的囧死。幸好、幸好肚子和屁屁都是柔軟的部位……
趙禾文擦着滿頭大汗,颠兒颠兒地趕到小區的側門口去。他們跑步的路線是出了門往左拐,然後跑過了自己的小區就是隔壁的一個單位,這時候不用跑多遠就到了轉交,轉過彎去都是這個單位的圍牆和大門,再轉一個彎就到了隔壁的那個舊小區,這面兒的路都是挨着這個小區,再一轉就又是新小區的地界兒了,離轉彎的地方不遠就是這個側門。聽說當年新小區就是從舊小區裏劃出來的,所以兩邊都不是規則的矩形,當然過了側門直走到了十字路口,再轉過去就是出發的那個門邊兒的那條路了。
趙禾文就是從小區裏面抄了近路埋伏在這個門邊兒,自己是跟在徐柯宇後面老遠的,如果最後他比徐柯宇早到了面館,那不是直接告訴人家他作弊了麽。所以他才躲在門邊兒比較隐蔽的地方,在他的計劃中,只要等看到徐柯宇跑過去之後,他再慢慢地出來,慢慢地走到炸醬面館,做出一副很累的樣子,那麽一切就完美了!!而且時間間隔又不算很久,這樣的話徐柯宇也許還會覺得他身體還不錯,只是跑得慢點兒。
不過前提條件是絕對不能讓從外面跑過的徐柯宇看到他。
趙禾文算着時間,大概差不多是徐柯宇應該經過的時候了,貓着身子躲在牆的陰影裏,全神貫注地等着徐柯宇經過的時候。
趙禾文等啊等,緊張得連呼吸都要屏住了。因為先前已經多次确認徐柯宇沒有折回來,也沒有人跟在他後面,所以趙禾文的注意力完全都在前面,而身後的一切都毫不理會,所以也沒有注意到一直站在他身後饒有興趣地看着他的那人。
“你在等誰?”那人無聲無息地湊過去壓低了聲音在他旁邊溫和地問道。
說話的人聲音十分熟悉,而且似乎以前也問過同樣的問題,趙禾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眼前,一時間聽到這個問題一瞬間像是閃回了當年的那時。那時他在YY上一直等着一個人,這時候相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趙禾文的神經細胞像是直接反射一樣,不經大腦地順口答道:“等誰也不是等你……”
話才出口,末音未出,趙禾文忽然意識到不對,轉過頭來突然就愣住了。
26、‘叔式’晨跑
人家沒有尾随跟來不代表人家不會後來追上來,趙禾文作弊抄近路走的時候雖然頻頻回頭,那時候确實沒有人。不過算算他在門邊喘氣、休息、算時間、到最後地屏氣凝神埋伏在牆邊等啊等,那也有不短的時間了,這段時間足夠一個人折返回來找到缺口,然後追到側門牆邊……
所以當趙禾文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徐柯宇站在他身後,一臉的高深莫測。趙禾文就這麽囧了,愣在原地,搓了搓手半天才說:“就、就是在等你……”
剛剛一瞬間,好像覺得徐柯宇的聲音和語氣跟混沌的好像。上一次自己生日的前一天開歌會,混沌說要來,可是他從六點開始一直等到夜裏一點,連嘉賓都走得差不多了混沌還是沒來。混沌這人歷來是說話算話的人,趙禾文就一直安慰等着他的馄饨們說混沌會來的。
後來蛟龍說混沌參加什麽班級活動要從十渡趕回學校,手機好像沒電了聯系不上,大概是趕不上了。趙禾文心裏擔心,但是蛟龍沒來過帝都說不清也沒仔細說,所以趙禾文沒有別的什麽辦法,只有一邊開個新聞看着,一邊捉着嘉賓拼命聊天拖時間。
有的事情不用想很明白也不能想太明白,就朦朦胧胧的就好,他只是有點擔心,沒有別的想法。他沒有混沌聯系方式,但是蛟龍有,混沌有事不會聯系他,但是可能會聯系蛟龍。可是蛟龍不在本地,不過幸好他在……
最終聽說是遠郊的公車壞在野外半道上,遠郊車末班時間早,混沌就剛好在這最後一班車上。這荒郊野外的,去火車站也遠,天都已經黑了過路的車也都不願意搭陌生人,所以他們一車人不得不等着公車公司又派了個車來。等好不容易折騰到了城裏,地鐵早停了,半天兒打到個出租回學校結果車錢又不夠……所以等他找了同學從學校翻牆出來送來錢,才又翻牆回了學校。混沌後來說,他當時就是腦殘了光想着往回趕,不然從公車公司出來的時候就應該就近找個網吧,将就一晚上算了。
不過當時混沌終于還是來了,趙禾文也松了口氣。雖然不知道混沌長什麽模樣,不過這年頭兒,晚上出門男的也不如從前安全了。不說劫財切腎那些,還要當心被劫色、拐賣去做男XX什麽的……混沌畢竟只是個大學生,比中學生大不了幾歲,蛟龍都聯系不上,所以他才這麽會擔心。其實擔心的倒也不止趙禾文一個,蛟龍就很擔心,所以趙禾文倒是安心別人應該并沒有發現他的異樣。
只是混沌進頻道的時候,剛好趙禾文在說他原來出差的時候飛機晚點,等得黃花菜都涼了。混沌進來的時候只聽見後半句,所以才有了這麽一問。當時混沌是突然出聲,所以還把頻道裏聊天的最後幾個人都吓了一跳。
那時候趙禾文總覺得心裏有點什麽,所以才不承認,反正正好有個在國外的時差黨也還沒來。
不過現在不一樣,趙禾文本來就是在等徐柯宇,只是這個等和等混沌時候的等不是同一個‘等’——他只是等着徐柯宇過去了,好假裝沒有偷懶……
趙禾文悻悻然地笑了笑,剛剛被、被抓包了自己還這麽兇……
也不知道徐柯宇來了多久,他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我看你很久都沒有跟來,所以怕你迷路。”徐柯宇微笑着說道。
趙禾文尴尬地說:“這麽近的路又是在家門口,你怎麽覺得我會迷路嘛。”
“對啊,這麽近的路又只有我們兩個人一起晨練,你怎麽覺得我不會發現你不見了?”徐柯宇仍舊是好脾氣地說。
趙禾文語塞,又是搓手又是轉眼睛的,好像……丢人丢大了……(@ >) A< @)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