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公主請便
陳方就要動手,忽然想到什麽,直接扯過自己一方衣角,包在高安公主腳上。旁邊宮女看的眼睛都大了,實在沒想到陳方有這操作,手裏的錦帕不自覺捏緊了一些。公主殿下,這可不是我給的,是陳大人自己用自己衣服包住你腳的。“啊!疼死我了!”高安公主一聲大叫,身體疼的有些哆嗦,額角都是冒出的冷汗。陳方說疼,是真疼。此時,巨疼之後,那股疼痛又如同潮水一般退去,仔細感受一番,此時的腳竟然已經沒有了疼痛的感覺。這疼來的快,去的也快。“陳方,你竟然扯安定的虎皮吓我,看我不收拾你!”此時巨疼消失,高安公主又生了別的心思。一把撲向陳方,陳方猝不及防,看着從床上撲來的高安公主,此時根本沒來得及去想,本能的抱住高安。好像抱的姿勢有點不對,這高安公主可是迎面撲來的。不過陳方此時也不敢放手,雖然胳膊碰到不該碰的地方,也只能忍着。“疼死我了!”高安公主順勢就用手臂纏住陳方脖子,剛才因為巨疼,臉色還顯得有點紅潤。噩夢,簡直是噩夢,這個場景,怎麽那麽像那場噩夢中的場景。陳方手一松,高安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的旁邊宮女一驚一乍的!“陳方,你幹什麽?”“殿下贖罪,微臣剛才是無意冒犯,還請殿下贖罪!”“你做我的驸馬,就沒有冒犯這一說了!”宮女繼續一驚一乍,此時已經張開口,嘴巴大的可以塞進去一個雞蛋,公主殿下這玩的有點大了。“微臣不才,哪裏配得上殿下!”“陳方,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開門見山的說,你做我的驸馬,什麽都好說。你不做,今天我就去找父皇哭訴去,我都被你看光了!還被你欺負了!”你妹,我看到什麽了,我什麽也沒看見。高安,你至于這麽污蔑我麽?至于欺負你,我何曾欺負你,都是你欺負我。是你撲來的,我總不能讓你撲地。做你的驸馬,你嫌命長,我還不嫌呢!活着多好,你為什麽要一次次的找死呢?陳方郁悶,偏偏他不能說他上過武媚娘的床。本來拉着安定的虎皮以為可以躲過去,不料這高安看出他和安定公主根本沒什麽關系。陳方認認真真看着高安,然後看了一眼那個宮女。高安示意,那個宮女趕緊退了出去。待到只有兩個人,陳方扶起高安公主。“做不做我的驸馬?”高安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她就不信陳方敢不從她。連一個陳方都吃不定,她還是高安。陳方看着高安,不禁搖了搖頭。本來歷史改變了,因為武媚娘沒有和蕭淑妃争寵,高安公主和義陽公主也沒有因此獲罪被押解到掖庭宮,要不是太子李弘為兩位公主求情,高安差點都被殺了。歷史變了,你高安還是公主,可以好好做你的大唐公主,有人伺候,衣食無憂,以後随便嫁個藩王異性王侯多好。也不至于下嫁颍州刺史王勖,最後還落得驸馬被處死,自己被囚在宮中老死的下場。歷史變了,只要你自己不找死,就不會死。可你為何偏偏要找死呢!陳方也是無奈,而高安公主看到陳方搖頭,此時眼中已經孕育着怒火。“陳方,你非要逼的我去找父皇嘛!”陳方苦笑一下!這到底是誰逼誰,從始至終,可都是你高安在逼我。“殿下,你要找就去找吧!”陳方起身,就在高安一雙怒目而視之下走出高安公主的寝宮。這走的潇灑,讓高安公主也一下子目瞪口呆在那裏。外面太極宮的宮道已經被人清掃出來,還有太監宮女在忙着鏟雪,将雪堆積在一起。陳方從他們身邊經過,陳方的後方,高安推開房門,看着漸行漸遠的陳方,咬着銀牙咯咯作響。陳方這是說走就敢走,連頭都不帶回一下的。“殿下,外面冷,殿下趕緊回屋裏!”“陳方,你給我記着,我高安看上的人,絕對跑不了!我非要把你弄上我的床不可!”“殿下,您怎麽...”“給我換衣,我要去馬場!”“殿下,這麽冷,萬萬不可!”宮女已經吓的跪下,高安徑直走進寝宮,取了牆上皮鞭。宮女見之,哪敢再勸,再勸公主這一鞭子可就抽過來了。陳方回到住處,那裏鼎玉已經将一盤剛切好的牛肉端來,上面淋了辣油,幾縷蔥絲喜人。這可都是上好的腱子肉切片,厚薄合适均勻,頗顯刀功。旁邊溫好的米酒,一碗熱湯面上飄着一些紅紅的油花和幾片當下難得的綠菜。此時可是大唐,這個時節,菜蔬已經是難得之物,也就皇家財大氣粗,聽說骊山那裏有為皇家開辟的皇田,冬日用溫泉水澆菜,可以保證即使冬日,皇家的尚食局依然不缺菜蔬供應。“師父,高安公主讓人叫師父做什麽?”“腳崴了,已經好了!”“鼎玉看師父似有心事?”“我沒什麽事,陛下那裏可有消息?”“正要告訴師父,陛下的車駕明日就要前往大明宮,宮裏的宮道和外面的官道雪都已經清理完了!”“有具體消息沒?”“還沒有,不過聽幾位嫔妃那裏的人說,幾位嫔妃都未曾收到一同前往大明宮的旨意。”“陛下明天就走,按理若是需要哪位妃子陪同,早就給了旨意才對!”鼎玉還覺得奇怪,竟然沒一個嫔妃收到一起前往的旨意。陳方看了看鼎玉,陛下是不需要嫔妃陪同了,去了也用不上,只能幹瞅着。就在此時,小丁子從外面趕了過來,看到陳方旁邊坐的鼎玉。“尚食,宮裏有人去尚食局找您!”“師父,我這就去看看,應該是宮裏的旨意到了!”看着鼎玉離開,陳方不知道如何,心裏有點不好的預感。高安公主那裏他倒是不怕,高安公主想來也不敢真去找陛下哭訴,本來她自己找驸馬就不符合體統,更加上陳方身世又不好,此時也僅僅只是一個太醫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