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顧銘西撓撓江白的手心。
“小白,你談過戀愛嗎?”
江白被撓的心裏發癢,他搖搖頭,“沒。”
江白轉過頭來,看着顧銘西,問道,“顧哥談過?”
本來随口一問,不知道為什麽,問出去的瞬間,突然有點緊張。
看顧銘西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神,江白又慌亂的補充道,“顧哥不想說就算了。”
顧銘西湊過腦袋來,笑了笑,“小白希望我談過嗎?”
兩個人離得太近。
江白推開顧銘西的腦袋。
這人是二哈嗎?
這麽喜歡把腦袋扭來扭去?
顧銘西又湊過來,一雙眼睛看着江白,看起來有點認真的問道,“小白,你還沒告訴我,你希望我談戀愛嗎?”
江白差點脫口而出“不願意”。
一陣風吹過,江白腦子恢複清醒。
他轉念一想,顧銘西談戀愛,和他有什麽關系。
他憑什麽不想人家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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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推開顧銘西:“随便你,你開心就好。”
他又沒談過戀愛,問他有什麽用。
真是的。
江白扭頭就走。
顧銘西跟在後邊,心裏樂開花。
小白這反應,一看就不正常。
小白肯定是心裏有他。
顧銘西在江白耳邊解釋道,“小白,我沒談過戀愛。”
“小白,你放心,談什麽戀愛,我不想談戀愛,我只想和小白老師一起好好學習。”
“我有小白就夠了,不需要女朋友。”
江白:“……”
江白的耳朵忍無可忍,停下腳步。
顧銘西讪讪道,“當然,如果小白願意當我的女朋友,我就願意談戀愛。”
江白:“……”
胡說八道什麽?
顧銘西腦子真的是壞透了。
江白回到教室,主動聯系了杜曉雲:我們一起練習一下節目?
一直到晚上放學,杜曉雲才回他:好
也沒說确切時間。
江白撓撓腦袋,繼續問道:那你什麽時候有時間呢?
杜曉雲:随便
江白:“……”
杜曉雲剛說完,準備離開舞蹈室。
她突然聽到隔壁舞蹈室一群人商量。
“明天我們正式排練一下吧,文藝樓六樓的彙演大廳這幾天都對外開放,我們明天下午去那裏排個號,上臺排練一下?”
“行,就是那邊人挺多的。”
“怕什麽,醜媳婦兒遲早見公婆。”
……
那群人還在商量。
杜曉雲拿着手機走出來,立刻改變了主意。
她給江白發微信:明天下午,文藝樓六樓彙演大廳,排練杜曉雲獨占了一個舞蹈室,舞蹈社其他人這幾天對杜曉雲非常不滿。
雙方一直互相嘲諷。
杜曉雲想,他們那個亂七八糟的舞蹈,怎麽可能比得上她的舞蹈。
明天就提前比一比,讓他們知道,她有沒有資格占一個舞蹈室。
她也會讓所有人都看到,江白做她的陪襯都不配。
杜曉雲露出一個自信滿滿的笑。
江白:好
得到準确消息,江白放心多了。
看來杜曉雲還挺配合的。
江白收起手機,跟顧銘西說這件事兒。
教室裏已經快走完了。
顧銘西說道,“六樓彙演大廳有表演舞臺,杜曉雲估計是想用那個,但是你們還沒有私下排練過一次,杜曉雲就這麽自信,直接上臺排練?”
江白攤攤手,無辜的說到,“我也不知道,那邊很多人嗎。”
顧銘西點頭,“一些提前準備好的節目,都去彙演大廳自行排練。”
他想了想,“杜曉雲不會又想幹什麽吧?”
江白搖搖頭,“不知道呀。”
他看着顧銘西正襟危坐的樣子,笑了笑,安撫他,“人那麽多,她能幹什麽呢,放心吧?”
“這女人對你一直就懷恨在心。”顧銘西擔憂地說道,“她不會是想在衆人面前羞辱你吧。”
江白:“……”
顧銘西的腦洞總是奇奇怪怪。
江白摸摸自己的腦袋,好奇到,“怎麽羞辱?”
顧銘西清清嗓子,學着杜曉雲的動作,趾高氣昂的說道,“江白,你個辣雞,你也配和本公主搭檔,我要是你,就羞愧的跳樓自殺了,你趕緊滾吧,別拖我後腿了。”
江白:“……噗。”
別說,還真有杜曉雲的味兒了。
江白皺了皺眉,露出擔憂的表情,看着顧銘西,玩笑道,“顧哥,那怎麽辦?”
顧銘西:“用你的實力碾壓她。”
顧銘西想了想,認真的說道,“不怕她做什麽妖,只要小白彈得好,她做什麽也沒用。”
江白垂下眼睛,“問題是我彈得也不好呀。”
“還不好?”顧銘西露出一臉疑惑,“那你要怎麽樣才滿意?”
江白:“……”
“哎呀,你放心吧,”顧銘西拍拍他的肩膀,“小白,你彈得非常好了,校慶演出中一定能夠一鳴驚人。”
“明天好好表現,不要有心理壓力,讓杜曉雲見識一下你的實力。”
“我沒壓力,”江白小聲嘟囔着,“我就是擔心又出什麽意外。”
他真不明白,為什麽他們還沒合起來練習過,杜曉雲就要直接在衆人面前排練。
是對自己太信任?
還是真的想讓他出醜?
那就更不能讓她得願以償了。
江白握緊小拳頭,“明天中午我也要練習。”
顧銘西:“好,我陪你。”
第二天下午。
江白将八十萬的古筝從樂器室背到彙演大廳。
卧槽,好多人。
江白小心的護着比他還要值錢的古筝,來到杜曉雲的位置。
杜曉雲穿着一件青綠色的裙子。
依照江白對漢服的理解程度,他覺得應該是唐朝的款式。
不得不說,杜曉雲長的真的不錯。
她将頭發挽起來,紮了兩個羊角辮,看起來真像十幾歲的豆蔻少女。
明媚又漂亮。
江白小小的驚豔了一下。
他走過來,說道,“杜曉雲,我們來了。”
杜曉雲看着他拎着的古筝,指了指自己對面的座位,“你先坐下吧。”
江白點點頭,和顧銘西坐下。
不知道杜曉雲心裏怎麽想。
反正江白站在覺得挺尴尬的。
他硬着頭皮問道,“我們一會兒怎麽排練,你有什麽想法嗎?”
杜曉雲指了指舞臺,“一會兒,你坐在右下角,現在彈鋼琴那個位置,我給你伴舞。”
江白心想,不,是我給你伴奏。
她又問道,“江白,你練習的怎麽樣了?”
江白點點頭,“還行。”
“那行。”
杜曉雲戴上耳機,停止交談。
江白:“……”
行吧。
杜曉雲壓根就沒指望江白能學會,她會把藍牙耳機戴在耳朵上,自己給自己伴奏。
很快就輪到他們了。
杜曉雲特意把號排在了舞蹈社另一個節目後一個。
杜曉雲朝着他們,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
剛剛舞蹈社那個節目,表演的并不出彩,甚至有一個人摔了,引來臺下一陣爆笑。
其他人都一臉恨不得咬死杜曉雲的表情。
江白乖乖坐在角落裏,把古筝放好。
杜曉雲站在舞臺正中間。
果然臺下的目光都集中過來。
她非常享受這種被人注目的感覺。
杜曉雲露出一個看起來明朗青蔥的笑,立刻引得臺下一群男生吹口哨。
江白坐在角落裏,默默念叨着,等這群人鼓掌結束,就開始彈奏。
舞臺上沒有特效,也沒有燈光。
只有頭頂的白熾燈。
不過一點也不影響周圍同學們觀賞的興趣。
古典的音樂從舞臺上的角落裏傳來。
舞臺中間的杜曉雲也輕輕的張開自己的雙臂,衣袖起飛。
大家都漸漸安靜下來。
聽舞臺上傳來的,古筝悅耳的音樂。
一曲完畢,餘音繞梁。
大家還沉浸在古筝獨有的音色中,沉浸片刻,才反應過來,臺下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杜曉雲得意的擡起自己的下巴,看着舞蹈社團的那幾個和她搶舞蹈室的人。
那幾個人翻了個白眼,轉身就離開。
傻逼,人家又不是給你鼓掌,是給伴奏的小哥哥鼓掌。
掌聲結束,顧銘西立刻大喊一聲,“小白,彈得好。”
衆人的腦袋看了眼顧銘西,又擰回去。
有大膽的女生直接喊,“小哥哥,彈得漂亮,再來一曲。”
“再來一曲,再來一曲!”
“小哥哥再來一曲。”
“伴舞也再來一支。”
江白瞪了眼起哄的顧銘西。
盡添亂,他只會這一首曲子,好不好。
舞臺上的杜曉雲,臉瞬間變得煞白。
為什麽大家的目光,不是全部都集中呀她身上。
為什麽大家都在喊着江白。
杜曉雲白着臉摘掉藍牙耳機,扭頭看了一眼江白。
江白朝他露出一個滿意的笑。
杜曉雲:“……”
杜曉雲扭頭就走。
江白跟着從臺上下來,他也不知道杜曉雲莫名其妙怎麽又生氣了?
剛剛配合不挺好的嗎?
江白詢問到,“杜曉雲同學,你還有什麽建議嗎?”
杜曉雲憤憤的瞪了他一眼,“沒有,你這樣就很好。”
這個人真是她的克星,又讓他搶走了所有的目光。
杜曉雲忍了又忍,沒忍住,問道,“你不是說自己什麽都不會嗎?”
江白:“我這周學的。”
杜曉雲:“……”
這周學的……
這周……
艹。
杜曉雲冷哼一聲,扭頭就走。
江白:“……”
江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顧銘西。
顧銘西走過來,捏了捏他的爪爪,“你剛剛表現非常好,杜曉雲她嫉妒你。”
江白将信将疑。
兩人将古筝還回去,回到教室。
周五就是最後的彩排時間。
江白和杜曉雲的節目通過初選,進入了校慶當晚的節目名單。
一班的同學們才知道自己班集原來有節目。
畢竟,只有有節目的班級,才能參加校慶。
沒有節目的班級,只能和高三一起上自習。
杜曉雲依舊穿着青綠色的裙衫,江白穿了一件白色的外衫,扮作樂師樣子。
他本來打算只穿着校服的,被顧銘西擰着,愣是專門買了一套衣服。
穿上以後,瞬間仙氣飄飄。
江白都不認識自己了。
他紅着臉,揚了揚袖子,給顧銘西看。
顧銘西立刻豎起大拇指,“小白,好看。”
白色的衣衫,讓江白一張白玉無瑕的臉,更加精致和純白,像一個不谙世事的世家小公子。
顧銘西用自貧瘠的語言,努力的誇贊道,“小白,你長的好好看。”
江白臉更紅了。
像是偷染了桃花的小公子,畫上的仙童。
校慶結束後,又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小姑娘。
說不定還會迷倒一大片,像他這種,對小白有不軌想法的小男生。
顧銘西暗戳戳的想把小白藏起來。
他捏住江白的爪爪,“小白,以後不許穿這樣的衣服出門。”
江白一臉問號。
這衣服就是顧銘西選的,他怎麽又不滿意了。
江白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他完全不明白顧銘西的少男心思,抱着自己的古筝就去找杜曉雲集合。
杜曉雲看到江白的瞬間,也愣住了。
江白這套衣服,他在微信上給自己看過。
看起來也就一般般,沒想到江白穿上竟然這麽好看。
杜曉雲興致缺缺的點點頭。
“快進去吧,我們是第十三個節目。”
江白跟在杜曉雲身後。
兩個人上臺表演,果不其然獲得了所有人的贊美。
舞蹈好,音樂更好。
竟然是古筝獨奏,太驚喜了。
小哥哥就像從古畫裏摳出來的。
身姿挺拔,紅唇皓齒,眉眼似星空。
很多女生大膽的跑過來要微信,想着先下手為強。
排練已經這麽迷人了,演出當晚配上氣氛,還不得把彙演大廳掀了。
面對一群學姐的調戲,江白紅了臉,但是他想起來顧銘西之前說的,加微信的意思。
他摸摸自己的口袋,裝作無辜的說到,“不好意思啦各位學姐,我忘記帶手機了。”
女孩子們失望的散開。
還有不死心的,将自己的微信號,直接抄在便利貼上,塞到江白懷裏。
正式的校慶節目在周日下午兩點開始。
六樓的彙演大廳擺滿了椅子。
江白父母都來了。
不過他們的身份,不是家屬,是校董。
雖然江正陽在長安十中只占股百分之二。
但是在西寧市的身份,可不止這百分之二。
夫妻倆當之無愧的坐在第一排的校董位置上。
甚至一向忙碌的江甚文也來了。
江白還一直不知道父母和大哥來了。
他一直在後臺的休息室等杜曉雲化妝。
休息室裏,還坐着幾個其他班的男生。
江白起身,接了一杯水,慢悠悠的喝了幾口。
顧銘西從後臺蹿進來。
江白一臉驚喜,“顧哥,你怎麽過來了,你又亂跑?”
“小沒良心的,什麽叫亂跑,”顧銘西對他的說法非常不滿意,他生氣的說道,“是江諾禮說你在休息室,我特意過來陪你的。”
江諾禮今天是維持秩序的志願者,忙的不可開交。
江白點點頭,“是我錯啦,感謝顧哥啦。”
“哼,這還差不多。”
兩人在那幾個男生對面坐下。
男生們一看,是校霸,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江白的節目是第十三個,現在才第二個節目。
江白推了一下顧銘西:“顧哥,你不要出去看節目嗎?”
江白看過彩排,節目挺有意思的。
“不要,”顧銘西搖搖頭,“有什麽意思,還不如陪着小白。”
顧銘西神秘兮兮的說道,“小白,一會兒你演出結束後,我要送你一個禮物。”
江白好奇:“什麽禮物呀?”
顧銘西:“當然是秘密啦,禮物怎麽可以随便告訴你,不怕就沒驚喜了。”
江白想了一下顧銘西不太靈光的腦殼,頓時對禮物少了幾分期待,多了幾分頭疼。
“顧哥,真的是驚喜,不是驚吓?”江白反複确認到。
江白早就發現了,他和顧銘西的腦回路,就不在一條線上。
這驚喜和驚吓,還挺難說清楚的。
“小白,”顧銘西不服氣的戳了一下他的腰,“我告訴你,我要生氣了。”
江白:“……”
江白好看的大眼睛成了月牙,“好了好了我錯了,顧哥送的禮物,我都喜歡。”
“這還差不多,”顧銘西一臉嚴肅地說道,“無論我送什麽,你都要開開心心接受,不能推辭。”
“好好好。”
顧銘西滿意了,剝開蜜桃味奶糖的包裝,遞到江白嘴邊。
江白熟練的吞了糖。
甜味在嘴巴裏散開。
坐在對面的幾個男生:“……”
哪來的鈣裏鈣氣的味道?
虐狗嗎?
聽外邊主持人的聲音,應該到第八個節目了,杜曉雲化妝還沒出來。
休息室門推開,進來幾個女生,“裏邊的幾位同學,可以幫忙搬一下道具嗎?”
那幾個男生放下手中的吉他,走出去。
江白和顧銘西互相看看對方。
江白其實有點擔心八十萬的古筝。
那姑娘走過來,雙手合十哀求道,“拜托兩位小哥哥,休息室一般不會有外人,都是我們的同學,而且有監控的,你們放心,樂器不會損壞,拜托了。”
江白想了想,學校裏,應該不會有什麽意外。
他把古筝擱在桌子上,就跟着女生出去。
幾位女生一臉感激,一邊走一邊解釋,“實在太感謝幾位同學了。”
“本來十七班節目表演完要把他們的桌子搬下去,結果他們好像太激動了,人全跑了,我們後勤幾個女生已經在搬了,但是人手不夠,太麻煩幾位同學了,謝謝大家,回頭請大家喝奶茶。”
“沒事沒事,後勤組的同學才受累了。”
幾個男生立即招手。
舉手之勞而已。
江白他們跟上來,才知道為什麽這幾個同學要找外援求助。
十七班在舞臺上擺了二十多張桌子。
本來應該表演完,一人一張桌子搬下去的。
但是他們太緊張,都給忘了。
沒辦法,只能後勤組姑娘們上。
他們幾個,還有別處拉來的幾個男生,急匆匆的搬了兩趟,才搬完十七班的桌子。
臺下第一排。
林雅蘭突然指着舞臺上一個隐隐約約的身影,說道,“老公你看,是小白。”
江正陽仔細順着林雅蘭手指指着的地方,看了半天。
果然是小白。
撅着屁股搬桌子,像移動的大企鵝。
哈哈哈可愛。
老婆視力真好。
杜曉雲化好妝,從化妝室出來,來到和江白約定好的休息室。
休息室裏一個人也沒有。
江白的古筝就放在桌子上。
杜曉雲走過去,輕輕的撥動了一根琴弦。
好聽的聲音傳來。
她想,如果江白今天不能上臺了,榮譽還是她一個人的,對嗎?
她本來以為,校慶演出是一個證明她自己比江白更強的機會,卻盡讓江白顯擺了他自己。
彩排結束,那麽多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江白身上。
如果,如果江白不能表演了。
那是不是,她就可以得到所有的掌聲和榮譽?
杜曉雲的腦子還沒想清楚,她一低頭,琴弦已經壞了。
杜曉雲迷茫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不,不是,她沒有動手。
杜曉雲慌亂的收回手,想要離開,沒想到整個人和古筝一起,摔倒在地上。
30kg的古筝面板,重重的砸到她的腿上。
疼痛從腿上一直傳遞到大腦。
杜曉雲疼到失聲。
她緊緊捂住自己發不出聲音的嘴巴,眼淚奪眶而出。
好疼。
這東西怎麽這麽重?
江白竟然每天扛着它?
杜曉雲勉強将琴扶起來,自己站起來。
鑽心的痛從腿上傳入大腦。
杜曉雲努力的想要邁出腳,疼痛讓她沒有辦法繼續移動。
但是
杜曉雲看着斷了弦的古筝。
不行,她不能留在這裏,留在這裏,會被發現是她弄壞了古筝。
杜曉雲一瘸一拐的離開休息室,躲到沒有人的第五層消防通道裏。
她終于忍不住大聲痛哭。
她準備了那麽久的表演,就這樣搞砸了。
她現在幾乎不能走路,別說跳舞了。
為什麽,為什麽江白什麽都要和她做對。
杜曉雲哭的太傷心,被一個路過的女孩聽到。
女生走進來,小聲的問道,“同學,怎麽了,需要幫助嗎?”
杜曉雲擡起頭,她淚眼汪汪的說道,“我摔到腿了,你可以幫我拿一下手機嗎?”
“好,你稍等,你手機在哪裏?嚴重嗎?需要去校醫院嗎?”
杜曉雲露出一個脆弱的表情,“謝謝你,但是我一會兒要演出,估計不能參加了,我先告訴老師一聲。我的手機在化妝室11號櫃子,謝謝你。”
“你稍等。”那女生風風火火的跑了。
杜曉雲擦了自己的眼淚。
沒事。
反正她自己不能表演,江白也不能表演了。
他也不能上臺顯擺。
江白和顧銘西搬完桌子回來。
江白立刻就發現,古筝被人移動了位置。
他走過去,琴弦壞了。
江白臉色瞬間變得很生氣,他轉頭,對顧銘西說道,“顧哥,琴弦壞了。”
“不會吧?”顧銘西一邊說着,一邊湊過來。
果然。
琴弦壞了一根。
這……是誰幹的?
作者有話要說:小杜同學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今天寫的時候,想起我初中一件事
那會兒學校不讓看小說,我偷偷買了桃之夭夭和飛魔幻藏在我的枕頭套套裏邊,根本不會被發現好家夥,我宿舍一女的,特意給我拿出來,放在枕頭下邊,班主任一掀,就看到了,然後我媽就知道我看言情,但是我媽不識字,高中後,我迷上看《看天下》,《青年文摘》這些,我媽都堅持我在看言情,差點氣死初中那會兒,我是我們宿舍的言情供應商,她把我舉報給老師,她自己也沒法看了,我就再也沒有把書拿到學校去了,後來她求我,我也不答應了哼